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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七 下迷药怎瞒酒鬼 施重刑难撬钢牙


上文说到,毋思俭来到一家不起眼的小店,掌柜的叫黄老栓,给毋思俭打上好酒,又给他讲自家酿酒技术的来历。毋思俭听得入迷,最后问黄老栓,既然太白楼是他们的,如何现在如此衰败。黄老栓才说了实话,“我此行就是来要你的命的!”

毋思俭大叫一声,“不好!”想伸手,可是身体已经动不了了,身子一侧歪,“咕咚”一声倒在地上,指着黄老栓,“你,你这酒里有蒙汗药?”

黄老栓冷笑一声,“蒙汗药兑我这好酒,确实是罪过,可为了杀你们,也不得不做!”

毋思俭强挣扎着没闭眼,“那,那你方才所说……”

“哼哼,这故事嘛,有真有假,有我们家的真事儿,也有我编的,至于真真假假,我看,你也不必知道了,老朽现在就送你上黄泉路!”

黄老栓从柜台后头抽出一把明晃晃的尖刀,跟身进步往前就要动手。要动手还没动,就听着门外头“咣,咣”的跑步声音,震得这地都有些颤三颤,还伴着人声:“呔!贼人,莫要动手,我来也!”

黄老栓一愣,心说这街上人迹罕至,平时没有什么人走动啊,怎么这会子不但有人,还有要救这个狗差的人呢?黄老栓就往外观瞧。

只见门外五六米的地方,一个大胖子往这边跑来,两手还举着一把蝎尾勾魂镰!

来者正是“乖印忠”,都昆!

那位说,这都昆怎么来的?原来,毋思俭刚走不久,都昆也出来了,一是他也不爱看江童那种骄傲自大的样子,二者,他知道毋思俭出来是找酒喝去了,都昆平时也喜欢喝酒,寻思反正没啥事儿,要出发也是明天,不如跟着毋思俭出来喝两杯。

可他比毋思俭晚出来那么一会,就找不见人了,你想,毋思俭本来就精瘦精瘦的,走路也快,都昆哪能赶上他去?

都昆就饶了那么几趟街,好容易碰上个过路的,就问这附近哪里有酒馆,过路那人还以为他疯了,告诉他,这高唐县的人都穷的不行了,想填饱肚子都难,谁还有闲钱出来吃饭喝酒?

都昆一听,敢情这街上就没有喝酒的地方,自个儿也有些失望,估摸着毋思俭那边肯定也是没找着,这会估计回去了已经。自己就溜溜达达往回走。

可刚转过两条街去,无巧不成书,往前走正好就是毋思俭喝酒这地方。因为是开着门,街上也没有人,所以安静之中,屋里的说话声就特别的明显,别的都昆没听见,当黄老栓说到“狗差”两个字的时候,都昆这耳朵就特别敏感,因为前者擂台一案,都昆听乌棹安他们说这词听了太多遍了,而且本身自己就是衙门的差人,所这词传到耳朵里就特别的敏感。

今天走在大街之上,又听见了,都昆就很自然的往声音来的地方看。结果一看,一个老头儿正对着地面说话,再往前跑两步,一眼看见地上躺着的毋思俭,说话的老头儿拿着刀,要杀人,都昆这才大吼一声,拽兵器前去相救。

黄老栓一看都昆奔自己来了,便放下毋思俭不管,提刀上前,与都昆打到一处。你别看这黄老栓刚才像是腿脚不好的样子,可那是装的!真正和都昆交上手了,简直身轻如燕,虽说是年纪大了,这体力有些衰退,可是招法灵活,招式多变,与都昆打了五十多个回合,虽说是不分胜负,可都昆已经是累的气喘吁吁了。

这黄老栓不光功夫有一套,脑子还特别灵光,他就把都昆渐渐往屋子里里边引,他看都昆这蝎尾勾魂镰虽然威猛,可缺点就是镰身太长,短距离不好施展,所以他边打边退,慢慢就退到了屋门这边。忽的一闪身退回屋内。

都昆本来觉得一个七十多的老头儿有什么怕的,自己凭着这股猛劲儿,必能轻松取胜。可打了这么一会,发现满不是这么回事儿,老头越打越精神,自己是越打越累。这心里头的火就上来了,心说我就不信打不过你!所以黄老栓退两步,他就往前进两步,最后黄老栓一步退到屋子里头,都昆急着拿勾魂镰劈他,结果一下劈在了门框上,勾魂镰的镰钩嵌进了门框上面的木头里,都昆刚想往外拔,黄老栓说时迟那时快,横起身一个飞脚踹了出来,正踹在都昆的小肚子上,幸亏都昆肚子上的肉多,这一脚没有造成太大的伤害,否则,非把肠子踹断不可。

就这样,都昆也觉得肚子一疼,一撒手,往后“嘡嘡嘡”退了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黄老栓提着刀,两步就到了跟前,举刀就要剁,身背后就感觉一阵凉风,黄老栓心说不好,待要闪身,已经来不及了,后背被狠狠的击了一下,当时就觉得嗓子眼儿发甜,一口血就喷了出来。

黄老栓往前扑了几步,站住了,一回头,眼眉皱起,“怎,怎么是你!”

毋思俭乐呵呵的扛着霹雳水火棍,“老家伙,这一棍子可够受吧?”

黄老栓怎么也想不明白,指着毋思俭,“你不是被我的药迷晕了吗?怎么醒过来的?”

