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雨夜屠夫之无脚亡魂
和房东夫妻一起从公寓里出来，王悦宜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到下班时间了。于是她给老板发了一条短信，走回公寓大楼，打算和公寓一楼大厅的保安打听一下消息。
刚走到公寓一楼大厅的大门口，两个中年女人从电梯里走了出来。
“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栋大楼一到晚上就停电。”
“是啊，我已经到物业投诉过了，让他们紧急过来检修。也不知道是不是敷衍我们，电工来后说，没有发现供电设备的问题。”
王悦宜竖起了耳朵，迅速发现了其中的古怪。一般的小鬼是没有办法破坏公寓大楼的电力的，包括楼上那位。
“抱歉，我正在给十六楼公寓设计装修，刚才在走道里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声音，你们平时也听到过吗？”王悦宜装出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个子稍矮一点的女人脸上写满了惊恐。“真的吗？我昨天晚上经过十楼走廊的时候，听到隔壁公寓里面传来奇怪的叮叮咚咚的声音，但我记得那间公寓还没有人入住啊。”
高个的女人张大了嘴巴：“不会真的有鬼吧。”
“十楼公寓，是朝东边的一家，还是朝西边的？”王悦宜问。
“朝东边的。”
“你们不知道吗？传言公寓在装电梯的时候，有一个工人死在了这里。但是最后开发商极力否认，要不是我儿子的同学在警察局工作，还不知道这个消息呢？”门口的保安突然插话说。
“陈伯，是真的吗？”两个女人异口同声地问。
王悦宜皱了皱眉头，看来这幢公寓除了刚才那只在房间里打转的女鬼，还有一只修为颇高的鬼魂。
她捏了捏口袋里的红符，决定上楼去一探究竟。
和两个女人以及保安道别后，她犹豫了一会，最终决定走楼梯上十楼。
刚从楼道里出来，王悦宜就感觉到了鬼气。她还不太熟悉这个升级过后的纹身，也许那只鬼离她还有一段距离。
她走到靠东边的公寓门口，将耳朵贴在门上。门内似乎有悉悉索索翻找的声音，若有似无。
王悦宜试着轻轻推了一下公寓大门，发现门居然没有上锁。她轻轻推开门，探头往公寓内部望去。
公寓拉着厚重的窗帘，将户外的光线全部隔绝在外。公寓还是毛坯房，和楼下女人描述的一致，显然没有人居住过地痕迹。
她走进公寓，摸索着门口的开关，发现整个房间根本没有安装电灯。
她咽了咽口水，继续往公寓内部走去。客厅里什么也没有，裸露的砖墙散发出水泥的味道。
突然，王悦宜撞上了一个人？她吓了一跳，迅速往后退了几步。
她定睛一看，原来是一个人体模特。她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整颗心突突直跳。
“怎么会有人放一个人体模特在这里？”她低声咕哝。
王悦宜定了定心神，继续朝卧室走去。她隐约听到那个悉悉索索的声音来自公寓的卧室。
心提到了嗓子眼，王悦宜悄悄地握紧了手中的木剑，将一张红符捏在手中。
卧室里，蹲着一个男人？男人在卧室里的一堆人偶中，不停地翻找着。嘴里还不断地喃喃地说：“我的脚呢？为什么我找不到我的脚了？”
王悦宜往男人下身望去。可不是吗，这个男人哪里是蹲在地上的，他根本没有脚。他整个人，或者说鬼飘在地上，腰部以下隐藏在一团黑雾中。
王悦宜将牛头纹身的法力灌注在木剑中，冷淡地开口问道：“最近公寓老是停电，是你造成的吧？”
男鬼缓缓地转过头。面色苍白，眼底带血。
王悦宜这个时候才注意到，男鬼身上穿着一件工作服。工作服上血迹斑斑，隐隐可以看出山新电梯有限公司的logo。
王悦宜想起一楼保安说过的话，所以这位就是那个惨死在电梯间的工人。
“我找不到我的脚了。”男鬼声音低低的，十分瘆人。
“所以你把这个人体模特放在卧室门口？”
“我应该和它一样有脚的啊。现在我没有了脚，我要找到我的脚。”男鬼抓着头发，歇斯底里地说。
“那是一个意外，你应该去投胎。”王悦宜说。
男鬼突然瞪大了双眼，发出撕心裂肺的吼声。“谁说那是一个意外？他是故意的。他故意在我检修电梯的时候开动了电梯。”
王悦宜挑了挑眉。这个鬼居然记得是谁杀了他，这倒方便。
“他是谁？”王悦宜问。
男鬼露出疑惑的表情，摇了摇头。“我不记得了。”
王悦宜叹了一口气。她掏出一张红色符纸，说道：“你不能再在这里搞破坏了。我是阴阳侦探事务所的侦探，我可以将你先收在这张符纸里，我保证一定会替你查出凶手。”
“你帮我调查凶手？”男鬼有些不信，“你需要我付出什么代价。”
王悦宜很满意，这只鬼很懂事。“你只需要到了阴间之后，将你家人给你烧的纸钱，通过阴间中央银行打到侦探事务所账户就可以了。”
男鬼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王悦宜心中窃喜，侦探事务所接了第一起私人，应该是鬼委托的案子。
她清了清喉咙，问：“楼上十六楼还有一只在公寓里不断打转的女鬼，你知道她的来历吗？”
男鬼偏了偏头。“我不是很清楚，突然有一天她就出现在这幢公寓里。”
“嗯？”王悦宜疑惑地问，“你的意思是她不是死在这幢公寓里的？”
男鬼摇了摇头。
王悦宜拿出符纸，望向男鬼。在得到肯定的答案之后，她轻喝一声：“收！”
符纸上出现了一个男人的身影。
王悦宜将符纸放入衣服口袋中，整个公寓似乎也亮堂了不少。她一边拨开窗帘，一边吐槽：“谁会在空置的公寓里装上窗帘？”
说实话，公寓的景色相当不错，可以透过主卧的窗户直接看到小区的中心花园。
这时，天也渐渐暗了下来。
王悦宜突然想起来今天晚上约了师兄柏阳华吃饭。于是，王悦宜匆匆地将木剑收了起来，拎起书包，朝约会地点赶去。
在出租车上，她给茹玉轩发了一条短信：“晚上有约，晚些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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