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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宁贺霖死


前些天,卫如意骤然小产,庄妃奉命调查此事,最后查到是甘露殿里一个宫女在卫如意的饮食上出了纰漏,在卫如意的鸡蛋羹里混进了蟹黄,卫如意本就身体不好,胎象一直不稳,即便只有少量的蟹黄,还是致使她滑胎小产。

        那宫女落了个谋害龙嗣的罪名,直接让庄妃给杖毙了,那宫女临死前,一直说自己是被冤枉的,即便自己死了也会讨回公道。

        这事没两天后,庄妃就做梦梦到了自己的孩儿被天上突然降下的巨石压死,空中还有那宫女凄厉肆意的大笑声。庄妃心中惶惶,无意间与卫如意闲聊时说起了这事。

        可没想到,不仅梦中那一幕重现,她孩儿的死状比梦中的死状更加惨烈。

        她信冤魂索命,但更怀疑此事是人为,卫如意一副柔弱担忧的模样出现,她就怀疑卫如意。

        卫如意对上庄妃怨毒的目光,心咯噔的一下吓得发麻,不自觉的后退了两步。

        庄妃的怨毒转瞬即逝,继而伤心大哭,一眼撇去那巨石之下,自己孩子被砸成烂泥的场景,再度昏迷过去。

        宋蕴被陆如海宋回蕴香宫。

        “今夜蕴公主受惊了。”

        宋蕴掩饰好余慌,含笑着道:“今夜宫中遭逢巨变,陆公公必定也会十分忙,我这儿无事,陆公公不必担心。”

        陆如海点头应了声,就匆匆的赶去忙了。

        在陆如海离开一会儿,就派了一批侍卫保护蕴香宫。

        宫中突然发生这么多事,甘露殿和灵秀宫起火,庄妃儿子惨死,必定是要彻查一番。趁乱他们倒是可以做些什么,探查一下宫中的情况。

        当天夜里,不管是宋蕴和赵雍淳还是萧赫旻,都没有异动,想等第二日找机会探一探宫里的事。

        却没想到第二日,宫中已经恢复平静,灵秀宫和甘露殿的火灭了,找出了起火的诱因是惜薪司负责柴炭火石的宫人偷懒,将大部分火石留在了甘露殿和灵秀宫周围,近来天气热,见了点火光,两个地方堆积的火石就燃烧起来了。

        昨夜,宋昱敬就将惜薪司的小太监斩了。

        而庄妃的儿子被巨石砸成烂泥,宋昱敬只说意外,未免惹出事端来是,今日一早,宋昱敬就召了庄妃的娘家人进宫将庄妃接回娘家小住。

        宋蕴和赵雍淳、萧赫旻只好放过借此事浑水摸鱼。

        至于昨夜事情的真相,宋蕴并未对萧赫旻说起。

        倒是趁着午睡时分,无人打扰,与赵雍淳一起分析宁贺霖做这些事,到底又什么目的。

        “菀公主与我说起宁贺霖还活着,近来到了京都,我始终想不明白,他想做什么?复仇吗?可凭他一人之力怎可能对抗得了皇上?说来,他更该怨恨的是卫家才对。”

        宁府的确有通敌,而且是为了卫家,可宁府出事后,卫家却半点没有拉宁府一把,更是在宋昱敬要除宁家的时候,卫家都没有提前通风报信。

        要不是与卫家来往,宁家也不会招惹上这灭门的灾祸。

        “火烧灵秀宫和甘露殿,杀死皇子,他是想让皇宫里乱起来,皇上现今就只有两个皇子,死了一个,如果接下来姜妃的儿子也死了,于皇上而言,算是个打击。”赵雍淳分析道,“我看,他是想要皇宫乱起来,而皇宫乱了之后,他必有所图。”

        宋蕴轻笑,道:“皇宫是皇上的势力范围,能让皇上在乎的人,宁贺霖绝不可能轻易得手。从庄妃的儿子的死,便可看出来,你可见他有半分难过伤心?不管是嫔妃还是皇子公主,在他眼里只是可有可无的附属品。”

