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71黑龙，混元绝界
箫剑冒着风雪站在街道上，看着封闭的北城门。玉天心从后面走出，看了看这天气。
箫剑向前走去，看样子是径直走向城门。
“喂，你要干什么？”玉天心大声问道。声音被淹没在漫天风雪里。
“出去。我在中元城已经呆得够久了，不能再呆了。”箫剑头也不回地答道。
“可是，城门现在是关着的。你出不去。”
“是吗？”箫剑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我在城里还有一个落脚的地方，不如先去我那儿停留一下，等城门开开吧！”
箫剑转头看了眼玉天心。“你那儿？得罪了中元郡主，你还敢回去？”
玉天心有些惊讶，不过想了想也很简单。中元郡主向来治下极严，在中元郡城如果有谁可以关城门捉人，那就只有中元郡主的意愿了。不过的确，得罪了中元郡主，最好也是离开中元城，可是……玉天心看上去有些落寞，嘀咕道，“那个老妖婆……”
箫剑继续向前走去，一副直奔城门的节奏。玉天心似乎看到了希望。“喂，你出得去吗？”
“去看看，说不定可以。”
“可不可以带上我？”
“你。为你得罪中元郡主可不值。中元郡主，我也不想惹……”
玉天心有些失望。的确，中元郡主实在声名赫赫，她也不想连累箫剑。
这时箫剑的声音又响起。“但是，只是带你出去想必她知道也不会和我计较的。”
…………
箫剑的轮回眼和阴阳路结合确实是破阵的无上利器。就连当初的渔家村他也能安全走进，这里他自然也能沿着一道诡异的路线飞上去，一直到结界之前挺住了。因为这是结界，不是阵法。不过箫剑站立的地方仍有丝丝缕缕的阴阳路延伸出去，也并非全无机会。
血肉香来了一位顾客。一个很漂亮的女子，却是整个中元城最高高在上的人。她带着一群侍卫而来，一来就进入了血肉香不对外开放的一个雅间。雅间亭台楼榭，山水花树，珍稀佳肴，颇是一番享受。其中心处是一棵老树盘曲，自然而然形成一个餐桌。还有旁边有一个花编织的椅子，虽然没有光芒炫眼，但这份奢华却是让人难以望其项背。老树是异种，上面开满了各种各样的花朵，有春季的，夏季的，秋季的，冬季的。老树枝叶繁茂亭亭如华盖，雅间露天，可见雪花从周围飘下……
中元郡主坐在那个椅子上，享用美食。她身旁站着十几个侍卫，气息皆渊如深海。那帮圣皇都站在远处的雪里，一声也不敢吭。他们知道，那些人才是郡主的核心手下，自己只是一些小喽啰。即使是那个跟了郡主较长时间的老者，也只是小喽啰中的大点的一个。
“郡主……？”在她身后的一个侍卫恭敬地弯下腰，低声道。
中元郡主知道他想问些什么，当即也是答道，“那个小贼有些胆色，居然敢偷进我的府邸。而她受伤后第一选择是逃往北城门，想必这里会是她逃亡的第一路线或者这里有她的落脚处。在这里找到她的机会会大些。”郡主也是耐心说道。
侍卫对郡主十分相信。如果不是怕生了事端，他都想直接打开其他三大城门得了。
“况且即使在这里找不到她，还可以去其他地方。我也好久没有好好看看我这中元城了。虽然比不得长安，但还是有些好地方的。”郡主又补充道。“就当是一次狩猎吧。”
