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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第46章


“慈慈,你别不理我,我真的知道错了。”这天气有点闷热,花瑶做了雪月的工作,在一旁使劲扇风,驱除辛慈身旁的闷热烦躁。

        辛慈要喝茶,花瑶扔了扇子给她倒茶,茶有点烫,他吹了一会,确保茶水是温热的才递给辛慈。

        三魔煞在底下听着这番话,脸色如猪肝,各自有各自的心事。他们想重新占领墨城,来和花瑶商量对策,本想各自领一万魔兵出征,击退神族的势力。可看到他们的领袖正给神族代表端茶倒水,好声好气跟她说话,生怕她不开心,怕茶水烫手,还吹冷了茶水才递给她,这低眉顺眼的模样毫无统治合虚的霸气。

        “茶叶泡太久了,好涩。”辛慈喝了一口,舌蕾因为茶水的酸涩,嘴唇都皱了,眼睛眯着,很不好受。

        “我去拿蜜饯,慈慈你先喝水。”花瑶自罚三杯茶水,吞了三杯苦水之后,俊美的脸如皱起的牛皮纸,好似奇峰罗列的山从面容拔地而起。“让慈慈喝到这么难喝的茶水,我有罪。这几日我要去人间找茶圣学习如何泡茶,我一定给慈慈泡出好喝的茶。”

        辛慈呆呆看着他,不知道他是装傻还是故意为之,“你手下找你有事,你先去忙吧,我想看书。”

        花瑶笑了笑,凤眼溢出轻蔑,“无非是墨城的事,几个没用的东西,都不想打头阵,让我做坏人指派先锋,当然,他们最希望是我做先锋。”

        辛慈翻过一页书,看到书上对金元塔的描写,上面说金元塔最早是重光炼七伤刀的地方,他抓住无数神魔妖鬼,用烈火烧了十天,聚集阵内所有煞气怨气,熬出七伤刀。后来重光陨落,金元塔被关闭至今,现在金元塔关了阿白,大概率是花瑶用来炼药的。她有些明白花瑶为何要她来合虚,无非是要她帮他炼药,为了炼药,有非常大的可能是要献祭她的。可这个魔头一口一个慈慈,真是虚伪。

        “你决定咯,你是合虚的老大。”

        “只要你愿意,合虚也是你的。”花瑶知道她在看什么书,也不阻止她了解金元塔,一定程度上,是他给她这本书的,他想她多了解合虚,也多了解他。如果她了解强攻金元塔后要付出什么代价,她还是要救符隐白的话,他也没有办法。天都要帮助他。

        “我不愿意。”辛慈合上书,静静看着他。她的眼神有些冷,看他的时候虽然没有情绪,可眼神带刃,把花瑶扎了透心凉。

        “那好,等我谈完事,我们一起吃饭。今天有烤栗子、鹅肫掌汤齑、洗手蟹,我听说你喜欢吃这些,所以我买了一个厨子,日后你想吃什么跟他说。”

        辛慈点头,收好书退了出去,她不想参与合虚与神族的争斗,过多的参与神魔争斗会让她想起很不愉快的事情,一干昆仑神死时的惨状,是她一直想忘记的。

        不知不觉走到了金元塔,塔高九层,每一层都有魔兵把守,越往高处,把守的魔兵越少,可实力越强大。据她了解,金元塔约有十万魔兵守着,强攻的话有些吃力。

        把守的魔兵身高九尺,比两个辛慈还要高,抬手间便传来浓郁的煞气,只是说话,口中有小气波喷出,气浪滚滚,沾到身上便会爆炸,逼得辛慈连连后退。“仙子止步,魔君交待过,有魔君的手书才能进入。”

        “我不进去,我就在外头看一眼。”辛慈笑了,想着花瑶这手防得好,她最怕气浪攻击了,瞬间爆炸的感觉她是怕的,当年看着云初抱着重光跳入无极之渊,随后卷起无数气浪,几乎将无极之渊炸个粉碎。她跳入无极之渊,可寻不到云初的半点遗迹,他连灵魂碎片都没有留下。

        魔兵抱拳,“仙子走吧,魔君看见仙子来这里会不高兴的。”

        “我不会告诉他的。”辛慈走了几十步,把金元塔看入眼底,第一层的守卫最多,明面上可以见到的魔兵约有五百,都穿着黑色衣服,第二层的魔兵穿着白色衣服,约有两百。第三层只有一百,越往上,能看到的魔兵越少,在最高处,也就是关押阿白的地方,辛慈看不见把守的魔兵。辛慈想了想,其余的都在沉睡,魔兵能大能小,或者睡在匣子里,或者睡在书本里,等着花瑶一声令下,就会踏碎金元塔的宁静,杀个天昏地暗。

        这里的煞气很重,她的纸鹤飞不进去,无法和阿白有书信上的沟通,她只能确定,目前阿白是安全的。别说纸鹤,连她都被煞气影响,一到这里伤口便发作,似有秃鹫在她伤处啄肉。她捂着肩膀,想着先去上药,明日再来。

        “慈慈,你不能来这里,这地方煞气重,你的伤口会感染的,你看吧。”花瑶指指她肩膀上的鲜血,无奈说着,“疼不疼?”

