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21章小十一
九格格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笑着说道，“大哥说的极是。是妹妹想岔了！”
大阿哥无聊地摆摆手，他好不容易在太子身边找到和小狐狸相处的机会，他可不想在这浪费时间。
“好了，你既然想学，那就在这挑马好好学，四弟会教你的，爷先带小六去跑会！”
一旁的四阿哥扫了一眼那边的马匹，邹起眉头有些无奈。这些马一开始就没准备给女孩骑，都是一些高大威猛的宝马，显然不适合九格格这样的初学者。
本来他不赞同九格格现在学，但是今日九格格不知怎么对骑马一事极为执着，甚至去求到了德妃那里。
她今日本就身体不舒服现在竟然还强撑着跟安然别苗头，在他看了这就是糊涂了。
就在安然和大阿哥走的时候，四阿哥没办法只能开口，“大哥，六妹妹。”四阿哥抿唇，皱起的眉头更加紧锁，一向严肃不苟言笑的脸上罕见地有几分无可奈何。
安然挑眉有些好奇，究竟是什么会让四阿哥无可奈何？四阿哥抬眸看了眼明显不虞的大阿哥和一旁好奇的四妹妹。
犹豫片刻继续开口说道，“九妹妹身子娇弱，怕是驾驭不了这些宝马！”说着四阿哥的目光落在安然身上。
身子娇弱？宝马？安然转身目光扫过一旁的马匹，果然只有白燕一匹温顺地小母马。见此安然了然，只怕白燕是大哥特意为她备下的，但是宫中并没有备下这样适合女子骑的马。
看了眼一旁温温柔柔的九格格，依旧和上午那般安安静静地站在一旁没有开口，只是看向安然的目光带有些许笑意和歉意，目光是不是扫过一旁的白燕，大有已是怀中之物的意思。
啧，安然抿唇没有说话，真是不爽，从来都是她从大哥二哥那里抢东西，还没有人能抢她的东西。
皱着眉，安然极度不悦，但是碍于慈宁宫又不能发作，只能挪动脚步跑到大阿哥身后。
“大哥，我喜欢白燕！”
她素来小气除了她身边亲近的人，她都不会那么轻易地让出自己的东西。
尤其那白燕一看就是大哥特意为她准备的，她更不会让出去。这种白莲花，大哥这个钢铁直男来对付就很合适。
见安然躲到大阿哥身后，四阿哥就知道安然这是不同意的意思，本来他也没有那个让安然同意的底气，只是来试试而已。
毕竟比较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九格格，他与安然更熟悉些。
之所以开口也不过是给额娘一个交代罢了。
大阿哥见此略微一偏身子，将安然遮的严严实实，扫了一眼后面的九格格，啧了一声。
希望他未来的福晋不会这样。是的，前年大阿哥就定下福晋了，只是前年事情挺多的，婚事就一直拖到现在。这次出巡回宫后大概就要办婚事了。
大阿哥面无表情，转身直接将安然抱到白燕身上，说道：“那些马都是好马，定能让九妹妹满意。至于白燕……”
“坐稳了！”大阿哥伸手拍了下白燕的屁股，疼痛让白燕直接跑了出去，安然骑射极好迅速反应过来勒住缰绳，控制住白燕。
待安然跑远以后，大阿哥才翻身上马，“白燕是不能让给九妹妹了，要是喜欢爷回宫以后再送九妹妹一匹！”
说完，双腿一夹马肚子，向安然那里跑去。
后面九格格娇美的脸蛋上有一瞬间的扭曲，随即又恢复成原本的温婉惹人怜人的模样，垂下眸子显得有些落寂，说道：“四哥可是四姐姐不喜妹妹？”
四阿哥叹了口气，为安然解释道，“安然并没有不喜你，她只是素来护食，自己的东西即使毁掉也不会轻易与人。”
还记得小时候，九阿哥仗着年纪小又有一个受宠的额娘，去抢太子为安然备下的小弓，众目睽睽之下安然又不能不给，不然难免落人口实。
当时安然笑着将弓箭折成两半，转身对愣住的九阿哥说了声抱歉，然后一脸歉意的向皇阿玛请罪。
当时，真的很难不让他对这个妹妹印象深刻，毕竟这是宫中难得的率真。
收回思绪，四阿哥邹起眉头，开口宽慰九格格，“这事与你无关，安然性子使然！”
看了眼愣神的九格格，四阿哥叹了口气，再怎么说这是自己的妹妹，四阿哥走到宫人牵着的马群里，仔细挑选出一匹相对不那么高大的马来。
那是一匹棕色的马，看着养的不错，一身皮子又油又亮，看着是匹好马。
“小九，你看这匹如何？”
