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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第46章


余晚晚第二日便把这件事跟褚昱说了。

        “那位许娘子美若天仙,气质绝佳,知书达理,满腹经纶,红袖添香……”

        她忘了许五郎是不是这样说的,反正是一通添油加醋地说给了褚昱听。

        “停停停,你是在跟我展示,你最近学了多少成语是吧?”褚昱哭笑不得。

        “我是在跟你展示,你的魅力有多高,天上的仙女不能娶,云京的仙女抢着嫁。”

        余晚晚自己都觉得这话酸了,清了下嗓子装成自己毫不在意。

        “咳,我是在问你,要不要去?”

        褚昱的心软得一塌糊涂,也调笑着开口。

        “你的魅力也不小,今日还有媒婆来上门介绍人呢。”

        余晚晚显然兴致缺缺,随口问了一句:“条件怎么样?”

        “自然没我好,”褚昱接的很自然,“身高五寸,人什么本事,家里包着几棵果树在种树,脸上长着几颗黑痣,一脸凶相。”

        其实媒婆的原话是人敦厚老实,家里经营着一大片果园,嫁过去一年四季的水果多的吃不完,就是脸上白嫩,有些麻子明显,长得不如隔壁的葛峻俊俏。

        褚昱自然是借着余晚晚的口就拒绝了,跟余晚晚说的时候,故意“偷工减料”。

        余晚晚一听,果然皱起了脸:“呸,是哪个媒婆,我妈没把她打出去,我在她眼里是有多没人要,给我介绍这样的人。”

        褚昱料到她这样的反应,高兴地笑出了声。

        “自然是回绝了,这样的人,哪里能配得上你。”

        “那就好,那,那个许娘子,你还见不见了?”

        “你把她描述的这样好,那你说,是肖三娘子好,还是这位许娘子好?”褚昱故意的。

        提起肖三娘子,余晚晚有几分尴尬。

        “我又没见过这个许娘子,我怎么知道,你要是想见你去见啊!”

        她不知道怎的,内心笃定,褚昱肯定不会想去见这位许娘子。

        褚昱“呵呵”一笑:“我听你将她描述的堪比天上的仙女,还以为你天生便招惹花缘,又替我‘结交’了一位。”

        “你!明明是你这副皮囊太爱招惹人,管我什么事儿!”

        余晚晚忽然想起父母所说的,好皮囊的郎君,惯会招惹风流债,又是一阵忿忿,想把褚昱的脸画成一个大猪头。

        “哪里是我的皮囊招惹人,人家左不过是看中我的家产,看中我明年可能中举罢了,才不是看中我这个人。”

        褚昱故意装出几分落寞。

        “我出身低微,这些高官便想借着这些恩情来拿捏我,为其所用。”

        余晚晚不懂这些官场的弯弯绕绕,还以为是褚昱才华动人、人品不错,是个好的择婿对象呢。

        褚昱这么说,她便也信以为真了。其实他说的没错,这些高官确实是想要通过这种方式寻求佳婿,扩展势力,但也有些惜才爱才,看中人品想要将女儿托付给有才之人的。榜下择婿对许多人来说无疑是双赢的。

        她带有几分可怜又落寞地看着褚昱:“是这样啊,那你想娶高官家的女娘吗?”

        褚昱当然不想,他摇头,看着余晚晚的眼睛道:

        “我不愿,我只想找一位,与我情投意合的女子携手一生,即使她出身不高,也没关系。”

        这句话说得不紧不慢,又轻又温柔,眼波中的情意满得要溢出来似的。

        余晚晚像是被这眼神烫到,猛然眨眼:“那,那我就,就回绝了,那个赵郎君。”

        褚昱淡笑,敛下了眸子喝茶。

        “好。”

        可余晚晚却怎么也忘不掉那样的眼神,像是伸出了一条细丝线,弄得她心神大乱。

        “出身不高的女子”,她竟然想到了自己,一时之间红了脸,话都说不清楚,连那位郎君的名字都说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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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褚昱心情不错地回了余家,一进家门,却瞧见了一个魁梧的年轻男子。

        那男子正在院子里帮余大安劈柴,十月底的寒风下仍然打着赤膊,还热得一头的汗。

        褚昱看见了他手臂上的那道疤痕,想他一定是余晚晚的哥哥余小锐。

        见妹妹回来了,余小锐停下了手中的活。

        “晚娘回来了啊。”

        “嗯,哥你回来了啊,这趟走镖顺不顺利啊?”

        褚昱盯着他看,把这人的模样刻在脑子中,打算画一幅画像拿去给张叔看,这样便省事多了。

        余小锐擦了一把头上的汗,指了指一边的石桌道:“挺顺利的,还跑了一趟海边,给你带回了不少新鲜东西,你快看看。”

        褚昱看到石桌上放了一个布包袱,打开一看,是一支红珊瑚的钗子,珊瑚形状漂亮鲜艳,成色很好,就算在海边也是高级货,若是到云京的大首饰铺子中也难买的上。

        还有一个小锦盒,里面竟然装的满满都是圆润的珍珠。

        “这也太贵了吧,哥你走镖也怪不容易的。”褚昱知道,余晚晚也担心哥哥出事儿,故而他对这位“兄长”也有着几分关心。

        余小锐一笑:“你不用管那些,这次东家很是大方,我养父去了也给我留了几分家产,这些不值什么钱的。”

        “颇有家产”,褚昱抓到了一个关键信息。

        他走过来,又道:“这么多年不在你们身边,我既没有做到个做儿子的义务,也没有做到做哥哥的职责,你替我照顾爹妈,也受累了。”

        “你怎么这么说啊,哥哥以后回来了,自有大把的陪爹妈的时间。”

        这次孙雪娥没有做那么多菜,只是炒了一些家常菜,饭桌上一直在关怀余小锐这次走镖累不累。

        “年前还要出去啊?这也太辛苦了。”孙雪娥心疼儿子。

        “正是年前了,货走得才多,押镖的钱也高。”余小锐解释道。

        “那哥哥你在哪边过年啊?”

