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10章说不清
“啊啊啊，有鬼。卫老师，我好害怕！”上官千澄一把抱住卫识，瑟瑟发抖。卫识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见了关门声，整个人也随着慌乱了起来，她也很怕鬼啊。
“你们在干什么？”清冷的声音从门口处传来，紧紧相拥的两人对视一秒，然后偷偷回头打量来人。
“哥！你怎么回来了？”上官千澄看清来人，长吁一口气。
卫识一愣，随即站起身来，一脸意外，问了同样的话，“咦，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不回来吗？”
上官千运扫了一眼电视，瞬间了然，看着她惊魂未定的模样，唇角微勾，语气很是漫不经心，好笑反问道：“谁告诉你，我不回来的？”
卫识一噎，竟无言以对，哦了一声。心里不满道，不是你说的，怕千澄一个人住不安全的吗？你都回来了，我还住这干嘛？
“不对啊，老哥明明很少在家的。按照惯例，这种时候你肯定不会回家的。”上官千澄狐疑地看着自己哥哥，自言自语道，“算了算了，卫老师我们继续看电影吧！”
上官千澄说着一边拉过卫识，继续坐了下来，一边抱怨道：“诶呀，老哥，都怪你，偏偏这种时候回来，害得我们看电影的氛围都没了！还被吓了一跳，真是可恶。”
“幸亏我这个时候回来，要不然怎么知道你这么晚了还不睡觉！”
“还不到十点，哪里晚了？”上官千澄扫了一眼墙上的挂钟，不服气道。
“我记得你答应过我，十点钟之前一定会睡觉，绝不熬夜的，现在还差五分钟就到十点！”
“既然这样，那就不看了吧，反正也差不多了，去睡觉吧！”卫识揉了揉上官千澄的小脑袋道。
“那行吧，卫老师，我们一起睡吧！走走。”上官千澄拉着卫识就往楼上走去，还不忘回头看着自家哥哥扮个鬼脸，调皮地吐吐舌头道，“晚安啦，我的哥。”
上官千运没理她，而是朝着卫识道：“你留下来，有事找你！”
“不行，我今晚要寸步不离地粘着卫老师的！我要和卫老师一起睡。”上官千澄抗议道。
卫识左右为难地看了一眼上官千运，疑惑道，“工作上的事？”
“嗯。”
“千澄，你先自己上去可以吗？”卫识轻声细语询问道。
“那好吧，我就坐在这里等你们，我自己不敢上去！”
“算了。你们先上去睡觉吧！明天再说。”
“欧耶，睡觉啦！”
作为一个夜猫子的卫识，不到十二点就无法入睡，而反观上官千澄，十点的生物钟一到，不到半个小时就呼呼大睡了。
卫识蹑手蹑脚地翻身下床，开门出去，正好遇到了刚刚洗完澡的上官千运，他穿着一身睡袍，头发半干未干，正要下楼。
两人皆是一愣，上官千运打量了一眼穿着毛茸茸睡衣的卫识，和平日的她比起来莫名可爱，问道：“睡不着？”
“嗯，对了，你找我有什么事吗？”卫识其人，只要还有事没有做完，心里就不踏实。
“那正好，你去给我做点吃的吧，我还没吃晚饭！”上官千运淡淡道，随即先行一步，慢条斯理地下楼梯，卫识亦步亦趋跟在他的身后。
“那么晚了，你还没吃晚饭？”卫识有点惊讶。
“为了赶回来，来不及吃饭。”
“你可以不回来的啊！有什么事打电话就好了。”卫识在身后小声嘀咕道，“那你想吃什么？要不就煮面可以吗？”
“好。”
“那你去客厅坐会吧，我很快就好了。”
“好，我等你。”
面很快就煮好了，卫识还特意加了两个鸡蛋，几个青菜，看着就很有食欲啊！两人面对面坐在餐桌上，上官低头吃面，卫识目光炯炯地看着面，不知道味道怎样？说实话，她有点想吃。
“你要吃吗？”上官千运猝不及防地抬头，吓了她一跳，她连忙拒绝，“不用不用，味道可以吗？”
“没什么特别！”上官千运头也不抬，淡淡道。
“嗯？不好吃吗？”卫识对自己的煮面技术产生了怀疑，狐疑地看了一眼对面的人。
“你自己试试。”上官千运很是体贴地夹了一筷子面递给她，示意她吃面。卫识一囧，有点不好意思，只得认命地低头去吃，喃喃自语道：“没有很难吃啊！”
上官千运淡然一笑，一本正经回复：“嗯，不难吃！”
卫识一脸懵，很是无语，我怎么感觉你在耍我呢？她心里暗暗想到，但很快就打消了这个念头，也不过多计较，直奔主题道：“对了，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行程有变，后天早上要去c市待一个月，你明天可以回宿舍住，收拾行李。”
“哦。”
“具体行程，我明天叫白扬发给你。”