箫剑默默推演了一下。他站立的位置很偏僻，加上空间意境扭曲光线，他又遮掩住气息。现在的箫剑几乎就是隐形的。“应该可以的……”箫剑突然低声说道。他深处食指，停在里结界一毫米左右的地方。丝丝缕缕的灵力从指尖涌出，沿着箫剑的阴阳路散到阵法之中。总共一千三百二十四股灵力，每一股都沿着一条狭窄的阴阳路推进。这是箫剑的极限了，即使他是剑道大家，但分心各自掌控一千三百二十四股灵力就是他精准的最大上限。这太耗费心力了。大约半个小时后，灵力到了箫剑推演的位置。有的已经在几百米外，有的却在身旁几厘米。箫剑深吸了一口气，要开始了，成不成就看此举。然后一口气吐出，心念一动，“爆……”灵力突然在各自位置上爆炸，由于爆炸点极多，又在极为巧妙的位置上。一时间，阵法有些混乱。箫剑屏息凝神，全神贯注。终于他看到身前的阴阳路一阵波动，又变大了些，又变大了些……当阴阳路变得大概有三寸宽时，阴阳抖了一下，像是要缩回去。箫剑的心都要跳出来了，难道失败了？也对，自己毕竟才接触阵法这么点时间。突然，阵法又扩大了三寸，箫剑心中一喜，急忙用空间意境覆盖自己，时间减覆盖阴阳路周围，一下子遁出了中元城。然后不顾嘴角的血迹以及阵法波动引起的内伤极远遁。因为他知道这里的动静绝对无法掩盖，必定会惊动中元郡主的。但他不知道，中元郡主现在就坐在之前他停留的血肉香。
“取我宝弓来……”郡主突然说道，因为他看到了一个有趣的猎物。一个侍卫献上一把青鳞翡翠弓，郡主微眯着眼。羽箭搭弓，绷若满月。咻，一支羽箭破空而去，郡主微微一笑，似是很满意这一箭。
羽箭突破声障，隐隐间看见空气爆破。其实当郡主瞄准时，箫剑就感到后心隐隐作痛，无形杀机直抵。转头一看恰好看见一个黑点刺破空气，不断朝自己变大。太快了，绝不止是刚刚突破音障。箫剑近乎本能地侧移一步，然后没人知道他是怎么出剑的。他的剑似乎本来就在手上，只是突然显现，其实之前他的剑是背负在背的。奋力前刺，一瞬间竟然刺出十三剑。十三剑一剑接一剑，重重劲力叠加，剑芒吞吐。看上去断月剑都像加长了一尺。劲力凝练成实质兵器，无比恐怖。这是他短瞬间所能展动的最强攻势。以攻对攻！
但那一箭极为快而诡异。即使是箫剑近乎本能的反应度也只能刺出十三剑，危机就到来了。那支羽箭飞快，残影连成一线。当它到达中元城结界时突然间消失了，穿破空间！然后被箫剑的剑锋逼出来，从它射出到箫剑这儿，几十里的距离，只花了几个刹那。嘭，箫剑的剑锋凝成无比锋锐的一点，刺在羽箭箭尖。剑尖对箭尖！断月剑极为锋利，当下就在激荡的撞击中将羽箭化为粉末。但那股劲力却毫无保留地冲击而来。劲力浩荡荡，即使是箫剑无比凝练的十三重剑芒也瞬息湮灭。好在箫剑的剑锋实在太凝聚，劲力九成被分散。正面冲击到箫剑的只有一成不到。一个锥形气罩显现，罩住了箫剑，这是被分散的劲力形成的风！一股浩大的风从箫剑这儿吹起，刮倒了几棵大树，箫剑身后一片狼藉。箫剑被震的步步后退，每退一步，身体都会剧烈震颤一下，这是在卸力。每退一步，一方天地都似乎随之一震！波动的气血压制不住，从嘴角溢出。特别是羽箭中还含有三重暗劲。不过箫剑是技巧大家，卸力做的十分完美。饶是如此，每重暗劲爆，箫剑都压制不住，吐了哇呀一大口血。其中最后一口还夹杂这些内脏碎片，这已经是箫剑的肉身精华了。虽然残体大多数能量都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但好歹是残体的肉身精华。这可是残体啊！虽然是一点不占本源的肉身精华，但也还是造就了后世的一个大妖。箫剑持剑的右手连同右半身瞬间乏力。只听见一片咔嚓，不知断了多少骨头。这就是圣帝的实力吗？箫剑可以感受到这暗劲的特殊，起码可以叠加到九重。然而只有三重！还有，没有奥义！这些都在说明这只是圣帝的随意一击。然而这一击还是箫剑了，要是寻常圣王怕是要即刻陨落。避无可避，气机锁定。防无可防，圣帝之力滔天。阴阳极翼展开，拼命煽动逃去。他看见了一个女人，有些意外地看着他，毫无疑问，他就是连箫剑都想避而远之的中元郡主。
“郡主，我立即去追。将那个逃犯给你追回来。”
“不了。”中元郡主挥挥手。“开城门吧，就当给他个面子。以后中元城禁盗！无论是盗了多少，哪怕是分文凡钱，只要抓住就是死刑。”
