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017
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她。
乔伊思觉得面子上挂不住，矜持地冲他们点头告别，转身飞快地跑走了。
“……这算什么？你们还有第四个人在不远处记录证据，打算找我碰瓷吗？”塞尔温喃喃，“可这距离也太远了吧，我连魔杖都没拿出来……”
“我假设你们是在友好交流，但很不巧，我听见了碰瓷这个词。”斯内普教授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塞尔温喜极而泣：“教授！他们胁迫我！”
“格兰芬多扣十分。”斯内普教授不屑地看着两个红头发迅速离开的身影，愉悦地加上一句，“见到教授不问好，再扣五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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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伊思提心吊胆等了一周，也没等来她以为的惊吓。她不敢放松警惕，时刻注意几人不同寻常的动向。
这天中午，安吉丽娜只喝了几勺土豆羹就起身离席。乔伊思顿时警铃大作，拿了一块火腿面包，火速跟了上去。
她小心翼翼地跟在安吉丽娜身后，来到了黑湖边，发现巴奈特正站在树下等待，手上还捧了一束野花。
怎么巴奈特也参与其中了？他不会是为了自己追球手的地位稳固，要给她这个替补一个下马威吧？
乔伊思满心疑惑，前方没了遮蔽物，她只好止步，躲在原地，探头探脑地看安吉丽娜和巴奈特在做什么。
安吉丽娜接过巴奈特手上的野花，和他说了些什么，两人都笑得很灿烂，随即巴奈特试探性地低头，安吉丽娜大大方方地伸出手抱住他，亲了上去——
乔伊思：？？？
梅林的臭袜子！哪怕是邓布利多校长把内裤当帽子戴都不会给她如此强大的冲击——她的好朋友，格兰芬多二年级最漂亮的一枝花，居然在和巴奈特·特纳这个傻大个在约会！她明明明里暗里劝了她那么多次！她以为安吉丽娜听进去了，结果她是在阳奉阴违！
乔伊思回到格兰芬多休息室时，脚步依旧虚无。
乔治凑过来：“你现在有空吗？”
“什么事？我今天没心情看你们的新产品也不想去探险。”乔伊思没精打采。
“嘿，怎么了？我向梅林发誓，只要你看见了我为你准备的一切，你一定会瞬间精神起来！如果你不去，你一定会抱憾终身！”
“如果我去了，我才会抱憾终身。”乔伊思推开他，“让我一个人静静。”
乔治二丈摸不着头脑，求助地看向自己的兄弟。
弗雷德挑眉，揽着乔伊思的肩膀把她带到沙发边坐下，吹了声口哨：“怎么回事？斯图亚特居然会这么没精打采？”
乔伊思木着脸，像是复读机一样嘟囔道：“让我静静，让我静静……”
弗雷德回头看向乔治，做了个耸肩的动作表示自己无能为力。
“好吧，那只能下次再送你惊喜了。”乔治撇撇嘴，小声和弗雷德说，“那我们现在去把塞尔温放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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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尔维从猫头鹰屋回来，抱着自己刚刚取到的麻瓜世界最新的言情小说，愉快地哼着小调，准备坐到沙发的老位置慢慢欣赏，却发现一个红头发已经占领了那个位置。
她以为是乔治又来找她询问各种各样的“对立家族出真爱”桥段，结果绕到前面一看，是魂不守舍的乔伊思。
“乔伊思？你怎么了？”
乔伊思的双眼慢慢聚焦，她迟缓地抬头：“西尔维，我的眼睛脏了……再也洗不干净了……”
西尔维不解：“你看见什么了？”
乔伊思张了张嘴，好半天都说不出话来，她颓然向后倒去：“反正就是这啊那的，我受到了很大的冲击。”
西尔维想了想，试探性地问：“你知道巴奈特的事了？”
“你也知道巴奈特和安吉丽娜的事？”乔伊思难以置信地抬高音量，“不会只有我不知道吧？”
“什么？安吉丽娜和巴奈特有什么事？他们在一起了？”西尔维也震惊了。
乔伊思愣住：“你说的不是这个啊？那巴奈特还能有什么事？”
“他被塞尔温石化之后，就对塞尔温有点儿阴影了。塞尔温不是斯莱特林学院队的追球手吗？他向伍德申请和斯莱特林学院队比赛的时候换你上。”西尔维双眼发光，握住乔伊思的手，“你说这事儿是不是也太巧了点？会不会是塞尔温故意的，就是为了让你能成为正式队员！果然是爱情吧……”
“怎么可能！”乔伊思难以置信，“哪有傻逼干这种事情……”
她想到塞尔温是个爱上自己死对头的傻逼，突然产生了“反正他就是傻逼，说不定真能干这么傻逼的事”的怀疑。
“管他呢，反正都是好事，这样我就能打魁地奇了！”乔伊思咧嘴一笑，“看我不把塞尔温打到脑袋开花。”
西尔维促狭地笑了：“到时候我一定克服自己的恐高症，坐在第一排，用望远镜实时跟踪你们俩的进程——话说回来，你说的安吉丽娜和巴奈特是什么事？”
“我看见巴奈特送了安吉丽娜一把野花——一把很丑的野花——他还去亲安吉丽娜。”乔伊思表情扭曲了，“那个傻大个居然摘走了我们格兰芬多二年级最漂亮的一枝花！！！”
西尔维笑得前仰后翻：“你居然一直没察觉吗？也是，你一直对巴奈特有意见，估计安吉丽娜也不知道怎么和你说……她这段时间一直在和巴奈特约会，估计你看见的时候刚确定关系吧。”