九格格一晃神，转身看向四阿哥手里牵着的一匹马，又黑又矮半点也比不上刚才四格格手中的那匹。
都是哥哥，怎么大哥就知道为四格格准备白色温顺的小母马。但是四哥却不知道，果然就像额娘说的那样，四哥心里半点也没有永和宫的地位。
九格格眉头一皱，眼里闪过厌恶一闪而过。
随即反应过来。不管心里想的什么，面上九格格乖巧一笑，拒绝了四阿哥的提议，“四哥，妹妹身子还是有些不适，今日就不学了。”
说完，向四阿哥行了一礼，才在宫人的服侍下向车架走去，后面四阿哥眉头紧锁，眼中无半分温情，目光如同寒冰一般寒冷刺骨。
今日本来皇阿玛宣他伴驾，但是额娘又让他带着九妹妹骑马，为了额娘他特意拒绝了皇阿玛。
他以为这会是关系缓和的开始，倒不成想到是落下了埋怨。算了，永和宫……究竟是远了。
九格格虽然掩饰地很好，但是又怎么能骗过已经开始接触朝政的四阿哥呢？
那边大阿哥带着安然跑了一会就去前头了，毕竟大阿哥身上还有负责保护御驾安危的责任，能抽出这一段时间已是不易，安然自不会挑错。
这是不远处的车架上突然伸出一个小脑袋，欢快地冲她招手，“阿姐，阿姐！”
顺着声音，安然已转头就看到小十一在那咧着嘴冲她招手，“做什么？”安然骑着马过去，戏谑地看向小十一，这个时候喊她要做什么不言而喻。
小十一不好意思地摸摸脑袋，“姐，我也想骑马？”
安然扫了一眼车架上半人高的小孩，笑了笑，“想骑马？那你会吗？”
男孩子大抵都抵抗不了骑马这项活动，其实她也抵抗不了，当初也是她自己去央求二哥教她的。
小十一有些激动，紧紧地握住车架上的窗棂，半边身子都伸出来了，“姐，我不会，可以学啊！”
“好！”安然并没有拒绝他，毕竟她骑射不说了得但是带一个孩子还是可以的。
而孩子嘛，就是眼让他去尝试，只有尝试多了他才能知道自己擅长什么，喜欢什么。
安然下马，伸手帮着小十一上马，先是牵着马走了一会，她本意是想让小十一习惯了在马背上的感觉，再带着他跑马。但是没想到小十一一坐上去就催促她也上马。
没有办法安然只能翻身上马，带着小十一跑上一段时间。
“姐，你希望我做什么？”前面小十一罕见地严肃，一字一句地问道。
一时间安然有些晃神，她知道十一聪慧，她一直没有进行干预，但是没想到十一比她想象中还要聪慧。
安然没有回答，带着十一跑了一会，就在十一以为安然不会回答的时候，安然在后面不急不慢地说道：
“姐姐只能代表姐姐，不能代表额娘，不能代表长春宫，更代表不了你！”
“所以，十一，你要做的是你想做的事，你自己来判断你是不是想做，是不是愿意去做，而不是问我，问我希望你做什么！”
安然笑着勒紧缰绳，让白燕停下来。
“我自小二哥从未要求过我什么，额娘也没有，他们都是姐姐最重要的亲人。所以相应的，姐姐也不会要求你做什么，跟着你的本心走，小十一！”
说完，安然才一勒缰绳，让白燕转头往回走，“走了，不然额娘该着急了。”
前面的小十一从未开口，一直安安静静地坐着，不发表任何言论，安然也看不到十一的表情。
一直到营地，小十一才慢慢说道：“可是，姐姐我不想让你伤心，我想成为你的靠山、底气就像太子那样。”
安然笑着把小十一送到车架上，半响才伸手揉了揉小十一的脑袋，“可是，姐姐想的也和小十一一样呢，姐姐也想成为十一的靠山、底气，也想让十一在姐姐的羽翼下自由翱翔。”
“但是，”安然一顿，神色严肃，“没有人会离不开谁，没有人会是谁的靠山。人终究是为自己而活，所以十一想开一点，多为自己打算一点。”
安然伸手抱住眼眶通红的小十一，她也在强忍着不让泪水流下来。
她本来以为这辈子她是公主，又有太子撑腰，这辈子再怎么也会比上辈子肆意地多。但是真正到了这个时候，才知道就因为是皇家才有太多的无能为了。
宫中无论是谁，都活的艰难。
这些话，其实都是幼时二哥对她说道，大概二哥也看出她的想法了，所以即使她为二哥提出那么多的意见，二哥一律不采用。
二哥说，现在的他护不住安然，所以要等，所以他不会采用安然的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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