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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说中书街(175)


戏说中书街(175)

        一七五、白描似的众生相

        沿着解放路往北,穿过现在没有原来改造前十分之一的人流而显得有些冷清的商业步行街,左拐就是那条如今变成了露天集贸市场的学院街。从那些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挤过,左手有个很陈旧的巷口叫西平巷,右手有个有些深远的巷口叫汪家巷。再往前走不多远,左手有条转弯抹角的巷口,那是杨柳树巷,右手又有一个和汪家巷差不多宽的狭小街口,除了有一些骑着电动车的人出出进进,街上人并不多,与学院街形成巨大反差,这里就是中书街。

        从各种杂志和网络空间看过无数对于中书街的相关报道和描写,良莠不齐,如果实话实说的话,似乎只有几个人的文笔还算可以,值得摘录几段给大家欣赏。其中之一就是《三峡晚报》2016年4月16日刊登在第三版上由记者赵宽、方龄皖撰写的一篇报道。

        上午9时,学院街上正是摩肩接踵的时候,车辆陷在人流里缓慢地往前挪。操着各式口音的人,带着折叠小板凳,坐在马路边,地上铺着塑料膜,上面放着几把青菜和秧苗。不少老人拖着小推车,挎着布包沿街买新鲜的蔬菜。从中书街巷口拐进去,耳边一下子静下来,后面哒哒的脚步声一下惊醒了我,一个小男孩欢快的从旁边跑过,脚步声回荡在小巷之中。

        上午中书街上人并不多,穿行的人匆匆走过,街上又开始了新的一天。几位老人坐在巷子中部一处庭院里歇脚聊天,地上放着刚从学院街买回的菜。87岁的许兆英佝偻着身子,忙里忙外的收拾倒垃圾。……中午临近,儿媳妇将桌子依次排开,摆好椅子,小院子里一下子支起了6张麻将桌。有已经吃完午饭的老人坐在了麻将桌旁,等着伙伴们来了组上一桌,许兆英在院子一角也准备生火做饭了,回忆起过往虽然有些感慨,但她仍带着笑意。街道上,一个小孩坐在大人的肩膀上经过已成废墟的房子。熏黑的墙面上留下了居民曾经的故事。

        中书街因为车少安全,不少人都选择从这里往来东门和解放路。蔡秋白的妻子住在东门,经常打他门前过,由于和自己的姐姐认识,经常见面也就熟悉了,最后两人恋爱结婚。后来蔡秋白把家搬到了宝塔河,但户口一直没有挪走,“住在别的地方都不舒服,老城区人气足。”几十年不住在这,他对这里依然非常熟悉亲切。“别人一开口,我就能听出是城区人还是点军、伍家岗的。”有时候不熟悉的人坐在一起,一说住哪里,再说起共同的熟人,马上彼此就熟悉了。说起拆迁,他最舍不得的就是这里的人,“缺个东西都可以去邻居家借,现在住高楼缺个啥都要去买,哪认识楼上楼下的。”

        由于自小父亲管得严,不能随便去外面瞎跑,1962年出生的王志良最喜欢夏天乘凉,可以在外面玩耍。到了晚上,大家把竹椅搬到街上,摆成一长列。男人聊着天,女人拉着家常,孩子们疯跑。街上热闹得很,等到暑气退了,才慢慢搬进屋子里睡觉。街上的房子不少是木质结构,最担心的就是失火。王志良小时还有“查水缸”的任务,为了方便救火,每家每户都要把水缸盛满,在好拿的地方还要准备好沙包。晚上轮值的两户人家就派出小孩,在区域内挨家挨户的检查,检查完了把查水缸的牌子传到下一户。“也有人没有装满,但马上就去挑水,怕大家说闲话。”

        到了夏天,大人们都上班去了,巷子里就成了孩子们的世界,住在民主路上的周丽喜欢在各个巷子里钻。1972年出生的周丽还记得当时太阳白花花的,知了叫个不停,他们就跑到别人家使坏。姨妈搬到中书街后,周丽来中书街的次数更多了,姨妈家住在二楼,楼上用木板隔开,走在上面“咯吱咯吱”响,还有些晃动。“走着有点怕,不敢在屋子里跑。”她最喜欢的是姨妈屋子旁一棵高大的无花果树,树枝伸进了屋里,还能摘果子吃。

        不过住在姨妈家楼下的婆婆周丽现在还记得,“家里有什么事,婆婆都知道,也很热心。”那时邻里间走得很亲热,当然也分亲疏,虽然自己还小,周丽也能区分出谁和自家关系好。那时候家里包了饺子,母亲就会端着饺子送到关系好的邻居家,有时甚至故意要让周围的人都看见,以显示出谁家走的亲近。姨妈后来从中书街搬走后,把房子租了出去,楼下的婆婆还帮忙照应,家里有什么事情也及时通知她,偶尔回去仍然亲热得很。

        这篇白描似的报道写得很细腻,也很动人,自认为值得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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