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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昌边边(312)


宜昌边边(312)

        △借用照片示意

        三一二、没了高。潮(上)

        高。潮走了,走得那么突然、那么意外、那么令人措手不及。

        高。潮的少年时代和笔者的生活几乎是同步的。虽然他的年龄比笔者弟。弟还小,虽然他一直承认在笔者面前永远是个小。弟。弟,虽然后来成了宜昌残联的理事长,看见笔者登门拜访,就会从那个大大的办公桌后面站起身来,脸上带着微笑,口里喊着”哥”。微笑可能是职业xing的习惯,可笔者知。道他的那声”哥”是真诚和纯洁的。

        那些年,我们都同住在宜昌四新路的老人。委宿舍里一栋青砖青瓦木地板的三楼上的时候,高。潮就是笔者的一个小。弟。弟。我们两家小得连转身都困难的厨房紧挨着,从他家走进笔者家也不过就是几步的距离;笔者家是套间,他家是单间,不过他家在另一栋楼里还有一个单间。人。委宿舍的儿们都记得,那时的房门几乎不用上锁,各家的孩子闯进别人家的时候,比回自己家还理直气壮、大摇大摆、横冲直撞。

        除了是邻居,我们两家大人到孩子的关。系一直不错,就是在文。革期间,笔者父亲成了走资派,他爸爸成了造。反派,两家也一直保持着很好的交往;我们也是近邻,高。潮就和笔者的一个小。弟。弟似的喜欢跟着我一起玩,那些时候的弹珠珠、扳洋画、鬼捉人、划甘蔗等等游戏我们都玩过,群架也打过,有时候笔者有些心烦,冲着他吼一句,高。潮就会委屈的停住脚步;等一会儿再看,他依然远远的跟在笔者身后。

        chun天的时候,我们也会一起到江边河坝上放风筝,去偷晒在木架铁丝上的萝卜gan吃;秋天的时候,高。潮会跟着笔者到笔者当时工作的厂里去玩,望着那些晾在场坝的面条随风飘动,忍不住拉一根放在嘴里咀嚼;冬天的时候,他会躲在被窝里蒙着头睡懒觉,揭开被,一股臭脚的臭气迎面扑来;夏天的时候,他也会搬一把竹tang椅到楼下乘凉,一边给笔者打扇,一边听笔者讲八十万禁军教头林冲是怎样被逼上梁山的。

        后来,当了工业局。长的笔者的父亲和当了《三峡晚。报》总编辑的他的爸爸带着我们各自的家先后搬离了人。委宿舍。两个家庭虽然分开了,不过,我们住在政。府大院的时候,高。潮参加工作的第。一个工作单位的市劳动局也在大院里,所以和高。潮又成了近邻。同在一个大院,又同在机。关食堂吃饭,除了抬头不见低头见,还有那么多年的友谊和情感,自然就在那些年里依然有不少的接。触。

        在劳动局工作时的高。潮十分勤奋,ri复一ri的会提早上班,拖地、擦桌椅、打开水,忙得不亦乐乎;到团市。委工作的他更是忙得不可开交,常常被当时同在团市。委一栋楼的楼上办公的笔者的老妈赞不绝口,说高。潮就是新时代青年的典范,还说他的入党提gan指ri可待,还断定他有大鹏展翅的一天。那个时候,高。潮除了一度成为笔者弟。弟的同事,还依然是笔者的小。弟。弟。还是会不时地出入笔者家,帮忙笔者爱人做点事,顺便借几本书看看,和笔者天南地北的谈天说地,一点也不见外的坐在笔者家里吃水果、吃点心。我们从前面那栋宿舍楼搬到后面的时候,他也是搬运工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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