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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凌云枝(二)下


凌云枝(二)下

        早晨,两杯咖啡和一块面包下肚后,我清醒舒适多了。这时,我才发现自己置身于一座美丽的宫殿,周围是典雅温润的家具、造型优美的椅子、绣金线的靠垫、厚实柔软的地毯……

        一位位或美丽、或独特的女子从楼梯上出现,来到

        餐厅吃早饭。她们在气质和美貌之外,往往还点缀着耀眼的晶石,构成一幅幅在酱园地难得一见的美景。

        既然故事还很长,也许我有必要事先介绍几位同僚们,让你们从一开始就有大致印象——虽然有些人我是后来才熟悉的。

        第一个要说的是我的同屋舍友,也是个新人——她第三天才搬进来,前两天我都是独守空房。她叫水痘,始终戴着一张老奶奶面具,手臂和腿像柏树枝条那样修长柔韧,头发纠结成团,胜过乱麻,随身携带作为武器的小鼓和鼓槌。

        她是一名猎人,更是一个怪人——作为后来被称为“鼓神”的王牌战力,她战斗时冷酷无情,出席活动少言寡语,平时又狠又萌。在网络盛行的当今,几年后她便风靡巫师世界,受到万千小女孩的景仰。当你跟她混熟后,会发现她完全不在乎人情世故,并且有个怪癖好:吃别人碗里的东西。她可以自然而然的地吃掉你碗里的肉、喝光你杯子里的咖啡,并且对你的不满和嫌弃无动于衷。

        第二个要说的,是“南珠之花”李美黎。这位旋风甜心年芳二十五,是一位全能型的巫师。她既是女人之间永恒的谈资,也是男人之间避不开的话题。她有一双令人难以挪开视线的长腿,仿佛一抬脚就能跨越太平洋;她还有一双深邃眼眸,仿佛容纳了万丈银河。每当她穿着睡衣,慵懒的出现,那副场景就像获奖电影里的经典镜头,可以一帧一帧反复回味。

        更让人惊奇的是,李美黎并不以高岭之花自居,她开朗活泼,自信果断(难免有些独断专横),有时候又多愁善感;当她大笑时,声音能够穿透墙壁直抵男生宿舍。我就这么说吧:她的魅力跟少年张桥生不相上下。

        对了,李美黎还拥有一个相当活跃的粉丝团,由遍及海花地区的巫师组成,粉丝们遵守严格的纪律行事,其领袖一直是个神秘人物。

        第三个要说的是胖珍妮。她本名甄妮,但签名时自称“jane”(珍妮)。她是第二小队的司机,也是李美黎的舍友兼队友,因此常常需要做帮助追求者传递礼物、接受粉丝们的采访等事情。她性子温和,平时慢吞吞的,工作时却像变了个人,开的车任何男子都追不上,勇往直前的气势也会令那些男子汉汗颜。

        没有任务的日子里,她通常忙着下厨做饭和烘焙糕点,造就了宿舍里许多圆润的腰身。此外,珍妮与大多数生灵都很有共鸣,这也许源于浑身上下散发的甜甜的味道。她还与一只名叫“红鼻子”的妖怪马定了契约,绝对是司机的理想伴侣。

        我非常喜欢珍妮,挑不出她的任何缺点——除了有时候她会躲起来吃东西,但说真的,谁没有点无伤大雅的小毛病呢?

        顺带一提,珍妮的单恋众所周知,大家都说是“胖味相投”——

        那个人就是张桥生。

        最后,这张名单里,柳清歌必须有一席之地。

        虽然她值得浓墨重彩的出场白,但我对她了解甚少,只知道柳氏家族乃海花地区第一等的大家族,她的母亲是资源组组长,掌管野舍命脉;父亲则是海屋大君身边的重臣,家族中其余人要么官居要职,要么富甲一方。如此显赫的身世,她却屈尊当着一名小小的卫兵,真是咄咄怪事。

        柳清歌不常在宿舍露面,但隔三差五会来住上一阵。她容貌出众,但面相刻薄,对我们也很冷淡,即使在一条走廊上擦肩而过也不会转动一下眼睛。她与第四小队队长邵远、人事组的肖雅奇走得很近,大家说是因为他们都是高官后代,身份相近。她对肖雅奇又格外与众不同,有人猜测他们是恋人关系,不过从来没有得到证实。

        我对这些事情一向很迟钝,如果你问我,我只能说,他们看起来很般配。

        除了卫兵组的这几位,其他部门还有不少人,但目前尚无交集,我也未曾主动去打交道。

        那么,言归正传。

        这几天,宿舍里的核心话题当然是新人考察了。

        每当一位新人入住,大伙儿就掀起一阵讨论热潮。后来我才知道,她们开了一个小小的赌盘,押注我们的命运。

        我的赔率挺高,意味着姑娘们认为考察结束后,我被劝退或分走的可能性很大;水痘的赔率是最低的,大家都看好她的实力。

        我再一次沮丧的验证了,不管在哪儿,自己都是个边缘人物。

        “小枝,我可以这样叫你吧?”珍妮把装满火腿蛋吐司的烤盘推过来。“你想做什么岗位?”

        那时候,我们还是一群围坐在餐桌边的陌生人。珍妮在我眼中,只是个亲切友好,笑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缝的胖姑娘。

        “我想做粉刷匠。”我目标明确。

        “喔,我们很缺粉刷匠!那你应该很会运用潜流吧?”

