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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8章 高效的施工现场 司礼监的恶行


“王爷,老宅先祖建存至今,不敢也舍不得拆了重建啊;”

“洛斯部长是个念旧的人啊……”

“念旧自然是其一原因,这是祖上留下的唯一一处记忆了,家族惨遭劫难,如今已经是凋零无人了,若不是寻回了弟弟,我以为自己也就要孤老一生了;”洛斯部长虽未明言,但是话里已是满含沧桑了;

“其实,三爷已经和我讲过家里的变故了,据说,今时今日他们还在追杀你么?那你住在这老宅岂不是会暴露自己?”

“王爷有所不知,这处老宅年代久远,是当年大移民时期第一代先祖所建,距今已经近三千年的时间了,家族后来整体搬离主星之后,老宅几度易手,最后还是回到了自家的手上时,又恰逢威朝之前那数百年星际战争爆发来临之时,这期间又是数百年时间里被他人占据,因为所属人并未用我家族姓氏,加上几经易手,最后回到我手中时早已经无从查知,所以,那些神秘的仇家并不知晓这处老宅的根由了;”

洛斯部长把其中的原因说了一遍后这才让威云王爷明白了;

“过几日与小苟说一声就是了,一处老宅应该不用几人很快便能完成;”

“先谢过王爷了!”

“洛斯部长,不用谢我呀,到时候谢小苟就行了,我也不是虫屯族的上级嘛,哈哈;”

威云王爷说的也是事实,目前虫屯族,乃至于整个暗面世界兽族部落目前并没有一个实体的管理机构,都只是暂时在三爷和李即墨的直接管辖之内,还并没有分属出来;

“都要谢的;”

……

将近入夜时分,笑杰已经带领大批人马以宗人府和工部的名义,将皇家内库书院已经重重叠叠的戒严起来,大观集团派出的安保团队,也已经将内库书院四周围的全部信号进行了屏蔽,即便是从外部使用高倍侦察设备也无法进行窥探,一切准备就绪之后,数十艘大型悬浮运输飞船陆续从宫外沿着指定的航线开进了皇家内库书院门前的空地上进行轮候;

在宫内各处的夜间照明设备开启的那一刻,以五艘悬浮运输飞船为一组,开启舱门,每艘载重七百吨,搭乘一百五十名虫屯族族人,一个小组就是七百五十人,总载重量三千五百顿;

第一组的任务是搬运藏书,当开启舱门的那一刻,所有蓄势待发的虫屯族族人全部以最快的速度冲进了皇家内库书院,动作之迅猛,已经是普通人类的视觉中的道道残影了;

只是短暂的三十分钟,皇家内库书院的中的书架上已是空无一物;

所有藏书被七百五十名虫屯族族人进行了大的分类搬上了悬浮运输飞船上;

第一组的任务完成后,立即撤出现场向大观集团方向疾驰而去;

第二组同样是五艘为一组,同样的人员数量和载重配置;

而第二组的任务是清运内库书院中的全部可拆卸的陈列展台和设备相关;

这些东西相对藏书来说,还是多费了些时间,毕竟大部分需要完整的拆除,并进行回收再次利用的;

不过也只是多花了十几分钟,也是完成之后迅速的撤离了现场,先行返回大观集团了;

而第三组就轻松很多了,由于主星的建设材料多为特殊金属的缘故,所以,这内库书院的拆除都是以高功率激光切割装置进行分区域按照承重结构进行切割后,装上了与前十艘不同的顶棚装卸的运输飞船中整齐码放好;

由于内库书院的建设面积也是十分庞大的,由于是现场临时进行测算,竟然是用了将近两个小时才全部完成测算,刚好将剩下的四十艘运输飞船装满,最后虫屯族族人已经是无法登船了;

“笑大人,你让他们先行返回吧,然后调派几艘返回接上我们就好了;”

负责藏书和建筑拆迁清运的机虎只好让笑杰重新安排一下了;

机虎是苟机克鲁的护卫之一,由于这个身份,所以近段时间的很多指挥管理的工作他都有参与,不仅是他,苟机克鲁身边的护卫全都成了管理人才;

机虎原本不叫机虎,但是按照原来虫屯族的语言,他们的名字几乎都根本无法翻译成人类的语言进行表达,后来索性跟着首领的称谓一起都改成机某某,也有的跟着直接冠以苟姓,不过这也是所有虫屯族人的共同姓氏了;

“那就请机虎大人和众位兄弟稍待片刻了;”笑杰自然是会为他们安排妥当的;

“多谢,劳烦笑大人啦!”