        褚昱问,他想着只有一个余小锐,在余杭还有家,过年还能片成两半不成。

        闻言,余小锐吃饭的动作慢了下来,余大安和孙雪娥也看着他。

        他放下了碗,昏暗的烛光下可以看到他脸上多有几分歉意。

        他直接跪到了地上,将众人都吓了一跳。

        “爹,妈,恕儿子不孝,今年过年我还要回余杭去。”

        “你这是干啥,快起来,快起来。”余大安赶忙拉他起来。

        “我养父新丧,原想把养母接来云京,这样我也能共同侍奉你们,可她不愿上京。儿子实在不能让她一人在余杭过年。”

        余小锐解释道。

        “应该的,应该的。”余大安虽然难掩失落,但也赞成余小锐的做法。

        孙雪娥挤出一个笑:“没事儿,这么多年我们都习惯了,知道你好好的,就行了。快吃饭吧,冬天里饭菜凉的快。”

        余小锐重新端起碗来,吃了两口,又对“余晚晚”道:“还要多麻烦妹子,替我侍奉父母。”

        孙雪娥大大咧咧地,给余小锐夹了菜道:“嗐,这不是她应该的嘛,我们把她养这么大,你养母也把你养这么大,你去孝顺她才是对的,还要好好孝敬她,中年丧夫得多难受啊。”

        余小锐感动不已,在饭桌上几欲落泪。

        褚昱感觉,他应该不是什么坏人。

        褚昱让人把画像传回了余杭,这一次得到消息便快了很多。

        那日余晚晚去的城北的宅子,果真是余小锐的家。

        “他现在叫杨轩,是两年前搬来余杭的,杨家是明州的一个大家族,经营着一个大镖局。”

        “那他为何要搬到余杭?为何不告诉我们……”余晚晚有几分急迫的问。

        褚昱继续说:“你别急嘛,这个杨家虽然经营着大镖局,但在明州的名声不算好,甚至还干过一些自导自演的走镖事件,家中也有人跟海上的匪盗有关,便逐渐落寞下来了。你哥哥的养父也曾经因为勾结海盗被捕死在了狱中,不算光彩,这可能便是他不愿跟你们说的原因吧。”

        “啊?”余晚晚更急了,那他哥哥可能不是什么良善之辈怎么办?

        “那我哥,他有没有犯什么事?”

        褚昱递给她了一块豆沙果子,安慰她道:“没有没有,杨九死了以后,杨家给了你哥哥母子一大笔钱,估计是替家族里背了黑锅了,之后你哥哥便带着他养母到了余杭住。”

        余晚晚的一颗心才彻底放了下来,又不免心疼哥哥。

        “好好的营生不做,非要去干那些害人的事儿,官府怎么没把那些海盗全都抓起来呢。”

        “你哥哥现在算是他们那房唯一的男丁,想要再回你家侍奉父母,怕是有些难。”

        余晚晚点头,说起哥哥又回了余杭。

        “我以前总疑心他,今日才知道他的不易,唉。”

        她有些难过和耻意。

        “他的那位表妹,估计是你那日见到的那个女娘,据说他们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只等他孝期一过,便会成亲。”

        他说了一条好消息,余晚晚又有了兴趣,替他高兴起来。

        “那太好了,那天我见那位女娘,她可热心了,门口的仆人不肯告诉我,她还主动问我干嘛!”

        她叽叽喳喳地讲起那日她与那位女娘短暂的交往与相处,像一只冬日里回暖又兴奋的雀儿。

        褚昱安安静静地听她说。

        “这样的女娘当我的嫂嫂,我真替我哥哥高兴。”

        她又有了胃口,啃了两块豆沙果子。

        “那你呢,晚娘?”

        褚昱忽然问了一句。

        余晚晚一头雾水,不懂他在问什么。

        “什么?”

        “你的婚姻大事。”

        余晚晚立马躲闪开了他的目光,闷声道:“我又没有什么青梅竹马……”她想着不对,褚昱是知道叶小河的事情的。

        她脸上一臊,摸了一杯水喝。

        “哎呀,我不想嫁人,我不是说了不会让你莫名其妙地就被送入洞房了吗?”

        褚昱料到了她会是这幅说辞,指望她有朝一日能够主动开窍,那是不可能了。

        “可我怕你……”他顿了一下,显得很为难的样子。

        “我怎么了?”余晚晚瞥他。

        “上次你在我家也看到了,许家那位郎君咄咄逼人,非要我去见她家那位娘子。”

        褚昱内心给许五郎道了个歉。

        “你不知道,除了他家,还有几家,纷纷找人上门来,他们都是达官贵人。”他面上泛起一层薄红。

        “我怕你不知道哪一日要被迫替我娶了新娘。”

        余晚晚都僵住了,她抽了抽嘴角,一句玩笑话也开不出来了,捏紧了茶杯。

        “那,那怎么办?”

        在这一刻的脑海中闪过了褚昱娶妻的画面,心脏兀然一紧。

        她不想让褚昱娶妻。

        “晚娘,你愿不愿意帮我?”他对上了余晚晚的眸子,小心地再进一步。

        “怎么帮你?”

        褚昱的气息不断迫近,或者说她感到属于他的气息再逼近,并非距离上的,而是精神上的。

        不是朋友之间的,而是男人,对于女人之间的。

        “晚娘,你,愿不愿意和我订亲?”

        褚昱没法再不紧不慢,这几个字几乎是带着火般地跑出他的嘴,他期待地看着余晚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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