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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意外遇刺


到达湖州这天漫天大雪,倾溶大口呼着冷风。瑾誉见状帮她的大氅系紧:“突然骤雪,怕是你的旧疾会发,一定要小心身子。”倾溶伸出手,雪花冰凉地落在她的手心,她痴痴的看着雪:“无妨,一年四季时令中我最爱雪天。”

        瑾誉扶着她走在积雪的路上,倾溶踩着棉沙般的雪心情大好。松阳追上他们的步伐:“倾溶!”倾溶回头接住她因为小跑冲过来的身子:“公主,你慢点啊!”松阳喘着气:“倾溶!你昨晚没事吧?我好像再穿上听到你的叫声。”

        倾溶害羞地无地自容,她低着头不敢说话。瑾誉笑着捏了下松阳的鼻子:“你一未出阁的姑娘家,懂什么!”松阳立马明白怎么回事,瞬间害臊嘟囔着嘴:“我…我我只是担心你欺负倾溶啊!早知道我不问了…”倾溶抿着嘴拉住她的手转移话题:“松阳,三哥要去花神大会,我们一起去吧?”

        松阳激动地都站不稳了:“真的吗?听上去就很好玩!我要去我要去!”瑾誉在一旁笑道:“好好好,一起去。”松阳一蹦一跳地避开路上有些积水跑到魏贵妃面前:“母妃,明日的花神大会我与倾溶一起去可以吗?”

        魏贵妃正准备应允,宣妃在旁立马拒绝:“你三哥是去选妾室的,你们女孩子家跟着去做什么?”实际她是担心倾溶去了会计划失败,她故意说的很大声让圣上听到。圣上本就不喜女子不守规矩便说道:“松阳啊,你们跟着我们去知府赴宴,女孩子不要去那种地方。”松阳瞬间气馁,倾溶在后面也听到了圣上的话,她有些不甘心地看着瑾誉。

        瑾誉摸了摸她的头:“无妨,我们去去就回。”倾溶默不作声,瑾誉说道:“我给你带花灯。”倾溶得到了一丝安慰:“好,早去早回。”

        等众人安顿好行李后,松阳溜到倾溶的房间。瑾誉正在给倾溶装手炉,松阳看到后惊呼:“啧啧啧,我四哥还有体贴人的这一面啊。”倾溶害羞笑道:“松阳,我给你说个故事。”瑾誉知道倾溶要说什么,默不作声等着她开口。松阳瞪大了眼睛:“什么故事?快告诉我!”

        倾溶缓缓说道:“有一女子被指腹为婚,但她逃婚了。”松阳更加惊讶了:“啊?怎么跟你一样?”瑾誉被松阳逗笑了,倾溶示意他不许笑:“然后呢,她乔装成男子逃婚了,在逃婚的路上遇到了一个男子。那个男子在第一眼就认出了她就是要与自己成婚的人,但一直装不知道与她同行。”

        松阳追问:“然后呢?”倾溶:“然后啊,一路上发生了许多事情。这位女子也决定不再逃婚,回去成婚后才发现她嫁的这个人就是她日思夜想的同行男子。你说这个男子是不是个坏人?”瑾誉拖长了语气重复道:“哦?日思夜想?”倾溶低着头脸颊通红,松阳细品了这个故事恍然大悟:“你们?你们原来还有这些事我不知道?”

        倾溶掩面忍不住地笑,松阳反复琢磨着:“原来,你们早就彼此倾心了啊!哎!我何时能遇到让我倾慕的男子啊。”倾溶起身走到她身边:“我的公主啊,这是想嫁人了。”松阳害羞地申辩道:“我哪有!既然明日我们不能与他们同去花神大会,我们今日出去逛逛吧?”

        倾溶思索了一下:“我们之前来湖州,有一祈福树,想不想去?”松阳频频点头,瑾誉掀开门帘看着外面的雪说道:“今日大雪,想必父王不会召见我们,我们出去逛逛也无妨。只是雪天路滑…”松阳凑到他身边看着外面雪飘如絮,玉琢银装甚有意境:“如此美景,岂可辜负?”倾溶也附和道:“走吧。”

        三人漫步在雪景中,松阳站在雪树下伸手想摸书上的积雪,却被雪落下打了满头都是。倾溶跑过去为她拍掉头上的雪,两人嬉笑着。彦书跟在瑾誉后面说道:“殿下,陵都来报,右相在整顿文官。”瑾誉慢下脚步:“他还是没忍住要对我们的人出手。”彦书:“殿下不必担心,盛公有左相维护。而且,裴将军即将返程陵都,二皇子之事,右相也无法再让他免责。”

        瑾誉点头:“告诉舅舅,一定要保住我们的人,等父王回去裁夺。”彦书点头:“魏大人已飞鸽传书给裴将军,让他务必将证人保护好。”瑾誉听罢走向她们俩说道:“祈福树的雪景一定比这儿还美。”松阳手里捏着雪球:“是吗?”