毋思俭挠挠头,“老夫喝了一辈子酒,可以说每天泡在酒里头,这酒里加点什么东西,我不用尝,闻都能闻出来。方才我一尝你这酒,就知道里头放了东西,我怎么还会喝呢?”

黄老栓接着问,“可你明明已经喝了一壶,还把空酒壶给我,让我再给你盛酒,这是怎么回事?”

毋思俭不慌不忙,从怀里头掏出了两个酒葫芦,晃了晃,对黄老栓说:“老夫每天得喝上至少五,六斤,你想,这一个葫芦哪够喝的?所以,我这儿一直就有两个酒葫芦,你听,这两个酒葫芦可都是满的哩!”

还没等黄老栓说话,都昆爬起来,走到跟前,“啪”一声,把脖领子揪住,“你别说了,有什么话,咱回去说吧!”一把抓了起来。又对着毋思俭说,“老头儿,我说你可真有招,出来喝个酒,也能让你抓个把贼,以后我就跟你混了。”

这时候黄老栓已经受了内伤,无力挣扎,只得被都昆和毋思俭捆了,一直拎回了馆驿。

柴鹧徐宝劝住了江童,仨人正在这聊天呢,就听着都昆的大嗓门从门外传进来:“鹧儿,快来看,我们逮回来个贼!”

循声望去,毋思俭和都昆架着这黄老栓就进来了。柴鹧和徐宝赶紧去迎,柴鹧就问:“都伯伯,这是怎么一回事儿,这人是谁?”

都昆把黄老栓拽到厅堂中央,一脚蹬在膝腋上,黄老栓两腿一弯就跪了下来。都昆嘟囔着,“叫你踹我肚子。鹧儿,是这么回事儿,老毋头儿偷着跑出去喝酒,不叫我,结果让这老家伙抓了,被我瞅见,一番恶斗,把老家伙打倒,然后我俩就带着他回来了。”

毋思俭过来,照着都昆腰上拧了一把,都昆“嗷”一声蹦起来,“干啥你?”

毋思俭眯缝着眼儿瞧他,“你还要脸不要?鹧儿,小宝子,是这么回事,我出去溜达想找家酒馆喝两口,结果转来转去都找不到,就当我要往回走的时候,这老家伙把我叫住了,说他叫黄老栓,家里卖酒卖吃的,我就进去了。结果这老家伙给我倒的酒里边放了蒙汗药,我喝酒喝了一辈子,一下子我就闻出来了。我就假装喝了一壶,让他给我续酒,其实是拿另一个酒葫芦骗他,我一滴都没沾。这老头给我聊了半天的故事,最后说出实话来了,他来这儿,是为了把咱们这些人赶尽杀绝。他以为我中了蒙汗药,其实我是假装昏过去。都昆正巧打路边过看见了,就过来跟这黄老栓打,我呢,就趁机从后面偷袭,我俩就把他抓了回来,就是这么一回事儿。”

柴鹧等人听明白了,柴鹧一瞪眼,问黄老栓,“你是何人,为何要杀我们?谁指使你的,还不从实招来!”

黄老栓冷笑一声,“不要多费口舌,既然被你们抓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何必浪费那些唾沫星子!”

徐宝过来,一掐这黄老栓的脸,“好硬的嘴,待会儿小爷叫你知道知道,是你的嘴硬,还是小爷的手段硬!”

徐宝命人把黄老栓绑到一个柱子上,上衣扒下来,又叫人取来鞭子,蘸上凉水,“老家伙,你有招无招?”

黄老栓一歪头,“无招!”

“好嘞!”徐宝扬起鞭子,“啪!”“啪”就抽了起来,黄老栓咬着牙,一下,两下,没一会儿,身上就是数十条血印子,黄老栓被抽的唾沫星子直淌,脑袋一晃,就昏了过去。

徐宝喊,“拿凉水来!”不一会儿,俩兵丁抬着一盆凉水过来了,徐宝命令,“凉水给我泼醒!”

兵丁们刚要泼,毋思俭过来,“慢!我去取点东西。”“噔噔噔”跑出去,问掌柜的要了点东西,又回来了。大伙儿一看,好家伙,一大碗加了咸盐的辣椒面。

毋思俭笑了两声,把大碗里的佐料,一股脑倒进凉水盆里,然后朝兵丁一乐,“这回来吧。”

俩兵丁一边抬一边后怕,心说,这辈子可千万别犯这俩阎王手里,太狠了也。

“哗”的一声,辣椒就咸盐的凉水往身上这么一泼,黄老栓当时就醒了,醒过来是醒过来,可觉着胸口前心火辣辣的疼,这疼由外而内渗了进来。疼还伴着略微的痒,黄老栓“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徐宝瞅着他,“怎么样,这回该招了吧?”

黄老栓朝着徐宝一呲牙,“招你奶奶个嘴儿!”

徐宝一咧嘴,“嚯,真是英雄好汉啊。我还忘了,这愤怒能止疼是吧?那我就再给你加个劲儿!”说着,拿起鞭子又要抽。

江童拿铁扇一拦徐宝,“慢!宝兄弟,你这么打下去,正中了他的下怀,他恨不得你打死他才好。我倒有个刑罚,叫他乖乖的招出来。”

徐宝问,“什么刑罚?”

江童一个坏笑,把几个人聚拢过来,低声说了两句。徐宝拍手称赞,毋思俭也哈哈一笑,对江童说,“等会儿,用刑之前,我还要给他加个,佐料!”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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