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第38章
大古听到迪迦的话，有些腼腆地笑了下。
迪迦也跟着轻笑了一下，他握住大古的手，轻声道：“小家伙，这次的事件有些复杂，我不便插手，就交给你们胜利队处理了。”
大古点点头：“行，没问题。”
他能感觉出来，这次的事情，不单单是要打败怪兽，还与tpc的高层有关系。
人类的恶意，再次来到迪迦的面前。既然这样，也就让身为人类的他们，自行解决吧。
另一边，居间在离开指挥室后，就前往了立村的办公室。她进入房间，直接站在门口，与立村对话。
这是她无声的抗议。欺骗民众，肆意控制民众思想，这些怎么可以是tpc做出来的？！
“关于你的计划，真的只是把谣言散布出去吗？”居间控制着自己的语气，减少话语里面的质问。这是礼貌，也是风度。
立村坐在办公桌前，看着居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居间停顿了一下，想起大古也见到怪兽的事情。
居间攥紧双手，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语气：“你是不是把怪兽的影像投射到各个地方去了？比如说，用全息衍射图。”
立村听到，轻“哼”了一声，语气里带着轻蔑：“如果真的这么做，效果就更明显了。不过很可惜，没那笔经费。”
立村将手放在桌上，看向一旁的屏幕：“从明天开始，我打算把消息传播的范围再扩大。”
他扭头看向居间，问道：“你为什么问我这件事？该不会连你的胜利队，都看到怪兽了吧？”
话语带着的些许调侃，让居间更加烦恼。
她离开了立村的办公室，向指挥室走着。
立村只是散布谣言，并没有投射怪兽的影响。那大古看到的怪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还有那么多的目击居民，难道都是因为立村散布的谣言吗？
居间紧咬着唇。可恶，现在到底该怎么做？
居间边走边想，不知不觉间，已经回到了指挥室。
“啊，队长，你回来了啊。”丽娜看见了居间。
宗方转身看向她：“休息一下吧，你看上去太累了。”
“是啊，队长，你先休息着，怪兽的事情，有我们呢。”
“队长，我刚刚又调出来一批资料，准备明天分析一下怪兽的踪迹，相信我，我一定会找出来藏着的那个家伙的。”
迪迦走过去，将一个水杯递给居间：“居间队长，喝点水，休息一下吧。”
居间看着大家，又看了看迪迦：“大家小迪”
“好好想一下，该怎么做吧。”迪迦悄悄地在居间身前说了一句话，便坐回到大古身边。
居间抱着杯子，坐在圆桌旁。她微微低着头，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
翌日。
居间走进指挥室，在门打开的一瞬间，就听到嘈杂的声音传来。
“队长，今天一早接到很多报案。”野瑞向居间汇报。
“一定有什么问题。”大古跟着说。
“已经超过了偶发范围。”崛井分析着。
“警务局已经派出了巡逻车。”宗方道。
“这一定是错觉。”新城猜测着。
“不，就算是错觉，那背后一定有使这种错觉产生的东西存在。”大古立马反对。
“对了，这样才说得通。”丽娜肯定大古的说法。
“可是，我们调查的结果”野瑞站起来，分析道。
“也会有疏漏的。”崛井跟了一句。
“可刚才你还说不可能的不是吗？”新城看了崛井一眼。
“人类是不断进化的。”崛井望了新城一眼，顺便思考了一下以新城的脑子能否听得懂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种种话语萦绕在居间的周身，仿佛一条条枷锁，缓慢着束缚着她，然后，将她拉入深渊。
“慢着！”居间喊了一声。
她低下头，眨着眼睛，声音也弱下来：“慢着。”
