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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章秘密揭穿


第二百八十章秘密揭穿

        若惜看着巫图诚的脸色,也知道他终于想到,于是说道:“如今我们也已经无能为力,事已至此,我们该考虑的,怕是以后了。”

        “以后……”南宫澈抬头看着天空,澄净的蓝色上面漂浮着棉絮一般的浮云,浮云薄浅,随风而动,而枝头的叶子也渐渐枯黄,一片枯叶被风卷落,飘飘然落到了桌子上。

        秋风阵阵,寒意凄凉,南宫澈觉得自己的心,也忽然就这样苍凉了下来,他口中泛苦,双目涩涩,他心中明白若惜的分析在情在理,然而,要让他真的相信这个事实,他却有些难以接受。

        那可是他的皇叔啊,那个在自己记忆中,和蔼的将自己架在脖子上的皇叔啊,那个自自己懂事起,就闲散的当着他的王爷的皇叔啊。

        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究竟是什么,让这个记忆中和蔼可亲的叔叔,变得这样的心机深沉?变得这样的丧心病狂,变得这样的让他陌生。

        难道真的是权利?可是,若是为了权利,他当年又为何要将皇位让给自己的父亲?

        南宫澈只觉得心中一片乱麻,他站起身来,忽然觉得一阵头晕目眩,眼前一黑,他急忙伸手扶住石桌边缘,巫图诚下意识的伸手想要去扶,却被南宫澈拒绝。

        南宫澈一言不发的就那么出了寂桐院,他的脚步很沉重,就连他的影子,似乎也透着说不出的寂寥。

        巫图诚看着南宫澈的背影,这个自小被兄弟姐妹倾轧的王子,在这一刻似乎和南宫澈有了共鸣,他一言不发的缓缓坐了下来,一扫眼看到桌子上的酒壶,干脆揭开了壶盖子冲着壶口就是一阵乱灌。

        香醇的酒液顺着他的喉咙热滚滚的下肚,他的心却反而觉得更冷了,就仿佛很早很早以前,他独自带着巫图玉拖着疲惫的身体在丛林里行走,他们已经几天几夜没有吃没有睡,然而,他们却依旧不敢睡,因为那些兄弟姐妹依旧窥伺在侧,随时随地等着杀了他和巫图玉,带着他们的人头去找他们的父亲邀功。

        在那样亲人环顾的环境里,他们却没有感觉到半点儿温暖,在日光的照耀下,他们只觉得害怕,只觉得冷。

        亲人,在他们的脑海里,就是互相残杀,借以上位的垫脚石。

        冷,越来越冷,心里更冷,巫图诚喝完一壶酒,又伸手去拿第二壶。

        忽然,一只软弱无骨的手覆上了他的手背,那手温软,虽然没有使半点儿力气,却让巫图诚的手觉得仿佛压住了一座大山,让他一动也不能动。

        “喝酒伤身,又何必。”若惜温柔的声音带着淡然的声音在巫图诚耳际响起。

        巫图诚冷冷说道:“放开!”

        若惜却不肯松手,他们俩固执的对峙了片刻,巫图诚终于败下阵来,他一缩手,气呼呼的坐了下来。

        若惜看着巫图诚,缓缓开口道:“与其在这里喝酒伤身,不如好好想一想对策,巫图显这点可比你成熟多了。”

        “他成熟?”巫图诚道:“他哪里成熟了。”

        巫图诚嘴巴上这么说着,心头却再度浮现出巫图显带着几个小孩子将他们围在中央,然后看了看巫图诚和巫图玉后,说道:“要不然跟着我,我带你们活着杀出去,要不然,现在我就杀了你们,要让我们尽快出去。”

        巫图显那时候说得极为诚恳,虽然他狭长的桃花眼让人看不明白他的眼神,可是那一刻,巫图诚知道,自己在这片丛林里是找到了最大的靠山。

        之后,巫图显果然实践了他的诺言,他对他们不离不弃,带着他们突围,暗杀,拼了命似的终于带着足够的人头和一身超乎常人的一身伤痕,回到了金碧辉煌的皇城。

        “他比你知道自己肩头上的责任,他看似玩世不恭,可实际上他背负了太多,正因为他背负的东西,所以他无法随心所欲,他总是会考虑更多。”若惜淡淡说道:“而且他挺豁达的,若是你的脸肿胀成个包子,恐怕你是见都不想见人的吧?”