侍卫一愣。看来郡主是震怒了，又有些无奈。但她还是郡主。侍卫也是应道，“是……”
郡主沉默。嗯，区区圣者也可以挡住我一箭不死。即使不是在那长安闹得沸沸扬扬的箫剑，怕也不会比他弱了。这样的天才，即使忽略背景也是值得给他这个面子吧……
箫剑极奔逃近千里，然后没有感到追兵，但他也丝毫不敢停。又奔逃了两千里左右，将玉天心放出，然后一声没说极奔逃而去。玉天心一呆，连谢谢都没说声就分别了，他是赶什么死？玉天心有些恼怒落寞，然后转身离去。好歹出了中元城。箫剑又奔逃五百里左右，忍不住停下吐了一口血。然后直接转而向北，直飞血海枯盆。但他的伤势还是出乎他的预料。飞了将近三万里后，箫剑不得不停下了。伤势太重，支撑不起极翼了。只有先找个地方疗伤，然后步行去吧。步行也是种修行，想起来就没有这么糟糕了。箫剑也不怨恨中元郡主，毕竟救走天心大盗几乎就是打她的脸。这就是代价。
“玉师妹……”玉天心走着走着遇到了一个人。那是他的师兄，吴明。
“师兄……”玉天心有些无奈。被师门现了。看来自由自在的好日子快要结束了。
“师妹，打扰你的清闲，师兄也很过意不去。不过师门说了，师妹只要协助我杀一个人，就会答应你的所有要求。”吴明说道，缓缓攻心。
“师兄……”
“师妹，那可是你的自由，你的亲人。师妹不会这么自私吧。”
玉天心紧张加剧，但过了一会儿平息之后还是开口道。“不知师门要我杀谁？”
吴明笑了笑，答应了。“箫剑。师门说了，箫剑如果不死，将来会成大患的。据师门情报，箫剑离开长安，来到了北方五郡。”
玉天心心中一松，幸好不是他。但接着心中一紧，不知道他的名字。居然忘记问他名字。
…………
人烟廖四散，天地寂如眠。葱岭雁踪绝，漫天白羽飞。
远处屋宇依稀见，断壁残垣，蓬生荒草。
往昔峥嵘谁遇见？孤鸟老树，白雪苍烟。
箫剑的体质十分非凡，虽然他感到受的内伤不轻，但十四天之后他就再次生龙活虎起来。二十天只会，他跨越大半个中元郡，来到血海枯盆旁。他走的几乎是直线路径，所以虽然受伤，但时间也没有延迟太多。遥遥就看见一片屋宇，箫剑眼中有些意外。地图上并没有标注这里有一个补给点。但他还是走进了这个地方。屋宇占地面积不小，似乎可以驻扎一支小军队。而这里此时也是一片荒凉，枯草蓬生，残雪蓬蓬。一棵老树上栖着孤独的一直黑鸦。似乎有些疲懒，它就是这片屋宇的暮光。看到了有人来了，它呱呱叫了两声，然后飞起，又落在不远处的一棵树上。箫剑确定这曾经就是个军营，他站在一块坍塌的石碑旁，念道上面模糊不清的字：“黑水军营。看来前面就是血海枯盆外围最危险的黑水沼泽了，难怪不是补给站，过不去了吗？……”
箫剑走进一处较为干净的破败房屋，拂起一阵风，吹去岁月的尘埃。一是赶路这么久，有些疲累了，想歇歇脚。而是传说黑水军营常年驻扎在黑水沼泽旁边，说不定可以找到过去的方法，这样又可以省了许多时间。箫剑盘膝坐下，先恢复下灵力。不知什么时候，那只老鸦又飞了回来，落在之前站立的那棵老树上，看着箫剑所在的那个房屋……
箫剑虽然在修行，但警惕心丝毫不解。事实上，这是在这个纷乱多彩的世界生存下去所必须的东西之一——警惕，时刻保持警惕。箫剑修行了半柱香的时间，在破败军营的另一处明显大很多的一间房屋中突然出现一支灰色的香，点燃了，烟袅袅升起，只有半支香。烟似乎有着自己的意识般，游荡向箫剑所在的房屋，模糊可以听见桀桀的诡异笑声，似乎是烟里的，似乎是香里的。老鸦一动不动，像尊雕塑，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烟飘进了箫剑在的那间屋子，然后慢慢靠近箫剑。箫剑正在修行，忽然感觉有点冷。这是很不正常的，修行入圣，早已脱了凡胎，正常情况是感觉不到冷的。烟环绕着箫剑，无形中形成了一个囚笼。终于到了攻击距离，烟刹那疯狂，化作一个个张牙舞爪的怨灵扑向箫剑。箫剑感到一阵危机感，当即身形虚化，想要遁离这间屋子。但他失败了，被几根透明的带点灰色的烟柱挡住了。还隐约可以看见灰色中带着些红色。怨灵像见了血的鲨鱼，个个疯狂朝着箫剑扑来。他们已经太久没有闻到活人的气息了。
