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做好的选择
“当老贝恩带着我们离开后，艾露莎就引爆了殉葬之花，整个迈城在一瞬间化为人间地狱，迈城里四百多万条性命，全都毁在她和莫凡手中……”
“迈城数百万人的死亡，无数受伤者的悲鸣，城市中所有的一切都在分崩离析……这一切的一切，全都得归咎于莫凡那天的选择……”
凯蒂丝双手放在自己的脸上，发出苦涩的笑声。
“艾露莎死亡，加兰家族消失，一切的过错都要由莫凡一人背负……莫凡被所有家族势力列入必杀榜第一……这一切，都在那一声爆炸后改变着……”
“我和他，也在三年前那场爆炸后，彻彻底底分道扬镳……”
手无力地垂下，凯蒂丝眼角带着一抹红意，眼眶中血丝清晰可见，口中一字一句。
“所有的家族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都不会放过你，莫凡。”
“去选择吧，在两个棋将中，选择一个吧，你就这样离开，离开这个位面。”
“越土位面，我们所有人，所有家族，还有我，都已经完全容不下你……”
说完这话，凯蒂丝身上绿意爆发，木系斗气化作一身狰狞铠甲，脸上漫上坚决的神情，手中斗气化为一柄长剑，指向莫凡。
“这是你唯一的路，否则……”
“你也可以再启动殉葬之花，拉着我们一起陨落……”
听完凯蒂丝讲述三年前的经历，看着凯蒂丝手中的剑，她的步步紧逼，莫凡心中百感交集。
抬头看着套上铠甲面罩的凯蒂丝，莫凡已经看不见她如今的表情，轻摇头，开口。
“凯蒂丝，我很清楚你恨我当年的选择。但是，我并不希望你一直这般不开心。”
“我要告诉你，三年前，你我都是局中之人，有些事，并不是表面那么简单，我希望……”
“我不听！”厉喝一声，凯蒂丝声音里出奇的愤怒。
“这不过是你的阴谋论，这名词还是你告诉我的，你难道要让我放你一马吗？不可能！我现在，只相信自己的眼睛……”
“三年前，你我都亲眼看见，在你的殉葬之花下，迈城毁于一旦，你还想为自己狡辩吗？你要明白，数百万人，都是死在你的武器下。”
她咬牙切齿，身体中无数斗气压向莫凡身上，身体向下一压，感受到她盛怒之下的威压。
“你就是罪魁祸首！”
“你的武器，只会带来死亡和毁灭，它们单单是存在，就是错的，就和你的存在一样……”
“我不会再相信你了！”
凯蒂丝的歇斯底里，让莫凡口中的话说不下去。
环视一周，罗威和他周围的所有斗师，同样手中捏着每个人的最终技，目标全都指向自己。
眼中满是赴死的坚定，他们不希望，自己的家族会成为下一个加兰家族。
凯蒂丝大小姐说的没错，莫凡就不该存在这个位面！
而身后颜寒和翎月几人，从她们的眼睛里，也都占据着大半的恐惧和害怕，眼中没有半分信任。
在场的所有人，跟凯蒂丝一样，他们根本无法听进莫凡的一面之词。
就想没有人会相信病人口中的“我没病”……
铺在地上的蓝蝶颓然伏下，如同莫凡现在的心情。
“所以，给你一分钟，选择，或者死！”
凯蒂丝长剑指着莫凡，下达着最后通牒。
在凯蒂丝这句话落下，莫凡身后颜寒和翎月的身体不由一颤。
两人双双抬起头望向挡在自己面前莫凡的身影。
眼下，生死抉择，她们的性命完全掌握在莫凡之间……
他会选择我吗？
而自己，真的要让棋队里有莫凡这个身上背负着滔天罪孽的人吗……
“三十秒！”
看着莫凡背影，翎月绝美的脸庞茫然。
“二十秒！”
望向周边步步紧逼的一众斗师，颜寒稚嫩的脸上失去血色。
所有的人，都在等待着莫凡最后时刻中的选择。
“五秒……”凯蒂丝离莫凡只有最后五步远。
斗气开始燃烧，气焰炙烤着莫凡的面庞。
呼……
说出一半的话无奈吞回心里，看着周遭的斗师，莫凡抬起一只手，平举在前，手心向上，呈伸手状。
他对着套着面具的凯蒂丝缓缓说道。
“我早就做好选择……”
听到莫凡的话，颜寒和翎月眼睛抬起，紧紧地盯在他身上。
是自己吗……
“哦，很好。那么，你的选择是她们里面哪一个？”凯蒂丝毫无感情波动，单手握剑一步一步靠近莫凡。
脚步踏过，身后地面断裂而开。
“我说的不是她们，而是你……”
“你说什么？到现在，你还是这种态度吗，你真的以为我不敢杀你吗……”
对莫凡的回答，凯蒂丝又惊又怒。
“谁知道呢……”
摇摇头，莫凡对着她嘴角浅笑，小小的弧度扬起。
“我之前说的没错，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傻乎乎的。如果你想杀我，来迈城吧……”
“什么！”
不对劲。
听到这话，面具下，凯蒂丝眼睛死死盯着莫凡，心中一跳，瞬间厉喝，身影同时向前一跃，长剑斩向面前。
“拦下他！”
太晚了……
朝着凯蒂丝的手猛地一握，地面之上，蓝蝶融入阵图中，一股熟悉的空间波动爆发开来。
“给我留下！”罗威手中攻击第一个发出，双眼充血，手臂鼓起崩碎衣袖，道道青筋狰狞鼓起。
燎原戟！
他的身后，十余道各种异色的招式同样在凯蒂丝的一声令下，毫不犹豫，顷刻涌向莫凡等人。
银色空间流水漫上翎月，颜寒，艾莉卡，辛西娅身上，一步后退，莫凡刚刚踏出阵图的身体走了进去。
手中银色光华璀璨。
爆裂火戟周围空间粘稠，停留在莫凡头上数十米外，难以寸进，后面招式同样停滞于阵图之外。
抬头，除开罗威和其他斗师的攻击，离他最近的，只有亲自拿着长剑，剑身上燃着绿意的凯蒂丝。
铠甲面具下，莫凡看不出她如今的表情。
看着近在咫尺同样被空间固定的凯蒂丝，莫凡眼神中饱含深意望向她。
“谢谢你，但是，我还不能就这样离开……”
“我会在迈城等着你的大驾光临……”
“等到那时，我将再一次绽放殉葬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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