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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登基在即


瑾誉与魏贵妃终于得以相见,魏贵妃看到瑾誉后心中的委屈与激动一涌而上,她紧紧扶住瑾誉的肩膀。瑾誉眼眶里转着泪:“母妃,我听倾溶说了右相那帮老臣为难您,儿臣不孝,未能及时在母妃身边,让您受委屈了!”

        魏贵妃:“只要能保住你坐上这江山,母妃受再多的苦都值得。”瑾誉:“看这情形,国丧之后的登基大典不知右相要生出多少事端。”魏贵妃:“明日先召见你舅舅,国事一直交由他与右相协商。你刚回来,先探探底。”

        瑾誉点头:“听说裴将军的态度还不错?”魏贵妃:“说到裴将军,母妃有一事要与你们说。”倾溶与瑾誉对视了一眼,等待魏贵妃吩咐。魏贵妃开口:“松阳已经决定与裴昔年成婚。”

        倾溶错愕,松阳怎么会突然嫁给裴昔年?魏贵妃也知道他们惊讶,解释道:“仲孙大人虽然有兵权,但一旦有大变,瑞锡都来此支援路途遥远。在陵都必须有武将的支持,方可保证誉儿坐得稳这皇位。松阳识大体,愿意嫁给裴昔年以示我们两家的亲厚。”

        倾溶深知魏贵妃次番打算有理,也是最不动干戈就能控制住裴家的方法。只是可惜松阳罢了,她心底倾慕于彦书,终究败给门第荣耀。瑾誉倒是不惊讶,十分淡然:“国丧一个月内不可婚嫁,公主也不能例外,只等一个月后再出嫁吧。”

        倾溶心里有些不满瑾誉那么凉薄对待妹妹的婚事,但她也不能为松阳申辩什么。至少不是去边疆和亲,能嫁给裴昔年也是不错的选择。

        一连几天的举哀,倾溶操劳过度旧疾老伤一并复发,每天咳嗽不止。瑾誉命她不用去守夜,每日三个时辰行哀礼便罢。倾溶脸色一点精气都没有,她咳一声就要喘着气才能呼吸。玉蝉喊来御医为她把脉,倾溶抚着额头瘫坐在椅子上。

        御医请完脉后跪着回话:“恭喜太子妃,您有喜了!”倾溶愣住,猛的抬眼问道:“真的吗?”御医:“千真万确!已怀有身孕不足三月,太子妃切勿再动气操劳了,要好生保养!”玉蝉喜极而泣:“太子妃大喜!奴婢立马去禀告太子!”

        倾溶欣喜万分,她轻轻捂着腹部想感受肚子里的孩子此时带给她的精神安慰。瑾誉在灵堂听到这个消息时无比激动,吩咐彦书看着灵堂后赶到金銮殿。倾溶正在与魏贵妃用膳,瑾誉欣喜地都未向魏贵妃行礼。他吩咐道:“倾溶,从今日起你不用再去服丧了,回东宫好生歇着吧?”

        倾溶:“先帝对我一直疼爱有加,我怎可不服国丧?殿下万万不可再说这样的话了。”魏贵妃笑道:“倾溶无需日日跪在灵堂,在我这偏殿好生歇着。她要是贸然回东宫,右相那帮子小人定会拿此做文章。”瑾誉:“是我欠考虑了,一切听从母妃的。倾溶和孩子都要加倍小心,不可有差池。”

        魏贵妃这几日深陷失去夫君的悲痛和前朝的纷争泥潭中,倾溶有喜给了她莫大的慰藉。魏贵妃起身:“今夜太子不必守夜了,母妃帮你们去灵堂看着,你好生陪陪倾溶。”瑾誉与倾溶跪下谢恩:“谢母妃。”

        瑾誉扶起倾溶,倾溶泪珠在眼眶里圈着,两人相识而笑,泪珠滚下倾溶的脸颊。瑾誉紧紧抱住她:“以后我不会再让你受任何的委屈。”倾溶靠在瑾誉的肩膀上止不住笑着流泪:“父亲要是知道我有喜了,必定会高兴。”

        瑾誉松开怀抱拉着她进了寝殿:“我会传书给你父亲,我终于可以慢慢告诉你一切了。其实之前我…”倾溶将手捂住他的嘴:“让我先说,好吗?”瑾誉懵懵地点头,倾溶凑近他的怀里缓缓说道:“你走后,芹心与许长宁见面被我和松阳发现了,许长宁与澜雀发生了打斗,暴毙街头。”瑾誉震惊紧紧握住她的肩膀:“什么?你们受伤了吗?”

