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钥匙
唐家并不大，两室一厅。走进去就觉得格外的整洁，一切都是井井有条，空气中还有淡淡的花香。唐贲给我们两个倒了茶陪着我们坐了下来。
“小唐你家可真干净。”我环顾四周看着，没有看到一丝可疑的气息，甚至连我上次看到的女人也不见了。
唐贲听我这么说，脸一下子就红了：“我这个人，平时也没有什么爱好，就是喜欢打扫卫生和做做饭洗洗衣服什么的。”
“真好，这谁要是嫁给你可真幸福啊。”七七由衷的说着。
唐贲见七七这么说，眼睛不自觉的瞄到我身上来了，那目光似乎有些温柔。
我感觉到了，但并没有理会他，而是盯着墙上的一幅遗像。黑框里是一个面容慈祥的中年妇女，皮肤白皙，眉眼清秀，和唐贲长得很相像。
“那个是我的妈妈，她几个月前去世了。”唐贲低下头说。
“那您父亲是不是从那时候就出现了一些症状？”七七切入正题道。
唐贲细细想想，摇摇头说：“没有，我妈妈病了很多年了，医生也很多次说她熬不过去，但她也挺了几年了，我们对于她的去世还是有心理准备的。”
我想起唐春华喊着要罗燕不要害他，便问他：“你父母关系好吗？”
“挺好的，我妈妈是病人，我爸爸很照顾她，我也是，很小的时候家里的活基本上都是我做了。我爸爸只负责赚钱给我妈妈治病。”
难怪这个小伙子这么能干，原来是因为这样。
“能说说一些具体的事情吗？就是当你现你父亲精神方面出现异常时他做了什么。”
唐贲喝了口水，细声说道：“因为母亲病的关系，我和我父亲工作时间是互补的，他是的士司机，一般只开晚班，白天就在家照顾我母亲，我呢，就是晚上回来照顾她。所以基本上我和我父亲交流的机会比较少，如果你要问我现异常是什么时候，我想我第一次现是在我母亲去世后两个月，有天晚上，我迷迷糊糊听见客厅里有人哭，于是就走了出去，现我父亲在我妈妈遗像前流眼泪，我但是心里很伤心很难过，我和我父亲对我妈妈都是很不舍的。但奇怪的事，第二天，我劝我爸爸不要老伤心，晚上要好好休息，他表情很奇怪，说他休息得很好，他根本不记得昨天晚上的事情了。我当时觉得是不是精神压力过大让他记忆迷糊了，现在想想说不定那时候就是病的前兆。”
“有可能，梦游也是判断是否有心理疾病的一个指标。那后来呢？”
“后来，我父亲就渐渐变得有些不正常，他经常会夜起，然后第二天就不记得了。到后来就每天不出门，神情恍恍惚惚，有时候又喃喃自语说些什么鬼啊怪的，我白天上班的时候就老是担心他出事，我也不知道他会去看心理医生，看来，我这个儿子挺不孝顺的，自己的父亲都这样痛苦了也没有帮上他。”
“这个不是你的责任，你工作忙而且像你父亲也是刚刚丧偶，大家都会认为是你母亲过世给他的打击太大，都会认为过段时间就会好。”
“是啊，我刚刚开始的时候也是因为是母亲去世的原因才让他这样的，没有太在意。”
我静静的坐在边上，偶尔四下看看，房子不大，客厅厨房一目了然，唯有卧室房门是关着的。
“成小姐，要不要吃水果？”唐贲突然问。
“哦哦，不用不用，我想上洗手间。”我有点不好意思的说。
“就在洗手池那里，您去吧。”
我一边起身往卫生间走去一边目光四处寻找着，现钥匙就在进门的鞋柜上。
卫生间也干净如新，洗漱用品摆放整齐，没有任何阴气，不仅如此还有空气清新剂的味道，简直就像进了五星级酒店，我打开卫生间墙上的镜柜，现除了沐浴露洗水就没有其他的了，这个男人爱干净得几乎不像是男人，哪个糙老爷们会有闲情去收拾屋子还收拾得这么熨帖，我摇摇头把柜子合上，又回头看看，卫生间和所以老百姓一样都是吊了夹层，下面是个玻璃淋浴房，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了。
我洗手过来，见他们还在聊，唐贲正在看他父亲的病例，我对七七使了个眼色告诉他钥匙在进门的地方，七七心领神会。
”我父亲确实有您描写的这些症状，怕黑，怕鬼，不爱出门，到了后来他越来越严重了，他有了伤人的倾向。当我意识到他不正常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他脾气越来越暴躁，胡话越来越多，说什么家里有鬼什么的，有一天他居然说我是鬼，然后拿刀把我砍伤了。”他挽起袖子，我们看见了一条很长的疤痕，颜色为淡红色，看上去才愈合不久。
“所以，后来我就把他送进了精神病院。我真的很怕他被关进监狱，把我砍伤也就算了，万一哪天他跑出去砍伤了别人那就糟糕了。”
我想起青花瓷，想张口问问他有没有见过，就听见了：“滴滴滴”的声音，唐贲不好意思起来：“是我洗了被子，我休息时间不多，有时间就收拾一下。”
七七的手偷偷的碰了碰我，我几乎本能的就站起来说：“我来帮你吧！”
“不用了不用了，成小姐你是客人，我等会在晒就是。”唐贲忙摆手道。
“不用客气，我好歹是个女孩子，这些事本来也是女孩子做的，一起吧。”不由他分说就来到了阳台上，唐贲搓着手跟着过来了，望着我呵呵的傻笑。
我们两个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话，晒着床单，心里还在替七七着急，钥匙有那么多片，一下子要印完模子恐怕要点时间。我故意放慢度，问他一些无关紧要的话，又拖着他看了一会儿景色才回到客厅。
七七还是坐在老位置上，看上去没有离开过，我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该问的都问完了，三个人有闲扯了一会儿，我和七七起身告辞。
临到门前，我还是没有忍住问道：“小唐，你父亲有没有提过一个青花瓷瓶？”
小唐一愣，道：“有，不过被我砸了。”
我很愕然，万分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答案、：“砸了？为什么呀！”
七七看出来我的失态，忙说到：“唐大叔的确在做心理治疗的时候提过那个青花瓷瓶，但是我想应该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东西。”
“不，你错了，所以的祸都是青花瓷瓶惹出来的。“唐贲一字一句的说”我父亲说那是鬼寄存的地方。”
随后他又轻笑了一下，苦涩的说：“你知道为什么他会拿刀杀我吗？因为我把他的瓶子打碎了。”
我和七七内心波涛汹涌，但依然淡定的离开了。在车上，我们两个都在思索同一个问题，既然唐春华自己有一个青花瓷，那为什么他又会借故送徐大叔一个？
难道鬼符青花瓷不止一个？！
我深深叹了口气，感觉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唐大叔自己有一个，又送给徐大叔一个？他这青花瓷瓶是哪里来的呢？”我自言自语道，我又想到那次我打碎花瓶时徐大叔找我拼命的样子，和唐春华看见青花瓷打算的时候一样急红眼：“更奇怪的是，唐春华好像又知道青花瓷的秘密，不然他怎么会说里面有鬼？又怎么知道打碎了就无法脱险呢？我实在搞不懂他到底哪里来的这么多鬼画符青花瓷盘。”
“你现在瞎想也没有用，我觉得还是得去找找其他线索。我们还是得回唐家一趟，而且越快越好。”
“真的要去做小偷？”我看着七七挑了挑眉。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怎么？你怕了？”七七回问道。
“求之不得。”我粲然一笑，这等好事怎么会错过。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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