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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 恶


第二日,一群人进入南玉尘等人所处的大牢,将里面的人全部押出去,里面的人意外的很平静,似乎早已习惯了一般,南玉尘也被一同押出去,一群人被分成三批,塞进了三个大囚车之中。

囚车走在北珊皇城的大街上,周围全是围观的人,向着他们人各种菜叶和臭鸡蛋,本就狼狈的人们被各种东西砸得更加狼狈,昨日出来帮南玉尘说话的小女孩栾栾被自己的母亲护得死死的,一双大大的眼睛中应着外面人群对他们的厌恶嘴脸。

很快这些囚车走到了北珊皇城的城门处,那些人就将南玉尘他们全部押出囚车,随后将他一排排的绑着城门处。

一切准备结束,城墙上站出一个人,那人身着北珊皇室龙服,应该就是北珊皇帝,北珊皇帝的身后还跟着北嘉任,还有一些比较面生的面孔,应该也是北珊皇室的人吧?

不管是谁,这么一群人凑在一起,南玉尘感觉应该没什么好事。

北珊皇帝在城墙稍微上前一步,双手撑在城墙上,双眼冷酷的环视下方被绑着的众人,道:“北珊的战士们!亲人们!看看那群南月恶贼的嘴脸,还有那些叛国贼的面孔,是他们害死你们的亲人,是他们害死了英勇的北珊战士,南月那些卑劣的人们将要攻向我们!当然我们是不会就这样屈服于他们,今日,我们便要用这些人的血祭奠那些战死的战士们!”

北珊皇帝的声音使用灵力扩声,让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那些围观的人全部都斗志昂然,大声道:“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南玉尘心中冷笑原来是想用他们来激起北珊军队的战志,不过这样也会激起南月军队的愤怒,这般草芥人命的皇帝,也不知那些人何时能够看清他本来那丑恶的嘴脸。

北珊皇帝感觉到南玉尘的目光,只见那北珊皇帝面圣带上一丝邪笑,道:“现在所有人都可以在一边的城门守卫出拿着军队给大家提供的武器,拿着那些武器,不论你们想对那些人做什么都行!不过除了中间那个少年,大家都知道他是南月的太子!我们留着他的命在南月来袭用他的血震慑对方!”

北珊皇帝嘴上虽然说是为了震慑敌方,其实更多的是为了牵制凤格的行动,那些普通人的性命用来牵制凤格,在北珊皇帝的眼中还不够格,当然还有一个关于他不为人知的秘密的原因。

南玉尘听完北珊皇帝的话,整个人都呆滞了,让那些人拿着武器,可以对身子身边的人做任何事,这不是在让他们杀了这群被绑着的人吗?

南玉尘看着有人开始陆续的去拿武器,大声喊道:“你们不要乱来,这些人都只是南月的无辜百姓,与你们一样,他们也有家人!他们从来没有参与过战事!”

南玉尘眼尖的看着那些武器上镶着之前月泉城内出现的绿色的宝石,南玉尘惊觉这北珊皇帝的居心不良,他也不忍心看着这些人就这么被北珊皇帝算计了,继续道:“大家不要碰那些武器!那些武器上镶的宝石就是月泉城疫病来源!”

南玉尘这话一出,那些拿武器的人都顿住,有些看向南玉尘的眼神极为不善,有些开始犹豫不决。

“大家别听他的!他就是屠了月泉城的人!”

“杀了他们!他们都是我们的敌人!”

“为月泉城的人报仇!”

“杀了他们!”

不知道是谁在人群中起哄,本来犹豫不决的人也似下定了决心,,一群人拿着武器冲了过来,直接向着南玉尘身边的人攻击。

之前的栾栾哭喊着:“啊!妈妈、你们不要伤害妈妈!”

身边宛如地狱,那些人拿着刀恶意的在那些南月奴隶和闫峪村的人身上肆意妄为,一刀根本就不致命,四周染满了鲜血,周围全是痛苦的喊声。

南玉尘见此双眼发红,吼着那些人:“他们当中也有你们北珊人!他们都是无辜的,不是什么叛国贼,是我!是我骗了他们,你们不要对他们动手!”

只是那些人就像似杀红了眼,什么也听不大一般,有些人甚至是有意折磨那些被绑着的人。

栾栾本来被绑在比较偏僻的地方,不过因为她不停的哭喊,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就有一些不怀好意的人过去。

栾栾看着那些提着刀过来的人,一双大大的眼睛里还有泪花,满眼充满了恐惧。

“啊!妈妈,好疼!妈妈、妈妈救我!大哥哥救我!”