嘈杂的指挥室，瞬间安静下来。大家不再争辩，齐齐看向居间。
宗方作为副队长，开口询问：“队长你怎么了？”
居间看向大家，看向坐在一旁的小迪，双手攥紧。
她深呼一口气，然后道：“对不起。”
“请你们听我说。”
“根本就没有怪兽。”
“这一切，都是tpc制造出来的骗局。是为了让群众恐慌，故意吓吓那些群众。”
“而这件事情。”居间低下头，“我早就知道了。”
听到居间的这番话，大家并不是太过意外。
宗方微微阖眼，这才是你一直坚持调查的原因，而你也一直承担着上级的压力。
崛井和野瑞愣了几秒，然后看向对方。难怪之前一直找不到怪兽真实存在的证据，原来，这只是骗局。
丽娜轻轻说了一句：“什么？”原来，这就是让队长焦虑的原因。
新城看着居间，愣愣地问了句：“让我们也跟着恐慌？”所以队长才不告诉我们，一个人承担着压力。
居间低着头，再次道歉：“对不起。”
指挥室寂静下来。
大古碰了碰坐着的迪迦，在心里询问：“迪迦，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这件事了。”
迪迦看了自责的居间一眼，眼里翻涌着大古看不懂的情绪。他回答大古：“是。”
听到回话，大古心疼队长的同时，也在心疼着迪迦。
是因为这件事，才让迪迦想起过去的吗？三千万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才让迪迦过了这么久，都一直无法脱离。
“叮铃铃。”电话声响起。
野瑞最靠近电话，迅速接起来。听完对面的话，他向大家汇报：“g14地区有怪兽出现。”
听到这句，崛井抬手放到野瑞的肩膀上，劝他：“算了吧，反正都是骗局。”
居间道：“我去找立村参谋谈一谈。”
野瑞拦住居间，道：“等一等，我把影像输出来。它已经在破坏城市了。”
话音刚落，影像就被野瑞输出到大屏幕上。
大古看到屏幕上的怪兽，肯定地说：“就是这家伙。”
那天晚上，他看到的就是它。
居间看着大屏幕，愣住了。真的，有怪兽。立村散布的谎言成了现实，虚假的怪兽真的出现在了。在这次事件中，她到底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啊。
居间摇了摇头，迅速冷静下来，下令让宗方带着队员驾驶飞燕号立马赶过去。
迪迦往前站了站，道：“我留在基地，和居间队长一起坐镇后方。”
大古看了下迪迦，又看了下自家队长，很快就明白了他的用意。
大古弯了弯嘴角，心道迪迦果然是个温柔的人啊。
居间没有反对，同意了迪迦的说法。
胜利队队员见命令既出，便迅速行动，赶往地下机库。不到几秒钟，刚刚还嘈杂的指挥室，已经变得寂静。
居间见自家队员都离开，便拉着一个椅子坐下，双手交叠抵在额头上。
“小迪，我这次都做了什么啊。”
自责，懊悔，焦虑，种种情绪在居间的心中翻涌。
迪迦仍站在原地，看着居间，眼眸里不带一丝情绪。
“小迪，你知道这次的怪兽为什么会出现吗？”居间将手放下，看向迪迦，“是不是因为有人在盘算着愚蠢的事情？”
“难怪，怪兽是被丑陋的心引诱而诞生的吗？”
散布谎言的立村，协助他行动的人们，以及隐瞒着真相去欺骗民众的她。
这次的怪兽，是因为他们才会变成现实的吗？
居间双手紧紧握着，内心杂乱，思绪成团。
迪迦只是静静地看着居间，他果然还是太心软了。他在心中轻叹，扭头看向旁边的大屏幕，缓缓问了一句：“居间，还记得你是谁吗？”
居间一愣：“我，是谁？”她不是很明白迪迦为什么问这个。
她，是胜利队队长，也是知树的母亲。虽然她不是一个合格的队长，也不是一个称职的母亲。
就在居间思索间，大屏幕传来宗方他们的画面。
他们在赶往g14地区的路上，遇上了艳阳，而就在他们的右前方，怪兽突然出现。
虽然他们还未赶到目标区域，但既然见到了怪兽，就不可能置之不理。他们六个人兵分两路，大古、新城和丽娜驾驶一号机继续前往g14地区，而宗方则带着崛井和野瑞驾驶二号机对付这里的怪兽。
