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第三十六章 楚虽三户3
商羽道：“这旗子在外人手中，自然一文不值，但是若遇上我们兄弟三人，传出被掳消息，却有大用。”
没羽箭张清倒是十分担心道门，说：“马俊哥哥临走前特意嘱咐我，请上使小心道祖陈抟。”
“至于道祖陈抟，想必不是为我圣门南来。否则，带走三弟的管家，必然逃不过陈抟之手。”商羽又分析道：“可惜我圣门在此消息不通，力量无法发挥，不然定能传出赤火令，追寻三弟下落。”
没羽箭张清又将千里马马俊前去石首查探之事报与商羽听，商羽素知马俊为人沉着冷静，武功又强，特别是轻功乃是一绝，甚是放心。一边安排投递李璟国书，一边只等马俊归来。
李布衣何曾见过商羽这般人物，被他气势所摄，死皮赖脸的要追随商羽。惹得没羽箭张清赶都赶不走。
次日一大早，楚王遣天策上将府左司马马希崇来迎。马希崇见唐使李重光乃是一童子，遂不以为意。又知商羽乃太子太傅，有心巴结，不在话下。
商羽等人随马希崇入宫，马希崇只在商羽左右，问道：“上使可知赤火使福州扬威之事？”
商羽故作糊涂，道：“略有耳闻，不知上将军何出此言？”
马希崇道：“我楚国自立国开始，便听命于圣门赤火上使。可惜流月城一战赤火使陨落，南方自此群龙无首。吴越属青木上使治下，倒还算安定。只是唐、楚、汉、已经是大战在即。我王正自忧心新任赤火使不能弹压各国，没想到此人一上任，东闹吴越，西平李唐，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商羽听着别人对自己的评价，发现马希崇言语间的期待，道：“上将军似乎对这新任的赤火使推崇备至。”
马希崇道：“上使有所不知，若能追随圣门赤火使，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商羽心中疑问，马希崇手握重兵，又是楚国重臣，如何对这素未蒙面的自己如此热心？带着这些疑问，众人已经到了楚王宫。
楚王马希广面相柔弱，比李璟尚差一筹。
马希广见李重光不过十一二岁，问道：“唐国无人耶？竟以童子为使？”引得群臣轰笑。
商羽不答，欲锤炼李重光，与龙秀岚一起，且看他如何对答。
没羽箭张清与李布衣不得商羽之令，自不敢答话。
李重光道：“夕者唐太宗李世民起兵反隋，也只有一十八岁；往近了说，后唐国主李存勖，十一岁已随大军出战；我李重光无用，只能来楚为使，仰陛下天威。”
商羽微微一笑，心想李重光这小子，看似呆头呆脑，内里则是精怪得很。
马希广果然大为受用，道：“唐王既遣你为使，可曾有话要传？”
这时商羽才站出来，道：“我王愿以六皇子为质，与陛下永结秦晋之好。”
马希广道：“如此甚好，不过质子就不必了，六皇子在我楚多留些时日，顺便看看朕的那些个女儿们，有哪一个中意的，等过几年择吉时吉日成婚便可。”
商羽心中疑问又起：连楚王马希广都如此巴结李璟，到底是为何？
楚王马希广又问臣下道：“王兄近日何在？如此重要时刻，为何不来早朝，见过唐王使者？”
群臣无人能答，只有马希崇答道：“回陛下，王兄接到密报，圣门赤火上使即将至楚，亲自去接了。”
马希广点点头，道：“嗯，还是王兄思虑周到，赤火使万万不能怠慢。”
商羽默默不作声，心想这楚廷当真奇怪。马希广、马希崇兄弟看似和睦，实则是面和心不和。还有个尚未见面的马希萼，为了赤火使，竟连楚王都不放在眼里。更可笑的是，自己明明身在楚王宫之中，马希萼还兀自不知，可见情报混乱，消息不灵。
楚王马希广又为商羽等人安排了行宫别院，商羽等人连日奔波，至此时才得休息。