栾栾凄惨的惊叫声响起,只是她的母亲如今已经奄奄一息,听到自己女儿的哭喊声,连抬起眼皮的力气也没有,翁张着嘴唇,喃喃:“栾栾...”

只是周围的人都似听不到一般,最后一刀用力扎在栾栾母亲的心脉上,结束了她的生命,只是那些人已经没有停止在她身上的伤害,把她砍得血肉模糊,也没有就此罢休。

南玉尘听到栾栾的声音,只觉得心上一揪,歇斯底里的大喊道:“那只是孩子!你们还是不是人!有什么冲我来!”

一边的步伯看着这一切,以及自己身上潺潺流着血的伤口,咳出一口血,道:“疯了、这些人都疯了。”

步伯话音刚落,一道剑光闪过,步伯身边的人全数倒下,一个男子手中提剑,出现在步伯面前,那男子一身黑衣,黑发全部束与头顶,看着丰神俊逸,一双深邃的眸子如黑色的深渊一般。

步伯抬起眼皮看着眼前的人,道:“你、你是...”

步伯话没说完,城墙上的一个人反是站出来,指着男子道:“步千尽!你也要叛国吗!”

南玉尘心中一惊,没想到那男子就是之前易容在刑场附近摆茶摊的步千尽,只是为何步千尽会救步伯?不过想来这两人都姓步,难道有什么关系吗?

步千尽挥下手中剑,与城墙上的人道:“长兄如父!他们要杀我兄长,我自然不会轻饶他们!”

步千尽话一出,看着他手中剑上的寒光,周围的人都害怕的不敢靠近。

步伯看着步千尽,气息微弱的道:“阿金,果然是你,那么多年、我还以为你已经不在了,苍天有眼,终是没断了我步家的香火...”

步千尽以前其实叫做步千金,只是应他剑法高超,被称作‘一步千人尽’,从此便被人叫做步千尽了。

闫峪村的人见步千尽,皆苦苦哀求道:“阿金!也救救我们吧!”

“阿金,你记得我吗?我是以前给你糖吃的阿伯啊!阿伯求求你,救救阿伯的孙子就可以了!”

“阿金,也救救我孩子!”

周边闫峪村中的人见步千尽似乎一脸为难,便也不求他能救自己了,只希望他能够救下他们的孩子。

步千尽看着周围的人,那些人都可以说是曾经他小时候的家人,握着剑的手爆出青筋,他根本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只是看到自己哥哥这般受折磨,一时没忍住冲了出来,此时若是再救闫峪村的其他人,他就会被彻底贴上叛国的标签,到时怕是这些人一个也保不住。

毕竟步千尽只是一个人,而现在若是对上一群北珊军队,哪怕他有‘一步千人尽’的名声,但北珊军队也不是吃素的。

南玉尘看见步千尽犹豫,便道:“救救他们,至少他们什么事也没做错,是我的错,是我隐藏身份到闫峪村休整,他们根本不知道我身份,他们都是无辜的,你一定有办法救他们吧?”

步千尽听了南玉尘的话,面色有些苍白,无力的摇摇头,如今北珊的内部事情比南玉尘想得更为复杂,他们就是故意要杀了这些人,他现在也不知道能不能保住自己兄长。

站在城墙上的北珊皇帝看着步千尽,大声道:“步千尽扰乱处刑,判步千尽为叛国罪,来人!给我抓住步千尽!”

北珊皇帝的话一出,一群身手了得的人从城墙上跃出,向着步千尽冲去,步千尽感觉自己耳朵犹如出来问题一般,难以置信的看向北珊皇帝,对上了北珊皇帝有些妖异的眼睛,那眼中划过一道绿光,让步千尽头一阵疼痛。

步千尽这么一会的走神,那些冲出来的人直接冲到了他身边,将他包围,步千尽忍着头疼,手中剑花轻挑,剑光似一道弯曲的闪电一般,冲出包围圈,那些人的脖颈上也出现了血痕,步千尽单手扶着头,头疼让他步伐有些恍惚。

那些围剿他的人们再次冲向了他,步千尽眼中有些惊愕,那些人脖颈上有很明显的血痕,只是那些人就更没事人一般,依旧向着步千尽冲了过来。

步千尽这次,直接下狠手,直接用剑将那些人的心脏搅碎,总的也就十几个人,步千尽这一番来,却十分消耗力气,只是因为他头中如同有成千上万的锤子在敲打着他的头一般,平时那行云流水一般的身手步伐,如今十分的凌乱。

只是那些被搅碎了心脏的人竟然还是站了起来,南玉尘感觉到了一丝怪异,这场景有些怪异,那些人更像是傀儡,犹如之前的魔兵一般。

南玉尘察觉到这是诡异,便与步千尽大喊道:“快逃!这些人不对劲!你不是他们的对手!”

