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追踪十年

两人在那山洞里窝了一天，待到第二天午夜，这路易斯带着叶隐月，前往那北海道海湾。
路易斯找到自己的线人，一切顺利，这线人乃是一商船船头，除了买鱼，顺带还带带人蛇（偷渡者）生意。
两人被带到底仓的装鱼的鱼桶里。
“二位受累，出了北海道，进入公海，便一切顺利了！”
在那腥味十足的船舱里待了一天一夜，半路上遇到过两次例行检查，船头是老油子，都很好的打发了，
这时候，船舱上面有人拍了几下，路易斯从桶里钻了出来，拍了拍叶隐月的那个桶：
“出来享受阳光了！”
两人爬出来，阳光吧眼睛照的刺痛，两人缓了好一会才适应外面。
那船头老油子貌似和路易斯关系很好，拿着两件体恤和一些食物，递给了路易斯：
“到公海了，这里最安全了，你们可以尽情的领略大海的风光了!”
路易斯接过实物和T恤，把其中一件递给了叶隐月：
“这次跟我回美国，有什么打算？”
叶隐月笑着看着路易斯：“我的生意被你抢了，都不知道怎么交差了。”
“渡边三和不是已经死了吗，我杀的和你杀的又有什么不同呢，结果都是他死了，你的雇主很在意吗？”
“在意，当然在意，我要拿着他的肾脏、睾丸还有髌骨要去交差！”
“你雇主也是个狠人，做你们杀手这一行很赚钱吗？”
叶隐月不语，因为他没必要和一个不懂自己的人多费口舌。
路易斯看叶隐月没说话，想到自己说错话了，便道：“我也不了解你们这一行，但是我见过杀手，你和他们不一样，也许就像你说的，你是杀手，他们是屠夫！”
叶隐月转过头，脸色很是平静。
路易斯看着叶隐月没有生气的，便继续道：“哎，我还是好奇，像你费这样的周折去杀渡边三和，那雇主究竟会给你多少钱，应该很多吧？”
“一滴血！”叶隐月慢慢的说道。
“一滴血？”路易斯显然很不能理解。
“没错，一滴热血！”
路易斯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没错，他和别的杀手不一样，像渡边三和这样的屠夫，招引来杀手，并不奇怪，这个世界上，还有哪里，渡边三和没伸进去过黑手。
一路还算顺利，路易斯把叶隐月带到了自己的家中，叶隐月看到，眼前是一个独居男人乱糟糟的屋子：纸张和地图到处都是，墙上还有一幅地图，上面贴着照片，红笔坐着记号。
“看样子如果没遇到我，你是真没打算这活着回来！”
路易斯微微一笑，给叶隐月递过一杯威士忌。
叶隐月没有接：“我不喝酒！”
“你这样没礼貌，就算不喝酒，你也得抬一下手啊，真的不喝？”
叶隐月摇了摇头。
“也许自律让你成为一个优秀的杀手，你成为杀手的目的是什么？赚钱？也许不是，可再怎么样，短暂人生稍纵即逝，得感受生活啊！”
路易斯又把威士忌向前一递：“尝一尝，我让你看一些有趣的！”
叶隐月接过了那杯酒，他从来没喝过，因为，他要时刻保证一颗清晰的大脑。可是这会，他却对路易斯递过来的酒动心了，他也不会怀疑那杯酒里，会有什么毒药之类的。
叶隐月喝了一小口，嗓子呛了了一下，咳嗽了几下。
路易斯哈哈大笑：
“你知道吗，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就觉得你是杀手，一路上都觉得你是杀手，只有你在钻鱼桶和喝酒的时候，不像个杀手！”
路易斯继续哈哈大笑，一边笑一边和叶隐月碰杯。
“你究竟让我看什么？”
路易斯做了一个稍等的手势，从一个书柜里，拿出了一摞资料，递给了叶隐月。
“我追踪研究渡边三和十年多，这是我搜集到的所有信息，有他的汽车行业、人口买卖还有器官买卖和他的帮会家族，都在这里了！”
叶隐月看着眼前的路易斯，没有了刚才爽朗的面孔，而是一副气愤的面孔。
“你为什么不交给警察？”
“警察？美国警察还是日本警察？你要知道，先前渡边三和的汽车行业是美国人扶植的，再说他是日本人，交给美国警察只能石沉大海。给日本警方？渡边三和他的家族、他的帮会，还有，他可能是你们中国人眼中的屠夫和魔鬼，可是他是日本有些人眼中的英雄，你难道不知道日本政府对待靖国神社的态度吗？”
路易斯说了一大通，叶隐月只是看着他。
叶隐月明白，像他和路易斯这样的人，有时候也许会拿起刀和枪去干，可是，还有那些拿不起来的人们呢？
叶隐月翻着那些资料，全是英文的。
“路易斯，你很相信一个杀手的英文水平会超过英语六级吗？”
路易斯转过头，哈哈一笑，刚才的气氛缓和了一下。
“没问题，我可以替你打印一份翻译好的！”
“不用了，看的懂，只是太多了，你能否说点重要的！”
路易斯放下酒杯。
“渡边三和死后，他们帮会之中定会重新选帮主，按照规则，他的儿子渡边雄可能性会最大！”
“渡边雄？我怎么没听过，只知道他有八个女儿，哪里冒出来一个儿子？”
“这是他们家族绝对的秘密，这个儿子，是渡边三从缅甸带过来的，他在那里结过婚，妻子是个缅甸人，之后不知怎么回事死去了，而这个儿子，是渡边雄秘密带回日本的。”
“私生子？”
“也不能说是私生子，两人结过婚，我查过，渡边三和手下的人口贩卖生意，就是这个渡边雄经手，其人势力颇大，还叱咤亚太金融界，只不过外人不知道渡边雄和渡边三和是父子关系。”
叶隐月冷冷的看着路易斯。
“那么，你杀了渡边三和，并不算真正的报仇，还有，你抢了我的单！”
路易斯很沉重的坐下：
“这就是我不想死的原因。”
叶隐月冷冷的道：“你抢了我的单，我还救了你！”
“你是救了我，可我不也带你逃出日本了嘛！”
“咱们一码说一码啊，渡边三和你杀了，这渡边雄，是我的了，我想拿了他，也能交差！”
路易斯看着叶隐月：
“你能耐很大，不过，你得让我帮你。”
叶隐月略有所思，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路易斯微笑着，握住了叶隐月的手。
那一刻，叶隐月第一次学会了握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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