        倾溶笑道:“我们这不都好好的吗?我们没受伤也没吃亏,后来芹心悔悟了。帮着我们铲除了宣妃,只是可怜芹心失去了孩子。”瑾誉听到这也有些惋惜,倾溶看出他情绪的变化安抚道:“芹心身子弱那孩子本身有滑胎征兆,宣妃原本让芹心给你下药让你背上致使她滑胎的罪名,可惜没得逞。”

        瑾誉:“怪不得,那次她给我下迷情药。”倾溶靠到他怀里:“事成之后,我把芹心送到了瑞锡都父亲那里,想必她现在过得很好。”瑾誉闭上眼搂住她:“倾溶,辛苦你一个人去面对这些事,还能如此周到。”

        倾溶:“我怎能让皇家失了体面呢?芹心也是被人唆使才去伤及无辜啊,既然她悔改,我就该保她平安。”瑾誉心里对倾溶的爱意更深了一步:“得妻如你,是我这一生最大的幸事。”

        倾溶笑道:“倒是你,怎么回来还带了位姑娘呢?”瑾誉:“泠汐是南虞国来的告密者。”倾溶:“哦?告密者?”瑾誉:“暂时不知何事,等国丧过后再议。”倾溶这才安下心说道:“就算你要纳嫔妃,也是应该的,后宫须得充实才好。”

        瑾誉立马拒绝:“我不愿,也不想。”倾溶:“那可不行,前有右相拿武后污蔑母妃,你要不纳妃妾,他肯定要拿独孤皇后来污蔑我了。”瑾誉笑着说:“我不是隋文帝,不会经不住美□□惑。”倾溶笑道:“那我就真的实现一心只求一心人的愿望了?现在我只想安心生下孩子,殿下能顺利登基。”

        瑾誉凝视着倾溶:“在我即位期间的史书上只会留下你我的名字在册,永无他人。”倾溶低头笑他,瑾誉低头问她:“御医有何嘱咐?”倾溶:“御医让我切勿操劳动气,按照他的食谱进膳,因为肺部旧伤再喝些药。”

        瑾誉悄声问道:“御医有说不能同房吗?”倾溶一阵脸红耳赤:“没…没说…但是,母妃说三个月前尤其要小心,怕是不可以同房吧?”她瞪着眼睛询问瑾誉,瑾誉太久没有见到她,也许是倾溶怀孕后散发着不一样的气息撩拨着他的心,他笑道:“那我轻一点。”

        倾溶连忙推开他:“不行!你别闹!”瑾誉喊道:“玉蝉!请御医来。”玉蝉在门外听到瑾誉的吩咐以为倾溶身体不适赶忙去请御医,倾溶问道:“好端端的请御医来干嘛?”

        瑾誉也不回答她,倾溶意识到瑾誉可能是想问房事,赶紧坐到他身边求饶:“你千万不可问御医能否同房!”瑾誉:“为何不能问?”倾溶羞地一直摇着他胳膊:“你一问满宫都得笑话我!”瑾誉不理会她,头歪着任由她揉胳膊。

        御医来后,瑾誉问道:“太子妃胎象如何?”御医:“回殿下,太子妃胎相稳固,无碍。只是要喝些药止咳,以免旧伤复发。”瑾誉故意拖长语气:“哦?那有何要注意的吗?”

        御医有些摸不着头脑:“这…切忌劳累,盛夏容易中暑。”瑾誉不顾倾溶阻拦问道:“就这些吗?房事呢?”倾溶急的脸通红,眼泪都要出来了,下死手捏了他胳膊一下,瑾誉紧紧抱住她不让她再动弹。

        屋内的侍女和御医赶紧低下头回避眼神:“三个月后胎就稳了,可进行房事。”瑾誉有些泄气:“你下去吧。”待遣走侍女与御医后,倾溶大喊道:“瑾誉!以后不准在外人面前再说这种事!”