箫剑也不慌，这时慌也没用。他拔出断月横扫，奈何怨灵都是介于虚实之间的东西，普通的物理攻击难以奏效。怨灵一个个尖啸着冲来，箫剑左手一拂，面前出现了一个阴阳阵图。阴阳对虚实之间的东西杀伤力大得离谱，只见扑上来的怨灵个个化作白烟消散。只是怨灵悍不畏死，数量又多，还几乎个个都有圣者级的实力。虽说现在箫剑杀普通圣者就像砍瓜切菜一样简单，但奈何架不住数量太多。不过箫剑的阴阳阵图有些特殊，它很模糊，十不存一，但威能大得离谱。一般来说，阴阳、五行、八卦之类的阵图普及很广，版本也不少，一般的这些阵图威力只能算普通。但原始大阵，没有简化过的这些阵图就是实打实的天道大阵，布置到极致甚至可以镇杀天圣，是阵之极致。而箫剑这个阴阳阵图虽然模糊，但气机自然，它是《九九阴阳经》演化的，已经有天道大阵的雏形了。只是还是像个没开始育的受精卵，早着呢。不过也很恐怖了，真正的天道大阵，哪怕是气机外泄一丝，也注意抹杀现在的箫剑。
箫剑淡然退出屋子，圣者对他没什么压力，即便他也是圣者。但那支香燃得很快，已经燃到三分之一的位置了。“桀桀桀……”有圣灵级怨灵从箫剑后方袭来，同时战场环境大变样，军营不见了，变成一片血色的战场。大蛇腾空，壮士洒血，这是昔日情景再现，原来都是些英灵，只是似乎受了玷污。箫剑想起那些在灰色中一闪即逝的红色。老鸦又呱呱叫了两声，它没有飞着，还是注视着那个艰苦抵挡的人类。
箫剑的情况不容乐观，如此数量的圣灵他也很有压力。好在境界都比较低，只是一星圣灵左右，箫剑还抵得住。只是万一还有更高级的圣灵乃至圣王呢？
嘭……箫剑脸色有些沉重，已经开始出现了七星圣灵级的了。刚刚那只不顾生死冲上来，居然毁了他的一个阵图，岌岌可危！箫剑开始挥剑，阴阳意境附着在断月剑上，杀伤力惊人。配合着阴阳阵图，箫剑的防守密不透风。只是这不是长久之计，已经出现八星圣灵级的了！悍勇如箫剑，杀得几进几出，奈何突不破这片血色战场。那支香快要燃到六分之一了，老鸦呱呱地叫了起来，透着嗜血的疯狂。箫剑心中一动，刚刚他似乎感到了一阵气机牵引，然后右手一甩，一把长枪化形而出，直射老鸦。老鸦一惊，慌忙扑棱着翅膀飞起，同时它的气息在暴增，圣灵，二星圣灵……九星圣灵，转眼间就接近圣王了。箫剑靠那模糊的气机牵引，布下九九轮回，一股股青金双色的火焰腾出，刹那间战场变成一片火狱。但箫剑还在那片血色战场中，没有火焰。箫剑暗道一声糟糕，陷入幻境中了……
老鸦现在已经是一星圣王了，但还不敢轻举妄动，那个人类少年居然可以在血战幻境中透击自己，太不正常了。等会儿，再等会儿我力量强些就可以杀了他了。
箫剑知道自己陷入幻境，在思索这破解招数。虽然是绝境，但箫剑不会放弃。所以一愣之间居然让那只老鸦突破到一星圣王了，还被几只九星圣灵级的英灵突破防御伤到了自己。幸好还不算太严重。既然是幻境，索性不要再看了，凭着那缕气机牵引，杀它！箫剑闭上眼，开启血脉沸腾。战斗本能爆，竟开始追击正在修整的老鸦。箫剑携万千剑道，以轩辕皇剑浩大气势杀来，大开大合，颇为惊人。那股蛮力，让老鸦都心惊胆战，节节败退。但箫剑却有些急躁了，他感到对手的气息在增强，这样又短时间内杀不死对手。他的剑势如海潮，其实是在蓄势，但这样下去，等箫剑蓄完势，还能杀了对方吗？箫剑心思飞动，招数狠辣，招招杀意透现，融入剑势，一剑强过一剑。老鸦心中一惊，这小子的杀伤力居然比他提的还快。它也是急了，不知付出什么代价，让那支香燃得更快，它的气息在快向二星圣者逼近。
