第15章 015
最终韦斯莱的新产品没来得及在塞尔温身上实验，巡夜的弗利维教授就来了，他们三个立马从密道遁走。
早餐的时候，可怜的巴奈特被斯莱特林二年级石化的消息传遍了整个霍格沃茨，塞尔温还添油加醋地坐在斯莱特林长桌大声复述了一遍。
乔伊思伸长了脖子想去瞅瞅巴奈特现在的表情，却发现他缺席了今天的早餐，失望地耸耸肩，不忘逮着这个机会和安吉丽娜说他坏话：“你看，不仅是个傻大个，连塞尔温都打不过，甚至一点抗压能力都没有……”
安吉丽娜还没吭声，乔治突然起身将乔伊思拉走了：“你不是说要练习变形术吗？那我大发慈悲陪你练练吧。”
“啊？”乔伊思一脸懵，几秒后才开始剧烈挣扎，“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练变形术啊！想折磨我能不能换个法子啊！”
安吉丽娜看着他俩离开的背影，乐不可支。
弗雷德凑过来，坐在乔伊思刚才的位置，神秘兮兮：“你觉不觉得乔治很奇怪？”
“哪奇怪了？”
“就是他对乔伊思的态度——”弗雷德恰到好处地停住。
“他俩不一直都是这样吗？”安吉丽娜不以为然，“回头再说吧，我现在去看看巴奈特到底怎么回事。”
弗雷德震惊地看着安吉丽娜离开的背影：“明明有这么大的区别！居然看不出来吗？”
乔丹喝了一口南瓜汁，搭腔道：“得了，安吉丽娜的心思早飞到巴奈特那儿去了，哪有功夫观察乔治和乔伊思，也就你落了单才格外注意这些细节。”
“说的也是。”弗雷德一把揽住乔丹的肩膀，一脸哀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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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礼堂外。
乔治一踏出礼堂，就松开了一直牢牢抓着乔伊思胳膊的手。
“你不会真的要和我一起练变形术吧？”乔伊思一脸警惕。
乔治沉默两秒，露出坏笑：“当然——不是，就是逗你玩的。”
乔伊思翻了个白眼，想到什么，一脸兴奋：“我打算给塞尔温来个出其不意！不如我们在这儿留封信，把塞尔温约出来，然后就用他实验你们的新产品？”
乔治没回答，装模做样地看了一眼自己的课程表，拉长了声音说：“明天有魔药课了，我得回去写魔药论文了，你自己蹲点吧。”
乔伊思：？？？你哪次不是临时赶出来的，怎么这次这么尊重斯内普老蝙蝠了？？？
乔治无视乔伊思鄙视的眼神，脚步轻快地上了楼梯——
“嘿！塞尔温小宝宝，怎么又是一个人？”乔伊思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他一个趔趄，差点没在移动的楼梯上站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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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是飞行课，乔伊思一行人早早地来到草地上等待霍普教授的到来。
塞尔温是卡着点来的，他懒洋洋地站在乔伊思正对面，冲她挑衅一笑：“哟，这不是追球手替补吗？”
乔伊思收了笑，皱着眉，掏了掏耳朵，疑惑地四周望了一圈：“哪只狗在叫？”
塞尔温气急败坏：“你说谁是狗？”
“谁接话就是谁！”乔伊思不屑一顾，骑上扫帚，堪堪擦着塞尔温的头发边升天，顺便扯了他两根头发下来。
“斯图亚特！！！”塞尔温立马骑上扫帚，决定和乔伊思决一死战。
乔治默不作声地看着他俩。
“嘿，兄弟？”弗雷德晃了晃他的肩膀。
“什么？”乔治这才回神。
乔丹和弗雷德对视一眼，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没什么，就是我对我们的新产品有了新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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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药课上，斯内普教授坏心眼地要求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组队，看看到底谁的效率更高。
