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70中元遇盗
天边还未有晨光，这繁华的长安几尽疯狂之后似乎有些疲累了。箫剑走出小院，一个人慢慢地孤独上路。没有告别，昨天已经通知了他们。对于长安，他已经没有留恋，也许曾经荣耀，但这并非他所追逐的。箫剑走着，脚步声在长安街道上作响。风呼呼而过，有些冷。箫剑忽然想起，又是一年冬季了吧！
街道的拐角处出现一个蓝色身影，然后走近。彼此很有默契地没有说一句话，一直到分别的路口。箫剑望着丫头，心中微有些波澜。他想不到的是丫头居然会从遥远的天罗就这么赶过来了，只求确定他还活得好好的。凝望了一下丫头宛如蓝天的眼睛，箫剑决定走上前去抱一抱她。丫头看着少年，心中颇有感慨。但少年仅是微抱一下就远去，就像童年最美的梦。丫头转身离开，从头到尾，彼此间没有对话。
……
目的地有些远，时间又紧迫，箫剑决定传送过去。虽然前两次都出了些问题，但箫剑不信邪了。不过他倒是不敢在传送通道中放肆修炼了。这是间简约的书房，很简约，没有炫目的色彩，没有过多的装饰。只有一张书案，一点熏香，一个精准的机械灵钟，一挂温和的灵灯。色彩很是朴素，它秉承了逍遥山庄一贯的设计风格——简单舒适，低调但不普通。这是逍遥山庄最好的空间交通工具之一，稳定牢固，舒适快捷。箫剑伏在书案上，平铺着一张纸。虽然不能修炼，但可以整理许多之前的收获。很多东西太繁杂，所以用纸来帮助是个很不错的主意。箫剑先是用位面通用数字写了几组简单算式：一加八、二加七、三加六、四加五、五加四、六加三、七加二、八加一。箫剑迟疑了一下，又写下一组算式：九加零。箫剑点了点头，九组，刚刚好！然后他很快又陷入苦恼之中，因为他在最开始又写下了一组算式：零加九。十组？！不怎么完美，这……
箫剑轻抚了抚额头，又在之上画了八个立体图案。先是上小下大的圆台，又慢慢加成上大下小的圆台。前后都各自留了一个图的位置，不知道怎么画。嗯？！箫剑将那两个零圈出来，一下子就不知道怎么弄了。只好拿着手中的笔在纸上点了点，完全没有思绪啊。又很跳脱地写了密密麻麻的一些公式和数字，还有一些繁杂无比的术语。事实上，大部分的运算思考都是在他头脑中进行的，纸上写的只是他卡壳的地方，但就是这样，他也写下了密密麻麻的一大张纸。箫剑缓缓掀起这张纸，然后换上另一张空白的纸。事实上他完全可以换得更加快漂亮，但是他对之前的结果并不满意人，那两个空白始终都没有填上立体图案。他借换纸的机会也好好整理一下有些纷乱的思绪，然后箫剑又继续伏案。纸缓慢优雅得换了一张一张又一张，箫剑始终得不到想要的结果。他用食指和中指抚平了皱的眉头，然后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他站起身来，走向窗边。窗外是一片黑暗，沉重得像无梦的睡眠，让人禁不住沉沦其中。时不时可以看见一道道浮光，但这是极为难得的，反正箫剑没有看到。
这是一艘空间飞艇，一艘还算庞大的空间飞艇。其中有着四个卧室，一个主舱室，一个厨房，两间书房，一个操控室，一个有些大的甲板。这就是人族顶级势力的显现之一，空间旅行也可以成为享受。这艘空间飞艇独属于箫剑，操控室是来自机械族的科技人在操控。它的精准甚至过大多数飞艇师，但价格也十分昂贵。箫剑来到主舱室，打开一个古朴的柜子，拿出一只血族优雅格调的高脚杯，然后取出一个包装精美奢华的酒瓶，倒出一杯晶莹血酒。这酒也是来自血族，是他们的上等货。箫剑也有些迷上喝酒了！