来不及了，箫剑心中一动。虽然还不完美，也只能这样了。箫剑的剑势一下子内敛，额头上的“王”字向打开了只天眼，一下子间看破幻境，看到了那只有些狼狈的老鸦。“杀……”箫剑低喝，极尽剑势化为一剑，是独孤神剑的那种快。快，像时空中本就存在的一根线，瞬间洞穿了老鸦。箫剑也受到这不完美一剑的反噬，嘴角溢血，眼眸却神采奕奕。突然，老鸦爆，一股灰色的气息笼罩住箫剑，法相展开，一翅膀拍飞来箫剑。呱呱……
最恐怖的是那股散不去的灰色气息，那是死亡奥义。虽然箫剑全力抵抗了，但意境终究只是意境。箫剑眼眸中出现了缕灰色的死寂。抬头一看，老鸦居然是二星圣王了，临死突破。箫剑眼中闪过一抹决绝，试试！他还没到必死的境地。“天演七星，地化阴阳；我持天罚，天剑降世……”箫剑暴喝，他又完善了一些他的那个战阵。一道空间封禁囚住了老鸦，它感到了死亡危机。不禁疯狂，但没用。那天地两幅阵图不可抵挡地浮现，一把天剑裹挟七星，酝酿着斩下。箫剑哇呀吐了一大口血，这次平静了，淡淡吐出一个字——斩。这毁伤残体本源的一击太恐怖了，老鸦的防御如同纸敷的，刹那间形神俱灭。
箫剑拄剑而立，血战幻境自然而然破了。那只老鸦就是主持幻境的，也是幻境最后的杀招。死亡奥义消散，箫剑的情况没有丝毫好转。这战太惨烈了，伤了本源。烟退去，向着一间屋子。箫剑跟了过去，到了此刻他已经决定事不可为的话就暂且放弃。这一战，怕是几年都回不到巅峰状态了。
箫剑走进屋子，恰好见到那柱香消失。箫剑走到香消失的地方，默默沉思，事情似乎不是怎么简单。箫剑无意识地走着，眼前突然出现一个身着军甲的虚幻人影。他有些急迫，一出现就对箫剑传音道，“快逃，血海变了，郡主……”然后传音被一阵声音打断。“桀桀，黑水营长，原来你在这儿啊！可让我好找。”然后一只枯瘦的黑的手一把抓向虚影，然后一下子塞进嘴里，咀嚼了几下，一口吞去。然后他转头看向箫剑，“你杀死了黑鸦那个废物？”
箫剑没说话，默自估量。对面的存在很有可能是个圣皇，一个邪恶的圣皇。正常情况下自己在他面前连逃生都不可能。但是……箫剑突然暴起难，一元重珠领域压制，玄暝重剑横扫，大荒枪暴刺。这突然出现的圣皇也实在可悲，硬是被箫剑用神器堆死。
箫剑没有在这军营中停留下去，这里太危险了。箫剑远远绕出四万里后，找到一个补给站，终于可以歇息一下了。然后他回想当天的是，似乎背后还有一个庞大的黑影。还有那黑水军营营长最后的“快逃，血海变了，郡主……”又是什么意思？
箫剑还是进了血海枯盆，只是这一次他没有太冒险。而是以一元重珠护住他的性命，然后过五关，斩六将。终于，一个月后，他站在了血海枯盆的中心边缘。
“一元，你不会搞错吧，那里就是混元绝界？”箫剑震撼地看着空中搅弄风云的黑龙，想一元重珠传音道。
“没搞错啊，应该就是这里。但我也不知道这里有什么。我在人族时，还没有血海这东西呢。”
箫剑愣。他看着空中的黑龙，但不敢看到太仔细认真，怕被对方察觉。这不像龙宇，这条黑龙很强很强。他肆意搅弄风云，透出的一丝威压甚至让箫剑动弹不得。然后他又看了看血海枯盆中心处，这到底该怎么办？又这只黑龙在此，这里就成了名副其实的绝地，一元重珠也护不住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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