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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迷雾重重


屋里的气氛尴尬到了极点,我和胖子一句话也不敢说,静静地听着干瘪老头的讲述。

        干瘪老头点燃旱烟袋,狠狠地抽了一口,最后缓缓地说:“六十年前,我爹娘在新堰河遇到秤砣水上漂的诡事,之后没过几天,我爹就被活活得吓死在家里。后面生的事情,胖子说的八九不离十了。

        侦办当年那件案子的调查组不知怎么找到的证据,最后我娘被扣上了与人偷情,谋杀亲夫的罪名。

        我出生以后就没见过娘一面,从小就是姥姥养大的。我从小就被村里的人指指点点,受尽了别人的白眼和嘲笑。这些我都默默承受了。因为在我心里当时也认为,事情应该就是传言那样的。

        我恨我娘,为什么要我生下来;我恨她,为什么我一出生就要承受这不堪的一切。

        直到我姥姥临终前告诉了我真相,我才明白自己冤枉了娘,一切都是假的。

        姥姥曾经去县城的大牢看过我娘。当时我娘已经被打得遍体鳞伤,奄奄一息了。我娘亲口告诉姥姥,她根本没有偷过人,更别提害死自己的丈夫,一切都是屈打成招而已。

        姥姥回到曹家集以后,带着曹家族人到县里上访,几次三番都被人阻拦在县政府门外,最后不了了知。

        我知道了真相之后,便开始暗中调查当年的事情。几十年过去了,功夫不负有心人。二十年前我终于找到了当年调查组的唯一的幸存者,在弥留之际,他告诉了我当年他知道的事情。

        当时调查组好像接到了上面什么指令,要求结案。于是调查组在牢里把我娘屈打成招,诬陷我娘和邻居木匠勾搭成奸,谋害亲夫。

        为了平息人心,调查组还捏造证据,说木匠张老四制作木秤砣,以水鬼的幌子吓死了我爹。最后我娘被关进了大牢里,至此生死不明。

        到现在,当年的知情者不是失踪就是已经死了多年了,可是我万万没想到,胖子今天提起了这件事。”

        我和胖子听了以后唏嘘不已,想不到看上去逍遥自在的干瘪老头心中隐藏着这么大的秘密。

        胖子揉了揉脸,红着眼睛说:“师父,我错了,您打的好,老人家死的不明不白,我却在这里胡言乱语,简直是该死啊!”

        我起初不敢相信干瘪老头所讲的,可是他当时悲愤痛苦的神情却让我不得不相信。

        我认真地思索着干瘪老头所说地话,然后疑惑地说:“如果真如你所说的那样,当时的调查组接到了秘密的指令诬陷好人,背后到底是什么人在操控着,出于什么目的呢?”

        干瘪老头愁眉不展地说:“我刚才说过,当年调查组的人大多都不在人世了,还有几个至今下落不明,根本没有任何线索了。

        不过从整个事件看来,绝对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极其神秘的组织,他们的虽然不是天衣无缝,但是精心设计,一环扣着一环。而且这个组织能够左右当时的调查组,可见它的势力是多么庞大!”

        胖子插嘴说:“不对啊,师父。您的父母也就是平常百姓,怎么可能惹到什么大人物?再说了,如果真是惹了什么祸事,神秘组织也不用大费周折地弄这一出,直接杀掉不就好了嘛,何必借水鬼之名?”

        干瘪老头缓缓地说:“这我也想过,也许当初我父母恰巧撞破了他们什么计划或者是秘密。”

        我点点头,接着说:“老头,你说地有道理。那个年头虽然兵荒马乱,但是如果有人无辜丧命,官府总归要调查的。我估计那个神秘组织忌惮杀人带来的风险,怕走漏风声,所以才大费周章地陷害你父母。”

        这时,干瘪老头严肃地对我说:“今天既然话说开了,何漂,我也就不瞒你了,其实你的身世可能也和这件事有关!”

        我当时就楞了,傻呵呵地说:“老头,你喝多了,我可没有,清醒得很呢!”

