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你个学渣好意思说自己都会
到了医院，绕过后门来到那条小巷子，巷子很破旧，一看就是二三十年前的老小区，小区墙体都已经发黑，还有大片的墙皮已经脱落。
但是密密麻麻住了四五十户人家，想找一个不知道名字的人，还真是不太容易。
楚曼沿着巷子往前走去，大约走了一百米，一位年纪稍长的大叔，正挤在狭小的巷子里卖烧饼。
“小姑娘，吃点啥？鲜肉烧饼刚出炉的，好吃！要不要来个尝尝？”
“给我拿一个吧。”楚曼本来是想来打听人的，但是不买人家东西，又觉得不好意思开口问人家。
“好嘞，这这饼啊，经济实惠又好吃，在这卖这么多年了，大家都喜欢吃。”
“多少钱？”
“你给五块就成，看你是学生，便宜点给你。”
“谢谢老板，跟你打听个事儿呗，这片小区里有没有住着一个三十多岁的女医生？”
“叫什么名字啊，或者有没有什么外号？”
“不清楚。”
“哎呦，小姑娘，你这可为难到我了，这片区域本来就在医院旁边，住的基本都是医生，三十多岁的女医生，这片不知道有多少个，就不知道你说得是谁了？”
“好吧，谢谢你！”
虽然早就猜到可能会无功而返，但也没想到如此棘手。
楚曼又漫无目的地往前走了一段，突然听到一个小女孩的哭声，楚曼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穿粉色公主裙的小女孩靠着墙角哇哇大哭。
“妈妈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许乱跑，你为什么就是不听，现在坏人这么多，你要是丢了，我怎么办？”
女孩的对面，站着一位三十多岁的妇女，身穿白大褂，正大声训斥着小女孩。
“妈妈，我错了，不敢了。”小女孩哭得很凶，泪水哗哗往下流，抽着鼻子跟母亲道歉。
“好了好了，乖，先回家，妈妈下班了给你做饭。”
说罢，小女孩伸出手抹了一把鼻涕，转身走了。
那女医生一转身，准备往后走，当楚曼看清她的脸时，怔了……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这不就是当初给她诊治的那家庭医生嘛，虽然没问她的名字，但是样貌绝对是记得的，不会错，就是她！
楚曼忍住上前一问究竟的冲动，转身跟在了小女孩后面。
小女孩沿着巷子一直走了几分钟，直到走到巷尾，才进了楼梯口。楚曼一路跟随上了楼，楼房老旧，没有电梯。
楚曼就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跟着，小女孩上楼走得极慢，一会儿东瞅瞅，一会儿西望望，爬一会儿又坐在楼梯上扣鞋子。
楚曼快被她逼疯了，要是有人突然上楼，看见她鬼鬼祟祟尾随一个小女孩，到时有理都说不清了。
好在现在是上班时间，没有遇见人，当楚曼心中骂了一百遍草泥马过后，小女孩终于开门进了屋。
楚曼走近一看门牌，竹园小区18号302。记下门牌号，楚曼并没有敲门，而是径直下了楼，打车回了家。
第二天一早，红姨大清早就来催促她起床。
“红姨，这么早干什么呀？”楚曼迷迷糊糊嘟囔道。
“哎呦，大小姐，你都高二了，还有一年就高考了，还天天迟到，这可不行。”红姨碎碎叨叨说着，上前一把把她从床上拉了起来。
忘了，今天周一，要上学了，她差点忘了自己还是个学生，不是前世那个三十好几的自由人士。
快速洗漱完，下了楼，楚冉已经吃完早餐准备出门了，楚曼来不及吃早餐了，桌上随意抓了个鸡蛋就往门外冲，许伯伯已经等候多时。
“许伯伯，开快一点，一会儿迟到了！”
许伯伯听她说话，像见鬼一样看了她一眼，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在楚家工作这么多年，这位大小姐不是天天迟到吗？什么时候害怕迟到过？
但许伯伯还是悄悄放快行车速度，紧赶慢赶，还是迟到了两分钟。
楚冉因为成绩好，分在高二一班，全年级唯一一个优生班。而楚曼这个学渣只能被分在高二五班，一个平平无奇，平均成绩很一般的班级。
“报告！”楚曼像被狗撵一般冲进教室，数学老师正在讲台上吐沫翻飞地讲着课，被她突然打断，眼底闪现一丝不悦，但也没有发作。
“楚曼，不要老是天天迟到，要遵守校规校矩……”
说完示意楚曼坐下。
“小曼，你语文作文写了吗，下课就要交了，还有数学卷子，英语短文也要背，下节课英语老师要抽查。”
才坐下，路静雅就凑到她耳边小声说道。
作业？还有作业？她怎么不知道？她一个体内灵魂三十岁的老阿姨，怎么还会记得还有作业这一说。
“好了，这道题就讲到这，大家拿出周末做的卷子，上面有道大题跟这题十分相似。”
数学老师说着，大家开始哗啦哗啦在抽屉里翻卷子。
楚曼翻了翻书包，果然看到一张数学卷子，抽出来一看，一片空白，
路静雅看着跟自己一样一片空白的卷子，不禁朝楚曼翻了个白眼。
从前楚曼不是这套路啊，不管会不会，乱七八糟写上一通，从不交白卷。数学老师每次看到她文不对题的答案，就一阵头疼。
路静雅则不同，虽然她不会，但也不能乱写，每次都是等到周一来，找个成绩好的同学要卷子抄上几道题，为了避免被怀疑，每次都要找不同的同学要好几份卷子，才能抄完，最后总要留一两道题不写，以追求真实性。
今天路静雅估计也是起晚了，还没来得及抄。
“哎呦呦，你们两个，不得了了，卷子比脸都干净！”数学老师围着教室转了一圈，唯独看到此二人试卷一片空白，气得一顿臭骂。
路静雅一直狡辩，祈求数学老师给她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而楚曼则是一言不发。
“你呢？为什么不说话？周末都干嘛去了？”
“这些题我都会，没必要再写。”楚曼漫不经心地说着。
数学老师像听到了个天大的笑话，哈哈笑了起来，她一个学渣，居然好意思说她都会，这不是让人笑掉大牙嘛，同学们也纷纷起哄，对她投来嘲笑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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