迪迦双手环胸，正巧看到大屏幕里传来宗方朝怪兽发动攻击的场面。但攻击并没有按预想那样击中怪兽，而是穿过怪兽的身体，打在它后面的山头。
攻击落下，山体被破坏，火焰开始熊熊燃烧。
“幻影。”居间也看到传来的画面，眉头紧皱着。
宗方的声音传过来：“我想最近大家看到的怪兽，也是这个幻影吧。到底为什么这么做？”
居间进入到工作状态，便迅速冷静下来。她微微低下头，道：“那家伙，他已经达到他的目的了。”
迪迦轻轻勾了下嘴角，论不好好说话，tpc的人还是一个比一个强。居间所说的“那家伙”，到底是指谁呢？
真是有意思的人类啊。
g14地区
一号机开始攻击怪兽，但一号机的攻击力偏弱，对怪兽造成的伤害几乎可以忽略。
法鲁顿被这一番攻击惹恼，背部发出强烈的白光。
一号机和赶来的二号机都先后被白光笼罩，视野收到限制，只能看到一片白芒。
凭借记忆和技术，丽娜和宗方顺利从白光中逃脱。但很遗憾，由于某些不可明说的磁场，大古和新城的一号机因为太过靠近怪兽，飞机来不及转向，一时之间直接撞上了法鲁顿。
“大古，快逃！”
“可恶！来不及了！”
在白色的光芒中，一号机再一次完成了它的使命。
与此同时，大古趁着新城视野受限，趁机拿出了神光棒，开始变身。
迪迦看着传来的画面，不禁摇了摇头。真是该怎么说大古为好啊。
由于法鲁顿的能力特殊，实体与幻影可在瞬间交替。与它交战的大古，一时处于下风。
即使大古切换成速度型，也难以赶上怪兽的切换速度。
一旁的宗方即使想要帮助迪迦奥特曼，也由于分辨不清怪兽的实体，而不敢随意发动攻击。
就在战局胶着之时，另一台胜利飞燕一号飞了过来。
野瑞注意到远处的飞机，道：“那个是。”
崛井有些呆愣，喃喃道：“胜利飞燕号。”
是居间！
她驾驶着一号机赶了过来。为了帮助迪迦奥特曼知道哪一个是实体，她操纵着一号机在怪兽的身影间来回穿梭着。
“太危险了！”
“队长！这样太危险了！”
“队长！你听得到吗？”
居间切断了通讯，将队员们的消息隔绝开。她冷静沉着，毫无畏惧。
“居间，你要明白，抛开其他不谈，你只是一个人类。”
迪迦的话语回荡在她的耳边。
是啊，她只是个普通人类。她无法做到事事尽善尽美，也无法改变已经发生的事实。如今的她，已经背叛了大家的信任，那就该为此付出代价。
她不能只坐在指挥室里看着大家，她该来到现场，帮迪迦奥特曼找出怪兽的实体。
即使这样会让她付出生命的代价。
法鲁顿的幻影被撞散，本体则盯准居间的一号机，朝她发出进攻。
被攻击的一号机立时失控，尾部冒出黑烟，机舱内也到处闪着火花。
“迪迦，这个是实体！”
注意到居间行动的大古迅速锁定怪兽，立刻用兰帕尔特光弹打向怪兽，防止它再次切换身体。
法鲁顿的背部坚硬，正前方的防御力则非常薄弱。因此，仅仅凭借兰帕尔特光弹的攻击力，便将法鲁顿消灭。
蜃楼怪兽法鲁顿，化作灰尘消失在空气中。
而失控的一号机，在即将坠毁的那一刻，被大古飞身救下。
他将一号机放在地面，而后飞身离去。
居间脱下头盔，抬头仰望着离去的迪迦奥特曼，心中思绪万千。
夜晚，大古的房间内。
大古坐在床边，扭头看向半躺在床上的迪迦：“迪迦，今天辛苦你了。”
迪迦手里抱着本书翻看着，听到这句，道：“为什么这么说？”
大古笑了笑：“你在队长身上布下了光罩吧。即使我没来得及救下队长，她也不会有事的。”
迪迦面不改色，随意地翻过一页：“是你感受错了吧。我说过我不会插手这次事情的。”
大古失笑地摇摇头。
迪迦静静地看着手里的书本，思绪却早已飘飞。
人类，是复杂的。像立村这样的人，并不在少数。立村企图控制人类的思维，也有人为了自己的私欲，去伤害他人。人类的劣根性，他早已在三千万年前便领教到了。只是，人类他们会做出错误的事，也会在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时，去改正，去弥补。
