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十九章
宋听郁挑了挑眉：“赵总不欢迎我们‘st’？”
“哪里的事儿，我们赵总见到老熟人，高兴得惊呆了。”林潇招呼着他们坐下。
宋听郁介绍他身边的人：“这位是我们公司的设计总监，姜凌。”
“你好，姜总监。”林潇礼貌地朝姜凌伸出手，却见姜凌面目呆滞，盯着他的脸看。
林潇微微皱起眉：“姜总监？”
宋听郁和赵忆枫也察觉到了姜凌的视线。
赵忆枫的眼神变得敌视起来。
宋听郁在桌下踢了姜凌一脚。
姜凌恍然回神，对上三双盯着他的眼睛，他一下子尴尬癌犯了，扣手指，挠脑袋：“哎呀不好意思，林先生气度非凡，把我魂儿都勾走了。”
赵忆枫听得立刻小暴脾气上头，大声：“你说什么呢！”
姜凌还不理解自己说错了什么，被赵忆枫吓了一跳，顶着满脸问号，又无辜又委屈。
宋听郁额角青筋跳动，忍住了没拍姜凌的脑袋——智商已经够低了，再被他拍傻了他不好和老师交代。
宋听郁和林潇道歉：“不好意思，我师弟在l国长大，中文不太好，对中文博大精深的意思领悟得不透彻。”
“没事儿。”林潇无言以对，“时间不早了，我们谈开始正事吧。”
赵忆枫还愤愤不满：“谈啥啊谈，咱不谈！”
果然宋听郁就不是什么好人，就连身边的人都这么讨厌。
姜凌这会儿也知道自己可能又用词不当了，他可不想刚来的第一天就给他师哥惹祸然后被火速踹回老家。
姜凌迅速老老实实道歉：“很对不起，我文化水平比较低，刚才是我说错话了，千万不要因为我伤害了我们之间的合作。请再给我一个机会吧！”
林潇听得又好笑又无奈，安抚赵忆枫：“算了赵总，小事而已。”
他用只有他和赵忆枫能听得到的音量说：“赚钱比较重要。”
然而赵忆枫的关注点放在了——他在和林潇说悄悄话！只有他和林潇知道的小秘密！
赵忆枫顿时喜笑颜开，点头：“好，就听小林老师的。”
无论在座的各位怀着什么心情，合作总算顺利谈下去了，林潇对工作的顺利进行表示满意。
一直到将近饭点，山崖和st的合作协议已经初步达成，除却开头的小波折，整个过程还算顺利。
尤其是林潇发现宋听郁和自己的理念有许多相似之处，他本来就和宋听郁没有过节，现在更是对宋听郁的好感有了些上升。
“希望我们后续合作愉快。”
林潇笑意轻松，和宋听郁姜凌握手道别，旁边还站着个穿着黑西装没有总裁样的赵忆枫，带着眉间的褶皱黑脸跟了一句“合作愉快”。
宋听郁也不介意，赵忆枫在他眼里就像个小孩，怪可爱的。
他对林潇也有了些改观，初见时他觉得林潇除了一张脸以外平平无奇，相当无趣，今日聊过以后，他才明白那天的“约会”林潇根本就没有上心。
两方的谈判到此暂时落下帷幕。
“小朋友，看上人家了？”宋听郁将姜凌这一下午的不对劲都看在眼里，现在林潇都走了，这小子还一步三回头的。
姜凌立刻反驳：“什么小朋友啊，师哥我今年都二字开头了，马上就要奔三了。”
宋听郁笑着摇了摇头：“林潇和我差不多大，你还是太嫩了弟弟。”
姜凌张了张嘴，一副欲言又止。
宋听郁难得见到这小子这副摸样，觉得很是新奇，逗他：“真的喜欢他？之前我和他相过亲，我母亲给我透露过他的一些喜好，你求我，我心情好了说不定能告诉你。”
姜凌睁大了眼睛：“相亲？”
宋听郁考虑到姜凌可能并不理解花国式的相亲，还十分好心地给姜凌做名词解释。
“师哥，那你知道他以前是不是设计师吗？”
宋听郁不假思索：“应该不是，如果是的话，他的母亲一定会告诉我。”
宋听郁自己说完这话就发觉不对了，今天一个下午的谈判下来，他发现林潇的专业水平好像并不比他弱，某些想法甚至让他眼前一亮，和初见时他以为林潇是个没有时尚值的形象并不符合。
宋听郁难得迟疑：“他也许学过设计。”
“他肯定学过设计啊！”姜凌一巴掌拍在自己的大腿上。
宋听郁侧眼看他：“那么激动干什么，他在山崖工作，又是赵忆枫的顾问，学过一些设计也很正常。”虽然他觉得林潇的水平并不只是简单的学过一些。
姜凌酝酿着，脸色神秘莫测：“师哥，我要告诉你一个惊天大秘密。”
“快说，看看能不能把我吓死。”
“林潇，哦不，应该说是林师哥，其实也是你的师弟！”
宋听郁下意识反驳：“老师收过的学生屈指可数，能有什么师弟是我不知道的，隐藏款？”
宋听郁话音落下，很快反应过来，他盯着姜凌，心中惊疑不定：“你是说林潇就是老师经常念叨地那个只当了他几个月学生的人？”
姜凌打了个响指：“没错。”
“你怎么确定的？”
虽然知道姜凌能以这么确定的态度说出来那肯定就是八九不离十，但宋听郁不敢相信，这个世界真的有这么巧吗？
赫瑟尔老师惦记惋惜了多年的学生，就这么巧被他无意碰上了？
“我见过他啊。”姜凌回忆，“当年他还来过我们家呢，那时候我就觉得他长得像个东方瓷娃娃，特漂亮，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简直一点也没变，我一眼就认出来了。”
“不过当年我还年轻，叛逆期嘛，也没出去跟他打招呼，他应该没见过我。”
“老头最近还在念叨他的学生‘xiao’有多好呢，是天才。”
两人同时陷入了沉默。
姜凌心里唏嘘，即便当年他水平有限，他也能感受到林潇作品的巧妙与灵气，是以即便他们没正式认识，现在他也心甘情愿把林潇当成他的师哥。
宋听郁以前没见过林潇，但他知道林潇的作品，曾经他还很遗憾这样有灵气的设计师怎么突然没了踪迹，他对探究别人的过去没有兴趣，现在起了把林潇从山崖挖来“st”的念头。
虽然曾经是素未谋面，但也是师弟，有了这么一层关系，宋听郁对林潇的心思更加活络起来。
“st”在时尚市场上已经有了一定地位，但宋听郁不满足当前“st”的规模，他的野心不仅限于此。而一个优秀的时尚品牌，最重要的因素还是产品，那么优秀的设计师必不可少。
在山崖当一个所谓的顾问，太屈才了，肥水不流外人田，他得想办法把林潇弄来给他打工，想必老师知道了也会很高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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