乔伊思毫不犹豫地上前一步，抓住塞尔温的后领，压低声音威胁道：“和我一组！”
“谁怕谁！”塞尔温挣脱她的束缚，不屑冷笑。
乔治随便和一个斯莱特林一组，笑嘻嘻地说：“噢，斯莱特林，拭目以待。”
那个斯莱特林懒得接话，低着头翻看书本。
乔伊思和塞尔温那一组就在乔治前面，乔治很快做好了魔药，谨慎地将自己的魔药放在左手侧，远离和自己同组的斯莱特林，这才有空去看前排的热闹。
一会乔伊思抓着塞尔温的鼻涕虫一阵乱砍，一会塞尔温把乔伊思乱砍的鼻涕虫一股脑扔进乔伊思的坩埚里……反正他俩都没有好好熬制魔药，一门心思让对方不好过。
斯内普教授悄无声息地站在他们身后看了半晌，冷不丁冒出一句：“格兰芬多扣二十分，不仅自己不努力，还影响斯莱特林的同学学习。”
乔伊思敢怒不敢言，一边恶狠狠地研磨着鼻涕虫，一边偷偷地瞪斯内普教授。
“格兰芬多再扣五分！因为你对老师不敬。”
塞尔温幸灾乐祸地笑起来，阴阳怪气地大声说：“斯图亚特，你的药水怎么变成绿色了？我们今天做的药水好像应该是蓝色吧？”
乔伊思气得鼻子都歪了，偏过身去，不想和塞尔温说话。
乔治突然觉得乔伊思既不像兔子，也不像蜻蜓，她就像一只被气鼓了的河豚——乔治被自己的想象逗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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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了每晚的固定项目夜游，乔伊思拉着乔治和弗雷德直奔地窖——她又想出折腾塞尔温的新花招了。
她在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门口的画像那儿做了个简易的机关，只要明天有人出来，机关启动，“塞尔温臭烘烘”的旗帜就会展开，挂在休息室正对面，唱一遍“塞尔温臭烘烘”之歌——这是一年级的斯莱特林之歌升级版。
有人出来一次，这个过程重复一次。
“我光是想想那个画面，我都觉得扬眉吐气！”乔伊思心情非常好。
乔治看着乔伊思忙碌又快乐地布置好一切，拿出一根棒棒糖，递到她嘴边。
乔伊思没过脑子，下意识咬住，下一秒就飘了起来。
——真该死，中计了。这是韦斯莱的最新产品，气球棒棒糖。
“我居然敢吃韦斯莱递过来的东西！大意了！大意了！”乔伊思痛心疾首。
乔治看着飘在空中、不停扑腾的乔伊思，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套上了一根丝带：“斯图亚特气球大功告成。”
乔伊思在空中手舞足蹈：“嘿！我们不是来折腾塞尔温的吗！怎么折腾到我身上来了！弗雷德，你说呢？”
弗雷德摸着下巴欣赏了一会：“这两件事明明可以一起干，有什么不好的？”
“……噢，我就不该指望你，你们这对可恶的双胞胎！”乔伊思咬牙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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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尔温很快就报复了乔伊思的侮辱行为。
他趁一个格兰芬多出休息室时，将一袋施了复制成双魔咒的袋子扔了进来，乔伊思好奇地过去打开——结果是蜜蜂！数不清的蜜蜂！一看就是被捅了蜂窝，愤怒地在格兰芬多的休息室里乱窜。乔伊思作为离蜜蜂最近的人，光荣地被叮肿了。
格兰芬多不少人中了招，医疗翼都快塞不下了，这件事闹得太大，斯内普教授也压不下来，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扣了斯莱特林一百分。
乔治也不幸中招，在乔伊思不远处的床上躺着，弗雷德坐在他床边憋笑：“这下好了，兄弟，这段时间大家就能清晰分辨我们俩谁是谁了。”
乔伊思听见了也忍不住笑，一下子牵扯到脸上被叮的伤口，疼得“嘶”了一声，只好面无表情，半张着嘴，发出漏风的“呵呵”笑声。
“……你还是别笑了，乔伊思，你这样好像恐怖游戏里的npc。”西尔维坐在床边看她，表情复杂。
“npc？”
“那是什么？”
乔治和弗雷德发问。
于是西尔维又和他们科普了一下麻瓜世界的一些游戏知识。
到了晚上，情况不太严重的格兰芬多被庞弗雷夫人赶出了医疗翼，只剩乔伊思、乔治他们几个情况最惨烈的。