晚间千里马马俊返回，向商羽报告石首之行。马俊喝了口茶，道：“我马不停蹄，感到石首王员外家时，那里已经被烧成一片废墟。问了左右邻居才知道，大概在李布衣他们走后的第二夜，王员外家里突发大火，抢救不及，烧了个干净。奇怪的是王家没有一个活人跑出来，有胆子大的，还乘着起火之初冲进院中，发现满是尸体。”
商羽道：“这定是管家那一路干的，杀人灭口，屠人满门，真是好辣的手段。”
千里马马俊又道：“属下多路查访，可惜时日已久，没有什么线索。亦不见道祖陈抟踪迹。”
商羽道：“看来有必要将那些个害群之马揪出来，不然便会有更多的人受害。”
这时，门外来报，马希萼遣人请李重光赴宴。
没羽箭张清道：“这马希萼无礼之极，上使在此，竟不来拜见，简直是目中无人。“
李重光道：“马氏兄弟三个见了两个，这第三个到底是骡子是马，看看就知道。龙姐姐，你与我一起去好不？”
龙秀岚摸着童子李重光的头，道：“这里商小子说话才算数，你去求商小子罢！”
商羽点了没羽箭张清与龙秀岚，留千里马与李布衣，道：“那就依我们的六皇子所言，去看看这马希萼，到底是个马，还是个骡子。”
李重光与龙秀岚钻进来请的马车，商羽与没羽箭一左一右的骑马护卫。
龙秀岚问李重光道：“小皇子，你觉得楚国好玩嘛？”
李重光道：“楚国倒是不咋样，不过我觉得你跟商师傅倒是好玩的很。你们做的一定是一件大事。”
龙秀岚道：“你这个小鬼头，真不知你父皇怎么肯将你送到这里。”
李重光到：“出发前的一晚，父皇对我说：儿啊，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父皇现在送你至楚为质，一来是保护你不受你哥哥们的伤害；二来你有功于国，将来父皇升天，你也有所依托；三来上使绝非寻常人物，你多与他一起，瞧一瞧学一学，能让你受用终身。”
李重光学着李璟的样子说话，少年老成的样子，惹得龙秀岚哈哈大笑。
李重光等龙秀岚笑完，又道：“父皇一向自诩神威非凡，可商师傅不费一兵一卒，便让父皇处处掣肘，不得不听命于他。说不佩服，连我这个十几岁的小孩儿都不信。“
龙秀岚道：“是啊！初见商小子时，他临危不乱，气度过人就深深的吸引住了我……”至此龙秀岚突然打住，生怕被商羽听见。
谈话间车驾已到，马希萼只派个仆从前来接驾。没羽箭已经是怒不可遏，强自忍耐。
马希萼坐在上首，面相刚强狠毒，与马希广柔弱寡断截然相反，而马希崇则是阴陟隐忍，三兄弟各有不同，但对李重光均是不以为意。
马希萼见李重光如传言般是个童子，大感无趣，道：“本以为唐王会遣英雄来此，没想到还真是个童子。”
李重光道：“父皇说了，马伯伯英雄无人能及，特意嘱咐孩儿多向马叔叔讨教。”
马希萼听了哈哈大笑，道：“唐王倒是个明白人，好说得很，今日我们只谈风月不谈其他，哈哈！”双手一拍，进来盈盈众女，和着丝竹管弦之声，曼妙起舞。
没羽箭张清对此毫无兴致，商羽龙秀岚亦复如此。唯独李重光，拿着筷著，和着声乐，击打空碗，发出叮叮之声，与舞蹈节奏丝丝入扣，让马希萼啧啧称奇。
一曲舞毕，马希萼见众人无有兴致，便散去歌舞，对李重光道：“六皇子文艺精通，不知武艺如何？”
李重光看着商羽，见商羽只是照旧与龙秀岚饮酒私语，丝毫没有出头的意思。便对马希萼道：“马叔叔见笑，小侄不通武艺，这一节还是免了吧。”
马希萼醉翁之意不在酒，指着李重光旁边商羽道：“我看这位仁兄气度非凡，不如下场玩玩，舞剑助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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