        辛慈后退一步,“你没说不能来,我不能来这里散步吗?”

        “你不怕疼就行。”花瑶盯着她被鲜血染红的衣服,低声道:“过来吧,我给你上药。”

        伤口痛到她放下尊严,辛慈屁颠屁颠走到他身侧,“上药可以,但是我不喝药,你熬的药每次都那么苦。”

        “不喝药止不住血,你必须喝。”

        辛慈闻言立马走开,“那我不上药,等它自然愈合。”

        花瑶无奈笑了,盯着她肩膀处止不住的血,淡淡道:“你喝药,我让你的纸鹤飞进去。”她不是想跟符隐白通书信吗,他成全她。

        “好。”辛慈崩到他身前,拉着他袖子,“我们去喝药,你一碗我一碗。但是你先让我的纸鹤飞进去”辛慈从袖子里拿出早就折好的纸鹤,递给花瑶。花瑶袖子一挥,纸鹤的束缚被立马解除,带着辛慈的承诺,飞向金元塔最高处。

        纸鹤只说一句话,阿白,你等着我来。

        “走吧。”花瑶拉着辛慈手,“每次你喝药都要哄你,对你有好处的事情,你为什么不愿意做?你为什么不爱惜你自己?”

        辛慈铁着脸,他管得太宽了,这事轮不到他评头论足。她把头扭到另一边,“你管不着。”

        “行行行。”花瑶柔声柔气道歉,“我错了,你有自己的打算,我没有资格管,你别生气。”

        辛慈停了下来,声音有点疲惫,“只要这伤口还在,怨气还在,那么他总有一天会回来。”

        花瑶看到纸鹤已经飞进金元塔最高处,飞进烛火明亮的地方,似倦鸟已归巢,“他已经回来了。”

        辛慈笑道:“是啊。”

        凤眼有短暂的失神,眼眸似注入寒冰,亘古不化,“那你不应该折磨自己。”

        “这不是折磨,这是惩罚。”辛慈手捂着肩膀,鲜血是温热的,恰似掌心的温度。“冲动的惩罚。”她认识北辰之前,就准备好了锦屏,本来准备随机挑选出一名幸运神仙作为献祭,换云初归位,可遇到北辰之后,计划被一再搁置、打乱、最后她选择封印锦屏。可惜北辰不听她解释,他宁愿跳诛仙台也不愿和她说清楚,讲明白。

        这一刻花瑶觉得辛慈还是他初见的辛慈,倔强而执着,就像那次他对辛慈说,救了他的话她一定会后悔,可辛慈却说,我已经救了,要后悔的话只能怨自己流年不济,遇人不淑。“慈慈,你不要救他。只要你什么都不做,他会在金元塔过得很好,在里面还可以修仙。”花瑶给她的那本书,写的很清楚,强攻金元塔的代价是什么,她不可能没有看到。

        “我要吃龙须糖。”辛慈指指不远处叫卖的糖果摊,“你熬的药绝对比上次苦,我要先吃糖。”

        “给你买。”花瑶放开她手,走到摊主,指着五颜六色的龙须糖,笑道:“要什么颜色的?”

        “绯色和黄色。”辛慈捂着肩膀笑,笑容似有朝霞,刺眼得很,花瑶不忍心看她。许久之后,花瑶尚在懊悔,为什么不多看她几眼,天上地下都找不到这样的笑容了。

        “喝完药再吃。”油纸袋装满龙须糖,沉甸甸的,他双手护着糖,不然辛慈强取。

        辛慈很乖巧,就在一旁埋怨,“你好小气啊,我都不问你会不会在药中下乱七八糟的东西,你连糖都不给我吃。”

        “你知道我不会的。”花瑶一只手在油纸袋打了一个死结,另一只手领她回家,“我得罪不起昆仑神,好啦,你喝完药我马上拿给给你吃。”他没有说谎,下药让辛慈屈服是愚蠢的做法,简直就是暴殄天物,昆仑神能做的事远超乎他想象。于情于理,他都要关心她的伤势。

        “好吧。”痛感一阵一阵的,辛慈早已习惯,只等着喝完药睡一觉,一切都会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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