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聚灵果现！
在那个年代，他人的童年都是手机游戏，短视频，但是福利院里孩子们的童年是完全隔离电子产品的。
他们体会到了春风的温暖，夏日的虫鸣，秋天的丰收，冬季的冰雪。
“王大爷，后来李旭又回来过吗？”两人饭后在操场上散布。
操场上很多孩子，老师在陪着他们做游戏，还有一些各种公司的人来这里和孩子们一起玩耍。
时代越好，人们越善良。
“我没看到过，但是有一次他回来被一个老师看到了，说来取什么东西。”王大爷叹了一口气继续说：“这小子也不见我，不过我现在凭着自己的老脸也不好意思见他啊。”赵厚仁听出了王大爷的意思。
福利院里的宿舍楼前中了很多迎春花，灵力爆发纪元之后迎春花四季常开，给福利院带来了一抹亮色。那时候李旭便开始了天天的“修行”一天见不到影子，这里便是李天依与赵厚仁嬉戏的地方。
小孩子的喜欢就是喜欢，不掺任何杂质。
赵厚仁喜欢李天依，只要看到就颇为欢喜。
五岁那年春天，赵厚仁碾碎了迎春花的花瓣放在烟斗里，没有火的加持，花瓣在烟斗里自动消解产生了淡淡芳香的烟气，惹得李天依摘了一地的迎春花瓣收集起来，只希望让赵厚仁给她变魔术。在场的李旭看到那烟斗后瞳孔微震。
七岁那年，福利院的大孩子们叫赵厚仁和李天依过去，玩“亲嘴游戏”，当时赵厚仁不懂，只觉得羞涩，一个大孩子却要亲李天依，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就在快要亲上时一板凳丢了过去。之后在门口台阶上坐着四个人，两个人被揍成了熊猫眼，另外两人是李旭和李天依。
八岁那年，李天依钻出了栅栏跑到了外面，玩起了弹簧木马，从白天玩到了深夜。所有人都出来找她，最终赵厚仁在一片广场上找到了她，李天依很自然的跳到了赵厚仁不宽广的后背上：“我就知道，你能找到我。”回去后王大爷劈头盖脸的骂了李天依一顿，隔后好几天水杯里都有一股子墨水味，直到赵厚仁的钢笔水用光。
十一岁那年，赵厚仁要出去上学了，李天依吵着要一起去，可是生日小只能等到明年，两个人在福利院的操场跑道上，悄悄的牵起彼此嫩嫩的小手，赵厚仁鼓起勇气悄声问道：“你喜欢谁啊？”
阳光下绿衣服更衬李天依涨红的脸，可爱肉嘟嘟的嘴唇发出了小声、羞涩的声音，还没等赵厚仁听清楚便莲步微移，留下呆呆的迷茫的赵厚仁。
“那条操场如果再长一点多好啊！”
赵厚仁站在操场旁边，记忆将酒气冲刷干净，抬头一望夜晚的彩色极光如此绚丽，李天依的笑脸仿佛印在那遥远的星空之上。
“怎么会在家门口上学还会走丢呢！？”赵厚仁百思不得其解，就像不明白小时候发生过什么事情一样，今年是李天依走丢的第四年，不过赵厚仁相信她肯定还活着，只是觉得所有对他重要的人都会离开他。
走在操场上可以闻到迎春花的芳香，几个院里的小孩在赵厚仁面前跑来跑去。
王大爷拿了一件外套披在赵厚仁身上，坐在他的旁边：“厚仁啊，六年没回来看看了吧。”“是啊，今年整六年”赵厚仁每年清明都会回来看他的爷爷，但是却很少来福利院看看，年轻叛逆的赵厚仁怕来了之后，就再也不想离开了，就像现在这样。
“你在这坐会吧，我老喽，坐不了凉地板，先上去啦。”说着王大爷挪着身子站了起来，在赵厚仁的搀扶下回到了宿舍楼，赵厚仁溜达到宿舍楼下的迎春花丛里，想象着小时候与李天依在花丛里面嬉戏的场景。
淡黄的花朵此刻开的正盛，用力嗅了嗅一股童年的味道铺面而来。
除此之外，还有一股……
赵厚仁又努力的皱了皱鼻子，希望更充分的闻一下，“这股气味……”抱着满脸的质疑，赵厚仁开始翻腾花丛，在花丛的根部发现了一颗不同于迎春花的植物，虽然都是淡黄色难以发现，但是这香味赵厚仁太熟了，小时候吐纳的味道，还有昨天吃那果子的味道。
“好东西！”赵厚仁小心翼翼的把果子摘了下来，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异常生物接近后塞进了兜里。
在宿舍的床上，赵厚仁把玩着这颗黄色的果子，此刻感觉有无数的香气正在向这个果子涌去。
王大爷在下铺看到他拿着一个梨便说道：“厚仁啊，这梨得捂一捂等烂了才好吃呢！”赵厚仁心想“那就捂一捂，看看能有多少灵气进来！”
拿起手机对眼前的果子拍了一下，在网上进行搜索，“聚灵果”的名称及介绍就进了眼帘，这是一颗遍体黄色的果子，酷似梨子，聚灵果三十天结果一次，无论冬夏，结果完成后会在两天之内吸收天地灵气让修炼者服下后灵力大增对普通人有奇效
“价格呢？”赵厚仁心想，可是满篇翻下来并没有明显的标注，介绍也十分模糊。无奈，赵厚仁便把聚灵果放在了枕头边上，倒头睡了过去。
三天的假期过得很快，马上就又要开学了，这天早上赵厚仁起来的很早，但是下铺的王爷爷更早的离开了宿舍。
