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消失的新娘
我们几个人在河里遇见的事情确实是诡异无比，想不到大喜的日子会遇见这样的事，胖子大骂晦气，我劝了几句他才消了气。
当务之急是赶紧把荷花送到牛头湾，再晚的话婆家还以为新娘子悔婚呢。
荷花重新坐上了轿子，送亲的队伍又重新出了，傍晚的时候，终于到了赵家湾。
我和胖子作为宾客被分别安排在两桌，一落座我就看到了干瘪老头竟然也在。
我惊讶地说：“唉？老头你怎么也在这里，送亲的队伍里没看到你啊！”
干瘪老头笑呵呵地说：“今天算你小子运气好，我和这家人也算是亲戚了，只是辈分低，今天想不到做了你的陪客。”
我打趣道：“怎么的？还不乐意了，这么多年都是我伺候你喝酒吃菜，今天也让我好好享受下，来，来到我旁边坐呗。”
干瘪老头平常也和我嘻嘻哈哈惯了，果然端着酒壶坐在我旁边地位子上。
话虽如此，可我怎么也不能让干瘪老头给我倒酒，毕竟他老辈，我赶紧接过酒壶，拿来了杯子，给他倒了满满一杯酒。
我趁着倒酒的间隙，悄悄地说：“老头，我和胖子在河里又遇见怪事了！”
干瘪老头脸色一变，装作抚摸胡子一样，低声骂道：“兔崽子，又往河里跑，那就说说吧。”于是我一边应付婆家人的劝酒，一边断断续续地向干瘪老头讲述了今天在新堰河的事情。
我和胖子事先已经约定，一定不要在喜宴上喝太多的酒，万一不小心透露出来太晦气了，再说结婚遇到这样的事情也不吉利。胖子拍着胸脯保证，一定不说出一个字，何况这事太过诡异了。
胖子酒量一直不错，可是在酒桌之上，酒量再好也架不住婆家人轮番敬酒。婆家人一圈酒敬下来以后，胖子喝得云里雾里。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众人便闲聊起来。胖子借着酒劲，开始吹嘘自己的“英雄事迹”，在众人的怂恿下更是说出了下午在新堰河里遇见的新娘。
我正打算制止他，干瘪老头一把拦住了我，低声说：“别急，你刚才说的事情也许还另有蹊跷，看看能不能引出知情人。”
众人面露惊讶之色，其中有一秃顶老头听到以后更是脸色吓到惨白。老头看上去有七十多岁，骨瘦如柴，脑门锃亮，年纪虽然大，但是估计在村里的辈份也小，所以才在胖子这桌陪酒。
胖子看到秃顶老头的反应，心想难道这老头知道水鬼新娘的事情。于是他起身走到秃顶老头身边给他倒了一杯酒。
老头连忙推辞，“使不得，使不得，我辈份小，怎么能受的起。”二锁端起酒杯，醉醺醺的说：“大爷，您受的起，您老见识广，吃过的盐比我们这些毛头小伙子吃过的米都多。再说，我还有事求您，我就先干为敬了。”
话音刚落，胖子就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了。老头颤巍巍端起酒杯说：“那我就却之不恭了。”秃顶老头也一口气喝光了酒，老头喝的太急了，止不住的咳嗽。胖子连忙扶住老头，轻轻拍打后背，良久老头才缓过来。旁边的人也识趣，赶紧让了自己的位子，胖子顺势就坐在了秃顶老头的身旁。
秃顶老头叹息道：“唉，老了，一杯酒差点过去了”。“没事，您老这身体再过个十年八年都没问题。”胖子安慰老头说。
老头摆摆手，慢腾腾地说：“老天爷让我活这么久，已经不错了，假如当年我和其他人一样，恐怕现在骨头都烂成渣渣了。”
胖子连忙追问：“大爷，以前到底生过什么事？是不是和我见到的那个新娘有关？她当年到底经历了什么事？”
秃顶老头没说话，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然后就开始讲述六十年前赵家湾的事。
六十年前是个兵荒马乱的年代，日本人，国民党，土匪各种势力盘踞在沂蒙大地。
那时老百姓过得日子真是苦不堪言，自己家里都揭不开锅了，日本兵，国军隔段日子还轮番来征粮。