“好的，我回宿舍住的话，那千澄怎么办？谁照顾她？”
“我爸妈明天下午回来。”
“我需要做点什么吗？”卫识犹豫道。
“你明天下午到我住的地方帮我收拾行李。”
“好的。”
第二天上官千运一大早就走了，卫识带着上官千澄吃过午饭，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就直奔上官千运住的地方。
到了上官千运住的地方，准备收拾东西时候，卫识才悲催地意识到，新手上任。她根本不知道从何下手，根本不了解上官千运要带的东西啊。
卫识犹豫再三，与其浪费时间，还不如直接问他吧。
淡定小石头：【在忙吗？】
正在工作室开会的上官千运手机震动了一下，众人以为他会像往常一样，看一眼后置之不理，但结果是正在因为行程改变而被迫加班开会的众人，第一次看到自家老板开会玩手机。
上官千运：【？】
淡定小石头：【没有打扰你工作吧？】
上官千运看了一眼众人，面不改色回复道：【没有，在休息。】
淡定小石头：【那就好。】
上官千运：【有什么事吗？】
淡定小石头：【我真的不是不敬业啊。只是第一次帮你整理行李，我不太了解你要带些什么出差。我能具体问一下吗？】
上官千运嘴角一勾：【可以。你先自己在家玩，我晚点回去。】
淡定小石头：【好的。再见。】
上官千运：【嗯。】
卫识退出微信，想着距离上官千运回来还有好几个小时，就打了个电话给池铭的助理，问一下池铭的时间安排。接下来一个月不在b市，作为上官千运的助理她自然可以近水楼台催催稿，但是池铭稿子的事情还没有着落呢。
“您好，我是组合传记的外联编辑——卫识，我想请问池铭大概什么时候有时间呢，我想和他聊聊稿子的事情。”
“卫编辑，您好，我看了下他的行程，今天五点后有时间。”
“那太好了，那我五点过去行吗？”
“可以的。地点稍后发给您。”
“谢谢。”
挂掉电话，卫识松了一口气，时间还早，上官千运也不知道具体什么时候回来，她只得自己一个人在上官家看了看书。
下午四点半，她就乘车去了池铭住的地方。池铭，她之前只和刘鸢一起去见过一次，是个很阳光开朗兼帅气的大男孩，比她还小一岁。
“您好，池先生，我是组合传记的外联编辑卫识。”
“卫识啊，我记得你啊，叫我池铭，叫池先生，感觉我一下子老了很多啊！”
“好吧，池铭。”
“好了，进来吧。”
卫识跟在池铭的身后进来屋子里，池铭径直往厨房走去，“你先坐吧，喝点什么？”
“我喝水就可以了。”卫识刚坐下来，手机就响了，是上官千运，她站起来，走到窗前接电话。
“你出去了？”
“你怎么知道？你回家了？我以为你没那么早回来有事就先出来了。我要晚点才能回去。”
“你在哪儿？”
卫识刚想说话，池铭拿着水和蛋糕过来，率先开口问她，“要不要吃榴莲蛋糕，刚买的！”
“不用了，谢谢，我不吃榴莲的。”
“哇，那真可惜，那么好吃的东西。”原本还在絮絮叨叨的池铭意识到卫识在打电话立马就住嘴了，示意她继续听电话，不用理他。
卫识朝他笑了笑，随即走远几步，“不好意思啊，我现在在池铭家！”
“你去他家干嘛？”上官千运声音中带着不易察觉的不悦。
“商量稿子的事情。所以要晚点才能回去帮你整理行李了。”
“我去找你吧！”
“不用，你找我干嘛？”
“不是要讨论稿子吗？刚好我也有空。你们先别讨论，等我过去再说。”
“那等你过来。”
挂掉电话，卫识重新回到沙发上坐下，公事公办道：“不好意思，上官他在来的路上，刚好你们可以一起讨论一下稿子，你不会介意吧？”
“真的吗？我运哥要过来，那可真是太好了，他以前从来不来我家的。刚好我买了榴莲蛋糕。”池铭一脸喜悦道，随即捧起一块蛋糕吃了起来，嘴里念念叨叨，“你竟然不吃榴莲，太可惜了。运哥很喜欢吃榴莲的。”
“他喜欢吃榴莲？”卫识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池铭聊着天。
“还挺喜欢的。他怎么会突然要过来了。不会是来找你的吧，话说，卫编辑，你怎么成了我哥的生活助理啊！”池铭狐疑道。
“只是临时助理，纯属巧合，他刚好缺个助理，我刚好愿意可以过来。”卫识说得云淡风轻。
池铭却听得云里雾里，不敢苟同，“可你不是刘总编的实习助理吗？”
“是啊，所以我就来催稿了，近水楼台先得月咯。”
“噗。”池铭闻言，不置可否地笑了起来。
谈笑风生的时间很快就过去，十几分钟后上官千运已经出现在了池铭的家里了。
“哥，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真是千年难得一见啊！”上官千运一出现在池铭家，池铭就莫名感觉到阴风阵阵，嘴上却嬉皮笑脸道。