        余下倒没什么可说话可说了,宋蕴躺在长榻上闭眼午睡,赵雍淳看了她一眼后,自觉的退出房间,并将房门关好,然后抱着剑在房门外守着。

        第二日夜里,又出了事,姜妃的儿子被溺在水里死了。

        这回,宁贺霖没有那么幸运,经过昨夜发生的那些事,宫中防备森严,他刚杀了姜妃的儿子准备逃走,就被一群侍卫团团围住,且这些侍卫个个武功高强。

        此次他插翅难逃。

        宋蕴和赵雍淳来晚了一步,只看到水缸里虚浮起来的小孩尸体,以及被团团围住的宁贺霖。

        不管宁贺霖做这些是为了什么,但连杀两个无辜的小孩,他也死有余辜,更何况,他在做这么危险的事情,必定会牵连菀公主,为了菀公主好,宁贺霖也得死。

        “你先离开,我去救人!”赵雍淳低声跟旁边的宋蕴道。

        宋蕴不解,甚至愠怒:“为何救他?他死有余辜!”

        赵雍淳道:“有正事,杀一个宁贺霖于你而言,轻而易举。”

        说完,他用黑面巾蒙面,就飞跃出去,与围着宁贺霖的侍卫打斗起来,那些侍卫又哪里是他的对手,几道掌风下去,就倒了好几人,他则顺势抓住宁贺霖的肩膀,就往皇宫院墙外面飞去,甩掉了后面追赶的侍卫,一路出了皇宫。

        他一路将宁贺霖带到一片无人的树林里,才将宁贺霖放下。

        宁贺霖正要抱拳感谢:“多谢侠士相救……”

        在宁贺霖准备离去之时,赵雍淳手里的长剑挡住他的去路:“慢着!”

        “侠士有何吩咐?”宁贺霖心中微动,生出些惶恐警惕,但面上不敢表露出太多来,仍是一副感激之态。

        赵雍淳冷冽道:“你所知道的,宫中有什么秘密?你奋力搅得皇宫不得安宁,是想图什么?”

        “在下……只是报仇而已。”宁贺霖道。

        赵雍淳冷笑一声:“宁公子,你若不吐露真话,不可能活着离开。你可要想清楚,活着,你才能报灭门之仇!”

        “在下无可奉告!”宁贺霖眼神一凛,挺直了腰板,神情里满是无畏。

        赵雍淳眼中杀意迸现,拔剑就往宁贺霖的脖子划去。

        宁贺霖原本在赌,赌赵雍淳不会轻易杀他,可剑还未至他身前,那股摄人的寒意剑风就让他恐惧慌张起来,身体瑟瑟发抖。

        “我说,别杀我!”宁贺霖声音发颤。

        赵雍淳收了剑,宁贺霖如实道:“我现今在为梁国办事,宫中有一副九龙图,那图事关陈国的军事机密,我奉命来宫中盗取九龙图,梁国拿到九龙图,破解其中的秘密后,就会举兵攻打陈国。另外,我留在京都还有任务是挑拨皇上和卫家、江陵府的关系,最好让他们开战,让他们相互消耗实力……”

        他生怕赵雍淳杀他,便将所有的事都说了出来。

        这些事,赵雍淳没什么兴趣,对于九龙图,他更想知道宋昱敬的秘密。

        宁贺霖已经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赵雍淳,赵雍淳也如言没有杀他,宁贺霖生怕赵雍淳反悔,赶紧逃走。

        他的速度极快,怕被赵雍淳或者是宫里的人追上,他还未出树林,就一阵劲风吹得树叶哗啦啦直响,惊得林中已经倦怠歇息的鸟兽轰然飞起,接着,一枚银色的千叶百花暗器飞出,射中他的喉咙,他立即气绝倒地,一双眼睛因为惊恐睁得老大。

