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其实我没看清你的脸

第二天，11点43分冬子发消息说，她已经快到图书馆了。这时慕秋才刚刚起来，自从与凌悦分手后，他几乎每天晚上都是凌晨两点多睡，黑眼圈，皮肤上的种种迹象都能证明这一点。他深情，但他也是第一次被一个坚定自己甚至超过自己坚定她的人所欺骗。这欺骗从她刚入学时就一直欺骗到今，这种欺骗无疑是最让人痛苦的。希望那段不堪回首的过往随着北往的火车一同死于故土的离秋之季吧。

        手机充好电之后，拿皮筋扎住了自己的头发。慕秋便是向室友海洋借来了自行车，他打算给冬子还完手机顺便骑车给自己刷公里数。在确定海洋白天不接代刷公里的单之后，慕秋也是安心骑着车子去了图书馆。可不巧的是，天似乎是成将要下雨之势。碰巧去图书馆需要带校园卡，但慕秋没有带，无奈之下慕秋给冬子发了消息。

        “你在哪儿？我在图书馆台阶这，你能下来不。”

        见许久没有回应，他骑着车子在图书馆的前面围绕着那座雕塑转圈。因为距离80公里的截止时间不多了，刚好这几天也是天天下雨。如果在拖下去，估计得下着雨打伞跑步了。记得上一学期也是因为天气的原因，晚上抵着寒风细雨撑伞刷公里，最后因为没过必经点徒劳一番。

        “呀，我朋友刚给我打电话了，没看到消息，你在哪儿呢？”

        “外面，外面，下雨了，我要刷公里，呜呜。”

        “刷公里？下雨？没下雨啊！”

        片刻后，冬子也是走了下来。这是两人初次见面。因为没戴眼镜的缘故，严格来说他只戴了一个眼镜框！慕秋拿着钥匙举过头顶摇了摇发出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冬子带着疑惑走过来，”是你吗？”慕秋点了点头，把钥匙给了她，望向面前模糊的人儿问到:“你带伞了吗？”

        冬子回答:“带了带了，谢谢你。”

        慕秋并未看清楚她的面庞。有些东西不是凭眼睛能看清的，对他来说更多的是感觉。

        没有过多的交流，冬子也是回到了图书馆她还有四门功课未做，而慕秋还有他的公里没刷。两人便就此离开。没有波澜壮阔一见钟情也没有驻足痴望，相守一辈子的誓言，有些事物终是要看缘分的。

        慕秋走下台时，不小心滑了一跤，倒也没有摔倒。他眼镜近视，但他平时是不戴眼镜的。小时候妈妈告诉慕秋，他的眼睛和眉毛很漂亮，但对他而言并不是一件愉快的事。小时候路过的行人总是用异样的眼光或者说是那种偷瞄，老师也喜欢叫他回答问题，而他敏感的心却认为那是老师觉得他上课没有好好听课！慕秋还记得上六年级时，自己的小学班主任王敏，因为姓王本该叫王老师，可她却不喜欢学生叫她王老师，只让学生叫她老师，因为她的名字用方言读出来就是“亡命”不太吉利。现在想想，也觉得好笑。老师矮矮的，混在学生里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异样。老师长的很漂亮，就是脾气不太好！班上每个人都拿竹棍子打过手，但唯独没有打过慕秋，他为此紧张又害怕想了许久，也在每周星期四的周记里询问老师原因，是什么原因慕秋已经记不得了毕竟已经过去十年之久。不过解开慕秋迷惑的是在他读高三那年他联系到了他的小学班主任，慕秋便问到:“老师，小时候你打过全班人的手为啥你不打我？”

        “因为你好看，我舍不得。”老师说道。

        两人最后互相发了照片，老师告诫慕秋不要谈恋爱！

        这也是阔别许久之后师生二人之间的交谈。后来这位老师的家中似是有些变故，她删除了所有人，包括慕秋。一个人的主干被拆解，是无法让它立足于这个世界的，再多的烟花与喝彩，掌声都是只有大篇幅描写的文章，乍一看，笔笔传神，但内容空洞没有感情的充实终是废纸一作。慕秋也试着联系更多可能知道老师联系方式的人，可却无一人回应。

        雨开始簌簌而下，湖边摇曳的柳枝告诉靳研的。美术楼下树上结的红色李子时不时的抛开枝叶来争取最后的光亮，梅子成熟引来大批人来采摘，枝叶因此败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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