        何止会用?我很强的!

        虽然想这么说,但新人理应保持谦逊。

        “呃,还行,但从来都是单独操作。”我嚼着美味而免费的吐司。“舍里是不是要求用统一的咒语?”

        珍妮担心的看着我:“是啊,因为很多任务都是联合行动,卫兵之间需要互相配合,所以必须使用统一咒语。”

        这下我失去了胃口,忧虑充塞在胃里:“我对统一咒语完全没有经验。”

        珍妮安慰我:“你别太担心,我们的织语官力量深厚,编织的咒语很容易衔接。”

        另一名新人琪琪问:“珍妮,司机也有统一的咒语吗?”

        “是呀。卫兵里除了猎人可以各管各,其他人都要使用统一咒语。”珍妮又补充说:“当然,这一点对其他部门不作强制要求,我们跟他们很少交叉工作。”

        琪琪追问:“那考察的结果,也是以统一咒语为准?”

        珍妮笑得眼睛弯弯:“琪琪,如果是你的话,我更担心你扛不过一开始的打击训练。快点多吃些东西,趁还有时间多补补!”

        琪琪薄得就像一片火腿,谁都可以用两片面包把她夹起来吃掉。

        在其他人享受聊天和美食时,我不自禁的回忆道听途说的传闻。

        南珠野舍的新人考察营又被称作“残酷营”,据说充斥着暴力和折磨,每年都有不堪忍受训练而中途退出的巫师。

        残酷营以打击训练开始,以一场对付大妖怪“烟霞虎”的联合行动结束,中途会根据不同的岗位分组训练。

        我鼓励自己一定要熬到最后。

        但万一结束后仍被分走该怎么办?

        其实,被分配到其地方,本身还是小事。

        更可怕的,是在张桥生的眼皮底下被分走……

        仅仅是想象那副场景就足以让我脸皮发烫。

        我暗暗发誓,这回一定要争一口气,绝不能再跟以往一样愣头愣脑、窝窝囊囊的了。

        来到这里后的第四天,也就是立秋当日,新人考察开始了。

        第一件事是举行训练仪式,让我们认识考察官和考察员。我很庆幸张桥生根本没有参加,根据姐妹们的说法,副队长如果不做考察官,那么或许全程都不会露面,让我松了一大口气。

        本届考察官是第二小队的队长胡杨,恰好是珍妮的顶头上司。

        大家叫他老胡,是个四十岁上下的粗犷男子,宽肩长臂,面容阴沉,看起来脾气很差。

        但珍妮告诉我们交了八辈子好运,再也遇不到比他更好的长官了(真羡慕她能如此敬爱自己的领导)。

        “珍妮,他是黑烟巫师,还是白线巫师呢?”当时我们还在宿舍,琪琪打听着。

        黑烟巫师能够使用号令法术,白线巫师能够使用化身法术,都是强者中的强者。

        “他是黑烟巫师。”珍妮微笑着说,“有机会你们会看到他召唤‘水猿’附身,或许就在考察的最后一天。”

        琪琪连忙摆手:“嗨,别说这些晦气的,最好不要考察官出手。”

        “到时候你感激还来不及呢。事先提醒你,那只水猿既帅又狂,你可别惊呆了,从屋顶上掉下去。”

        琪琪笑起来:“你这么一说,我真的好好奇哦!”

        我注意到旁边正在喝牛奶的李美黎变得非常安静——在提到胡杨之前,她还在跟旁人说笑呢。

        考察员们则来自各个地方,既有本野舍的卫兵,也有来自其他地区的人员。

        他们身穿暗蓝色制服,戴着黑色头巾或帽子,胸前别着数字徽章,有的看起来令人胆寒,有的看起来令人肝颤,总之,不像什么好人。

        我不断告诉自己没必要害怕,大家都一样的人,只不过角色不同而已,如果有一天我穿上考察员的制服,那也得绷出一张死人脸啊。

        我又想到师父常常说的一句话——猫扮久了老虎,就以为自己是老虎了。老虎扮再久猫,也不会以为自己是猫。

        所有新人在营地正中列队集合。当我还在紧张不已的时候,琪琪那个花痴已经注意到了其他事。

        “哇,你看那一个,好帅。”她低声说,站在我的背后。“小枝你看,对面第二排,靠近队尾。”

        我瞥了一眼,正好瞧见那人偏过头打量身边的考察员,因此只看见一个后脑勺。

        这时,老胡阴沉沉地说道:“东张西望的小子,给我站出来。”

        我吓了一跳,以为自己被点名了。但望向老胡,发现他的视线对准的是第二排队尾。

        那小子出列,站直。于是我可以正大光明的观赏他了——十八九岁的少年,个子不高,身材偏瘦,中分短发下是高额头和美人尖,剑眉细长,鼻梁挺直,双唇犀薄。

        他平静地接受大伙儿的审视,满身少年人的天真和锐气。

        他叫徐藿,来自□□塔海岛,入职意愿是成为一名医生。

        他对考察官的审问和威吓毫不在意,被两名考察员押走时也十分平静,像是去喝下午茶。

        他们在离新人队伍仅仅几步之外将他痛揍一顿,算是给所有人的见面礼。

        拳脚击打□□的响声持续了很长时间,到后来,队伍里有人呕吐。

        这就是我们跟徐藿的初次相遇。

        更应该指出,这就是水痘与徐藿的初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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