在游乐园遇到的那个叫文守的孩子。他欺负着怕高的春树，但在嘎地出现后，发现他自己也会害怕怪兽。而怕高的春树，面对凶狠的怪兽，则变得勇敢起来。在解决掉嘎地后，春树有了自信与勇气，文守也不再欺负弱小的孩子。如今的居间，也是一样。现在的她，估计就在写自己的辞职报告了吧。
人类，是美好的。胜利队的所有人，为了人类安危，都可以不顾自己的安危。他们各具特点，也有些或大或小的缺点。还有更早之前遇到的老婆婆，她不在意雷德尔究竟是不是人类，她只是看到他受伤了，便把他带回了家。而在关乎仁义道德的事情上，她更是立场坚定，所以才会让虚弱的雷德尔直面阿勃巴斯。但又不仅仅是他们，之前在城市里遇到的那个普通人类，他看到了谎言，却并没有相信谎言。他不去评判，只是相信着胜利队，相信着为他们安危付出一切的胜利队。
这次的事件中，有被谎言愚弄的人，也有着相信胜利队的人。而居间，虽然在最开始选择了协助立村，但最后还是将谎言告知自己的队员。通过这件事，以小窥大，他可以认为如今的人类有着明辨是非的能力了吧。
那么，齐杰拉，这次的你会赢吗？
如今的人类，有着如此优秀的胜利队，也有着普通而美好的普通居民。想来，人类大概不会让他失望了。
不过，说起来，他和居间某些方面还挺相像的。同样喜欢人类，同样守护着人类，也同样被人信任。只可惜，人类对他的信任，只是暂时的罢了。
迪迦在心里自嘲地笑了笑。
这时，大古抽走迪迦手里的书，道：“不早了，改天再看，该睡觉了。”
迪迦也没反抗，任由大古拿走他手里的书。
两个人相拥而眠，房间只余下轻轻的呼吸声。
只是，在进入梦乡的迪迦，却无端回忆起了三千万前的事情。
“是迪迦！迪迦来帮我们了！”
最开始，他帮助人类抵御着怪兽的攻击，人类见到他是尊敬的、崇拜的。
“这次怪兽没有造成太大的伤亡真是多亏你们了。”幽怜站在变小的迪迦面前，淡淡笑着。
那时的他，也只是回以微笑。帮助人类，对他而言只是举手之劳。
“想去见见其他人类吗？”幽怜发出邀请，“他们都很喜欢你。”
矜持的迪迦轻轻地点点头，但在靠近人类之后，又显得手足无措起来。
那时的人类，很是欢迎他，带他参观着城市，享用美味的食物。而那时的迪迦，也的确享受着和人类相处的过程。
他喜欢人类，喜欢这样弱小却又闪着光的人类。他的亲人曾让他与人类保持距离，因为他觉得他们只是暂时停留在地球上，帮助人类，纯粹是看他们太过弱小。如果迪迦和人类太过接触，终是不好。
那时的迪迦却并没有在意，继续和人类相处着。
直到，齐杰拉绽放。
一朵朵黄色的花在地面上盛开着，散发着迷人的香气，引诱人沉迷，让他们进入到快乐的极地。
那时的人类，立刻掀起沉迷齐杰拉的热潮，家家户户都摆放着齐杰拉的盆栽。他们沉浸在虚假的幻境中，那里没有怪兽，也没有痛苦，只有欢乐，只有和平。
所以，人类选择了齐杰拉，而抛弃了光之巨人的迪迦他们。
但迪迦知道，齐杰拉带给人类欢愉的同时，也破坏着人类的身体。
“迪迦，该走了，这里的人类已经不需要我们了。”他的亲人如是说道。
那时的迪迦悬停在半空，他看了看自己的亲人，又看了看地面上的人类。
他摇了摇头，道：“我不想就这样离开，我想救他们。”
“你能做什么，是他们自己选择抛弃了我们的。”
迪迦只是静静地看着齐杰拉的母花：“齐杰拉也是植物，只要在夜晚趁机毁了齐杰拉的根，人类一定能清醒过来。”
他的亲人冷冷地讽刺道：“你觉得沉迷齐杰拉花粉的人类会帮你一起毁灭齐杰拉？别作梦了。”
“但我不能就这样不管他们。”说完，迪迦便朝着齐杰拉飞过去。
那时的迪迦，只听到他的亲人在后面喊：“我们都不会帮你！到时候，你别后悔！”
仍有些叛逆的迪迦在心里回道，他才不会后悔，因为人类是很美好的生物。
可惜，现实直接给了他当头一棒。
在他想要毁掉齐杰拉的时候，暂时摆脱齐杰拉花粉影响的人类，将他当作了敌人。