        巫图诚闻言,忽然想起十二护卫擅自传回来的消息,忍不住也笑了起来,“十二岁那年,有个游方术士给微服的我们算命,当时他说,巫图显会为了一个女人丧命,我们都嘲笑那个算命的胡诌,还打了他一顿。可是,别人不知道,我却是知道的,巫图显自那次以后,就再没有真心对待过任何一个女人。他游戏花间,却从未付出过真心。”

        若惜闻言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是为自己,还是为巫图显。

        “我若是早些知道此事,便不会和巫图显多说一句话。”若惜苦笑着说道。

        “都是命!巫图显最后估计也认命了,否则他怎么会拼了自己和十二护卫的命把你送回到南宫澈的身边?”巫图诚说罢,见若惜脸上的内疚表情更浓,于是说道:“你也不必太内疚,这事和你原本也没什么关系,都是巫图显自己选的,何况,到了后来,这家伙八成是和老二干上了,就想活着回到天凤国,让老二活活气死。”

        巫图诚说罢,毫不在乎的说道:“反正斗争就是这样,不是你气死我,就是我气死你,这道理,但凡是巫图家的儿女都知道。”

        若惜听着巫图诚这习以为常的话,心底却隐隐发痛,“你们的父王,我到真是有些好奇了。”

        “糟老头子,有什么好奇的?”巫图诚说着,又伸手拿过了酒壶。

        若惜也没有阻止,只是忽然笑道:“我好奇他的心到底是黑的还是红的。”

        若惜说这句话时,一直是面带微笑,可是巫图诚却骤然就感觉周围的空气以若惜为圆心冷了几度,他抬眼看了一眼若惜,只觉得这个带着温柔笑意的女子,忽然间就变得仿佛修罗一般,虽然还是那么美丽,还是那么温柔,可是如果她现在说她要亲手挖出罗浮国国王的心,他也不会有丝毫的意外。

        这一刻,巫图诚才觉得,若惜其实并非温柔软弱,相反,她有她的原则和底线,再一次,巫图诚庆幸自己选择了和若惜结盟。

        忽然间,身上的压力一卸,巫图诚还未反应过来,就听若惜淡淡说道:“皇叔去罗浮国,一路兼程估计也得一个半个月左右才能抵达,这期间,我们还得抓紧时间啊。”

        “抓紧时间干什么?”巫图诚问,现在他们还能做什么吗?难道不是静静等待谈判的结果吗?

        “干什么?”若惜起身回头看着巫图诚,淡淡一笑,“自然是准备好如何会会你那位父王,亦或,你们那位老二了。”

        若惜说着,再度笑了起来,那笑容再秋风中宛若一道刺目的寒芒,那是风中暗藏的寒意,是月夜里裹夹寒风的暗器,是一柄尚未出鞘却已经锋芒尽出的宝剑。

        这一刻,巫图诚终于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他的心里浮出个念头,罗浮国里的几位,要遭殃了。

        一个半月以后。

        这天,若惜一早就伺候着灵溪公主起了床,然后带着灵溪公主在院子里闲逛了逛,看着枝头已经凋零的树叶,若惜屈指一算,觉得日子或许也差不多了。

        她回头看向院门,然后又看了看墙头,最近这段日子,南宫澈很忙,忙于布置军队,做好后背,以便应对即将到来的战事,而这一切还不能摆在明面上做,只能以调粮应备荒为由来操作。

        而巫图诚自然也没有闲着,从皇叔出了天凤国城门的那一刻起,他的人马就进入了高度忙碌的状态,各种消息纸片一般飞来,他都得亲力亲为的筛选,只有他这种熟悉罗浮国,熟悉二皇子的人,才能从那些消息中筛选出最有价值的东西。

        这一个半月里,若惜倒显得有些清闲,她无非就是每天准备些茶点,然后等着南宫澈和巫图诚带回最新的消息,再一起商量。

        当然,南宫澈和巫图城并不知道,表面上悠闲的若惜,其实并不是真正的悠闲,她一方面照顾灵溪公主,一方面监视上官紫月的动静,最主要的,却还是她在罗浮国安插的那些商铺送来的情报。

        若惜知道,罗浮国如今是蓄势待发,故而,她让商铺里的人,必须是最最重要的消息才发出来,其余那些虚的实的,都不必管它。

        所以,总体来说,若惜的忙碌是在暗处的。

        “小姐,今天准备什么茶点好?”丫鬟在一旁小声问道。

        若惜想了想,吩咐道:“雪梨银耳莲子羹吧,正好去火润肺,免得今日有人要发起火来没得好灭。”

        丫鬟闻言捂嘴笑了起来,然后笑道:“小姐,若是太子听到你这话,恐怕不气也得气得七窍生烟了。”

        “你怎么知道就一定是太子发火?而不是巫图诚?”若惜奇怪的问道,这贴身的丫头跟自己久了,难道也成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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