箫剑摇了摇杯中血，然后走上甲板，面对虚空细细品尝。虚空中的通道是一条狭窄的银色光线，牵引这飞艇不至于失落。但由于种种因素，没一次旅行的时间都是不定的。一般来说顺利的话就几个小时，甚至最高级的空间通道最短可以是几个瞬间，哪怕跨越位面。长则一两天，那一般是不幸遇到空间乱流。一般情况下是一天左右，但箫剑现在并不着急。人就要会享受！箫剑慢慢饮下这如血的酒液，平淡看着无垠的黑暗。没有风，却隐隐间衣袂飘飘，似要飞仙而去。偶有几缕丝浮动，撩弄着雪衣白袍。
空间通道的另一头应该就是中元城，大唐靠近北冥之地的一座郡城。在中元郡内有一个地方叫做血海枯盆，是箫剑此行的目的地。中元城靠近北冥之地，冬季颇为寒冷，想必此刻已是落雪了。中元郡是大唐北方五郡中最强大的郡领，因为它境内的血海枯盆不仅是闻名人族的绝地，还是机缘地。无数修行者闻风而至。传说血海枯盆无尽岁月前可是真实的一座庞大无比的血海，血海生灵，它是一个强横无比的存在的真身。但因为它行事肆无忌惮，终于招惹了禁忌存在，一怒之下血海干枯，化作枯盆。不过其中还有不少当初那个血海存在的财富，对方没有取走。还有洞天福地……箫剑准备在这里安置一元重珠。血海枯盆中是没有一个合适的地方，但断月曾为箫剑指了一处绝地中的绝地却是十分合适。那就是血海枯盆中心附近的混元绝界。此行对现在的箫剑来说，也是轻则殒命的，奈何这是承诺。
箫剑想得出神，突然一阵眩晕感袭来。到了中元城了！箫剑慢慢走出通道口，收起空间飞艇。然后走下祭台，径直走向北方。
金罗醒来，已经不在长安了。对于这个小家伙来说，无处是家，有箫剑的地方就是家！对于新的城市，它还是十分好奇的。惺忪睡眼中闪烁着好奇的目光。箫剑在距离北城门还有一段路的地方停下了脚步。因为一阵食物的香气吸引了他，隐隐间感到了一阵饥饿。箫剑不知此行会如何，前路有些迷茫，再加上之前那几大片纸卡壳的思路，他决定先好好大吃一顿再上路。看了看饭店的招牌，有些诧异。这名字有些特别，但泛着异香。“血肉香”！
下雪了，一朵雪花飘落在箫剑的额头上，融化成水，冰冰凉凉的。箫剑抬头，看见灰色的天幕下无数的小黑点，在慢慢变大。黑点变得洁白无瑕，像花瓣一样飘飘洒洒落下。几点白色点缀在箫剑乌黑的头上，渲染他的雪衣。箫剑就这样站在落雪的街道，仰头看着无数雪花落在屋檐上、树上、眉头上……
雪，越下越大，像倾盆大雨！街道上的人不禁加快了脚步，没有人注意到兀自独立的仰头少年。呱，呱呱……几只寒鸦从城外飞来，栖落在箫剑身旁的一棵光秃秃的老树上……
呼……寒风吹过，带着刺骨的寒意。箫剑不禁抖了下身体，抖落一层雪。箫剑看了一眼已经空无一人的街道，铺上一层雪白！箫剑扭了扭有些酸痛的脖子，嘴角挂着丝满意的微笑走进血肉香酒馆。径直走向酒馆的顶楼，然后选一个靠窗的地位坐下。不得不说这家酒馆的名字虽然取得“奇特”了些，但其他都非常不错。一路走上来，箫剑对酒馆的第一印象就是香！无数佳肴的香气灌入鼻孔，让人食欲大开。第二印象就是干净，酒馆很干净，几乎一尘不染。古朴的装饰，虽然在寒冬也洋溢着红火的气息。箫剑很满意。他选的这个地方是一个雅间，开着窗，但屋子里却是暖和无比。丝毫感不到严冬的逼人寒意。窗口还有一株老梅花，正盛开的热闹。这是株矮小的老梅花，虽然估计至少有几百年的树龄，却只有两尺左右高。老枝遒劲，梅香沁人。在看着安静无比的中元雪景，心静了下来，像慢慢呼吸着酣眠。
箫剑看了眼菜单，颇为心动。“小二，温一壶美酒，沏一壶雪茶。”
“小二，这个，雪赛龙鸭、清气云芝、凤凌寒火、酒醉仙、梅子红心冻……”箫剑哗哗就点了一大桌菜。不得不说，虽然名字似乎俗气了些，但这家酒馆确实很有品味，很有底蕴。在这样的冬天，赏雪赏梅赏一桌佳肴，品酒品茶品一室温香，确实很是享受。