“客气了……”笑杰话音未落,尚屠神色慌张的向他们奔跑过来;

正当笑杰见从未如此慌过神色的尚屠正想说他两句,但是却被已经跑到近前的尚屠的一句话也惊诧在当场;

“大人,大人……”尚屠本是个内家功夫不错的高手,但是此刻却如同个普通人一般,竟然有些上气不接下气,足足花了五秒钟踹匀了这口气,赶紧说道:“大人,卢佑安排观察的小少监过来通报,皇帝正朝这边过来,说是要来看看热闹,因为皇宫内很久没有这么多人过来了,而且,司礼监那边的几位大太监不满最近卢佑的一些拉拢下人的举动,知道卢佑出去讨要藏书去了,算着这皇家内库书院指不定与卢佑有些牵扯,也怂恿皇帝过来看看,看这架势,是想来挑一些毛病,好让卢佑,不,可能是想针对威云王爷今日夺了宗人府大权的报复行动;”

尚屠定下神来之后,深吸一口气,将情况汇报了一遍;

“什么?”笑杰一听,咋地,竟敢对付威云王爷?

想死了不成?

要知道,笑杰狠起来,真要是今日谁要让威云王爷出事,以他的狠劲,可能皇帝也走不出皇家内库书院的这片旧址了;

“大人息怒,皇帝不过是被他们带起了兴趣要过来散散心而已,大人不可此时做出决定;”

忠心的尚屠看见笑杰的身体开始轻微变化,身旁竟然逐渐卷起一阵旋风来,掉落在地上树叶竟随着这股旋风开始卷上半空中;

他知道,笑杰此刻心中十分的愤怒,他冲破桎梏之后的战力每天都在几何倍数的增强,现在的笑杰出手一招就可以死伤数名高手,他赶紧安抚了一下笑杰;

“呼~”笑杰被尚屠的话语提醒之后,立马醒悟过来,是的,现在还不是时候,还需忍耐;

见笑杰收起了怒意,也恢复了平静,尚屠紧绷的心这才放松下来;

“机虎大人,现在虫屯族暂时还不能暴露上皇帝和外人面前,此刻又没有足够的运输飞船,我一时并无良策,你可有什么好计谋?”笑杰无奈的对机虎陈述了目前的实际情况;

数千名虫屯族体型庞大,而周边的几处宫殿和大楼也并不能数千名虫屯族族人进行隐藏,真是急煞人了;

又一名七处负责观察的属下奔跑过来汇报了皇帝和司礼监一行人还有几分钟就抵达现场的情报;

情势是越来越紧张了;

笑杰此刻的确是没有更好的计划,因为这的确是计划之外的重大意外情况,若不是司礼监几位老鬼作怪,也不会发生这些事情了;

不过,机虎此刻却似乎并不是十分的焦急,反而微微一笑,不过,对于人类而言,虫屯族这异形的笑容看起来却是那般的恐怖和诡异;

“笑大人无需焦灼,虫屯族还有一个根本的生存技能就是钻地洞,你们暂且宽心,只是一会去皇帝来了,至于这偌大的拆迁工程师如何在极短时间内完成的,那就需要笑大人你们自己去解释一番啦;”

“机虎大人无需担心,如何解释王爷这边已经安排了相关人员进行危机处理,等皇帝抵达,自然会有人来说明情况的,还请机虎大人和族人们尽快隐蔽起来吧;”笑杰只是看到虫屯族搬运拆迁的速度,关于建设大观集团的事情他目前也还不知情,所以,对于虫屯族的很多事情,对于笑杰而言,都还是个巨大的谜团;

“好,笑大人,等会再见了;”

