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剑术的碰撞
艾尔的魔力并非天生拥有，是他的老师使用特殊方法帮他获得的：吃下10颗辉兔的魔核，并献祭99只，吃下魔核的人要在仪式中不停地向神王祈祷，当然堪维斯帝国的人可以向胜利之神祈祷。
辉兔，是一种具有星辰性质的幻兽，相互之间共享着情感、思想和感官。也就是说，同类的痛苦和记忆会让第二只极难捕捉，到了第三只则难寻踪迹，在这之后更是如此——获得魔力的仪式就是如此困难而残忍的过程。
可那位少女为何会知道星星的事，她又为何称那位华丽剑士为月亮，艾尔实在没有头绪，而等他再次看向华丽剑士，那位剑士已然在起立欢呼的观众当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话说回来，在蝴蝶中消失到底是哪种魔法？太高端的魔法艾尔是不具备相关知识的，但艾尔无比确认对方没有使用魔法的魔力波动，今天已经是第二次遇到这种情况了！
“你们认识刚才那位女士吗？”虽然觉得朋友们大概率不认识她，但艾尔姑且还是问了一下。
“什么女士？你说什么呢，艾尔。”凯颇为疑惑地扭头回道。
没有任何人察觉到她……毫无线索的事只能暂时搁置，罪恶与命运吗？说不定就是那么一回事。
自己宽慰自己一番后，艾尔掏出一个袋子，摸出里面的五枚尖塔标志的银币揣进兜里，又翻看了一下袋子里剩下的玫瑰银币和百合花以及蜂鸟标的铜币，之后拿走了一把铜币，然后将袋子交给因多尔。
“因多尔，你以前跟我说过这里可以下注，一会帮我下注，全压我自己。”
说完，艾尔不顾即将开始的比试，独自穿过欢呼的人群，准备出去寻食，为下午的第二轮比试做准备。
……
等艾尔再次返回斗技场，凯他们正在看台上啃着面包和肉干。
“刚才有出现像那位华丽剑士一样让人侧目的家伙吗？”这是艾尔最关心的问题。
“没，”短暂的回答后，因多尔扔给艾尔一张单子，“给你，帮你下的注。”
听到因多尔的回答，艾尔心情愉快地仔细检查注单上的名字和金额，最后仔细看了看单子末尾蜡印的样子，然后好好地卷了起来。
听到圆号吹起，艾尔就要走到场上，但想了想，把那卷单子放在了自己的座位上，转身跳下看台。
艾尔有考虑过要不要好好走通道入场，但觉得没什么必要，无论是输是赢还是快一点会好一点。
可就在艾尔跳下来的时候，对面一道黑影落在沙地上，那道半蹲的身影正是奥森普。
也许是相互之间的奇妙默契，也许是剑士间的独到理解，奥森普做出了和艾尔一样的选择。两个人无视了看台上主持人的惊呼，各自拔剑靠近，在相距五米的位置停下。
两人持剑相对，似乎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两个人都在观察对方的破绽，都想耍些小动作买个破绽，但又害怕正中对手下怀，被瞬间击溃。灵敏技巧和力量速度，两种不同的风格正为了碰撞而积蓄力量。
终于，两个人对峙到连他们自己都开始不耐烦。“笃”的一声，二人同时踏出脚步。
奥森普举起巨剑便斩了下来，黑压压一片砸向艾尔；艾尔略一侧身让身体避开剑的轨迹，待那把大剑下落至身体腰部位置，猛然侧踹剑身，想借此让对方失去平衡。
却不料奥森普这招看似气势汹汹，其实未尽其力，在剑至艾尔腰部的时候力道已然收住，正要以右手为支点将剑转为侧架，然后攻击已经彻底进入自己剑范围的艾尔。谁知道对方居然猛踹了一脚剑身，这几乎让奥森普右手有些脱力。
