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征程（2）生日
龙渊在充满戮气的眼神下走进了人群中。
他没有怎么理会刘起的挑衅，他认为今天已经达成他最大的目的了——不是击败胡石，而是击败他之后拿到武比年级前五的奖励。
圣龙城学校，是龙族内城的半贵族学校之一，虽然在整个兽域排位一般，但很多龙族学子贪图学校地点靠近内城住宅区，都相约挣抢这里的学位。学校由龙族统一办理教学，它面积诺大，设备齐全先进，高科技不少；它长期秉持着“元气第一，陶冶其次”的拔尖式教学理念，学校主楼的大理石墙壁上总是投影出年级武比前几位的强者。
龙渊是为了一时虚荣吗？
“唉。”他叹了一口气，逐渐地远离比赛擂台。上面，正在激烈的厮杀。
龙渊也是孤独，自从选了文类作为主学科之后，就基本上没有了朋友。而迷妹们看上他的，只不过是一些肤浅的东西，如今全场迷妹们的目光都在苏雪身上，好像希望她能为自己争一口气一般，没有人留意到龙渊的离去。
轰隆——
刘起被苏雪的寒冰元气压制，跌倒在地面上。
“不错，不错。试试我的混土刺！”刘起吐了一口血水，转身而起，奋力凝练出一道虚幻的土刺。
轰——
尖叫的人群中，艰难的挤出一位长尾发姑娘，她手上的记录仪经过人群翻转了几次，最终拿稳了对准离场的龙渊。
她面带喜悦，眼镜掉了全然不知，甩着长发跟上了龙渊。
“你怎么跟过来了，不怕龙徐年他们的压力吗？”龙渊看到了她，假笑了一声。
“怕什么？不就是将军吗……现在是法制社会！”她很认真的说，眼睛不敢离开摄影机半步，悄悄的跟着龙渊后面。
“呵呵”龙渊又笑了，“你在拍摄？”
“嗯，做摄影素材。我想要拍一个可以震惊学校的VCR。”
轰隆——
他们背后发出了巨响，似乎是比赛结束了，现场烟尘滚滚。
“那你要失望了，我的比赛没意思。”龙渊摊了摊手，看向了擂台，收拾着包裹。
“你很厉害了。”眼镜姑娘把镜头全给了龙渊，“你知不知道你在我们女生中人气多高？即使文类的名声不好，可是如今大不相同！我就说你有潜力嘛！”
“文类吗……你要知道那个东西人们很不看重，一直都是被看为是女生的休闲项目……”
“那我倒不那么认为。”
“谢谢你的鼓励，”龙渊拿起了背包，踢上了白布鞋，“我去拿期中考试的武比证明，再见了。”
“嗯，哦对了。”眼镜姑娘突然关掉了拍摄机，从她口袋里面掏出一张纸，脸红的底下了头，“生……生日快乐！”
龙渊好奇的噢了一声，挑了挑眉，他没想到居然有人知道今天是他的生日。
他绕挠挠头，接过了纸。眼镜姑娘害羞的跑掉了。
纸上写：
“学长生快！我叫梓欣！”
“梓欣吗……她怎么会知道今天是我生日。”龙渊傲娇的抱怨了一声，看着离去的娇羞姑娘，偷偷的笑了。
今天是他20岁成年生日，他就是为了这个，想要那个武比的排名，给一贯严厉的父亲一个“武比”的惊喜。
“生日的确是特别的时刻，母亲，你还记得我吗……”
龙渊走在傍晚的街道上，脚步轻快，抬头期待着
……
傍晚的斜阳瑰丽又文雅，躲在大地的怀抱中撒娇。
圣龙城内城在这个时刻显得格外安静，优雅的气息从各个风格的建筑中传出，渗透进这座城市的灵魂内。
龙渊快步走回家，身旁的车水马龙已经无法吸引他的视线。这时，他的父亲应该已经下班在家。
“呼，不知道这次的排名能不能算是真正的一个惊喜？”龙渊心里想到，推开了别墅花园的大门。
花园内的人参果树变得年老而下垂，枝桠上留有缩水的褐色叶片，风一吹，纷纷掉落在龙渊前行的路上。
“今天那么早就回来啦？”门内传出来一道声音。
“是的，小晴阿姨。我父亲呢？”龙渊脱了脱鞋，摸了一下飒爽的小刘海。
“在房间……小晴阿姨祝你20岁生日快乐噢！”小晴在龙渊面前比心，她身上围着围裙，眼眉处的褶皱明显，齐肩发倒是依旧，但却微微发白。
“谢谢。”龙渊笑了笑，说：“要吃饭了吧，不如叫父亲下来一起？”
“嗯……不过我先告诉你，你爸给你准备了‘礼物’，你要接受才好。”小晴说话怪怪的，本来送礼物是高兴的事，却用了严肃的口吻。
“礼物吗？我也有。”龙渊暗暗点头，放下背包，正思索着如何把奖状给父亲看。
“龙渊！回来了？”楼上缓缓走下来一个独臂的男子，脸上胡渣特别明显，半白色的寸发依旧藏不住他的魁梧。
龙灭空眯了眯他刀痕伤的眼睛，说：“今天是你生日，所以我决定后天开始，送你去兽堂学院读书，陪你姐姐一起。”
“什么？”龙渊呆了。
兽堂学院是全兽域最高级的学府，混合了兽域各族的精英学子，但由三大主要的种族，龙族，乾坤虎族以及金羚兔族包办教学。它坐落于兽域中央的海上环岛，每年为兽域推放高素质人才，可惜这里办学严谨，入学率极低。
“我才考完期中考……并且这里的文学老师都挺好的啊。”龙渊说道，内心有一点波澜，不过并非激动的宣泄，而是对于这里的不舍。虽然武比胜利，但却“意外”接了对手的挑衅，要是不去解决这件事，难免会留下个懦夫的臭名。人都有好胜心，但也要赢得名正言顺，对于那种无理取闹的，最好的方式就是让他再次心服口服。
“要不等这个学期结束？”龙渊试探，脸色难看了不少。
“不行！”龙灭空缓缓坐下，“我不管你在这里学到了什么，或是爱上这里的什么，兽堂才是真正成才的地方。”
“可我不喜欢那些专攻元气的学校。”
“噢，这可不是，这是你晋升的机会啊。”小晴走了过来摸了摸龙渊的头发。
“哈？不喜欢？你有资格吗?”龙灭空大力地拍了桌子，“哼……那你说你现在武比实力怎么样了？会用元气了？”他不屑的说，“元气等级分为凡，化，天师，赤星，天域。每个等级内部都有详细的划分。真正的强者，都是由掌握元气凝练，进入化级开始。你现在学了那么久，就会一些琴棋书画，进入化级了吗？留在这里还有什么用？”
“我们龙族的强者都由兽堂培育，只有弱者才留在本地上学。”他补充。
龙渊死死咬着牙关，听着他父亲唠叨，帮他做决定；手上原本想一见到他就给出的武比奖状，被揉拧得皱巴巴的，现在这时也失去了被夸奖的意义。是的，这就是他父亲，一个不会考虑小孩心境的父亲，不停给他灌输向上向强思想的父亲。
“……”龙渊沉默了。
“你还不高兴了？你知不知道你还背负着什么，你知不知道你的母亲现在因为你，还在流离失所？你有资格不去变强吗？”龙灭空又生气了，刚刚坐下，就抓起手中的碗筷就扔地上，然后懊恼的窝着头。
“母亲不回来!全都要怪我吗！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才是无辜的！”龙渊大喊，眼眶湿润地跑进了房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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