        随后,风止。

        宋蕴轻盈的飞跃过去落在宁贺霖面前,去试了他的鼻息,确定他已死,才一甩袖转身离开。

        她是一路从宫中跟着过来,等赵雍淳问话之后,就暗中跟着追来杀了宁贺霖。宁贺霖留着一天,谁知道他会做出些什么事情,难免会将菀公主牵连进去。只有宁贺霖死了,菀公主的命运才算是真的被改变。

        宋蕴杀了宁贺霖后,就回了宫中,暗中传信让傅红蕊收了宁贺霖的尸体。

        她刚回到宫中,陆如海就带着宫中侍卫巡逻到蕴香宫,过来打了个招呼,看宋蕴安然无恙,刚从睡梦中惊醒的模糊状,就离开了。

        宋蕴刚进宫两天,两个夜晚就都出了事。

        宋昱敬多少还是有些疑心的。

        宋昱敬平复了姜妃的情绪后,就回了凌霄宫,陆如海带着侍卫将宫中各处都巡查了一番,确定没有隐患了,这才回了凌霄宫伺候。

        “近来京都发生太多事情,宫中又出事,朕将阿痕那事给忘了。”宋昱敬冷冽的口吻道,眼中寒光迸现,要不是夏青州死、夏府被灭门这些事情发生,宋昱痕现在就已经是死人。

        “查明白他为何没中毒了?”

        陆如海恭敬的回答:“小世子曾被乳娘教唆,以为蕴公主要下毒害他,对蕴公主一直有防备,恐怕也早就找大夫看过,暗中解了毒。”

        “阿痕每月会回梁王府一趟,找机会,伏杀他。”宋昱敬下命令。

        “是。”

        宋蕴回到蕴香宫后,就安稳的睡下,可这宫中,有心思的人怎可能睡得着?

        甘露殿只是被烧了偏殿,宋昱敬还是将卫如意换去了月华宫住下。月华宫里,宫人并不多,卫如意只带了几个心腹过去。

        “娘娘,庄妃同您说过梦到小皇子被巨石压死一事,庄妃必定会怀疑您,您不如先将罪名扣到蕴公主头上。小皇子被杀那夜,甘露殿着火,您也是受害人,这些事情都是在蕴公主进宫后发生的,皇上对两位皇子的死敷衍了事,丝毫不彻查,定然是有包庇蕴公主之心。”潋滟看卫如意一脸忧色,谄媚的向她献计道。

        一听要算计宋蕴,卫如意一下子就慌了神,训斥了潋滟一句:“上回的教训你还没记着吗?算计谁都行,唯独不能算计蕴公主,否则死的就是我们!”

        潋滟当然记得上回的教训,就因为如此,她讨厌宋蕴不只是因为自家主子,她道:“此事,我们不出面,只要宫中有流言,两位皇子的死,都是在蕴公主进宫之后,自然会有人怀疑蕴公主。”

        卫如意怔愣了片刻,心下略有所动。

        若这个世上没有了宋蕴,唯有她的相貌和性情都像极了宋蕴,皇上自然会将对宋蕴的那些感情转移到她的身上。

        见卫如意没说话,潋滟便当卫如意同意了。

        第二日,宫中就有流言起,说两位皇子出事,都是在宋蕴进宫之后,但这些流言,仅限于后宫之中,而且流传不足半日,就彻底消失。

        连着两个夜晚都没有睡好,宋蕴今儿睡到快到晌午的时候才醒来,至于那些流言,她自然也没有听到。

        用过午膳之后,她就去了菀公主那儿,菀公主正在午睡,宫婢坠儿将宋蕴请进了屋子里,小声问她:“可要奴婢将菀公主叫醒?”