上官千运神色淡淡地扫了他一眼，面无表情道：“顺风。”说完很自然地在卫识旁边坐了下来。
池铭：“……好冷的笑话，吃吗，你喜欢的榴莲……蛋糕。”
“我不吃榴莲。”上官千运面不改色道。
“怎么可能，你什么时候不吃榴莲了，你不是最喜欢吃榴莲吗？”池铭一副老子打死也不相信的表情。
“今天开始。”上官千运继续扯道。
池铭&卫识：“……”
卫识坐在一旁默默地听着两个人的对话，忍俊不禁，两位娱乐圈屈指可数的顶级流量歌手，你们这么幼稚你们的粉丝知道吗？
“你笑什么？”正在偷笑的卫某人突然被点名，心里咯噔一下，矢口否认，“没什么没什么，我们来讨论一下写作计划吧！”
上官千运定定地看了她一眼，不再言语，这欲盖弥彰的转移话题手段真是不高明。
“你们目前有什么计划吗？想写一些什么？”卫识一本正经起来。
“不瞒你说，我一个字都还没写。”池铭大言不惭道。
卫识：“……那你呢？”
“没有。”
“那好吧，我觉得可以分为三部分或者是四部分。大概就是很通俗的几个大方向主题成长、梦想、感恩、奋斗等。成长可以写小时候的成长故事，还有长大以后的经历，梦想就是这一路走来的风风雨雨，喜怒哀乐，崇拜的偶像，引路人等等，感恩的话就主要就是谢家人朋友，粉丝，奋斗可以聚焦在未来的可能性以及未来的期许等等。每一部分你们一人至少要写五篇，字数嘛，最好在三千字左右，每人至少写五万字，这个不过分吧。文字部分我觉得可以按照这样的大方向去写，当然你们也可以自由发挥，文字写出来后，我会根据文字的内容再挑选好和调整。插图就用你们的照片，到时候再根据文字去选图片，你们意下如何？”
卫识边说边在纸张上写写画画，给他们整理思路，一谈就是一个多小时。
“行吧，那今天就到这里了吧，你们要尽快交稿啊！要不然来不及了。”
“okok，哇，都六点多了，我们一起去吃饭吧！”池铭提议道。
“你自己吃吧，我和我的助理还有事，先走了。”上官千运毫不留情地拒绝道。
“哥，你怎么忍心留我一个人吃饭呢？我好惨啊，卫识姐姐。”池铭可怜兮兮道。
“不好意思啊，我们确实有事，下次吧!”
“那行吧，哥，拍摄顺利哦。”池铭不再勉强。
“嗯，走了。你也加油。”
两人走出池铭家，夜幕刚刚降临，华灯初上，天边挂着夕阳最后的一份倔强，染红了一大片的远方，很远很远，是看不到边的遥远，除了遥远以外似乎一无所有。
卫识安安静静地看着窗外愣神，不知道妈妈现在下班回家了没有，在b市待了三年有余，还是会想家啊。也许当初就不应该来离家这么远的地方读书，回一趟家都很难，也没有时间陪在妈妈的身边。
“想吃什么？”坐在驾驶座上的上官千运突然开口询问道。
“我们现在不是回去收拾东西吗？”
“忙了这么久，你不饿吗？”上官千运突然笑了一下。
“还好。”卫识刚说完，肚子就咕噜咕噜地响了起来，气氛一度尴尬，她忙笑道，“还真有点饿了。要不回去点外卖吧！”
“为什么？”上官千运没理清她的脑回路。
“现在快七点了，饭点那么多人，要等很久，怕没时间收拾东西啊。你没意见的话，我就点了喔，你想吃什么？我看一下有什么吃的，烤肉饭可以吗？感觉还不错。”卫识边说边翻开手机的点餐软件。
“不用，家里有菜，我们可以回家做！”
老板说什么就是什么咯，卫识悻悻收回手机，“那好吧。”
一路沉默到上官千运家，卫识跟在后面亦步亦趋地进了门，然后一边转身准备去做饭，一边说道：“那我先去做饭，你先歇着吧”。
上官千运眼疾手快拉住她的外套帽子，卫识定住，一脸疑惑地回头看向前者，询问道：“怎么了？”
“你上去帮我整理行李，衣服你看着来就好。”
“那？你会做饭？”
上官千运一脸不置可否道，“嗯。还有什么问题吗？”
“那怎么行呢？”
“嗯？”
“没事，那我上去了。”卫识不愿做无谓的挣扎。
卫识没多想，为了早点回宿舍，三步并作两步跑上楼，开始整理行李，怎么和她预想的永远都不一样呢？到头来，还是要她自己琢磨带些什么东西。虽然这些都是助理的工作，但很显然作为菜鸟，她是真的毫无头绪，她确实是个不称职的助理啊。最后将就地按照自己的审美顺便查了查上官平时的着装，看了看陈星留下来的文件夹，收收放放一个小时候过去了才勉强搞定衣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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