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杀性
“能把法痴伤成这样，你觉得是几个经常上山拜佛的信众所为吗？”
随缘看了一眼张明义，继续说道“更何况还是几个上了年纪的老善信。”
张明义震惊地望着随缘，随即了然，他险些忘了，眼前这个和尚，可是拥有回溯过去的神通的。
发现自己弟子被伤成那样，肯定第一时间就已经利用神通看过了。
“那……”
张明义回过神来，犹豫地问道
“这么说，他们背后还有幕后指使？”
随缘闻言，轻轻地笑了起来，笑得张明义一脸的莫名其妙。
“那几位善信这几天都没上过山，昨天入寺的根本没有他们。”
“让几位六七十岁的老人家摸着黑，冒着雪上兰因山，埋伏在路边，趁法痴不备，偷袭他。呵呵。”
“张部长，你觉得可能吗？”
“除了修行之人外，几个六七十岁的老人家能伤到法痴吗？”
“法痴的能力我也有所了解，可我们在现场确实发现了他们。既然不是他们，那是怎么回事儿？”
张明义问道。
随缘抬起头，看向楼梯拐角处，冷笑着扬了扬下巴。
“马上你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
话音落地，几个特案局队员走了上来。
“哎，你们来干什么？”
张明义疑惑地问道。
随缘在人出现的瞬间，已经抬起手臂，手掌之中一片经文喷吐而出，经文直直射向来人面门。
“哎，法师……”
张明义阻拦的话刚说出口，那人便灵巧的“飞”了起来，躲过了经文，让张明义目瞪口呆。
他绝对肯定，特案局的队员没有这种伸手。
“你就是妖僧随缘？”
来人一边躲避着经文一边开口问道。
“藏头露尾之辈，就是你们伤我弟子？”
随缘冷笑着，又是数道经文飞出，刺向来人。
这条走廊虽然很宽阔，但相对来讲，地形是十分有利于随缘的。他的经文只要充满走廊，这些人就只能干瞪眼，要么被经文彻底净化，要么退走。
“停！”
“随缘，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你那个徒弟身上中了我特制的毒药，这是解药。我用解药跟你做个交易如何？”
随着时间的推移，来人可闪避的空间越来越小，终于，为首之人又一次开口了。
随缘看了一眼他手上的小巧瓷瓶，不屑的说道
“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毒药解药的？”
“不就是抗凝血素嘛。呵呵，用不着你的解药。你还是把命留在这儿吧。”
“随缘！你是和尚，我不信你敢破戒杀生！”
为首之人脸色微变，厉声喊道。
“你觉得贫僧会不会？”
随缘话音落地，一道经文猛地缠绕住一名女子，女子连惨叫都尚未发出，便化作飞灰，就此消散。
“贫僧当了这么多年的和尚，险些都要忘了师父的教导，”
随缘猛地双目圆瞪，大喝道“佛法是佛法，功夫是功夫。”
有一名闯入者一时不慎，被经文缠绕，化作飞灰。
随缘不再说话，沉默地控制着经文杀戮着。
他从未有过某一刻，像现在这样，有这么大的杀性。
哪怕是师父圆寂的时候，他也没有这么大的杀心。
他只想把眼前这群偷袭法痴的人全杀光，把这些人的同伙也全杀光。
杀光！杀光！！杀光！！！
全都杀光！！！
随缘沉默着，冷静无比地操控着经文杀戮着，到来的十几个人全部化作了飞灰。
呆了片刻，随缘才慢慢收回走廊内密密麻麻的经文，他面无表情的转过身，走回了会议室的门口。
身边，张明义看的目瞪口呆。
他印象中的随缘，一直是个恪守清规戒律的和尚，温温和和的，即使发脾气，也只是沉默不语，不加理会，像刚刚这样，突然发起这么大的杀性，他还是第一次见。
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艰难的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随缘法师？”
随缘转过头来，看了一眼张明义，淡淡地说道“去看看你的那些队员吧。”
“看看他们是不是还活着。”
“这里有我守着。”
张明义点了点头，机械的走到楼梯口，迅速跑下了楼。
随缘目送张明义消失在拐角处，微微眯起眼睛，在意识中呼唤起了三藏系统。
“刚刚是怎么回事儿？”
“什么怎么回事儿？”
三藏系统疑惑地问道。
“我为何会突然起了如此大的杀心？”
“这要问你自己。你问我，我哪里知道。”
“三藏系统，我觉得你有事情瞒着我。”
三藏系统沉默了一会儿，慢慢的问道
“那你觉得你是不是犯了杀戒？”
“他们从哪儿来的？”
随缘并不理会三藏系统的问题，转而问道
“为何他们会有这种奇怪的功夫，而我却从来没有见过？”
“你能保证能认出这世上所有的功法？”
三藏系统讥笑道。
“不能。”随缘摇了摇头，“我不修内功，也认不全这世上所有的功法。”
“但功法是相通的。他们使用的功夫明显与已知的所有功夫都不是同宗同源。”
“而他们使用的功夫却具有完整的体系，并且至少不比法痴修炼的师父留下的功法差。”
“这就是你判断他们跟你一样也是穿越者的原因？”
随缘点了点头，继续问道
“所以，像你这样的存在，到底是只有你一个，还是有很多个？”
三藏系统沉默了下来，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地说道“随缘，你想多了。这不是童话世界。我只有一个，你也只有一个。”
“法痴被人暗害，你是关心则乱，才会如此动怒。”
“你既然已经修得不动心，自然应该明白，这是不动心加持的结果，而不是我在搞鬼。”
“我只能帮你穿梭时空，不能操控你的意识。”
“我第一次遇到死魔的时候，怎么算？”
“那也是穿梭时空的一种运用，你知道那一次我消耗有多大吗？”
“那次是为了救你。你不是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吗？我现在就告诉你，免得你一直疑神疑鬼的。”
说完，一道记忆涌了上来，带着随缘，回到了他第一次遇到死魔时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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