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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遇不测


第八十一章遇不测

        若惜出了作坊,谢绝了慕容朝夕要相送她好意,弃了马车,她只想独自走走。

        忍不住将怀中小匣子又打开来看,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盒子四周方整,木色极正,上面细密繁复地雕刻着暗纹,梨枝海棠,极为精致,暗纹上用彩漆涂绘过,夺目动人。

        若惜抚摸着小匣子,指尖都在轻轻颤抖。

        她记得在密林时,曾经跟南宫澈提过,爱吃一种酸梅蜜饯儿。

        打开小匣子,只见里面分了几个小格子,每一格里都有一些吃的。有梅子饯,有蜜糖果子,有荔枝水晶干儿,有沙糖角子,一样样剔透诱人,香气扑鼻,引人怔仲。

        若惜珍爱的捧着匣子,低着头。

        清晨的巷子有些微湿气,她在巷口,脸色微红,她抑制不住唇边的笑意,连眼角都觉得湿润,这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盒子,想到他晚间带病来探,不由得觉得像一场梦。

        出了密林,她醉心于衣料研究,也特意冷冷他,他是皇室贵胄,将来要承继这万里江山,可坐拥天下女子,她不过是现代的一缕幽魂,她怎能去期待可以独占他这一人?

        可是心口,还是被这小匣子的丝丝暖意给浸染了,若是一场梦,便让她不要这么快醒吧!

        木盒匣子上的一条条细密的暗纹,硌印着她的掌心,一条一条似烙印进她的心里去。

        巷口似有人影经过,她忙回过神来,将木盒匣子盖上收好,放在怀里,脸色也恢复端正,一副正经的模样,踏步走去。

        早晨方早,清晨巷口至街道尚无多少行人,日光似乎也显得格外黯淡,想是天气不太好,天空泛出青色,似是阴天,昏灰暗黄。

        清晨的风拂乱晨光,微觉凉意,若惜拢紧衣衫,加快了步子,作坊离宰相府就算步行也没有太远,她一夜未曾梳洗,脑后的发髻有些微散,被风吹得更是凌乱不堪。

        一边走,一边不经意地去探怀中那个匣子,想着这段日子繁忙,南宫澈又染了风寒刚愈,是否要找个时间约他小聚游玩,这样想着,嘴角便扬起一抹笑意。

        连这恼人的风也变得悦人起来,连这阴暗的天色也变得盛色起来,脚下暗色的青砖带着潮意,脚步都变得轻快起来,她边走,边咬着唇旁若无人的轻笑。

        脑中闪过他桃花般妖孽的眉眼,一身贵气逼人的气度,外人时冷肃端方,在她面前懊恼染醋的脸,不由得心底掠过暖意,好似浸了蜜般甜美。

        深深地吸口气,抚摸过木盒匣子,转过街角。

        突然几道黑影,迅疾地窜出,人人黑纱覆面,直扑向她,后面的一道黑影紧紧的勒紧了她的脖子,捂住了她的嘴,将她飞快地拖进巷子里的死角处。

        对方来得太快,人也太多,若惜来不及反应,只觉得喉间火辣辣地疼,她想大声惊叫,嘴却被人牢牢地捂着发不出声音,紧接着背后被人狠狠地撞上了墙壁,天旋地转般整个人紧接着被人压倒在硬梆梆的青砖上。

        胸口一痛,衣衫轻裂,不知道有几只男人的手同时伸上来,大力的撕扯她的衣衫,娇弱的衣裙外面套着的那件男式衣袍转眼被攫落在地。

        布料被撕碎的悉嗦声在晨风中微微响起,虽然细小却令人万般恐惧,若惜心里闪过一丝凉意,她手脚被缚,动弹不得,只余那急剧跳动的心在晨风中轻轻震漾。

        粗重的喘息声离得近了,有男人污秽的气息袭上来,引得她欲呕,若惜拼命挣扎,想要喊叫,想要挣脱开,她的长发在晨风中碎乱不堪,披了一身。

        若惜虽然会点拳脚,可是在这种情况下怎么会是这些人的对手,她再怎么挣扎,也挣不开那些压住她四肢欲行不轨的好几双手。

        晨风吹过破裂的衣袍,有些刺痛,裸露在外的肌肤战栗着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男人粗糙的手掌摸上来,粗糙的嘴唇凑上来,用力的咬她胸前的衣扣,大手往下探她的衣裙,又有几人双手拉开她的双腿。

        耳边是令人心颤的陌生男人粗重的喘息,若惜眼角湿润不已,有小匣子从她胸口掉落,这些人蒙着面,她看不清这些人的面孔,只是身子僵痛不已,伏在她身上的这个人手微微撑开,开始解裤带子。

        若惜屏住呼息忍过屈辱,见膝盖处微微松了,她咬紧牙关,心跳得遽然加速,拼了全力,抬腿重重朝上顶,狠狠地撞击了男人的裤裆!