        宋蕴摇头:“不必,我在此等着就好,让她好好睡一觉。”

        等她醒了,知道了宁贺霖的死讯,恐怕接下来的日子再难安稳入睡。

        同样菀公主也是这两夜没有睡好,故而午睡得十分沉,时辰也久,宋蕴在那儿等了一个多时辰,她才悠悠醒来。

        天边的太阳已经西落许多,余辉夹着着炙热的炎意未褪,树上的蝉鸣依旧让人心烦意燥。

        “阿蕴,你何时来的?怎么不叫醒我?”菀公主问道。

        坠儿给菀公主倒了一杯茶递过去,一边答道:“蕴公主来了都快有两个时辰了,她不让奴婢叫醒您。”

        “你来找我有事?”菀公主心思敏捷,问道。

        宋蕴点了头,看了眼屋中伺候的宫人。

        菀公主明白过来,将屋中的宫人连带着近身伺候的坠儿也屏退了出去,才道:“有什么事,你便说吧。”

        宋蕴过去握住她的手,真挚又担忧的看她,在心中酝酿了许久,道:“菀姐姐,我接下来要说的事,对你,是很大的打击,无论如何,你都要挺住。”

        “你说吧。”菀公主眼中闪过晦暗,凄凉一笑,她大约猜到了一些,如今这世上还能对她造成很大打击的事,也就只有跟宁贺霖有关。

        “宁贺霖死了,我的人找到他的尸体时,他的喉咙被千叶百花的暗器射中。另外,还有些真相我需告诉你,前夜,灵秀宫和甘露殿着火以及庄妃的儿子被巨石压成肉泥是宁贺霖所为。昨夜,姜妃的儿子被溺死在水缸里,也是宁贺霖所为。当时,他被侍卫围住,我让我的护卫高凌风将他救出宫,谁成想,他会在被救后,死在了千叶白花门手里。尸体,是今日早上被发现的。”

        听宋蕴说完这些,菀公主颓然的坐了下去,眼神空洞绝望,顷刻间,眼泪如断线的珠子砸落下来。

        “你要见他吗?”宋蕴温言小声的询问。

        菀公主用力的点着头,然后赶紧的擦了眼泪。

        “我不能哭,不能太伤心,否则,皇兄会知道贺霖的事情。”菀公主倔强忍着眼泪,让自己不那么难过悲伤。

        宋蕴将她搂过来,让菀公主靠在她的肩膀,低声道:“现在哭吧,没事,没人看得到。”

        菀公主却是一直都咬着唇,无声的哽咽,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儿声音来,许久之后,天色渐渐的黑了下去,她才止了眼泪。

