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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说中书街(160)


戏说中书街(160)

        一六〇、续弦夫人的出现

        既然谈到河南南阳,自然会谈到那座顾嘉蘅曾经工作和生活过近二十年的南阳府衙。笔者告诉坐在对面主位上的顾嘉蘅,在他离任后的清光绪二十三年(公元1897年),那个以三品衔,加四级,时授南阳知府刚一年的傅凤飏就倡导并亲自督导,动员府署及地方州县大小官员捐出俸禄,对府衙进行了史无前例的关键性的宏大修缮及重建,不仅使得那座古建筑得以存留于世,还因为撰写了《重修南阳府署记》的碑文,使得后人得以知道历年的修缮而留下最重要的依据和线索。

        顾嘉蘅轻轻点头赞许:“善莫大焉!”

        “大人指的是什么?”笔者发现了一个机会,就想深入了解下去:“是使得南阳府衙得以留存吗?其实最大的因素是因为历朝历代的当地政府一直都在将那里用作衙门才能保存至今;或者是那个因为恩荫才得以当官的官二代上任伊始就想到从大兴土木中捞取好处?”

        那个在宦海浮沉了半个世纪的前南阳知府当然知道笔者想把话题引向“一任清知府,十万雪花银”上面,很巧妙地一言而过:“当然是先生所说的前者,得以留存才是目的。”

        那个把笔者领进书房的家仆又一次出现了,从那个中年男人能走到顾嘉蘅的身边,还能毕恭毕敬的弓着腰、将嘴巴贴近主子的耳朵边窃窃私语,就可以猜得到他无疑就是顾嘉蘅回宜后的贴身随从。那个主子犹豫了一下,沉吟了一下,还是对笔者拱拱手:“先生既然知道不少南阳历史,也对本人颇为了解,不知是否知道本人之续弦是南阳籍?”

        笔者也向他拱拱手:“当然,不仅知道夫人是南阳籍,更知道夫人是魏氏。”

        “后生可畏,居然所知甚多!”顾嘉蘅的脸上多了些试探和恳切之意:“贱内听说先生到访,还知道不少南阳之事,就想请先生移步,和老夫一起听听有关南阳的变化,不知可否?”

        笔者站起身笑道:“恭敬不如从命,晚辈正好拜拜夫人嘛!”

        于是本人就有机会经过太史第的正堂后面的那些大大小小的天井院,就可以看见每一座院门上都有灯火照明,院内全是青砖漫地,那厅堂和房屋的廊檐、房檐、飞檐上满是雕刻的飞禽走兽、花卉虫鱼,那门扇窗棂上也都是木刻或石刻的山水人物和装饰图案,其雕工十分精细,虽蒙上了岁月的尘土,依然掩盖不了那栩栩如生的工艺;而那随处可见的粗大圆柱与歇山顶的屋脊的搭配显得十分协调,正是我国传统建筑的典型特征。

        登三级台阶、过一座院门,所有的天井院几乎全是高墙四围、房间众多,夜色深浓,除了能看见粉墙环护、四面游廊、院中甬路相衔之外,只能从那些依然亮着灯的房间的窗外看见里面或是有贮书处、设鼎处,也或在书案上安置有笔砚,条几上放有花瓶或盆景,一看不是客厅就是书房,而更多的房间不是挂满了各色的窗帷就是用着各种绣花图案的门帘阻止外人的偷窥,那无疑就是家人的居所。听得见房间里有人说话,还有些笑声,不过在我们经过时就暂停了,可见得顾嘉蘅还是很讲家风的。

        在一道圆门处,有两个丫鬟模样的女子提着灯笼给笔者和顾嘉蘅在前面照明,而跟着我们一路而来的那个顾嘉蘅的随从则消失了。于是,就能看见土中有了些千姿百态的钟乳石,墙边也有了些苔藓成斑、藤萝掩映,一条卵石铺就的羊肠小径将我们带到了佳木茏葱、花香扑鼻之处,就知道这是顾家的后花园。再走几步,可见小坡上有一小亭,亭中不过就是一石桌、三石凳而已,对了,石桌上有茶,石凳上盈盈的站起了一个盛装打扮的女人。

        那是一个五十来岁的老妇人,额头上的纹路仿佛是她前半生的人生交响曲,而眼角细细的笑纹,则是从任性和娇柔中逐渐超脱出来的宽容和理解,越来越多的白发,使她变得从容不迫,显得慈祥可亲,眼睛自然不可能再和以前那么水灵,却依然有些明亮,也显得有些深邃,那是因为经历过多,所以对人情世故看开了很多、也明白了很多。

        她给笔者很认真的道了个万福:“恕老妇无理,离家多年,依然情牵故里,总想知道南阳之事,可是山高水长,音讯绝少。听说先生不仅来自隔世,还知道不少南阳故事,特请先生到此喝茶,也让老妇跟着听听。”

        笔者赶紧一边还礼一边问道:“不知夫人是南阳哪里的?”

        她回答得很快:“先生知道靳岗吗?老妇就是那个村的人。”

        太知道了,笔者就知道该如何给顾嘉蘅和他的夫人讲他们之后的那些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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