塞尔温不知道怎么逃过了庞弗雷夫人的防线，溜进了医疗翼，来到乔伊思床边，看着乔伊思如今的惨样，笑得直不起腰。
“如果我现在开口叫庞弗雷夫人，你就会被立刻轰出去。”乔伊思面无表情——虽然她的脸已经肿得失去平衡，即使面无表情也很滑稽。
“你要是真能张开嘴叫庞弗雷夫人过来，就不会多嘴威胁我一句。”塞尔温不以为意，得意洋洋，“我给你带了份礼物。”
他假模假样地掏了一会口袋，拿出一个黑袋子，做了个打开袋子的动作：“哈！”
乔伊思吓得赶紧拿床单捂住脑袋。
塞尔温笑得更大声了。
“庞弗雷夫人——凶手偷偷跑进来了！”乔治突然大喊起来。
塞尔温吓了一跳，扭头就和怒气冲冲赶过来的庞弗雷夫人撞上了。
“你来干什么！赶紧离开！”庞弗雷夫人非常有气势地将塞尔温赶走了。
塞尔温临走前将那个黑袋子丢给乔伊思：“冤枉啊，庞弗雷夫人，我真的是来探望病人的……”
乔伊思谨慎地打开袋子，立马用被子捂住，半天没听见嗡嗡的声音才挪开被子，发现袋子里面只是几瓶药水，她打开瓶盖嗅了嗅，眼神有些诡异。
“乔伊思？里面是什么？”乔治问。
“嗯……是几瓶消肿的药水。”乔伊思语气有些微妙，“可是我们在医疗翼又不会差药水，他不会又想恶搞我们吧……但这也太蠢了吧，人证物证都有，出了事他根本跑不掉……”
乔治：“不喝就行了。”
乔伊思想了想，说的也是，干脆将黑袋子丢到床头，拿被子闷住头，准备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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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一天，滞留在医疗翼的几人也康复了，终于回到了格兰芬多塔楼。
乔伊思叫嚷着跑回了寝室，准备和自己的床来个热切的拥抱。
乔治慢吞吞地挪着步子来到沙发这儿坐下，看向埋头苦读的西尔维。
西尔维捧着手里那本《罗密欧与朱丽叶》看得如痴如醉，乔治观察她好半天，发现她完全不会注意到周围的人，只好伸手戳了戳她。
西尔维不太情愿地抬头，瞥了一眼乔治，又迅速低下头去继续看：“乔伊思还没回来。”
“我不是找乔伊思的，我是来找你的。”
“找我？什么事？”
“噢……我觉得你这本书的书名还挺有意思的，这书讲的什么？”
西尔维这才合上书，一脸兴奋：“没想到你这么粗神经，竟然会对这些爱情悲剧感兴趣！”
“……噢，对。”乔治敷衍地点点头，“所以它讲了什么？”
“就是两个对立的家族的小辈产生了感情，却碍于家族不允许，没有办法正大光明地在一起。我才看到牧师建议他们假死双宿双飞，不知道成功没有，我猜是失败了，不然还怎么算是悲剧？”
乔治思考了一下：“对立的家族见面不都不太和谐吗，他们怎么擦出爱情的火花的？”他联想到韦斯莱和马尔福家，他们就算得上是对立家族，如果小金妮在这种环境下居然和那个小马尔福相爱……噢，太恶心了，他想象不下去了。
“很正常啊，我们这个年纪不就追寻刺激吗？你们搞恶作剧也是为了刺激吧？”西尔维说，“你想想看，因为家族对立——或者换个更容易理解的例子：比如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因为百年来的对立，所以学生之间一直敌视。这个时候，你一直和某一个人有所接触，不管是正常交流还是戏弄对方，都很容易在压力下产生别样的情愫，从而产生爱情。”
乔治越听越不对味：“你说的这种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的关系……不就是乔伊思和塞尔温吗？”
“是吧，果然你和我想得一样！”西尔维一副找到盟友的表情，“我上学期就说乔伊思和塞尔温再这样你来我往地恶作剧下去迟早得擦出爱情的火花！”
“在学院内找一个志同道合的不好吗？非得找个和自己作对的，这不是找罪受吗？”乔治忍不住说。
“这就是你不懂爱情的真谛了！爱情的真谛就是矛盾和冲突啊！”西尔维打量他一眼，犹豫道，“而且……在我们学院里，乔伊思不就和你、弗雷德最志同道合吗？上哪擦出火花啊？”
乔治被噎了一下。
“而且每天/朝夕相处，早就习惯了，还得是对立学院来得刺激！”西尔维心满意足地下定论，又打开书看了起来。
乔治又坐了一会儿，才起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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