        宋蕴回蕴香宫用晚膳,她知道菀公主今夜必定是难过得吃不下东西了。

        离开之前,她跟坠儿交代了一句,让坠儿劝着些,多少让菀公主吃些东西。

        翌日一早,菀公主就红肿着眼眶来找宋蕴,说她要去见一见宁贺霖,宋蕴给她说了个地址,让她去那儿找傅红蕊,傅红蕊会带她去看宁贺霖的尸体。

        菀公主出了宫后,见到傅红蕊,又跟着傅红蕊见到了宁贺霖的尸体,果然如宋蕴所言,宁贺霖是被千叶百花门的暗器所杀。

        “因为卫家,宁府都被灭门了,可卫家的人却还不放过你!”菀公主看着宁贺霖的尸体,愤恨道,此刻,她对卫家的怨恨又加深了许多。

        卫家对宁府的见死不救,她可以不计较,可卫家对宁贺霖斩草除根,让她彻底寒了心。宁家一直为卫家办事,却没想到落得如此惨败下场。

        卫家,果然凉薄无情。

        菀公主收起恨意的眼神,拜托了傅红蕊帮她去买上好的棺木来,由傅红蕊帮衬着,她将宁贺霖安葬原先宁贺霖在京都住的府邸不远处的树林里。

        立了块墓碑,碑上无字。

        她虽贵为公主,可对卫家、皇上,却毫无对抗之力,更别说替宁贺霖讨回公道。

        她心爱的人死了,舅舅家的人凉薄无情,只想着利用她,也因为宁贺霖的死,她从心里怨上了卫家,宫中,皇上对她这个妹妹也是从来都不关心。

        京都,于她而言是个伤心绝望之地,她不想在留着。

        “红蕊夫人,麻烦你替我传些话给阿蕴,就说我离开京都了,但请她放心,我不会寻短见。”菀公主抱着宁贺霖的牌位,跟傅红蕊道。

        说完,她就转身走了。

        她的前面是热闹集镇,宏伟壮观的城门,绿林环绕的郊野……

        等宋蕴得知菀公主离开的消息,倒也不担心,离开,对于菀公主而言,未尝不是好事。

        萧赫旻和赵雍淳在宫中很忙,一个忙着找金灵草,一个找九龙图。

        只有宋蕴是一个闲人。

        宁贺霖死后,宫中再没有出事,萧赫旻和赵雍淳也不好再趁乱去找东西。

        但凡是重要的东西,宋昱敬怎可能会让人轻易找到,不管九龙图还是金灵草,赵雍淳和萧赫旻不付出些代价,是不可能找到的。

        这日,苏含容避开耳目,在灵秀宫里约见了萧赫旻,萧赫旻此番见到苏含容,心里好像是愧疚更多,对于苏含容的执着爱意似乎不似往日。

        “父亲传信我已经收到,后宫争宠这等事情我并不擅长,你若有法子,只管说出来,本世子会尽力配合。”萧赫旻语气生疏道。

        苏含容惨笑一声,眸中秋波流转,尽是酸楚无奈。

        “世子知道了我是侯爷安排入宫的棋子,对我的态度都转变了。”

        萧赫旻不敢看她,事已至此,他不可能忤逆父亲的意思,若是早一些,在苏含容进宫之前,他知道了这一切,定然会带着她逃走,哪怕她如何抗拒,都不会让她进宫。

        可如今,她已经是皇上的女人,而且很尽职尽责的在做好身为棋子的使命。

        “含容,是我对不住你,你若想离开皇宫,我会帮你出宫,摆脱我父亲的掌控。”萧赫旻道,对于苏含容,只要一看到她的眼泪,他的心就会软下来。

        苏含容凄楚的笑了笑:“我怎可能逃脱得了侯爷的掌控?”

        她就没想逃过,入宫的事,也根本就不是镇远侯的意思,是她前不久联系到镇远侯,主动提出让镇远侯帮她固宠,而她愿意当镇远侯府在宫里的眼睛。

        在萧赫旻跟前装模作样一番后,她道:“我是有主意了,此事最大的助力,还是蕴公主,世子只需去找蕴公主帮忙即可。”

        “要她帮什么忙?”萧赫旻问。

        苏含容诡谲一笑,眼中难藏得意,她在宫中一年,当着这个到处受人欺负的小才人,憋了她一肚子的怨气。

        很快,她就要扬眉吐气,哪怕不是被擢升为妃,也是昭仪。

        “明日姜昭仪约了我们去望风亭里喝茶,到时,你将蕴公主带来,自然就知道。”苏含容说完这话,就戴上披风的帷帽,四下看了看无人,就匆匆离开。

        只是带宋蕴过去,倒是不难,萧赫旻赶紧回了他的住处。

        傅红蕊那儿传了消息给宋蕴,说管子骥在姑苏城发现了与那红色粉末有关的一家胭脂铺,那胭脂铺倒是开了有两年多了,但是十天前换了掌柜。目前已经派人暗中盯着,等待宋蕴的决定。

        宋蕴想亲自去姑苏城一趟。

        但她得先出宫,在昭王府留下替身。

        第二日她刚要去凌霄宫那边去跟宋昱敬辞行,半路上就被萧赫旻拦住了去路。

        “蕴公主去凌霄宫见皇上?”萧赫旻试探问道。

        宋蕴答道:“我去与皇上辞行,准备回昭王府。”

        萧赫旻凑过去小声提醒她:“金灵草尚未拿到,蕴公主还不能出宫!”

        宋蕴气上了,瞪眼怒气看他:“要是不信任我,那方子可以不要,权当我与江陵公子从未见过面,从未说过话。我好心给你们医治酣沉之症的方子,你们不谢我也就罢了,还处处胁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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