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章 411匆匆
匆匆，来去都太匆匆，一生都太匆匆。从生到死，不过风翻过的书页……
历史谁写就，翻过即生死。
再辉煌荣耀，再传奇伟大，一书一章一页，一生一死一人……
1
野草走得匆匆，留下万千破界。
在万千破界之中，那孤坟像在时光中越走越远的灯光。这万千破界就像浑浊的水波上泛起的泡沫。
只有蜉蝣，一心想去寻觅。
万千破界中，空间混乱无比。
箫剑进入其中，一瞬间便迷失了。不知哪里是哪里。只见得到在无尽遥远的地方，一个小土包如棺桲，被破碎万界拱卫尊起。
那就是昊楚至尊最后的归宿！他想要的，最后也只是寂寞……
箫剑走进，才现这距离多么遥不可及。空间是纯粹的空间，万千破界如静封，没有时间，不存在度。凡是进入其中的，都如同被冰封在这时光的避所。
这里是空间至尊的葬地，连时间都避让。走不近，又有什么能做的？这样，或许便没有人能打扰他的寂寞了吧。但是其他的所有来到这里的人，也要永远冰封下去。
可是，这并不是唯一的。
胡天背着劫煞，进入这片破界时。这片碎空认出了他亦或是她吧。空间拱卫在胡天身边，遵崇胡天的意志。他没有被冰封，反而得以靠近孤坟！
那黑袍人带有另一个至尊的一颗黑色棋子而来。那个至尊抹去了昊楚至尊留在这里的手段，留下的是一片残局。但那棋子还在，这里也就困不住黑袍人了。他也在朝着那孤坟前进。
箫剑呢？作为另一颗棋子，他自然也不会被永远困住。也因为这破碎的静封的万千破界，这一局注定不是无关人能闯入的。至少怀安公主和千言被静封在了边缘处。而箫剑，随着他身上的一片符纸亮起，他同样可以自由行动了。
三方角逐吗？
或许在星月剑消失之后，昊楚至尊一直想等的也就只有一个人一把剑罢了。可惜，哪怕星月残剑的许多记忆还在，“昊楚也不再是那个昊楚了”。
如今星月残剑几乎悉数来临，然而昊楚至尊最后的归宿将面临的又是另一种命运。
至尊孤坟，本就不是该有的宿命！
至尊没有归宿，只能在虚无中永恒！
所谓孤坟，所谓葬下，都太荒缪。
这一局，不再此刻落子，也会在另一刻落子！
昊楚做了一个错误的抉择，但谁又知道他不是将错就错呢？
作为至尊能够看得到的未来，昊楚是否又早已清楚现在的处境呢？或者说选择的宿命？
这都不重要了。
在那孤坟之前，胡天和黑袍人对立。
黑袍人作为帝尊，胡天身为封魔山的殿下，这一战本来不会有什么悬念。
有时候，我们可以说实力并不决定一切。但我们也不能否认，实力强大却可以造成改变！
胡天作为变数而存在，此刻竟逼得黑袍人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而箫剑的到来也是极为迅的。
箫剑的到来恰逢关键时候，间接地救了黑袍人一命！
其实，如果箫剑不来，如果“第三方”不存在，无论身于怎样的立场，胡天也不会放过黑袍人。
然而随着箫剑的到来，一切的局势都有了微妙的变化。
胡天的立场是坚定的，但这并不妨碍胡天有自信处理一切状况，尤其是面对黑袍人的时候。毕竟如果箫剑不来，黑袍人已经死了。
但是箫剑的到来又是另一番局势。
胡天应该考虑一下平衡，或者是否有人想做渔翁，静待鹬蚌相争。
而且，胡天和箫剑虽然身处同一阵营，但是彼此间的关系绝对算不上和善。至少，于箫剑而言，胡天是必杀的对象。如果有机会，箫剑绝对不会放弃！也绝不会被所谓道义束缚。之所以答应下那千年约战，其实只是无力之举。
但是谁又知道胡天不是这样想的呢？
在这里，这样大好的机会，杀了箫剑就可以提前夺得断月剑！
至于黑袍人，则是果断地被无视。