更可恨的是牛头湾里牛头山的土匪，老百姓日子都水深火热了，土匪还趁火打劫，经常来祸害乡里，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乱世之中，怪异的事情也多。那时候隔三差五的有人在新堰河失踪，甚至连尸都找不到。
当时有个人叫王老二，有天在河边放羊，那天他看到有艘船在过河，船行到河中央时，恐怖的事情生了。
王老二远远的看见河里伸出了一双手，把渡河的人拖进了河里。只见那个人在水里挣扎了一会，慢慢地就没有动静了。
王老二吓得脸都白了，连忙回村告诉大家，新堰河里有水鬼，大白天就出来害人了。没过几天，河里有水鬼的事就传遍了新堰河两岸。
那段时间，河两岸的老百姓都不敢一个人过河，但凡有点急事非要过河，也要七八个人一起去。
当时牛头湾有一个大地主叫徐麻子，家里有钱有势，仗着从县里白狗子手里买来的几十杆长枪，在村里弄了一个保安队。
自从有了保安队，牛头山的土匪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来祸害老百姓了，牛头湾的人才能过几天安稳日子。
有一天，徐麻子女儿文秀出嫁了，婆家是河对面的马家堡，婆家也是大户人家，从小两家就订的娃娃亲，到今年正好结婚了。
文秀出嫁之前，徐麻子就和亲家商量好了。现在兵荒马乱的，送轿的队伍还是晚上坐船稳妥些。现在牛头山土匪那么猖獗，白天送轿太不安全了，万一送轿时土匪冲杀出来，后果不堪设想。
到了晚上，送轿的一切准备就绪。徐麻子带着保安队十几个人一路护送轿子到了新堰河渡口。轿夫把轿子抬上了船，徐家的仆人66续续把大件小件的嫁妆搬到船上。
徐家的仆人中有一个十五六的孩子叫狗娃，晚上不知道吃了什么东西，在这时候闹肚子。最后实在憋不住了，他手捂着肚子就往岸边的草丛跑。
过了好久，狗娃才提起裤子，腿都蹲有点麻了。可他再伸头一看岸边，现人都不见了。于是狗娃赶紧跑到河边，这时现船早就不见了，估计这会儿都过河了。
话说徐麻子站在船头上，看着乌黑黑的河面，心中隐约有了一丝的不安。前段时间新堰河水鬼的事件传得沸沸扬扬，徐麻子也觉得这件事情太过蹊跷了。
徐麻子又转念一想，船上的保安队有十几条枪，送轿的大多又是精壮的汉子，就算有水鬼，他也不怕。徐麻子掏出别在腰间的王八盒子，目不转睛地盯着河面，心里却一直忐忑不安。
过一会，老管家慌慌张张跑过来说:“老爷，不好了，狗娃不见了！”徐麻子骂骂咧咧地说：“你他娘别扯淡，你慌什么，慢慢说！”
老管家哆哆嗦嗦地说：“刚，刚才搬，搬，搬嫁妆的时候，我还看见狗，狗娃的，现在人，人，人找不到了，不会是被水鬼给，，，，”
老管家话还没说完，徐麻子一巴掌打了过去。老管家捂着脸，徐麻子骂道：“放狗屁，你他娘的少妖言惑众，再说老子毙了你！”
徐麻子用枪顶着老管家的额头，老管家却一动不动，甚至面无表情。
突然，老管家慢慢抬起手，指向徐麻子身后，猛然大口一张，喉咙里迸出含糊不清的声音：“，有，有，，水，，水.....”
还没等老管家说完话，徐麻子赶紧转身一看。天呐，水里一个黑影正往船这里游来。徐麻子刚想开枪，突然脚下被什么东西拉住了。他低头一看，手里的枪都吓掉了。一个全身黑乎乎的东西正拽着他的腿往河里拖。
徐麻子刚要喊人，却听见船上传来了枪声和阵阵惨叫声，难道水鬼不只有一个。徐麻子还没来得细想，就一下被拖进了水里。
文秀在花轿里坐不住了，轿子外的阵阵惨叫声让她听得毛骨悚然。过了一会，文秀掀起盖头，走出了轿子。外面天黑，文秀小声地叫了几声，竟然没有一个人回答。
文秀走到船尾，刚想弯腰，一下就被拉进水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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