        干瘪老头冷静地说:“其实你心里也明白,当年我是从河里捡到你的,而且从小我就告诉过你,这件事要保密,不要和任何人提起,对吗?”

        我支支吾吾地说:“对,对啊。我以为你是担心其他孩子取笑我,所以才不说的。”

        胖子戏谑地说:“呦,难怪我听何漂这名字变扭呢,敢情是这个原因。”

        我听了就火大,怒骂道:“你他娘的名字好,朱丙夫,听着就像朱病夫似的,简直是东亚病夫!”

        胖子急了,挥着拳头就向我打来。干瘪老头大喝一声:“住手!这都到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在这里瞎胡闹!”

        胖子像霜打的茄子,一下蔫了,我也坐下了,一句话也不说。

        干瘪老头接着说:“我住在新堰河岸边有几十年了,也是为了有朝一日能现什么线索。这么多年我经历了不少离奇古怪的事情,其中包括二十年前的那件事。”

        我忐忑不安地说:“难道,二十年前的事情和我有关?”

        干瘪老头没理会,接着说:“二十年前的深夜,一个满身是血的男人敲开了我的门,当时我还没来得及反应,那男人就把一个草筐塞到我怀里,我打开一看,竟然是一个婴儿。

        男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说是有人在追杀他,苦苦哀求我收养他的孩子。我当时心一软答应了,男人狠狠磕了几个头,然后就步履蹒跚地离开了。

        没走多远,后面就追来了一批蒙面黑衣人,我觉得事情很蹊跷,于是远远地跟在后面。

        黑衣人大概有十几个,一直把那男人追到了沂河岸边,双方对峙着,好像在说着什么,片刻之后,那男人一头扎进了沂河里,就再也没上来了。

        等黑衣人散了以后,我赶紧回去了。为了孩子的安全,我连夜带着孩子逃到曹家集老家,直到几年以后才回来。

        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个男人再也没有出现过,当初的那个孩子也已经长大成人了,所幸没负所托啊!”

        我听完干瘪老头的讲述,心里一时无法接受,眼泪却止不住的流。胖子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膀说:“没事,漂哥,说不定你爹还活着呢。”

        干瘪老头也安慰我说:“漂啊,别难过,我知道你一时接受不了。其实我也没打算告诉你,只是现在不得不告诉你了,我估计那伙黑衣人很快就会找到你了!”

        我心里一惊,含糊不清地问:“老头,你说真的?”

        干瘪老头点点头,忧心忡忡地说:“既然这小胖都能找到,他们又怎么会找不到呢?”

        我听了这句话更是云里雾里,胖子没好气地说:“唉?我说师父,你刚才那句话什么意思?啥我都能找到?”

        干瘪老头冷冷地问:“你,到底是谁?为什么知道当年的事情?你跟着我到底有什么目的?”

        胖子面对干瘪老头一连串的质问显得措手不及,不过还是挺直腰板说:“我说了,我叫朱丙夫,现住在南面赵家湾,当年的事情只是听大人说起过,再说了,我来这里就是来学您老的手艺的,就只有这一个目的!”

        我煽风点火地说:“这也奇怪了,你住在赵家湾,怎么还姓朱?”

        胖子当时就嚷起来了:“何漂,你小子找茬是不?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朱家是外来户,是先姓的朱,后来才搬到赵家湾的。”

        干瘪老头把我拉到一边,悄悄地说:“我看这胖子有问题,我怎么看也不像以前那个小胖子了,再说了,当年的事情没有几个人知道的那么详细,他却能说得头头是道,放在身边始终不那么安全。”

        我点点头,思忖片刻,也悄悄地说:“老头,结论不要下那么早,其实这么长时间处下来,我看胖子除了有点不靠谱,其他倒是没有明显的问题,怎么说他也是我过命的兄弟,你就将就将就。

        不如先把他留着,也许还会有用处。再说了,有个免费的苦力,有时也是不错的。”

        干瘪老头刚要说什么,胖子又嚷嚷起来:“唉,唉!你们俩嘀咕什么呢?还不相信我是不?好,好,我证明给你们看!”