或许这就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吧。
但这是很严重的一个疏漏。
毕竟，或许黑袍人并不值得重视。但打狗也要看主人对吧。
箫剑纵使知道不能疏漏这一局的真正对手，但在意外见到胡天是也有些难以控制情绪。而胡天，他知道多少？他同样因为箫剑的突然出现而错愕着。
这瞬间的疏漏，于帝尊来说就是一个绝佳的战机。或许仅凭一个战机，他还杀不了封魔山的殿下，但只要有这一个瞬间的战机，他便可以夺得先机！一个先机或许便是这两子较量的关键！
黑袍人突然动，瞬间破开了孤坟。一个人影漂浮着，身穿一身朴素麻衣。一张面容恬静而又安详，但又带着些微的不解，就像最后时候错乱的不完美。似乎一个美梦突然到了什么惨恶的边缘，却刚好戛然而止。
他，亘古不朽。他，永恒存在！
他，便是昊楚至尊的遗蜕！
作为空间至尊，在他的沉眠边上，连时光混沌都要避让，万千空间也在膜拜守护。相比之下，这万千破界就什么都算不上了！
他，是空间至尊，寰宇至尊！
在黑袍人破开孤坟的刹那，黑袍人便消失了，如果从未存在过一样！
至尊，哪怕只是遗蜕也不是旁人能染指得了的！
至尊遗蜕，本就是不应该出现的东西。可以说绝对是世间最强的“死物”，或者说一种另类的单纯的“器”。它没有生命，却是连天道乃至脱倒要避退！它静浮于亘古时光之上，沉沦在唯一混沌之中。是至尊的遗留！
至尊遗蜕，本不应该出现的东西。
出现了就要面临它相应的代价！至尊也改写不了什么？这不是宿命，这是至尊间默认的规则。
黑袍人虽然消失。但那颗黑子还在！
黑子径直落在了昊楚至尊遗蜕的眉心之上。
时空深处，就像响起了一声清脆的落子声。
这一幕，仿佛时间静止！
本有恩怨争斗的两人都停下来了，只是愣愣地看着那突然破开的孤坟和落定的棋子。
箫剑虽然不知道那人是谁，但也知道他输了！作为另一个至尊的棋子，他输了。会付出怎样的代价，他不知道，也许也不想知道。
而胡天则是因为模糊猜测到了那局尸体的身份，所以惊叹着。
昊楚，堂堂一代至尊啊！
哪怕是遗蜕，沦为棋子这样的事也绝对是无法想象的。
胡天或许知道，或许不知道，百年多前，龙渊至尊也是堂堂一代至尊，在封魔山前也接受了棋子的使命！
但是知道了又如何？
那根本就是两回事！
龙渊和昊楚都是至尊不假，但是那却是封魔山，完全有着这样的气魄和资格！
而这黑子的执棋者又是何许人也？
其实，无论他是何许人，有一点可以确定，他是至尊！那么他便有这个资格！
所谓至尊遗蜕终究不是至尊。
那么，当它是一颗棋子又何妨？
但是至尊的骄傲……
这是无法理解的啊！
就像那黑子落下，那空间荡起阵阵涟漪，层层破碎。共奏英雄悲歌，共挽至尊苍凉。
就像，时空中似有若无地响起悠悠叹息。悲，这一苍凉落幕。感，那世无限情深。
蓦地，昊楚至尊的遗蜕睁开了眼！
那一瞬，如同天光划破暗宇，位面生于虚无。如此惊艳，如此磅礴，如此震撼！
下一刻，晶莹泪珠滚下。
一滴泪，回忆如穿万古。
这泪，留在眼角怕是有亿年之久了！
这泪，多少沧桑苦涩甜蜜幸福。
这泪，落一点，终一段缘。
那一眼带泪，目光依旧散，却隐隐有了注目的对象。
作为昊楚至尊的最后终结，那滴泪带走了昊楚这个名字，永远永远。
那滴泪如火星，彻底点燃与焚灭了最后的遗蜕！
至尊遗蜕本就不该有。
而昊楚亿年的坚持，抉择的冒险，或许只是为了再看她一眼……
那一眼，亿年时光太匆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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