步千尽自然知道这些人不对劲,直接转身快速将步伯身上的绳子斩断,抱着步伯就往外跑,那些傀儡一般的人都追了上去,步千尽只觉得自己的头快要炸一般,但还是忍着,他想至少要把自己哥哥救走!

南玉尘看着步千尽走远,心里稍微松了一口气,救出去一个人也好,只是自己身边的人,各种各样的惨叫,就连任仁斋如今也已经奄奄一息,任仁斋连叫都叫不出来,曾经那张清俊的脸被人划了一刀又一刀,看着十分恐怖,不过还有比任仁斋还惨的人。

之前那边的栾栾已经快要哭喊不出来了,嘴里念叨着:“妈妈...”

栾栾的十根手指都被人切掉,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看着十分凄惨,南玉尘已经不忍心再多看一眼,绝望的闭上双眼,心里祈祷着凤格快些来,救了这些人,谁都可以,只要能够救走这些人就好。

北珊皇帝看着南玉尘闭上了眼睛,一声冷笑,向着一边的北嘉任招了招手,北嘉任立刻领会的走下城墙,到南玉尘面前。

南玉尘察觉到自己面前罩了一个人影,南玉尘睁开眼看到是北嘉任,又闭上了双眼。

北嘉任见此也不恼,道:“南太子,别这么冷淡,我可是还给你准备了一个大礼。”

南玉尘对北嘉任的话充耳不闻,反正不论是什么都不会有什么好事。

北嘉任冷笑道:“你知道我们这次是南月最大的收获是什么吗?碰巧遇到了一个女人,好像是你那个弟弟的未婚妻?”

南玉尘听此浑身一怔,南玉剑的未婚妻应该是双向梦,可是双向梦怎么可能会被抓,按理来说林弘济和南玉剑应该都会保护好她才是!

北嘉任似看出南玉尘的疑惑,好心与南玉尘解释道:“那女人的小情郎死在了我们手里,她竟然就单枪匹马闯进我们营地来送死、哈哈哈!你说你那弟弟,是不是很可怜?自己的女人为了别的男人来送死。”

双向梦的小情郎?

南玉尘第一时间想到的事林弘济,惊道:“你们杀了林弘济?”

北嘉任见南玉尘这般模样,就道:“对啊,那条疯狗一样的男人,害我们死了不少人,所以我设计抓到了他,将他的舌头拔掉,眼睛也挖掉了,挂在我们军营大门之上放血,最后死了。”

南玉尘听后都已经能明白当时的双向梦为何会如此不理智的只身冲去敌营了。

北嘉任继续道:“我们来玩个游戏吧,听闻这次你那弟弟也来了,一会我们会将你和那个女人一起掉在城门上,我们来赌一赌,只让他救一人,他会救谁?”

南玉尘心中一惊,道:“你到底想要做什么?这种无聊的游戏,我没兴趣!”

北嘉任轻声一笑道:“难道南太子对自己没信心,觉得自己弟弟不会救自己?所以怕了?”

南玉尘道:“我不会和你玩这种所谓的游戏,反正对于你们来说,早晚都会杀了我,这又有什么好赌的呢?”

北嘉任手中拿着一折扇,啪一声打开,道:“听说你有个师父,貌若天仙,只可惜红颜薄命,我们就用你师父是否能够入土为安做赌注,我已经派人去搜闫峪村后山了,早晚会找到那些人埋的尸首,那尸体现在应该还没腐烂吧?你觉得那些男人会不会对那尸体做出些什么?”

南玉尘一听,瞳孔微缩,道:“北嘉任!你敢!”

南玉尘挣扎着想要挣脱绑着自己的绳子,看着眼前的北嘉任恨不得直接将对方剥皮削骨!

北嘉任用扇子扇着风,道:“我有何不敢!你现在不过是个阶下囚,选吧!你弟弟会救你还是救那个女人,若是赌对了,到时我立马撤了那些前往闫峪村的人。”

南玉尘深呼吸着,咬着牙道:“我选玉剑他救双向梦。”

北嘉任哈哈一笑,道:“看来南太子果真对自己没什么信心啊!那我就赌南玉剑他会救你这个唯一的哥哥。”