…………
“关城门！……”铁骑飞踏，卷动几点雪！一下打破了这安宁，箫剑不禁看向北城门。那里铠甲声动，人影哗动。也不知生了什么事。
“抓住他，天心大盗！郡主有令，得天心大盗级者，赏能晶十万。活捉天心大盗者，赏意晶一万！抓住他！”一个将军模样的人从楼下呼啸而过。前面是一个黑影，不断在屋顶腾跃。可惜，城门已闭。
后面几道身影极腾跃而来，地面上一队队士兵集结围拢。在中元城是禁飞的，如果有人不守规则，胡乱飞舞，是会受到城市大阵的攻击的。远处的城墙上腾起一阵光，肉眼可见一个笼罩全城的结界生成，然后又透明化。前面的身影在拼命逃窜，时而越上屋檐，时而行走小巷突破包围的士兵。可以看见一处处腾起阵灵力光芒，那是双方生冲突的标志。整场追捕持续了三个时辰，从北城门追到南城门又追到北城门。终于，天心大盗落入几个追击而来的高手之间，又被赶来的士兵组成困阵。他被活捉了！但嘴角却露出不明的笑。
箫剑埋大快朵颐，忽然感觉眼前暗了些。抬头看见窗口的空气在微微波动，一个人的轮廓慢慢变得清晰。然后他径直从窗口进来，不客气地坐在了箫剑的对面。这是一个全身裹着黑袍的人，只留一双眼睛在外面，似乎有些柔媚。
“空间？不怎么像。”箫剑开口，但没有丝毫询问的语气。似乎是在自言自语。
“不是。是光影奥义。之前他们捉住的只是我的影子。”对方回道，很平淡的语气。
箫剑知道了，这就是那所谓的天心大盗。有些诧异，但只是一闪即逝。箫剑继续埋头享用美食，就当对方不存在。那天心大盗也有些意外，这个少年很特别。
“这根箫不错。”天心大盗微笑着说道。不见他有任何动作，手上就出现了一支青箫。
箫剑抬头看，那是自己的唳天箫。有些意外对方的手段。但接着又继续弯下头，说道，“还来！”听不出喜怒，只是平淡得近乎冰冷。窗外雪一片片落，屋子里也有些冷了。
“我叫玉天心。……”对方并没有还箫剑的箫，反而自顾自地介绍自己。
箫剑不在意。他知道了对方叫玉天心，听出来了是个女人。但这又如何？
“咦，这块玉佩也不错！……”玉天心又出声，但还是一动不动。
不过这一次她没有拿到手。因为似乎有什么阻挡了她。不是灵力能量，好像是只手。但箫剑的两只手都在桌上。难道他有第三只手？
箫剑放在桌面上的左手慢慢变得虚幻，消失了。一只手出现在他的胸前，护住了玉佩。这只不过是简单的空间扭曲光线的应用，对箫剑来说轻而易举。
“空间意境？！”这次玉天心惊讶了。没想到随便一坐，对面就是一个空间圣者。要知道空间类的圣者可是很罕见的，千万个都不一定能出一个。
箫剑的左手拿起一双筷子，然后闪电般前刺。玉天心双指一转，青箫架住筷子。箫剑并不意外，然后左手一绕，筷子似乎化作灵活的长蛇，缠上青箫。以更快的度直击那握着青箫的手。玉天心看了眼，放开手，以灵力隔空操控青箫。箫剑的筷子落空，但他却是一喜。左手松开筷子，立刻化作飞剑直射玉天心！箫剑的左手仍然在前探，玉天心挥手打下了激射而来的筷子，箫剑的左手已经握在了青箫一端。玉天心一急，慌忙伸手抓住了青箫的另一端，像松了一口气。两股灵力沿着箫杆激荡对攻。毕竟是圣王，还是接近圣皇的圣王，当即比拼之下占据了所有的优势。转瞬间箫剑的灵力就败退下来，一丝血迹从手上渗出。但箫剑不在意，本来可以更快地抽回青箫，但这一比拼也让箫剑确切地了解了玉天心的实力，八星圣王。这些都是小手段，箫剑主要的精力还是放在这一桌饭菜上。嗯，灵力败退不假，但青箫可是箫剑的唳天箫。箫剑心念一动，一声极具穿透力的箫唳响起。玉天心身上腾起一阵灵力光芒护体，一股碰撞的劲风散开。劲风极具锋芒，径直从窗口溢出。木制窗口无恙，柔美的梅花也无恙，只是抖落簌簌白雪，只是对面房子上的几块瓦片化作尘埃散去，只是更远些的一堵石墙上出现了几寸深的刀痕，只是石墙后的几株小草凭空断掉……
