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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难道要修得同船渡


  和谁有关?

  确认离散,有多为难?

  柳依依无论藏到哪里,心里都不会快乐,她从别处知道邝明月珍视的那个小南被一个将军杀死了,刚刚躲在巷口的时候她听到了有人在喊着左讷将军。

  柳依依知道这个人是那个杀害小南的人,这些事情,她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邝府的下人那里打听到一点点。

  你明白吗?

  一个人的能力很有限,但是如果因为一个在乎的人去做一些事情,能力从原来的有限就会开始扩大,蔓延,她会努力渗透到那件事情的中心部位,然后去解决它。

  对于柳依依来说,邝明月就是中心一样的存在……

  固常还在四下搜索,他没有注意到暗处有这么一个毫无实力的人正盯着他——一直兔子,怎么敢这么明目张胆地对猎人虎视眈眈呢?

  柳依依从小就知道怎样在黑夜里像一只老鼠一样,优哉游哉地活下去,她缓缓拿出了手中的匕首……

  那是一把飞刀,是柳依依随身携带的,她之前想要要了山鬼的命,只不过到了树妖那里,她才逐渐清醒过来,妖有不死之身,刀剑怎么可能伤了这种妖灵的身魂……

  看着手里的这把飞刀,柳依依嘲笑了自己,怎么蠢成这样……

  柳依依瞄准了固常的马,就是那匹刚刚被她突然窜出来惊到了的马。

  嗖的一下,柳依依的飞刀直中固常的马,马头高仰,马蹄离地而抬,马脸上的鬃都匡震摆动,这一刀一定是扎在马匹的深恶痛绝之处了。

  固常一个猛栽,这比战场上说好的战斗来的迟疑的多,谁会想到这一天的这个时间会突然出了这样的事……

  一个长吁,岳鑫的马就在固常旁边,显然也被这场事吓到了,岳鑫的马也惊了,只是没有固常那么夸张。

  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岳鑫就能控制好马了,但固常不一样,固常前几日手上受伤了,这一下算是重击,他一下坠在地上,不巧的是地上刚好有一对钢针,固常一个不注意,钢针插进了固常的耳朵。

  嘶鸣……

  意外来的总是这么突然,谁会想到今天的这一切接踵而生?

  柳依依从巷子里出来,一直跟在邝明月的后面。

  “你准备跟我多久?”

  其实马受惊的那个时候,邝明月就注视到了她,但邝明月已经不记得这么个人了。

  无关紧要的人,很难被重要的人放在心上……

  “啊?”

  一声轻叹,柳依依恍然了,她没想到邝明月会知道她……在他身后。

  “啊什么?刚刚那马不是你刺伤的吗?”

  “我只是,想帮你。”

  邝明月缓过神,原来不是他想的那样,邝明月回眸去看那个遮面的女子,白纱遮的干净,他什么也看不见。

  邝明月走过去,身形就像从明月间下来的公子,缥缈气质又沉浮回眸之间,白纱后面的眼睛惊艳于这样的一双眉目,太摄魂了,躲不过的心动。

  他走过去,“你是谁?”

  柳依依眼神错乱,连手究竟要放在哪里都不自知,她以为眼前的这个人对她会不会有那么一丝、一毫的情愫……只是邝明月只是好奇,她怎么会知道自己对固常的心思。

  是身边人?

  邝明月走进柳依依伸出手,想要撩开隔着的这层白纱,看看白纱之下是什么人。

  柳依依没有阻止邝明月,她有一点畏惧的期许,期许眼前这个人的反应。

  邝明月的手已经赴过去,靠近了白纱,邝明月身边有不少行人,但他并不着急,“你是谁?”

  白纱才撩起一点点,邝明月有些被眼前这个人吓到了,手指间微微的一点颤抖被柳依依敏感察觉,心里咯噔一下……赶忙用手夺过白纱,退后一步。

  是……吓到他了吗?

  “怎么了?”

  柳依依突然的退步让邝明月察觉到很不对劲,这个人,是不是在什么地方见过?

  刚才第一眼看见的是耳边,那里有许多麻痘。

  麻痘……

  之前在府上待了几日的那个女子吗?

  “我们是不是见过?”

  他不确定这个人到底是谁,她也没与他说过几句完整的话,邝明月很难从记忆里翻找出来有关眼前人的事情。

  “我……”

  你一点都不记得我……

  “你是不是在我府上待过?”

  “之前。”邝明月在话语后面添加的这两个字,不知道给了柳依依多大的信心,原来自己也不是雁过无痕,总算是还能被提及!

  “对,我是那个……是那个人。”

  柳依依还是用手捂着脸,“明月公子,不记得我得名字了,没关系,我再告诉一次,我叫柳……”柳依依突然顿了一下,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以后她还会和这个人有牵涉的,不论是命,还是惊喜制造,他们总归是会再相见。

  那先前的那些破事,还是,不要让他知道。

  “我叫柳星。”

  “柳星?”

  “是星辰的星?”

  “是。”

  邝明月脸上难得显露这几日的第一次笑意,伸出手把柳依依头上的一片枯叶拿去,“那还挺巧的,明月和星都是夜空衍生之物。”

  心动莫名,怎么就这么意外,这么……

  “走。”

  柳依依怔了一下,“去哪?”

  “大仇得报,喝酒庆祝。”

  邝明月转身向前走去,那一瞬间,他的衣袖打过柳依依的衣袖,一丝接触都能让这个黑暗里不断挣扎,破裂,看见阳光、着魔、着魔到不可救赎。

  其实仇恨未解,邝明月有邝笠的干扰,无法伸出手去做自己的事情,毕竟他的身后并不是空无一人,固常是一定要办了的,只是这个女子提前给他开了一味前药。

  苦涩挣扎的人就快要来了。

  娄冉在屋里睡着了,今天真是太累了,东宫里抓来了一直鸟,叽叽喳喳算是给日子平添了一丝乐趣,但是总把注意力放在一只鸟身上,容易让人力竭。

  “睡了?”

  玫子告诉拓跋嗣,姑娘已经入睡,今天逗了很久的鸟,脖子估计都乏了。

  “拿一些冰来。”

  “冰?”

  拓跋嗣拿起手中还没看完的卷宗,最近真是事情太多,父皇的病也让他忧心思量。

  “对,别取多了,贪凉。”

  拓跋嗣说完,玫子就出去,带着东宫的一个小太监去冰库那边取冰。

  “殿下要冰干什么?”

  玫子想了想,也不知道殿下是什么意思,不过看起来,不是自己用。

  “八成是想给娄姑娘敷颈。”

  “就是那个娄冉?”小太监站住了。错愕……这是何等待遇?

  拓跋嗣放下卷宗,走到娄冉那间房屋,掀开了帷帐的一个角……这人,睡的好香,娄冉身上只盖了一个小毯,入眠,“我怎么睡不了这般好觉?”

  拓跋嗣躺下,娄冉只占了床的一小部分,剩下足够的地方是给他……留下?

  人自己在意自己,就会胡思乱想,睡在这个人身边,好像很容易入梦,入了这几日错别的安然梦境。

  月才上栏杆,人才入密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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