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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安嫔


  灵璧端起那珐琅茶杯,“内务府人做事真是处处谨慎,这车辇里皆是依着您的喜好来的。”

  皇帝倚在软靠上,“那是,朕平日外出围猎皆是乘此车辇。”

  灵璧看他仍带着行服冠,靠在软靠上便歪歪斜斜的,便伸手替他摘下,皇帝看向她袖口的木兰花刺绣,嗅着她袖间熟悉的香气,奇道:“朕发觉你很喜欢这股香气,冬无夏常你身上都是这股味道。”

  灵璧微笑,“今儿早起尚未拾掇利落便要出行,哪有功夫拢什么香啊?您又唬着人玩。”

  除去了头冠,果然舒适了许多,皇帝伸手拉过灵璧,让她躺在自己怀中,斑驳日影、晴空白云自明黄色窗纱上透进来,灵璧低声道:“外头还有随扈的侍卫,万岁爷,这可不成。”

  皇帝捂住她的嘴,“你这人惯会煞风景,难道还有人敢往龙辇里偷看吗?窥伺御驾可是要诛三族的,更何况你是朕名正言顺的贵人,谁敢胡说八道。”

  灵璧失笑,坐直身子,将他的黄漳绒穿米珠珊瑚珠朝靴脱下来,道:“万岁爷早起先上了早朝,一眼没合便要启程,您不困吗?”

  她不说倒不觉得,一说出来,皇帝倒真有些犯困,车辇轻轻摇晃,细细的礼乐在窗外渐渐低下去,灵璧看他睡着,轻手轻脚地将茶具收好,倚在车壁上,一时亦走了困。

  午后至保定县跸驻于行宫一夜,次日便至围场行猎,一望无垠的草原碧波荡漾,一股温热而干燥的气息如浪般滚滚而来,极目远眺,可见远山一道道连绵起伏的轮廓,辽阔壮美,天地之间只余蓝绿二色,纯粹至极,此情此景,更显天地之浩瀚,人类之渺小。

  灵璧头戴顶戴双眼花翎帽,身着朱红色行袍,腰悬弯刀,兼配容臭。她从戈什哈手中接过马缰绳,翻身上马,朱红色行服划过一道烈烈如火的弧度,皇帝见她稳稳坐在马上,神态睥睨如神祇,便叫了一声好。

  安嫔亦策马而至,神色淡淡,“确实不错。”

  安嫔素来不与六宫中人来往,灵璧往日见她更不曾与任何人多言,今日得这一句夸赞,倒颇为惊讶。戈什哈递上弓箭,灵璧试了试,“力道小了些,换把沉些的来。”

  皇帝骑在御马上,衣襟上的金龙在日光下泛起金辉,帝王威仪迫得人不敢直视,“寻常妃嫔皆用此力的弓箭,你怎么倒要换?”

  灵璧接过换来的弓箭,道:“奴才的阿玛自小将奴才充做男儿教养,寻常女子的弓箭于奴才而言自然轻了些。”

  皇帝颔首,指了指身侧男子,“这位是裕亲王,亦是朕的皇兄。”

  灵璧忙要下马行礼,裕亲王笑道:“猎场之上不分地位尊卑,只看箭术高低,乌雅贵人便不要拘泥小节了。”

  灵璧垂首微笑,“是,多谢王爷。”

  皇帝一马当先,扬鞭而去,裕亲王、安嫔、灵璧及一众戈什哈紧随其后,马蹄声碎,溅起落花片片,林中的戈什哈早已将各式猎物放入围场之中,他拉开自己的七力金弓,一箭射中一只惊慌失措的野兔。

  灵璧四下眺望一阵,勒住马缰,回身一箭,利箭正正穿入一只梅花鹿的脖颈,戈什哈拖了鹿过来,一箭毙命,皇帝抚掌而笑,“朕小看了你,果然不错!”

  灵璧轻笑着将箭矢插回箭筒之中,“入宫五年,手生了许多,万岁爷喜欢狐皮围脖吗?奴才看看有没有狐狸,给您弄一只来。”

  皇帝笑道:“那是女子才用的,朕是男子,胡说什么!”

  安嫔亦射中一只锦鸡,看向灵璧的眼中已有激赏之色,“难怪皇上会带你来,我的启祥宫之中设了箭靶,改日可以来我那里坐坐。”

  灵璧颔首,“娘娘盛情,那我自然要去的。”

  皇帝兴致极好,带着侍卫便进入密林之中,灵璧久不骑马,只跟随一阵便停了下来,同安嫔一道策马徐行,安嫔容貌生得艳丽,可与容貌不符的,是她眼中的冰凉之色,似是千仞绝壁上万古不化的冰雪,灵璧亦不敢随意开口,只默默相随。

  安嫔忽然开口,声音冷冷的,“你似乎很怕我。”

  灵璧看向她,“并非害怕,只是与娘娘不相熟,不敢随便开口。”

  安嫔勾起唇角,眼中有了一点暖意,“我本以为得宠的乌雅贵人定是舌灿莲花,没想到这样笨嘴拙舌的,和后宫那些人都不一样。”

  灵璧垂眸,一时不知该哭还是该笑,“一样是女子,有何不同呢?”

  安嫔冷然道:“后宫之人大多虚与委蛇,那个惠嫔更是其中翘楚,不过我看你倒是很聪明,离那个惠嫔很远,上次那事也是你向太皇太后揭发的。”

  灵璧面色微变,眼中带上了警惕,“娘娘倒知道得很清楚。”

  安嫔转头看她,艳丽的脸上竟是讥诮,“瞧,一句话说不对,你就急了?你和惠嫔之间的事,我可不想管。”

  灵璧看向远山,寒黛冷翠,松涛阵阵,此情此景之下,连人的心都似乎跟着旷达起来,“虎毒尚且不食子,对幼子下手,畜生不为,想来安嫔娘娘也看不上眼吧?”

  安嫔冷冷勾起唇角,“我确实瞧不上她,不过乌雅贵人,你要小心她,她的招数可多着呢。”

  灵璧倒不怕惠嫔的招数,只是好奇,“安嫔娘娘似乎很是厌恶惠嫔,却不知她何处得罪了您呢?”

  安嫔瞥了她一眼,又别开目光,她姿态如此清傲,灵璧却没有忽视她骤然收紧缰绳的手,“昔年旧事,重提无益。”

  晚间,皇帝将得到的猎物分赐下去,只留下一块鹿腿肉,命人制了锅子,灵璧看他的样子,笑道:“宫中御厨向来知道您的口味,不敢做辣,到了这地方,怎么没让人吩咐下去?辣得这样。”

  皇帝擦去鼻尖的汗珠,“这鹿肉锅子要的就是这股鲜香滋味,无辣无味,这辣本就是一种让人又爱又恨的味道,就是要辣才好。”

------题外话------

  裕亲王:我这个不算男二的男二终于推了一次盒饭车吗?嘤嘤嘤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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