赵厚仁揉了揉朦胧的双眼，走向洗漱间，看到王大爷正在一个一个宿舍门口的玻璃上向里面看，谁没盖好被子就进去盖一下，这一晚上也不知道王大爷去了几次。
洗完漱赵厚仁想起床头的那颗聚灵果，便拿起来去了操场，在阳光下仔细端详，四周的香气似乎不再朝着果子汇聚，大概是充能完毕了吧！
本着吃了总比烂了强的院里原理，他拿起果子直接就来了一口。
暖烘烘的气体在他的身体里游荡，那种感觉虽然不如上次吃的红色果子强烈，但是也劲道够猛！
上次是猪八戒吃人参果，没尝到味，这次的“聚灵果”酸酸甜甜真是好吃，吃完片刻，赵厚仁坐在长椅上闭目，等待着什么发生。
过了半小时，什么也没发生。反倒让路过的几个小朋友觉得这人十分有意思，便在他旁边嬉戏了起来。
“这，我是不是有什么问题了……”赵厚仁喃喃道，语气带着十分的沮丧，果子并没让他感到什么变化。
“唉，修炼之路果然十分艰难！”赵厚仁撇了撇嘴，回到了宿舍收拾东西，是时候和福利院告别了。
他从宿舍换了身衣服出发，绕着整个福利院走了一圈，触景生情。过去的画面在他的脑袋里电影放映一般闪过。
“赵厚仁？是赵厚仁吗？”远处传来的声音把他从回忆里拉了出来。远处一个带着眼镜的人坐着自动轮椅，向他的方向驶了过来，虽然多年没见但还是一眼认了出来，小时候福利院的玩伴，徐克。
“昨天和王大爷电话就听到你回来了，好久不见！”两个年龄差不多的大男人抱了抱，徐克是除了李旭外从小在福利院，长大后依旧在福利院教学的人，也是现在的院里赵厚仁认识为数不多的人之一，虽然关系不如李旭兄妹，但是绝对算的上密友了。
“好久不见”赵厚仁笑了笑，两个人简寒暄后发现对方还是和小时候一样，便开始热络起来。
聊了半晌，徐克叫着赵厚仁共同前往了王大爷的办公室。
本来赵厚仁打算和王大爷说一声就走的，没想到徐克率先开了口：
“王主任，这次我去省会福利院学习，发现了一个大事！就在昨天，国内市场推出了一个对待残疾人的特效药，可以让断肢重生，让身体机能正常运转！”
徐克一开口便扔出了一个炸弹，王大爷听后都震惊不已,但多年被省会福利院坑的现实促使他冷静了下来。
“哼，价格呢”王大爷冷哼一声，问到了关键问题。
徐克这时叹了口气说道：“一百万，一粒。”
王大爷似乎不觉得这个价格有些高，闭幕心算了一下福利院的孩子数量，沉声道：“一亿多啊。”砸了咂嘴。
赵厚仁看了看王大爷的反应，心里暖烘烘的，如果换一个院长，谁会考虑这个东西。
“一粒就能生效？”王大爷走到徐克面前手比划了个一说道。
徐克皱了皱眉：“一粒是一次使用量，每天需要三次，三次是一个疗程，一共六个疗程”王大爷听到后气的拍了一下桌子，上面的资料页撒了一地。头上的白发又多了几根。
“吗个比的，他怎么不去抢！”赵厚仁此刻也被这个数字吓的有些眩晕，不禁骂了一句脏话。
徐克摇摇头无奈道：“那药的主成分是聚灵果，这东西新闻说满世界也不超过十株啊！而且基本上是修炼者内部市场交易，有价无市，都是以物换物啊！不会放出来赚普通人的钱的，有这个价格也不稀奇。”
“聚灵果？”赵厚仁脑袋响了一声炸雷。悄声的说道：“那如果是一颗果子能做多少粒药啊？”赵厚仁这句话又像是在对自己说。
徐克此刻竟还有耐心回答这问题：“我不能清楚回答，不过依照现在的生物研发程度，几千粒总会有吧。”
“几千粒”这三个字在赵厚仁脑袋里面疯狂重现，他心脏开始急剧跳动，脑门冷汗直流，暴喜、激动、悔恨、痛苦、希望在他的心中顺序划过。
“我他吗一口咬掉了多少钱啊！！暴殄天物啊！！”赵厚仁心底在呐喊，但是表面上很淡定，仿佛失了神。
王大爷晃了晃他的肩膀：“想啥呢厚仁，没事这东西的价格就不是一般老百姓能用的，没必要思考的事情咱们也不思考了，使不上劲就算了。”
赵厚仁木讷的点了点头，思考了片刻，张嘴说道：“王大爷，徐克，假如我有一颗聚灵果的根茎”
徐克和王大爷对福利院的感情与赵厚仁相比只多不少，赵厚仁相信这笔财富放在家人手里会比放在他手里有更高的效益。
从医院病房出来，赵厚仁紧张的问向医生病因，医生答道：“情绪激动后，引起交感神经兴奋性过高，导致一过性大脑供血不足，从而出现晕倒的症状，没事的，养养就好了。”
看着床上昏迷正在打点滴的二人，赵厚仁不禁沉思“难道托付错了？说出有这个果子根茎时候没晕，说道我吃了一个之后晕了。”想也想不明白的赵厚仁摇了摇头，留了张纸条走出了医院。
站在船上回头望了望凤凰岛，赵厚仁感慨颇多，对着宁静的湖泊吟道：“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一滴眼泪落在这凤凰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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