        瑾誉装糊涂:“什么事?”倾溶剂地结巴:“就…就就…房事啊!”瑾誉捂脸笑道:“如今几个月了?”倾溶跪在床上委屈地嘟嘴:“御医说不足三月。”瑾誉伸出手指细算着日子:“不足三月?是哪次?是芹心下药那次?还是我去湖州前一晚?”

        倾溶赶紧捂住他的手:“你还算?”瑾誉:“这当然得算啊,如果是下药那次就已有三个月了。”倾溶抱住他的手问道:“你算这个干嘛?”瑾誉轻身将倾溶压在床上,他指尖划过她额前的碎发:“为了孩儿,我愿意再忍十天。”

        二十七天国丧完毕,先帝入陵墓后。瑾誉召见百官商议登基之事,右相自然不会放过这好机会刁难他,他呈上密保:“殿下,这是密探来信。”瑾誉翻开信件,右相说道:“南虞国国主崩逝,军心皆散。以尚禄将军为首挂帅,要攻打大陵一洗多年被征战的雪耻。”

        瑾誉紧皱眉头:“这南虞国如何敢攻打大陵?”右相一副看好戏的眼神:“大陵那么强劲的兵力都无法攻打南虞国,此番他们向我们开战,必定有所准备。这可是殿下登基在即的第一件大事啊。”

        魏协提议:“殿下,裴将军与南虞国多次交手,想必他会对此事有一番见解。”瑾誉撇开其他的官员,私下找见了裴将军与魏协。瑾誉说道:“我前往湖州调查右相,在路上偶遇一位告密者。”

        他示意彦书将泠汐带上来,泠汐跪在殿前说道:“民女来自南虞国,是有要事呈上。”瑾誉说道:“二位老臣也听听罢。”泠汐起身说道:“民女的父亲是大陵人,所以民女对大陵有着不一般的感情。民女的父亲前几年曾以外交使臣身份拜见过先帝,当时我们两国还算和睦。可经过后来的开战,国主又暴毙。尚禄将军本就对皇位虎视眈眈,此次即将挂帅要攻打大陵。”

        瑾誉:“此事,我们刚刚已经得知。”泠汐继续说道:“民女不愿看到两国交战,百姓受苦,所以前来告密,殿下是否有对策?”瑾誉无奈:“如若南虞国开战,大陵唯有应战。”

        泠汐浅浅一笑:“还有一法子,不伤一兵一草即可化解两国恩怨。”瑾誉吃惊好奇:“哦?”泠汐抬起头看着瑾誉:“南虞国国主只有一女,她是唯一的继承人。只要与她和亲,助她顺利登上国主之位,一切不都可以迎刃而解了吗?”

        瑾誉:“和亲?”泠汐坚定住眼神点头等待瑾誉答应。魏协开口:“和亲就能保证不开战?”泠汐像是胸有成竹:“南虞国的皇室贵族以及子民对于血统极其拥护,那尚禄为人霸道,只是兵权都在他手里罢了。国主离世,臣民慌乱散了心。大陵这么多年与南虞国交战,即便没有侵占成功但威慑力一直都在。如若有了大陵的支撑,那必定能坐稳国主之位笼络住民心,这对两国都没有损失。”

        瑾誉:“你先下去吧,兹事体大,我们还需要商议。”待泠汐走后,瑾誉开口问道:“南虞国不是有一位皇子吗?”裴将军:“回殿下,确实有一皇子,但那皇子是庶出,您没听那位女子说吗?南虞国极其拥护纯正血统,且南虞国前国主立下国本交与女儿。”

        瑾誉:“和亲,那必定得是皇室宗亲才行。”魏协:“殿下,臣认为不可让三皇子和亲。”瑾誉点头:“如若三皇子有了南虞国的支撑,只怕会有野心。”裴将军说道:“殿下,臣斗胆附议。”

        瑾誉:“您说。”裴将军与魏协对视了一眼,鼓起勇气说道:“南虞国的国主需握在自己手里。”瑾誉:“你的意思是让我娶她?”裴将军赶忙低头跪下:“臣是在为殿下考虑,这是最保险的选择。让哪一位皇子或者亲王娶国主都不好,殿下本就英年即位。前有右相虎视眈眈,后有三皇子未明忠心,实在不得不防。”瑾誉起身:“我绝不可能娶她,裴将军,你回去做好交战的准备吧。”说完转身离去,魏协与裴将军无奈地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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