南玉尘低着头,掩下眼中的深沉,他不是不自信,只是到时无论如何,南玉尘都要想办法让南玉剑救了双向梦,他清楚,南玉尘对双向梦是有感情的。

北嘉任见南玉尘似乎已经没有什么要说的了,直接去吩咐一边的人把他们抓来的双向梦带出来掉在城墙之上,随后南玉尘也没能幸免,被北嘉任让人绑到城墙之上。

南玉尘看到双向梦时,整个人都呆了,双向梦身上有着大大小小的伤,长发凌乱,脸上血肉模糊,气息十分的微弱,双眼无神,就似已经失去了活下去的希望一般,哪还有之前那大家千金的端庄。

哪怕是南玉尘被吊到她的身边时,她也就似没看到一般。

南玉尘心中愤恨,双向梦最近一定遭遇了不少非人的对待,看着下面还在不断乱刀砍着那些南月奴隶尸体的人们,南玉尘自问,这些人真的只是无辜百姓吗?为何他们会对同样无辜的南月人那般残忍?甚至连与他们一般是北珊人的闫峪村的人,也那么狠!

下面就似地狱,人们都摘下了自己以往的面具,露出自己藏在心中深处的恶意,也有一些没有动手的人远远的站着看着那些动手的人,那么的冷漠,就似那些人砍的不是人,而是一群猪猡一般。

南玉尘心中愤慨,但却什么也做不了,一边的双向梦却突然开口道:“那天,也是这般,北珊人冲进我家中...”

南玉尘转头看着双向门,知道她说的那天就是南月被屠城的那天,那天的场景,南玉尘也难以忘记,那些哭喊逃命的宫女,那些奋战到死的侍卫,还是试图以自爆挽救场面却最终被北嘉任杀掉的太傅。

那天的南玉尘什么都做不了,现在的南玉尘依旧还是什么都做不了,就只能如鱼肉一般被人吊在这里,等待宰割!

双向梦又继续自言自语道:“你说我们是为什么活到现在,是为了看这一幕重现吗?为了看这些恶魔怎么杀人?还是,为了看自己的至亲之人一个一个的离开?”

双向梦的一个接一个的疑问,就似一柄利剑一般剖开南玉尘的心,南玉尘只觉得自己的心在不停的流血。

双向梦眼中流出清泪,笑着问道:“你说,若是当时,我与他逃得远远的,他是不是就不会那般惨死了?”

双向梦说的他是谁,南玉尘很清楚,轻叹一口气道:“林弘济一定希望你好好活下去,相信玉剑,他会来救你,我们一定可以复仇!”

说道复仇时,南玉尘的牙咬紧,双手握拳,紧紧的盯着下面的人们,就似要记住他们每一个人的面孔,最后的目光停留在北嘉任的身上。

城墙之上,北珊皇帝腰间别着的剑叮叮叮的震动着,北珊皇帝轻轻抚上那剑,道:“怎么?按捺不住,心疼你那个小徒弟了?”

北珊皇帝腰间别着的剑不是别的剑,正是南玉尘不见的落梅剑。

北珊皇帝手中绿光闪现,落梅剑就被震住了,他目露凶光的道:“你还是乖乖看下去,我是怎么将你身边的人一个一个摧毁的吧!”

北珊皇帝身后的人都有些害怕的向后退了退,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们的皇帝就变了,变得残忍无道,还总喜欢自言自语,对国家的战事也丝毫不关心,但凡反抗的人都被北珊皇帝以残忍的方式杀掉了,自此,这些人就再也不敢多说什么了。

刚才落梅剑震动时,南玉尘脑中闪过一道银光,额头上的金色契约铭文隐隐发烫,这一切都像是想要与南玉尘传送什么讯息一般,不过也只是一瞬,之后南玉尘想要捕捉到那些讯息,却什么也没捕捉到。

在南玉尘疑惑的时候,远方尘沙扬起,尘沙中是黑压压的人影,轰隆隆的马蹄声与脚步声。

慢慢的那些尘沙散去,人们看清了那些黑压压的人影,那些人现身,身着黑色铁甲,还举着南月的旗帜,里面还有一只大大的橘色灵虎,阵仗浩大。

下面那些本沉浸在折磨人的乐趣中的人们见此,都慌忙的往城门里撤。

南玉尘心稍微放下了一些,还有一些人还活着,应该还有救!

不少北珊的人看着南月的阵仗如此浩大都有些害怕了,就连北嘉任都忍不住皱了皱眉,不过抬头看向城墙上吊着的南玉尘,北嘉任面上带上一抹笑意,他认为只要那两人在,南月肯定不会发起攻击。

北珊皇帝摸了摸腰间的剑,笑道:“本宫最恨的有二,你也是知道的吧?你说,我和那个小鬼将,谁更厉害一些。”

北珊皇帝身后的人看着他就犹如看一个疯子,他们可没听错,北珊皇帝没有自称朕,竟然是自称本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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