玉天心瞪大美眸，不敢相信。她堂堂天心大盗，居然在比拼巧劲中输了。如果对方是个老怪物，那么她也认了。关键是对方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只是一个小小圣者。“这，这青箫还给你。这次我们来正式比拼一下巧劲……”她的语气有些怪得不自然。
箫剑虽然只是十几岁，但他可是与生俱来的剑客。从小练剑，接触都是顶尖剑道，又勤于思考推演。而每一个剑道大成者都是一个吝啬无比的剑客，每一分力量要用作十分，百分甚至更高才满意。当初在书院，箫剑的惊鸿一剑惊长安时，大唐皇帝对箫剑的剑道评价可是几近证道！这可是在剑道造诣上和水流年差不多了，要知道独孤剑都离证道还差一步。偌大的剑道世家也只有还活着的上任独孤剑老怪物以剑证道。水流年这个地步的剑道是什么地步？那简直是以剑论天道。随手一剑都是高深的战斗秘技，每一剑都有万千变化。所以当初，箫剑才能以粗劣薄弱的招数决胜李兴苦练的大唐皇室的传承战斗秘技。对于比拼巧劲，箫剑可是很有自信。这所谓的天心大盗也不错，箫剑有些见猎心喜。“怎么比？”箫剑饶有兴致地问道。
天心大盗见箫剑答应下来，眼睛一亮。但很快便有些凝重，她没有赢的把握。说实话，虽然对方比她小得多，但却是她见过的巧劲最高深莫测的人。但谁叫这是她出的主意呢？她看着这一桌饭菜，眼睛一转，有了主意。“简单，我们就比吃。”
“比吃？”
“对，比吃。我们比谁抢到的吃掉的饭菜多。谁输了谁买单。先说规矩，不能动用灵力，只能用巧劲争夺。还有，可以用手和筷子。等下我喊开始，我们一起争。”玉天心有些兴奋地说。心想，即使输了，他总不会叫我一个女孩子家家的付账吧。
箫剑点了点头，不错的主意。
“开始……”玉天心急忙右手持筷，将离自己最近的一个盘子中的菜挑飞向自己的大嘴，左手不顾一切地抓向另一个盘子，一把就抓空了一个盘子。瞬间消灭两盘，机智漂亮如本小姐，哼！和我比？没想到吧。
她得意地抬起头，却看见箫剑面前已经空了五个盘子。他只用一双筷子，左手依旧干净。只见他向第六盘菜盘一点，整盘菜成一线飞向那正在端坐的身影。啊，一口溢香！
怎么会？玉天心想揉揉眼睛，不想相信这残酷的事实。不能再让他继续了。桌子上只剩十三盘菜了。玉天心急忙伸筷子去挡住箫剑去“点菜”的筷子，然后左手继续抓菜。双管齐下！机智漂……然而让玉天心惊讶的是箫剑的筷子灵活得像最优秀的舞者。一支筷子挡住了玉天心的一双筷子，另一支筷子一转一点，又点吃了第七盘菜。玉天心的第三盘菜抓起来，又落了下去。这也行？不行，必须阻止他！玉天心双管齐下，一起挡住箫剑的一双筷子。箫剑也不欺负她，只是一双筷子与她盘旋缠斗。玉天心可是天心大盗，虽然在箫剑面前实在掉色，但这还是事实。她一双手防得幻影重重，密不透风。箫剑也没有再吃到第八盘菜了。得到两个人都回过神来时，那十二盘菜已经不见了。只有箫剑身边那只猫咪在好奇地看着他们争夺。箫剑笑了笑。“你输了，还要继续吗？”
玉天心也是怒气冲冲的。“继续！小二，上菜……”
……
盘子收下一碟碟，堆摞成一人高的小山。终于玉天心气恼道，“不吃了！……”毕竟她总是输，甚至忍着将右臂的伤口绷开也是如此。比不过箫剑就算了，居然连箫剑的那只猫都比不过，太丢人了。
