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未来的样子

大年初一，原本安静的小村落一下子热闹起来，那些常年在外打工的年轻人也都回到了村里。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一大早，街上的人群就变得多了起来三三两两，成群结队，碰到平时不怎么说话的人也会停下脚步寒暄两句，当然大约也就是些“新年好，最近在那工作”之类的毫无营养的话。

        而与外面的喜庆不同小院里却是一片压抑，像是被笼罩在一片散不开的愁云里，那面并不高大的院墙像是一个结界，墙外锣鼓喧天，墙内愁云惨淡。

        客厅里，电视机打开着，还在重播着昨天的春节联欢晚会，欢声笑语，叽叽喳喳。我跟婶子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说是坐着我更像是蜷缩在沙发上。婶子看着刚刚被翻过的柜子还有依旧在沙发上瑟瑟发抖的我，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他回来了，我早就该想到他会回来的，本以为日子就此可以平淡下来，小辉可以安安稳稳的上学，我们可以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就算小辉考不上大学，去上个技校学个一技之长总是饿不死的。现在想想昨天晚上的样子，呵，还真是讽刺……不行不能这样，小辉还小不能因为他的原因就这么葬送了孩子的前程。这个房子是不能住了，得找个他找不到的地方才行。

        农历大年初一的中午，在一片热烈的气氛中，这个名叫周小蛾的美貌中年女人，被丈夫逼得不得不做出这样的一个决定。

        “小辉，小辉？”

        我有些木讷的转头看着婶子，眼神有些空洞，本来那个赌鬼叔叔走后刚刚建立起的自信在他回来看到他的那刹那被彻底打破。

        “小辉，别害怕，那个禽-兽暂时不会对咱们娘俩怎么样，我看当下最要紧的是我们搬出去，让他找不到我们。”

        听婶子这么说，原本有些失神的我终于恢复清醒：“婶子，恐怖这事一时半会不好办。先不说这大过年的能不能找到房子，就算咱们找到了房子，也没有钱……”

        叔叔把所有的钱都拿走了，除了婶子平日里放在抽屉里的零钱，我们再次变得身无分文，好在年底家里囤下了大量的年货，一时半会不至于没有饭吃，但总归不是长久之计。

        “婶子，我在出去打工吧。”

        沉思良久，想起刚才叔叔凶恶的样子，我决定再次出去打工，这样一来既可以解决家里没钱的困境，也可以减少跟那个禽-兽叔叔打交道的次数。

        ……

        久久婶子跟我都沉默着，也许是不放心，也许是其他乱七八糟的原因，婶子没有直接答应我，而是沉吟良久，才开口答应。

        “也好，明天你就出去找份工作吧，也刚好避避风头，省的那个禽-兽再回来。”

        “婶子你？”

        “婶子没事，这么多年都过来了。大过年的家里不能没人。”

        婶子看出了我对叔叔的畏惧，便答应了下了。

        ……

        第二天早上，当第一声鞭炮声在这个小村庄响起之后，就像是连锁反应一般，村子各处响起了各种各样的炮竹声，或大或小，或缓或急，宁静的小村落就在这漫天的爆竹声中渐渐苏醒。

        而我也在这连天的爆竹声中睁开惺忪的睡眼。正月初二，按说是回娘家的日子，但是早在许多年前，那个赌鬼叔叔开始臭名昭著的时候婶子的娘家那边就跟婶子这边断了来往，怕是害怕丢人。

        所以每年初二这天婶子的情绪都会有些低落，不仅仅是因为不能回娘家，恐怕更多的是担心自己的两个女儿也就是我的堂姐跟堂妹徐娅，堂姐被那个禽-兽叔叔卖到南方的城市里做了皮肉生意后就再也没有跟家里联系过，就跟我那狠心的父母一样是死是活都不曾知道，而堂妹徐娅，在上次婶子挨打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甚至连学也不上了，就像是蒸发了一样。虎毒尚且不食子，更别说婶子并不是那狠心的人。

        客厅里婶子已经早早的起来准备了早饭，虽然饭桌上婶子依旧说说笑笑还不停的嘱咐我一会出去找工作注意安全，但婶子眼底那丝化不开的忧郁却暴露了她此刻并不平静的内心，微微叹口气，婶子不表现出什么，我也不好说什么，这种事情一旦捅破或许都会尴尬。

        吃过早餐，帮婶子收拾完桌子，就早早的出了门。

        村里各式各样的车子明显多了起来，那些多年不见如今已嫁做人妇的往日闺蜜都扎堆站在街口或攀比着各自的家境或吹嘘着自己的孩子，叽叽喳喳叽叽喳喳。

        骑着自行车很快就到了县城，路上的行人大都提着各色各样的礼，路边卖礼的商店小贩都乐的合不拢嘴，对于他们来说过年或许更多的是今天能挣多少钱。

        本来我的想法是再去上次打工得ktv打工，毕竟有苏姐在多少会得到点照顾。却不曾想，ktv初六才开门，苏姐也一时半会联系不上。没办法我只能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在大街上到处闲逛。

        其实大街上大多数的店铺都没有开门只有极少数的商家会在过年的时候开门迎客。所以找起工作来也比较容易，这种时候大多数开门的店铺都是饭店，随着时代的变化大多数人家家里来的客人懒得做饭都会选择去饭店，这也逐渐成为了一种风尚。因此此时的饭店大多都不怎么关门。

        而我此时就站在名叫醉仙楼的酒店的大厅里，整栋酒楼成四方的口字结构，中央的天井宽大，因此并没有照明方面的问题。在一楼的大厅中央，假山亭石，奇木花卉，布置虽小却极是精美。若有需要，这些东西还可以移开，搭建一个临时的舞台。酒店里还有各种充盈着香气息的文字画，名贵的屏风，用做摆设的瓷器、漆器等等等等。

        显然这个酒店的主人是在装饰上花了大功夫的，当然这充满古风的装饰也为酒店招揽了不少生意从门口停得车就能看出来。

        收回目光，不远处一个穿着类似汉服的工作服的女人朝我这边盈盈走来，手里还拿着一个类似合同之类的纸张。

        “你是来应聘服务员的？今年多大了？”

        “嗯，今年18了”

        “之前做过之类的工作吗……”

        林林总总，前前后后问了我好多问题，最后谈拢工资的事情就让我签了一份合同，合同的内容大约是一些防止我干两天就跑的限制项目。

        就这样，当天下午换上酒店里特有的工作服，像是古代店小二穿的那种粗衣，只是没有头上的包头，当然也没有肩膀上搭着的白毛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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