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喜欢要克制
程逍南来到老宅的书房，程卓炜将《H抗肿瘤药物技术研发合作协议》递给他。
“你先看看。”
程逍南坐下，认真的看这份协议。
程卓炜则在一旁，用食指轻敲着桌面，这是他在思考时习惯的动作。
程逍南看完协议后淡淡的说：“从天然植物中筛选抗肿瘤的有效部位、有效成分及作用机理的探讨已经成为国内外研究的热点。”
“嗯。”程卓炜认同。
“比较化学药物治疗、手术、放疗等传统疗法，不良反应更小、更安全有效。”
程卓炜眼神示意他继续，程逍南机械化的分析：“这个项目如果结合H的研究方法，探索中药抗肿瘤药物的构效规律，会大大增加。为我国开发药效、药物动力学性质更优良的药物提供高效率的研发途径，提高我国中药新药研究的总体水平。”
程卓炜：“不否认这是事实，但要考虑本次签订的，仅为创新药物技术研发的框架性协议，只是各方合作意愿和基本原则的框架性、意向性约定，框架协议书付诸实施和实施过程中均存在变动的可能性，而且，H的这个创新药物技术尚处于研发阶段，对于这个创新药物技术能否研发成功，即使研发成功后能否将该科研技术及成果转化到实际应用领域存在不确定性。”
程逍南淡淡的说：“H一直从事恶性肿瘤的分子生物学及分子流行病学的研究，在肺癌和膀胱癌，以及乳腺癌、前列腺癌和淋巴瘤等相关肿瘤的病因、分子病理机制的研究方面都有研究成果。
他参加的各类课题一共16项，发表震惊世界的学术论文一百多余篇。他们能主动找我们合作……”他停顿了几秒，“你在担心什么？”
程卓炜压了一口咖啡，缓慢的说：“不是担心，只要他是真的H，就没有什么可担心的，我只是有一点疑惑……”
程逍南看向程卓炜，两个人在谈工作的时候，经常会忽略彼此的身份。
“H的代理人，最早就直接拒绝了我们集团的合作，而且后来我们尝试通过多方渠道去努力交涉都没松口……现在他不仅主动发来邮件，还在另外一个药品联合销售的合约上，让我们占了很大的便宜……我只是想不明白，这其中的缘由？”
程逍南也在沉思。
“这段时间公司有什么特别的事？”
程卓炜：“没什么特别，几个药厂，连锁药店，连锁超市和私人医院都正常。商铺和楼盘那边也没什么大事。”
程逍南淡淡的说：“既然是天大的好事，接着就是了。从以往的事分析，H这个人不仅有爱国情怀，也有他自己的行事准则。”
程卓炜的手指又敲着桌子，精明的眼神盯着程逍南。
“你那边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
特别的事就是我今天告白成功了，程逍南嘴角一勾。
“你今天心情不错？”
程逍南脑子一停顿，抬眸看着眼前这位和他极其相似的中年人。“这么明显吗？”
程卓炜挑了挑眉：“脸上的表情丰富了一些，看来……你的恋情是有进展了？”
程逍南面色柔和了起来，似乎想到了什么，嘴角微微上扬。
程卓炜确认了眼神，儿子已经坠入爱河，那有些事还是要他这个父亲提点一下。
“她的年龄还小，有些事要克制……另外，既然选择了，就要有男人的担当，该负责任时就要负责任，这是我们程家做人的根本！”程卓炜神情严肃的说完这段话。
程逍南有些惊讶，这个父亲平时从来不跟他说私人的事。
现在说的这些，他是认同的。他口气淡淡的说：“您放心，我有分寸。”
程卓炜心想，知道分寸就不会出现上次把那女孩弄伤的事。
“那女孩……你是认真的吧？”
“嗯，只能是她！”程逍南口气还是这么清冷，但语气坚定。
程卓炜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自家儿子做了混蛋事，他这个父亲不能视而不见，看来……有些事要提上日程，也是对那女孩的家人有所交代。
“你去将那女孩的家庭住址，家庭情况，还有联系方式拿给我。”
程逍南不是很明白的看着他。
程卓炜难得解释：“既然你已经认定她，有一些事还是父母要出面。你做了伤害她的事，你敢保证他的父母会接受你吗？”
程逍南脸上难得出现不自信的表情，他确实不能保证她的父母能接受自己，上次她的母亲已经表明了态度。
原来还可以用父母的层面交涉，消除华母心里的敌意。这是最好的办法，程逍南第一次深切的觉得，他需要父母的帮助。
多少年来他自力更生，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主，包括公司的事，都是自己一个人处理。
但华升这件事，他确实心里没底。
“你也先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只是试着交涉，因为错在你，我们要表达我们的诚意和负责任的态度。”程卓炜不大习惯从儿子眼中看到依赖的表情。
“喜欢就要克制，不能伤害自己爱的人，你上次确实太冲动了！你……”那女生还这么小，你也能下得去手。程卓炜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来说，将儿子打骂一顿又有什么用？事情已经发生了，既然这么喜欢，现在两个孩子准备17岁，先订个婚也是可以，至少先表明了家长的态度。
程逍南诚恳的低下头认错：“嗯。”
上次确实是冲动了些，看不得她跟别的男生说话。抓她手的力道也因为太冲动而忽略轻重，导致她的手受伤。如果那时候能冷静下来，就会发现自己错怪了她。
那件事过后，他已经反省了很久，不会再让自己发生类似事件。实在生气，最多连人一起扛走，不会再抓她的手腕。
她抱起来也很轻，又软……
程逍南思绪已经飘歪了。
“你先回去休息吧，后面事情的进展，到时候我会再找你。”
程逍南回过神：“好！”
刚离开几个小时，他已经在想她了。
上了车他就拿出手机，打通了她的电话。
不一会儿清澈甜美的声音响起：“喂～”
程逍南嘴角勾起：“是我。”
华升心里也像藏了蜜，轻声的回答：“嗯……我知道！”
程逍南一时之间不知道要说什么，就是想听听她的声音。
“你回到家了吗？”华升见他不说话，于是主动问。
“刚才回了一趟老宅，现在在回公寓的路上。”
“嗯～”
又有短暂的沉默，华升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你刚才在做什么？”程逍南终于问了一句。
华升看着眼前的字画，微微一笑说：“我刚才在写字。”
“在练书法吗？”
“嗯。”
“不是说明天一起练？”程逍南语调里隐隐带着笑，说话的语调撩拨着华升的心。
漂亮哥哥的声音也很犯规。
华升觉得耳朵有点痒，将手机拿离耳朵几公分。
“我明天等你来！”华升羞涩的说，心里还在砰砰跳。
程逍南听到了她的声音，就像喝到了水，浇灌了心里的良田一样舒坦。
“好。”他轻笑着问：“几点钟去？”
“我睡醒了再给你发信息！”华升脸有点热。
“那我等你信息。”
“好，那……拜拜！”华升脸上发烫赶紧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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