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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八章


寅煌听裴沐之在唤自己,瞥眼望向濮怀瑾,他不说自己都快忘了自己对他下过手,可即便红痕不曾淡去,看上去也没有半分影响,依旧出尘的让人移不开眼睛。

        寅煌绞着衣袖,故作委屈:“尊座,你也知道的,我寅煌最见不得美人。”

        裴沐之挑眉:“所以?”

        听着语气,看来他今日要定了去红痕的解药,可寅煌不甘心,还想再辩,娇柔起嗓子道:“他不过尊座一玩物,尊座又何必为了个玩物,伤了人家的心……”

        话未说完,一团黑气向他飞来,寅煌躲闪不及,那团黑气在接近他的脸庞是,突然化作利刃,硬生生在他脸颊上划出一道和濮怀瑾脸上差不多的伤口。

        寅煌先是愣住,随即被吓得花容失色,惊恐的在衣袖中寻找铜镜,看自己脸上的伤口可有大碍。

        未沿听寅煌失声尖叫,没什么反应,似是早已习惯,魔神的心思向来捉摸不定,但可以肯定的是,他绝不是个心慈手软的人。

        瞧着铜镜里,艳丽的脸庞上横生出道丑陋不堪的伤疤,寅煌再也装不下去,怒气冲冲的起身:“裴沐之你!”

        “我?”裴沐之嘴角勾起笑意:“妖皇说说看,本座如何?”

        原本还在气头上,但看他这副模样,寅煌终归是怂了,毕竟别说自己,即便和未沿加一块儿,也不可能是裴沐之对手,能忍则忍吧。

        寅煌只得牵强的扯出个笑:“方才是人家失言,尊座别往心里去,不就是香肌膏吗,人家给就是了。”

        说罢,从怀里逃出一个小瓷瓶,往上座扔去,裴沐之伸手接住,放在掌心把玩端详后,拔开塞子,里边浓郁的香气溢出,有些刺鼻。

        裴沐之侧过身,用手指抹了些,另一只手伸去正要抬濮怀瑾的下巴,他又不出意料的,冷着脸别过头去。

        没有哪次要触碰他是不抗拒的。

        对于这样,就该硬来。

        裴沐之捏住他的下巴,强行将脸转正,用涂抹了药膏的手指抚上他脸颊的红痕。

        “又不是要欺负你,总躲什么。”

        药膏清凉,脸上的皮肤却微微发烫,濮怀瑾想要推开他,可现在没了灵力的他,只是□□凡胎,又如何推得开。

        众目睽睽之下,魔神当中为仙尊上药,濮怀瑾对抗拒在外人眼中无异于欲拒还迎的调情。

        寅煌暗暗咬牙,看濮怀瑾的不顺眼再添一分,不过是裴沐之刚得到手的战利品罢了,兴致正浓,多谢维护也不足为奇,只要有“那位”在,他就风光不了多久。

        未沿也看出寅煌强压的怒意,没说话,只是自顾自的饮酒。

        涂好药,裴沐之终于肯把手松开,濮怀瑾正过身,面上若无其事,捏住茶杯的手隐隐用力到几乎要把茶杯捏碎。

        气氛陷入尴尬,未沿只得出声缓解:“说了半天,不如先喝一口,这沉珠宫的兰亭醉可不是轻易能喝到的。”

        说罢,他朝身旁的乐弦使了个眼色。

        乐弦会意,虽然胆怯,还是只能硬着头皮端起酒壶,低头快步走到濮怀瑾身侧,躬身谦卑道:“仙尊,乐弦为您斟酒。”

        酒壶微倾,佳酿倾泻。

        在他半遮半掩的袖口下,闪现出一道骇人的伤疤。

        濮怀瑾眸色沉落,一把握住乐弦正要缩回去的手,或是力气有些大,也可能是触碰到了刚结痂的伤口,乐弦疼的倒吸一口冷气。

        虽然只瞟一眼,濮怀瑾已明大概。

        伤疤黑红交加,是用烈火灼烧所致,握上他的手腕时竟探不到半分灵力,已是灵脉尽断。

        看来乐弦被俘后,在鬼界没有少吃苦,否则像他这样孤傲的人,又怎么可能对未沿的呼来喝去忍气吞声,顺从到此等地步。

        濮怀瑾抬头,乐弦却神色慌张,目光躲闪不敢看他。

        这一幕让裴沐之心里很不是滋味。

        濮怀瑾面色淡淡,看不出什么情绪,那双清透如琉璃的眼睛,似是能将乐弦掩藏在慌张下的狼狈看穿。

        突然,一双手伸过覆在他眼前,遮住视线。

        “谁准你这样看别人的。”

        说着,乐弦的手腕也被从他握上的掌心里抽出,换了另一只温暖的手掌和他十指相扣。

        指缝相交,指尖缠绕,莫名暧昧。

        濮怀瑾很受不了他这样,总是时不时的,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撩拨,他用力将手从他掌心内挣脱出,毫不留情的把挡在眼前的手拍开。

        未沿也是一脸心照不宣的模样。

        高岭之花,难以驯服,玩儿起来确实带劲,难怪听闻自从将人带回魔界后,裴沐之就一门心思全扑在濮怀瑾身上。

        再看站在他身旁,唯唯诺诺的乐弦,相比之下,高下立见,顿时也举得索然无味。

        既然如此,倒不如用他来做个人情:“想来仙君整日待在这沉珠宫,也找不到个说话的人,不如将乐弦留下,陪仙君解解乏?”