“我要齐杰拉啊！给我花粉！”
“齐杰拉！齐杰拉！”
“所有想要毁掉齐杰拉的人都是敌人！”
“迪迦，是敌人！”
“朝迪迦攻击！不要让他毁灭齐杰拉！”
炮火轰鸣，烟雾渺渺。曾经对准怪兽的弹药，在迪迦的身上炸开，灼烧着他的身体，让他陷入痛苦的海洋。
那时的迪迦，似乎忘记了抵抗，任由攻击落下。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啊！！！
在那无尽的夜色中，星河闪耀，炮火齐响。
滴答，滴答。
金色的光落在地面，与那金色的花交相辉映着。
光芒啊，闪烁着，逐渐熄灭了。
花朵啊，摇摆着，逐渐长大了。
人类啊，欢愉着，逐渐疯狂了。
“都告诉你不要管人类了，现在又站在老老实实挨打，你是不是傻啊！”
在黑夜中，迪迦的亲人将他救走，为他治疗着身上的道道伤痕。
那时的迪迦，眼中再无光彩，充满着迷茫与无措：“是我错了吗？”
“是我错了。我不该相信人类的。”迪迦低下头，径自喃喃着。
他的亲人不忍心看到这样的迪迦，别扭地安慰他：“人类就是群自私自利的家伙，你也别太在意他们了。”
“等天亮，就和我们一起离开吧。”他的亲人不希望迪迦继续留在地球上。
这个地球，已经不值得他们保护了。
迪迦没有回话，只是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
静坐了一夜，迪迦看着亮起的天空，站起来：“我，想留下来。”
“什么？！”他的亲人十分不理解，“你的脑子到底怎么想的，都这样了还要留下来？！你是不是真的傻啊！”
迪迦冷静地回答：“齐杰拉在未来一定会再一次绽放，我想留下来，看看人类是不是还有另一种可能。”
我相信人类是美好的，面对齐杰拉，他们不会再和这次一样的。
他的亲人恨铁不成钢，脑袋一热，便直接离开了：“你留！我和其他人走！”
迪迦看着亲人一个个离开，便自己找了一处僻静的地方，将自己的身体化作石像，为未来的人类留下可以战斗的身体。离开身体的他，恢复到最原始的能量体状态，在石像中，开始沉眠。
那些沉眠的日子里，他孤独着，寂寞着，一个人慢慢恢复着受伤的身体，也在静静等待着人类的新生。
“迪迦，迪迦，醒醒。”大古的声音从幽远处传来，让迪迦脱离出梦境。
迪迦缓缓睁开双目，入眼便是大古关心的眼神。
“做噩梦了？”大古的声音轻柔，他抬起手，整理了一下人类形态的迪迦的头发，而后不着痕迹地擦去迪迦眼角处淡淡的金芒。
迪迦不想再回忆到过去，就这样看着大古，轻轻“嗯”了一声。
“没事了，只是噩梦而已。”大古重新躺下，钻到迪迦怀里，环抱住他。
迪迦抱紧大古，感受着他的气息。
他将下巴抵在大古的额角，声音喑哑：“小家伙，你看到了。”
大古的身体一僵，随即放松下来：“嗯。”
想来是最近的事情太多，让迪迦在梦里记起了过去的曾经。而他的能力也在日益增长，在两个人同床共枕的情况下，大古在不知不觉间进入了迪迦的梦中，看到了曾经的真相。
大古抬起头，看迪迦：“还想继续睡吗？”
迪迦没有回答，只是抬手，抚上大古的脸：“过去的事情，都已过去了，我已然看到如今人类的美好了。”
迪迦的手盖在大古的眼上，轻轻道：“小家伙，想哭就哭吧。”
大古抓紧迪迦身上的衣服，声音渐渐哽咽起来：“迪迦，你怎么可以这么温柔和善良”
温柔到让人心疼，善良到让人落泪。
大古抱住迪迦，默默地流泪。心脏泛着无边无际的痛苦，却依旧抵不上那时迪迦的痛。
“迪迦，你和你的亲人说的一样，太傻了”
迪迦轻抚着大古的背，笑了一下。
他让大古抬起头，自己则低下头，将一个吻落在他的眼角，然后轻语：“小家伙，以后可要好好保护我这个大傻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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