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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毋思俭夜探董家店 吴棹安计议狠毒谋


上文说到,彭道辅在议事厅,与众位办差官商议次日擂台之事,忽然下面有人报,说门口拾获了一个篮子,篮中有一字条,字条上写着八个字:明日危险,切莫登擂。

彭道辅把纸条传给众人观看,陆恒看完后,对彭道辅说,“大人,这张字条与前两张,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彭道辅问:“先生,这张字条上说的清楚,不让我们明天冒险去打擂,难道这吴棹安会下什么埋伏不成?”

陆恒想了想,“卑职认为,写字条的人,必然已经详尽的掌握了吴棹安一行人的底细。如果照这样看,吴棹安可能不止是想取胜这么简单,他是想致我们博平县衙的人于死地啊。”

柴鹧一皱眉,说:“难不成,昨夜想杀我和徐宝兄弟的人,也与这吴棹安有什么关系?”

萧虎这时也走过来,对彭道辅说:“大人,卑职忽然想起一事,今天吴棹安等人摆擂的时候,他的小儿子,那个叫吴瑞溪的,并不在其中。”

彭道辅点点头,“这么说,刺杀柴鹧和徐宝的事,极有可能这个吴瑞溪有参与,可是如今徐宝下落不明,这个吴瑞溪也没有出现,这其中的事情就有些微妙了啊。”

萧虎问:“那大人,明日的擂台,我们是去,还是不去?”

还没等彭道辅说话,都昆腆着大肚子走过来,“怎么不去!危险怎的,怕他鸟甚!你们要是没胆,我自己去!”

毋思俭拿霹雳水火棍一戳他,“什么屁话,谁没胆?光有胆有什么用,胆子太大了,脑子装哪?”

彭道辅也朝都昆瞪了一眼,然后转身问陆恒,“先生,你觉得应该去,还是不去?”

陆恒看了看彭道辅,微笑着一拱手,“大人,此话何须问我,您的眼神里已经有了答案。”

彭道辅哈哈大笑,朝着众人说:“我彭道辅虽是个文官,不会武枪弄棒,但是也有一股拧劲儿,为了咱们博平县的声誉,明天这擂台,我们一定要去!只不过,既然有人暗中给我们提示,这吴棹安心怀鬼胎,所以我们明日一定要多加提防,不可轻举妄动。”

众人又商议了一会,各自散去。

其他几个人都回去休息,唯独这毋思俭,心里就一直不是滋味儿,怎么?彭道辅白天命他跟柴钟去调查吴棹安的底细,可他们却一点线索都没找到。其实这也不怪毋思俭和柴钟,白天里吴棹安他们都在擂台那边,他俩上哪查去?

可毋思俭这人在这方面比较好胜,你别看老头儿平日里抱着个酒葫芦吊儿郎当,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可年轻的时候也是东昌府衙门里响当当的差官,如今年岁大了,加上他染上了酗酒的毛病,被降到博平县衙算是养老,但他心里总不服气,总想着在衙门里立上一功,让大伙儿也看看自己的本事。

尤其今天赶上他当班,他在班房里想了又想,又喝了半壶酒,这气和胆子一上来,就坐不住了。站起身,就往外走。去哪?他要去夜探董家老店!

吴棹安一行人就住在董家老店。白天把擂台上的东西收了之后,大家回店休息。吴棹安今天高兴,晚上跟掌柜的商量,借用店里的灶房,他亲自下厨,炒了几道拿手的菜,犒劳大伙儿。吴嬨髹主动帮着父亲一起忙活,你想,这二三十号人的伙食可不是个小活儿。最后,吴瑞熊兄弟几个也过来一起帮忙。

在饭桌上,吴棹安准许大家喝了些酒,他站起来带头举杯,“诸位,咱们从西安府出来,这一路历经艰苦,明天,终于就要达到我们最终的目的了。大家今晚畅快一饮,明天务必打足精神,与老朽一起奋力一战!”

众人非常高兴,推杯换盏。酒席散去,吴棹安让大伙儿都去休息,把几个子女唤到房中。吴棹安叫吴瑞山把门关紧,便问吴瑞熊:“怎么样,瑞溪有消息了吗?”

吴瑞熊摇摇头,“爹,过去一天了,还是没有四弟的消息,我一直担心,四弟不会出事吧?”

吴瑞谦走过来,“爹,大哥,我今天派出去的人到徐家看过,那个徐宝也不见了踪影。衙门的人也在到处找他。”

“哦?”吴棹安站起身,在屋里来回踱步,“难不成,夜里无法动手,瑞溪在快要天明的时候杀了这徐宝,可天一亮,街上的人多了起来,瑞溪不敢回来,所以找地方躲了起来?”

吴嬨髹想了想,对吴棹安说:“爹,如果四哥真是天明动的手,那徐宝的尸体去了哪里?再说了,四哥既然白天不敢露面,现在已经天黑,为何还未回来?”

“啪”的一声,吴瑞山一拍大腿,“爹!四弟一定出事了,不行,我要去找他!”说着,提起短棍就往门外走。

“慢!”吴棹安止住瑞山,“这么晚了,你去哪找?再说,明日就要擂台决战,今晚,谁都不能再有事,等明日打完了,我和你们一起去找!”

“可是爹……”

“不要再说了!”吴棹安把眼一瞪,“小四的命是命,难道你们的堂哥的命,就不是命了!你们都别忘了,若不是你们的大伯,我当年早就死了。我死,焉有你们的命在!现在放着大事不办,只考虑自身的安危,你们对得起你们的大伯吗!”