        胖子转身走进厨房,摸来了一把菜刀,径直向我和干瘪老头走来。

        “胖子,胖子,你要干嘛,别生气啊,这都是误会!”我慌张地说。

        胖子走到我面前停了下来,右脚踏在板凳上,然后左手拍了拍肥硕的大腿,抡起菜刀就向腿上砍去。

        血溅了我一脸,虽然当兵这几年这样的情景已经司空见惯了,可是胖子的举动太过突然,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当时就蒙懵懵懵懵懵懵了。

        干瘪老头也是目瞪口呆,连忙去找东西给胖子包扎。我这时才反应过来,破口大骂道:“你这个死胖子!至于这样吗?不就随口说说吗!

        胖子紧咬牙关,大腿汩汩地流着血,艰难地说:“胖爷我活这么大,最恨别人怀疑我,这样你们满意了吧,该相信我了吧?”

        我连忙说:“相信,相信,您的忠心可昭日月,天地都为之动容。”胖子苦笑道:“想不到啊何漂,你小子这时候也会拍马屁。”

        我随口说道:“不敢,不敢,二师弟姓猪,我可不敢拍马屁!”胖子假怒道:“别嘚瑟,要不是我腿疼,早就一脚踹过去了。”

        我刚要还嘴,干瘪老头拿着止血带急急忙忙从里屋走出来。“何漂,别愣着了,赶紧小给胖包扎!”

        干瘪老头和蔼地说:“小胖啊,刚才是我唐突,不该这么怀疑你,不过你也要体谅我,毕竟这桩事情压在我心头几十年了。”

        胖子大大咧咧地说:“没事,是我有错在先,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只要您还认我这个徒弟,我就死心塌地地跟着您!”

        干瘪老头呵呵笑着说:“好,好,不多说了,现在赶紧让你师兄送你去卫生院,然后回家修养几天,等伤好了再回来。”

        胖子兴冲冲地点点头,我二话没话,背起胖子就往卫生院走。胖子

        像一座山似的压得我喘不过气来,要是这样走到卫生院,估计我只有半条命了。

        走到半路,我累得实在不行了,于是和胖子商量,下来走一段。谁知这小子死皮赖脸地说自己是伤员,不能走路。

        我气得肺都炸了,不过也没有办法,只得一步步地背着他往卫生院走去。

        到了卫生院,一个年轻漂亮女人给胖子做了简单的包扎,胖子直勾勾地盯着人家,还随口调戏了人家几句,正巧人家老公也在,胖子差点被人打断另一条腿。

        我和胖子一瘸一拐地走出卫生院,差点被人家打死。“胖子,你丫下次看见漂亮女人能不能规矩点,调戏人家几句我就不说了,你还敢明目张胆地往人家衣领口看,真是色胆包天啊!”我怒骂道。

        胖子也不甘示弱地说:“何漂,别搞得自己像正人君子似的,我问你,你就没看吗?”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好奇你看什么的,那样目不转睛,再说了,我啥都没看到呢?”我狡辩道。

        “屁啊,虚伪!你刚才说什么,那个女人漂亮!这不是扯淡嘛,就那女人,跟我妹妹没法比,简直是天壤之别!”胖子吹嘘道。

        我走到胖子面前,仔细地观察了一会儿,突然有种想吐的冲动。我后悔不跌地说:“你别说,我还不知道你有妹妹呢?”

        胖子说:“别提了,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会我家里饭都吃不饱。当年我姥姥在公社专门做饭的,吃饭不成问题,所以妹妹就一直住在那里,直到十几岁我才第一次见!”

        我说:“说实话,有你这样长相的哥哥,妹妹也长不成一朵花!”

        胖子毫不理会我的羞辱,悻悻地说:“到时候你见到我妹妹就知道了,现在多说也没用!”

        我没再反驳胖子的话,一瘸一拐地跟着胖子往赵家湾走去。不过后面生种种离奇的事情,让我深深怀疑胖子绝对是个扫把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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