        一声吃痛的闷哼,下一秒就有男人一个大巴掌朝她右脸扇来,用力无比,又猛又重,打得若惜眼冒金星,血气上涌。

        她胸口本就有伤,这一巴掌顿时引得她旧疾,让她剧烈的咳嗽起来,马上就有人捂住了她的嘴巴,她顿时呼吸不能,紧接着左脸又被扇了个巴掌。

        若惜再也抵抗不住,脑袋重重地磕在了石板上,尖锐的痛立刻袭了上来,夺走她的神智,陷入了无尽的黑暗里……

        小巷口突然有人急步而来,白衣如云,哒哒迅疾,一声清脆的扬鞭声,一人一马逆光而来,眉宇间笼着震怒,挟鞭如风雨般挥来。

        慕容朝夕向来眉眼弯弯的脸上蕴含怒意,眼里腾地要迸出火来,他鞭子如毒蛇一般,应声一片哀叫。

        几个蒙面者被他打得在地上哀嚎!慕容朝夕正要命他们解下裤带子捆绑了一起带走,没想到几人脸色大变,目光恐惧,不一会儿,嘴角处都渗出黑血来。

        竟然是死士!

        慕容朝夕来不及理会这些人,转眸看见那躺在地板上失去意识的那个。

        他颤抖着手,几乎不敢摸上那具躯体,直至探到她鼻间的微息,才松了一口气,将她衣衫整好,小心翼翼地抱在怀里。

        心跳得火热。

        她在他的怀里闭目昏睡,脸上红肿不堪,身上衣衫凌乱,他甚至都不知道是不是来晚了!该死的!这些人死得也太便宜他们了!

        忍着要将他们拆腹撕肉的怒气,慕容朝夕纵马挥鞭,扬长而去!

        太子府门不远处,有一辆马车急风掠地般,平地飞驰,比一般常人的马车快了好倍,马车雕花朱漆,十分富贵。

        街上已是午时,一直守在御道的双儿见到了,连忙叫道:“太子殿下!”

        可却见马车听而未闻,身后太子宫殿的宫灯明亮刺眼,马车相隔甚远,想是没有听见,双儿急得再也没啥顾忌,放声大喊:“殿下!殿下!小姐出事了!”

        马车骤然停下,南宫澈眯着眼,眉宇间拢着焦急,撩开车帘子问道:“若惜?她怎么了?”想必是太累着了风寒,南宫澈此时此刻只是这么想。

        “小姐不太好。”

        南宫澈眉头一皱,“她怎么了?可是染了风寒?”

        他瞧清是双儿,不得不停下来,问:“若惜她人现在何处?在宰相府么?”

        双儿点头,有些为难地道:“奴婢是瞒着小姐来找殿下的,老爷不在府中,皇上派去出公差去了,我见小姐那样子回来挺吓人的,一时心里好害怕,所以偷偷过来告诉殿下你。”

        南宫澈立刻下了马车,立在街角,街灯柔和,照亮他的半张脸,宰相府里的人午夜来报,肯定是若惜出了什么事?他这一想,立刻发急,朝双儿招手道:“快上马车!我去看看!”

        双儿如何敢与他同坐一车,连忙摆手,“殿下你先过去吧,奴婢跑回去就行了!”话音未落,她就撒腿往宰相府的方向跑去了。

        宰相府早有下人候在门外,李瑜此次出公差去江淮地区,姨娘吵着闹着要去散心,便一起跟去了,宰相府里向来是若惜主事,此刻若惜出了事,一时间竟没了主心骨。

        见南宫澈来了,连忙将他迎进府内,双儿也气喘吁吁地赶到了。

        “若惜究竟出了什么事?”南宫澈脸上平静无波,冷峻得吓人。

        双儿有些有口难言,踌躇了半刻,吞吞吐吐,脸上焦躁。

        南宫澈恨不得一把揪起她的衣襟逼问,见她神情慌张,眉目垂下,也有些急了,眸光中绽冷冽之色,沉声道:“她到底如何?”

        双儿犹豫着,见他发怒,这才踮起脚,等南宫澈矮下身来时,才在他耳边红着脸,飞快地说了几句话。

        最后一个字话间未落,南宫澈脸色已经黑成了炭,眸中翻沸着怒火,空气中浮现中令人胆寒的温度,瞬间成冰的压迫感遽然涌来。

        他如利箭般直冲进内室。

        有小肆从内室转弯处走过,躲闪不及,被南宫澈拂袖掀翻在地。

        南宫澈脚步不停,朝内室疾奔,满眼碧绿苍绿,繁华花木的景色俱不见,只余若惜那一双淡然清湛无杂的双眼。

        宰相府内曲径通幽,极是环复,他却走得甚是熟悉,似是来过不止一次两次。

        南宫澈紧抿薄唇,眸中黑得令人心惊,手中捏紧得恨不得戳破掌心,恨不得下一瞬间她就在面前,又转过一个高楣,见有丫环伺候,抓住便问:“人在哪里?”

        丫鬟吓得抖抖索,结结巴巴地答道:“在西厢房里。”

        南宫澈走得太快,刚要进西厢房,冷不防一人从转角处急急走出,与他撞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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