箫剑站起身了微微笑，“付钱吧。”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一副誓要履行赌约的模样。玉天心更是暗暗恼怒，这家伙就没有点绅士的觉悟吗？只是她无法说出来，毕竟赌约是她建议的。虽然这里的消费有些高，但对堂堂天心大盗来说也只是九牛一毛。不过让喜欢钱的人平白无故遭了一顿饭钱，她还是有些心疼……
在中元城中心的一处府邸处，一群圣皇正战战兢兢地低头站立，不敢吭声。上面是一个雍容华贵的女子，此刻正大脾气。“废物，都是废物。一群圣皇去捉一个受伤的圣王都做不到。反而拿了个什么东西来邀功。这是什么？这是一个影子。你们就让这么一个不入流的小寇贼戏弄我中元郡府？我养你们何用……”说到火头上，她啪地将手上把玩多年的瓷杯摔得粉碎，圣皇们把头弯得更低了。她就是中元郡主，一个有着传奇色彩的女人。
中元郡是中元郡主的封地。中元郡主是当今大唐皇帝的最小的一个妹妹。他的两个哥哥在夺嫡中相继败给李轩瑞。而李轩瑞登基的那一年正是中元郡主出生的那一年。因为大局已定，李轩瑞并没有对这个幼小的妹妹下杀手，虽然他的两个同胞哥哥曾经是李轩瑞最大的敌人。中元郡主自幼被分封到僻远的中元郡，而她的母族也因为她是女子，放弃了培养她。她母亲作为上代大唐妃子，也是天资横溢，子嗣夺嫡失败后，她也追随先皇离去。所以虽然贵为郡主，但却像个孤儿。想要讨好皇帝的人纷纷拿她下手，她的童年乃至那段时间的中元郡都是十分惨淡的。她最基本的培养源于她的血脉，皇室旁系。不过虽然她天资较弱，但在政事上却十分有手段。当她年龄足够大接手政事时，开始还委屈于当时中元郡的三大摄政家族手下。似乎扮演着傀儡的角色。后来羽翼渐丰，先以雷霆手段拔除三大家族在中元郡府的力量。后遣使入京请军一举灭了三大家族。那次死了许多人，也大清洗了中元郡府，之后整个郡府的官员都一片战战兢兢。当初李轩瑞听到这个消息时也是一惊，旋即感叹道，“我这个妹妹……”
中元郡主虽然天资差了些，但多年时间堆积和资源堆积下，也成了一方圣帝。
当初三大家族的势力在中元郡府的实力是何等深厚，但一夕之间全部化作烟云。这让无数人唏嘘感叹，也让一些所谓的政坛老手批评。缺了三大家族，当时的中元郡府运行都成了问题。为了一时意气之争，随意让自己陷入绝对的困境实在是不明智的决定。的确，中元郡方圆几百万里，在那之后的一大段时间里，中元郡主都被小山高的案牒掩埋。不过她也不是一无准备，她的成绩确实骄人。她一上位就将最耗人力的血海枯盆的管控废除，并将其对整个修行界开放。将原来负责管控的军事驻地改为所需人力更少的补给站。有选用提拔了好一批贤才。那段时间，中元郡主吸引了许多关注。只是到后来情况渐松，她渐渐淡出人们的视线。只是皇帝负责情报的那个宫殿每月都会有一份关于中元郡主的详细情报递交。从她成为北方五郡的实际主人时，情报曾频繁到每天一次。只是后来她十分安分，情报又恢复到一月一次。相传在她将中元郡经营得有声有色时，她的母族曾经插手其中。中元郡主没有抵触地接受了，接着她运用种种手段诱使她的母族透入大部分的物力人力，然后又制造些挫折迫使他们孤注一掷，然后很优雅地一口吃下。也曾有人说，这只是她向大唐皇帝表忠心的投名状……
“她出了郡府往哪个方向逃了？”终于，她平静下来，眼眸中开始变得淡然。只是个不入流的小贼寇而已。
“北城门。”那些低头的圣皇们透出最前面的一个老者说道。老者尽量使话语简洁清晰，但声音还是忍不住颤抖。他毕竟跟了郡主多年了，这样的平静下可是冰冷的杀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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