        此话既出,寅煌心里暗喜。

        早听仙界中有句话。

        “北濮南乐”。

        说的正是仙门六派内的两朵高岭之花,一十三洲的华清仙尊濮怀瑾,和落音峰峰主乐弦。

        虽不知是从哪儿传来,又或者是乐弦自封的,这个名头确实是响遍大江南北,连他一个远在妖界的人也时有听说。

        而且裴沐之似乎就好这口,岂不正好?

        寅煌咬牙,今日自己因濮怀瑾受辱,那他也别想好过!

        “哎呦,鬼君舍得割爱?”寅煌娇声道。

        未沿开口:“说什么割不割爱,能留在沉珠宫可是他的福气。”

        两人一唱一和完了,都看向裴沐之,等他发话。

        裴沐之只是转头望着身旁,神情淡漠仿佛与自己无关的人:“你想他留下来么?”

        濮怀瑾没有回话,但垂落的眼睫轻轻一颤。

        “既然如此,便把人留下吧。”

        裴沐之答应的很爽快,寅煌和未沿也非常高兴,举起酒杯轮流敬酒助兴,尽管每个人都各有心思。

        倘若真跟着鬼君回到鬼界,才是不知有多少□□酷刑等着乐弦。

        留在沉珠宫也好,裴沐之虽然暴戾又喜怒无常,但至少不会如未沿那般,以折磨他人为乐。

        酒过三巡,黛瞳突然走上前,附在裴沐之耳畔说了什么。

        裴沐之轻应了一声,让她退下,随后对妖皇和鬼君摆摆手:“此次大败仙界,二位功不可没,今日的庆功宴就到这吧。”

        原来这才是他在沉珠宫摆这场宴的真正缘由,炫耀和羞辱。

        濮怀瑾神情冷漠,如果仅仅只是这样的话,那裴沐之未免太小瞧了他。

        他绝不会坐以待毙。

        宴会散后,裴沐之揽着濮怀瑾的腰回了承欢殿,看着他把今日份的汤药喝下,才安心离开。

        待裴沐之走后,濮怀瑾靠在床上,刚翻了几页书就开始犯困。

        魔界永远被漆黑笼罩,无白天和黑日之分,自从他腹中揣了团东西,又灵力尽失后,开始莫名其妙变得嗜睡。

        眼皮实在支撑不住,濮怀瑾合上书放在枕头旁,他喜欢独居,不喜旁人伺候,所以此刻承欢殿内只有他一人。

        他半支起身子,挑灭床头的烛火,刚躺下,在一片漆黑中,却恍惚听见有人在唤他。

        “仙尊,仙尊?”

        先以为是幻听,但隔了会儿,呼唤声还在持续。

        濮怀瑾只得撑着床沿,缓缓起身,循着声音找到了一扇窗前,停住脚步,将窗微微推开一个缝。

        外边正是乐弦。

        他谨慎的关顾四周后,小声询问可否放他进去。

        濮怀瑾沉吟片刻,还是把窗推开。

        乐弦一进来,还没等濮怀瑾反应,就猛然跪在他面前,开始告知那日濮怀瑾被裴沐之带走后,不及地的仙门六派都遭遇了怎样的浩劫。

        阴隙大开,妖鬼横行。

        玄玉仙尊为关闭阴隙消耗大半灵力,受了重伤,好在有首席弟子慕陵舟和二弟子逢煜掩护,退避回到一十三洲,弟子里受伤的不少,虽然陈轩不知所踪,但也算是六大仙门内损失最小。

        其他仙门伤亡惨重,其中当数司天阁和浮光宫。

        司天阁少阁主被鬼君废去一身修为,挑断灵脉,从仙门年轻一辈的天之骄子,变成个再也修不了道的废人。

        浮光宫弟子损失大半,三分之一的弟子在此战中殒命,不少存活的也被刮花了脸,一看便知是寅煌的手笔。

        落音峰亦有损失,原本乐弦亦能全身而退,却在最后关头,为逞一时之勇,留下断后,被鬼君未沿俘虏至鬼界,多番□□。

        “仙尊,如今仙门存亡皆系仙尊一人身上,还望仙尊回到一十三洲,领仙门各派重振旗鼓!”

        濮怀瑾眸光一暗,没想到此战仙界损失竟如此惨重,连师兄都身负重伤。

        藏于袖内的拳头紧紧攥起,他又何尝不想走,但如今他一无灵力,二有身孕,且不说偌大沉珠宫守卫森严,出不出得去还成问题,就算出去了,他灵力全无,单凭这□□凡胎,也不会是裴沐之的对手。

        似是看出了濮怀瑾的难处,乐弦早有准备。

        “我知仙尊苦于腹中魔胎,若除此魔胎,仙尊灵力恢复,届时必然能畅通无阻的离开魔界。”

        濮怀瑾抬眸看他,愿闻其详。

        乐弦低声道:“仙尊可知,这魔界的陨魔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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