一番话,所有人都不做声了。

吴棹安缓和了语气,对着几个人说:“你们不要愿爹太无情,瑞溪也是我的骨肉,我也疼他。可是,一撇一捺立起一个人来,人立于世,必要知礼识义。分清大事与小事,而懂得取舍。能知道这些,你们以后才能成为真正的剑客。否则,你们的能耐练得再好,也只是空壳一副。”

吴棹安走到吴瑞熊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瑞熊,你是他们的兄长,这些道理,你应当比他们都懂。私下里,你该教教弟弟妹妹才是。”

吴瑞熊赶紧低头,“谨遵父亲教诲。”

吴棹安点点头,“孩子们,为父还是那句话,明天擂台赢了之后,为父亲自去寻找小四的下落。可是如今,我们的精力还是要放在明天的战斗上面。好了,明天擂台战的事情,为父我再嘱咐你们一遍,每个人的兵刃上面,都要给我涂上‘千毒散’,而你们就放心的对战,若是不敌之时,为父自会在后面相助于你们。明日,我们务必要将博平县的差人,都斩尽,诛绝!”

可正这时候,忽然窗外好像有什么东西掉落在了底下的地面上。吴棹安赶紧推窗去看,只见地上躺着个酒葫芦,再一抬头,一个人影消失在屋顶的边沿。吴棹安把着窗框,一用力,便纵身跳上了房顶。眼见有一人踩着瓦片,匆忙逃向另一边,吴棹安大叫一声:“往哪走!”从怀里掏出石头子,“啪”“啪”就是两下,正打在前面人的脚腕上,只听那人“诶唷”一声,从房中跌落下去。

吴瑞熊几人早已跑到下面,眼看一人掉下,吴瑞熊上前一把抱住,大伙儿一看,面熟,吴棹安这时也轻轻一纵,从房顶跳将下来。

吴棹安过来仔细辨认,冷笑一声,“我当是什么人,原来是博平县衙的狗差!”

众人一惊,吴棹安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把他先带进去。”

说到这儿,大家应该知道,这人正是“瘟醉犴”毋思俭。他从衙门出来,赶奔董家老店,凭着还不错的轻功,攀上房顶,挨个房间辨认,最终查到了吴棹安的住处。也碰巧,吴棹安的房间正是最顶一层。所以,毋思俭脚勾着房檐,倒挂在窗外偷听。

开始听得还好,直听到“斩尽诛绝”四个字时,毋思俭惊的身体一晃,怀里的酒葫芦就掉了出来,这才被吴棹安等人发现。

等吴棹安等人把毋思俭带进房里,吴瑞山几个早就给他捆绑好了,吴棹安往座上一坐,冷冷的看着毋思俭:“我们正想明天把你们一并铲除,这下倒好,有一个送上门来了。说吧,你叫什么名字?是不是彭道辅派你来的?”

毋思俭瞅着吴棹安,一个劲儿的冷笑,“哼,这个问题,应该我问你才对吧?你是受谁的指使,你的哥哥是谁,你口中他们几个的堂哥又是谁?你们……”

还没等毋思俭说完,吴瑞熊上来就给了他一巴掌,“你个狗差,还问起我们来了,若是不说,先宰了你这条命!”

毋思俭哈哈一笑,把头一扭,“爷爷这条命不在乎,无非是多喝两口酒罢了。既让你们捉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吴棹安笑了笑,“呵呵,你这老东西,倒还是条汉子。你这命,我不稀罕,不过,留着你倒是还有些用处。瑞熊,瑞谦,瑞山,你们几个把他带回屋内,好生看管,明日为父自有安排。”

吴瑞熊等人把毋思俭嘴巴塞紧布团,带回房中。吴棹安对吴嬨髹说,“女儿,爹对不起你,这次出来,打着给你招夫的名义来达到咱们的目的。等这事儿过去了,爹一定给你找个最合适的如意郎君。”

吴嬨髹玉面一红,“爹,不是说好不提这个吗。女儿知道这次是为了大事,女儿就算牺牲这条性命,也没关系。请爹爹再不要提给女儿寻夫婿这话了,女儿自幼是爹爹带大,养育之恩究其一生也报答不尽,女儿不愿嫁人,只愿一声守护爹爹身边,伺候爹爹。”

吴棹安哈哈一笑,“傻闺女,又说疯话,爹这把年纪,还能活个多少年?爹若是以后死了,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们兄妹几个,瑞熊他们是男儿,可以保护自己。可你怎么办?所以,爹一定要在有生之年把你的终身大事安排好,让你后半生有所依靠,爹这辈子,才算放心。好了,你也早些回去休息吧,明日若是真的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可能你也要全力一战呐。”

吴嬨髹把牙一咬,“爹,女儿早就做好准备,女儿自恃武艺并不比那些男儿差,若是真到了那一步,正好可以试试女儿的本事!”

吴棹安笑着摸了摸吴嬨髹的头,“好啊,就让那些狗差看看,我女儿究竟是何方神圣。好了,快去睡吧。”

吴嬨髹辞别了父亲,回房休息。

吴棹安坐在椅子上,看着桌上明灿灿的烛火,心想,“成或败,就在明日,侄儿,等我们给你,报仇!”

这正是:

从来少起无风浪

火若无源定难着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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