乔伊思一脸的难以接受：“巴奈特以为这就完了吗？我一定要给他使绊子，让他明白本院二年级级花的男朋友没那么容易当……”
她阴恻恻地笑了，也许那些没办法在塞尔温身上实验的恶作剧不用用在其他斯莱特林身上，格兰芬多不是有个现成的小白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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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伍德来找了一次乔伊思。如西尔维所说，巴奈特因为对塞尔温的心理阴影拒不面对斯莱特林学院队，伍德还是无奈妥协了。
“这样吧，以后对斯莱特林学院队的时候就你上，其余两校就巴奈特上，可以吗？明年再根据你们的表现做调整。”伍德好脾气地说。
乔伊思爽快地答应了。
“这学期第一次比赛就是和斯莱特林学院队比，所以从今天下午开始你就和我们一起训练——事先申明，我们训练强度很强，你最好多吃点，免得身体受不了。”
“没问题，队长。”乔伊思笑嘻嘻，“我小小的身体蕴藏着大大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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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伊思也没有夸大，她从小耐力就很好，各种体育项目，只要是比耐力她就没输过。这么多天高强度训练下来，其他人都已经累趴下了，她依旧活蹦乱跳。
伍德对她刮目相看：“小乔伊可比巴奈特有毅力多了！”
乔伊思骄傲地扬了扬下巴：“我还可以再练几个小时！”
安吉丽娜赶紧捂住她的嘴把她拖走：“梅林啊！你受得了我可受不了了！快住嘴！”
“如果是你的男朋友，你也会选择这么粗鲁地把他拖走吗！我伤心了！”
安吉丽娜和乔伊思私下已经聊过了，也知道乔伊思看见了她和巴奈特接吻的事，故意拿这事逗她：“我可能会选择用嘴堵住他的废话吧。”
乔伊思尖叫一声：“我不想听了！我不想听了！”
安吉丽娜笑着推了她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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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当天，天气很好，非常适合打魁地奇。
乔伊思坐在格兰芬多的餐桌旁，觉得自己的肠子已经打结了。
“多吃点吧，不然胃会难受。”艾丽娅贴心地递给乔伊思一块抹了蓝莓酱面包——往常她最爱的搭配，如今却觉得有些反胃。
“我想要是吃了东西我会更难受。”乔伊思稀里糊涂地喝了一碗南瓜汁，“就这样吧。”
“嘿，我们就是最棒的追球手！别想太多！”安吉丽娜拍了拍乔伊思的肩膀，她看起来一点也不紧张，似乎还有些兴奋。
巴奈特也出现在格兰芬多的长桌，给女友一个鼓励的吻。
非常难得，现在乔伊思提不起捉弄巴奈特的兴趣。
乔治和弗雷德突然出现在她们身后，乔治吹了声口哨：“喂，你的对手可是塞尔温，不得好好表现？”弗雷德做了个击打的动作，乔治配合地发出惨叫。
乔伊思被逗笑了，她觉得自己好多了。
伍德和其他队员陆陆续续来到了礼堂。
“多吃点，二年级们！打起精神！”伍德激情四射。
艾丽娅和西尔维接连给了乔伊思和安吉丽娜大大的拥抱，祝福他们能够获得成功。
“球队！走了！”伍德大吼。他们纷纷站起来，在大家的掌声欢送下离开了礼堂。
他们绕着球场熟悉了一遍地形——其实压根不需要，这么久的训练下来，乔伊思闭着眼睛都能描绘出球场的样子了。最后，伍德一声令下，他们进入更衣室换上了猩红色的长跑，抓着自己的扫帚，准备上场。
场上一片嘈杂声，除了斯莱特林的球门后面，以斯内普教授为首有二百来人佩戴着绿色饰物，其余四分之三的人都佩戴着猩红色的玫瑰花，摇着猩红色、画着格兰芬多院徽的旗子。
瞧瞧吧，斯莱特林实在是太不得人心了，就连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也盼着格兰芬多赢。乔伊思幸灾乐祸地想。
“格兰芬多入场了！”评论员是刚上任的李·乔丹，早在一年级就暴露出他在解说方面独特的个人风格，“人们公认这是十几年来最棒的球队！”
斯莱特林传来嘘声。
“斯莱特林队在队长弗林特的带领下入场了！他似乎改变了战术，以前想在身材上取胜，今年却多了个小豆芽……”斯莱特林的嘘声更大了，“小豆芽”塞尔温气红了脸，大喊了一句什么。
“队长们，握手！”霍普教授说。
伍德和弗林特走上前，非常用力地握住对方的手，似乎都想捏断对方的手。
乔伊思亲眼看见握手完毕回到队伍后，弗林特在自己的袍子上蹭了蹭，像是要擦掉什么脏东西。塞尔温站在乔伊思对面，冲她挑衅一笑，比了个大拇指朝下的手势。她也冷笑一声，做了个“走着瞧”的口型。
他们都骑着扫帚升天，随着霍普教授吹响口哨，将鬼飞球扔上高空——比赛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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