但奥森普并未惊慌，他只是将右腿向左后方退了一步，随后借着剑向侧面的力右转、回身，一记横斩！
实际上，当艾尔踹出那一脚的瞬间，在看到对手仅是微躬，他就已然明白了对方的想法：第一击不为攻击，只是压缩自己的行动范围，但此时艾尔已经没法收回自己踹出的那一脚，因为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艾尔也无从发力收回那一脚。
面对大剑的侧斩，艾尔决定冒个险：他朝着大剑袭来的方向前扑，就这样从大剑上方掠过。而就在下一秒，奥森普的大剑已经斜向上挑了过来。
果不其然，面对在空中运动轨迹固定的人，而且是在不允许使用魔法的情况下，是谁都会忍不住进攻的！
把剑插入地面，蜷腿、躬身，然后猛地伸展开。腿部和身体的爆发力将艾尔整个人带了起来，高度不高，但足以让艾尔在空中扭身翻滚避开剑锋，当他落地时，艾尔终于进入到自己的优势距离
大剑虽然沉重而有力，但由于过重过长，导致在近身缠斗中极没有优势，而艾尔瞄准的就是这一点！
可就在艾尔冲上去打算划开奥森普没有铠甲保护的地方时，奥森普却又退了一步，用左手堪堪握住大剑的剑身，这让大剑的长度几乎和普通长剑一致。
奥森普转着身子将剑向右斩去，艾尔连忙转着圈后退躲开，并再次向前，竖起长剑，打算用护手当作盾牌，滑着对手的剑锋冲过去。但奥森普如同划船一般把剑调转过来，用剑柄戳了过来。
由于对手大剑的护手体积巨大，艾尔没有选择再次躲避，干脆继续竖着长剑，用剑身挡下了这一击。
双方这一次僵持了有大概两秒，艾尔率先打破僵局。他抬腿打算踹向奥森普的膝盖，但奥森普反而作膝击状，直直撞了过来。艾尔也不意外，就这双方在手和脚上的劲向后一跳，迅速拉开二人的距离。
没有战技，但双方的对决让观众眼花缭乱，就像是凝重的乌云猛地迸出闪电风暴，然后又归于凝重，双方的试探就已经让观众们沸腾了。
二人再次持剑而对，又如之前那般凝重而谨慎。但这一次观众不再有任何疑惑，也不敢再发出一丝声音或者移开一瞬目光。此刻，哪怕硬币掉在场上的沙子里，那声音也会清晰无比。
艾尔正在全力思考如何击败对手，对于他而言这是一个十分难以解决的问题——对手有盔甲防护，攻击有力却不迟钝。继续近身缠斗是正确的选择，对手虽然有相应对策，但明显地不如他在较远一点的距离那样富有攻击性。
就在艾尔思考对策的时候，奥森普也努力地观察着艾尔。他好奇艾尔的剑，好奇艾尔的剑术。当然，最让他好奇的是刚刚对峙时看到剑上的花纹。
恍然间，奥森普似乎是想起来什么。他收起架势，转身走向维普伯爵和尼克因公爵所在的看台。
他要做些什么？主持人发出疑问，观众们议论纷纷，但这都没有动摇他的脚步。艾尔此时更是摸不着头脑——此时此刻是否还在比赛中，他到底想要做些什么？
只见奥森普来到高高的看台下，他将剑插进沙土，然后单膝跪下，高声喊道：
“尊敬的两位爵爷，我，奥森普·特纳，冥神赫尼斯的信徒，请求在这场比试中允许使用魔法。”
此语一出，全场人都叽里呱啦地闹了起来，要知道这里从来都不允许进行魔法战，究其原因，斗技场所使用的石料时青灰色大理石，这是诸刃的象征色！
但看台上年轻的斗技场主人维普伯爵似乎并不生气，他只是语气平缓地问道：
“理由？”
奥森普正色道：“因为艾尔先生是一位魔剑士，现在的规则对他十分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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