        然后悄悄地砸向瑾誉,瑾誉一脸震惊:“好啊!”彦书见状赶紧捏了个雪球给瑾誉:“殿下。”瑾誉拿着雪球逼向松阳,松阳赶紧求饶:“我错了四哥!我错了!”瑾誉把雪球砸向她的背,两人来来回回打雪仗倒在地上乱作一团,倾溶拉着松阳,这一刻的无忧是自他们长大后再也没有体会过的。

        他们一行人走到祈福树下,乌泱泱来此挂福袋的人都聚集在这里。倾溶拉着松阳写着祈福语,松阳有太多心愿想写下,咬着笔杆纠结着,她撇头看到倾溶写下: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松阳扭着头默默念着,倾溶把字条折好放进福袋里问道:“你还没写好吗?”松阳苦恼:“我有好多心愿呢!”倾溶:“选择一样近日最想达到的心愿写下。”松阳缓缓写下:一生一代一双人,只羡鸳鸯不羡仙。倾溶笑道:“松阳,可是有意中人了?”松阳低头害羞道:“没有…”

        倾溶:“我都把我和瑾誉的秘密告诉你了,你怎还瞒着我?”松阳抬手捂住她的耳朵在她耳边悄悄说了句:“彦书。”倾溶无比震惊转头看着她,松阳眼神明亮:“怎么?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不在乎他的身份。”倾溶有一肚子要劝的话,松阳是公主必定会被指婚给贵亲,也有可能会被远嫁。但是看到松阳这般欢喜模样,也许能在独自怀揣情愫的这一刻是幸福的,她不忍打破她的幸福。

        瑾誉帮他们挂着福袋,倾溶望着他的背影,思绪飘回第一次来湖州时瑾誉也是这般模样帮她挂福袋。回到天因寺的住所,夜里雪落无声,倾溶正对着铜镜梳头,她想到松阳坦白心事对瑾誉说道:“父王可有提到过松阳的婚事吗?”瑾誉走到她身边:“此次南虞国攻打失败,不知南虞国是否会还击。也许,会考虑联姻,父王还未下定论。”

        倾溶:“南虞国是野蛮之地,松阳要是和亲,这如何使得?尤其战败后,两国不睦,必定不会善待她。”瑾誉握住她的肩膀:“作为父王的子女。我们别无选择。”倾溶有些心急担忧:“你是她的亲哥哥,你一定要向父王求情。”瑾誉无奈:“我何曾舍得她嫁到南虞?只是圣心难以左右,我只能求情。”倾溶也明白,生在皇家每个人都生不由己,她是幸运的,能够嫁给自己心仪的人。

        第二日,雪停了。众人在天因寺伴驾礼佛,倾溶跪地腰疼。下午回到房间,玉蝉一直给她捶着腰。瑾誉说道:“晚上你们去知府赴宴,我要陪三哥出去,我们会早些回来的。”倾溶想到不能一起去花神大会就不情愿,松阳在一旁问道:“四哥,可否让彦书陪着我们去赴宴。”瑾誉不解松阳为何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倾溶心里跟明镜似的。

        瑾誉说道:“也行,都是戴着面具也无人知道我们是谁,想来也无碍。让彦书陪着你们去吧,少喝些酒。”晚上宴席期间倾溶百无聊赖,也无心看歌舞。松阳一直偷看着彦书,想与他搭话。此时宣妃站起身说道:“陛下,臣妾为湖州人士。得知南游,联系母家为您祈福,早些时日种下一园林的长寿花。瑞雪丰年,这长寿花绽放甚美。一定是陛下来到此地,龙气养育。臣妾引您去看看吧?”

        圣上龙颜大悦:“爱妃,费心了。”说完起身对众人说:“贵妃,陪同寡人去看看吧?”宣妃瞬间紧张,如若人多计划可能会出现偏差,但她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去拒绝。众人随着御驾走向园林,宣妃心里琢磨着人多也好,便可见证她护驾有功。宣妃刻意走到最前面引路,这园林精心打造,长寿花开满遍地,红梅与腊梅错落有致盛开着,甚是壮美。

        倾溶走向前拉低一支红梅枝细嗅着,突然一支箭咻地悄无声息穿进她的胸口。倾溶瞬间胸口刺痛,献血浸湿了她的大氅,她想呼救却喊不出声,捂着胸口向松阳身上倒去,众人这才发现倾溶遇刺。所有人惊慌着喊护驾,松阳紧紧搂住她大吼道:“怎么回事!为何会在此地有刺客!”宣妃慌乱无神,内心不知怎么会是倾溶中箭。

        魏贵妃立马与文莺耳语:“快找御林军查清楚,眼生的人都抓起来审问,一个都不能放过。”圣上惊驾,魏贵妃赶忙把圣上带回了天因寺。倾溶因为失血过多晕了过去,魏贵妃命伴驾御医一定要保住倾溶的性命。她安抚好圣上后喊来文莺:“瑾誉回来了吗?”文莺摇头:“殿下还未曾回来。”魏贵妃:“命人去寻他,让他立马回来。”

        文莺点头,魏贵妃百思不得其解。为何会有刺客对倾溶下手?松阳流着眼泪静静侯在倾溶的床边,倾溶脸色苍白,箭虽被拿出,但她的伤口时不时渗着血。玉蝉着急地忙前忙后为她清理着伤口,松阳突然失去理智吼道:“四哥怎么还不回来?”玉蝉抹着额头的汗:“彦书去寻了!”松阳崩溃至极,她对于发生的一切都毫无准备也找不到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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