机虎转身走向整齐列队等候的族人队伍前,一声令下之后,队伍立即自动分为数十队,快速的移动到皇家内库书院的原址上,从第一人开始飞速的开始挖掘,而地面就如同软糕一般,在没有借助任何工具的情况下,不断的被刨出地面,短短的两三分钟之内,数千名虫屯族竟已全部钻入地下,地面上只留下几十处高大的封土堆,每一队最后一刻进入的几名族人顺势将洞口进行了回填,此时的地面上已经再也见不到一名虫屯族族人;

而就在所有一切刚刚结束十几秒之后,皇帝被司礼监一行人簇拥着抵达了现场;

皇帝今日竟然有些勤快,平日里就在宫殿里去出恭都得让几个小少监抬着去,可见其慵懒至极,但是今日,走着十来分钟的路程竟然没有乘坐御辇前来,实在让知道一些皇帝这点小隐私的笑杰大为不解;

笑杰此刻也已经守候在皇帝即将出现的路口,当见到皇帝的那一刻,笑杰当先跪拜下来,接着所有人也都行了参拜大礼,山呼皇帝之后,跪在当场也都不敢动弹,还要等着皇帝唤声平身之后,众人才能起来;

一般情况下,皇帝顺口就喊了平身,不过,今日这现场的情况让威华皇帝十世震惊不已,上午他还让人抬着自己过来转了一圈,美其名曰最后看一眼这数百年的皇家内库书院,也好将来可以缅怀一二;

但是这刚吃完晚饭不久,就听得有人来禀报,皇家内库书院已经在开工了,要不是饭后实在疲乏,休息了会,恐怕早就过来瞧上一眼了;

虽然皇帝是这样想的,但是,要不是司礼监掌印太监和秉笔太监等人过来怂恿,他可能也不会真的过来,毕竟嘛,太辛苦了,工地拆迁有何看头呢?

真正提起威华皇帝十世的兴趣的是,这个拆迁工地竟然使用军事级别尖端屏蔽技术,施工当时,就连寒至川派来了解拆迁情况的人都不能参观,更不能入内,所有的观测设备,也都无法进行观测等等,搞得十分的神秘,这才让皇帝起心真要来看看,看看自己的威云兄弟到底在搞什么,一个拆迁工程竟然让朝野上下的信息渠道都无可奈何了;

当然,皇帝自然是能够理解这所谓的信息渠道的意思,不就是各家的情报系统嘛;

他并不在乎各家逐渐坐大的情报系统个间谍网,相反,寒至川曾经告诉他,任由他们去发展各自的情报系统,这样才能让臣子们相互斗争起来,各家都有着各家的对手,自顾不暇的他们,自然也就影响不到皇权了,所以,寒至川告诉他,这就叫驾驭之术,皇帝被蛊惑的深信不疑,以为自己放手其实是另一种操控臣子的手段,还沾沾自喜呢;

不过,威华皇帝十世虽然愚笨,好在背后还有个母亲寒太后,寒太后作为寒至川的姑姑,对自己侄儿的提携无所不用其极,但是近些年来,寒至川做大之后,对自己这位姑姑也逐渐稍有些疏离和不敬,尤其是寒至川全方位的拿捏住了威华皇帝十世之后,这让寒太后有些寒心;

但是事已至此,毕竟现在自己只是皇太后,许多的权力因为皇家祖制的约束,早已经随着威华皇帝九世的驾崩漂远了;

寒至川可能觉得姑姑的利用价值越来越少,也就不再那么亲近,不少事情还会忤逆寒太后的意思;

所以,寒太后这才利用现在还能掌控的一些权势周游在星际帝国各处捞取贡奉和收买人心,试图建立自己的商业帝国来满足内心中不愿舍弃的权势的感觉;

因为,用财富的确可以享受另一种高贵,何况自己的身份本身就尊荣无比;

正因为这些因素,寒太后才不断教导威华皇帝十世要将宗人府这属于皇族子弟的最后一块威权之地牢牢的掌握在自己的手里,尽管前任的首长诸事无能,还总出状况,即便已经知晓宗人府内各方势力的渗透人员在内部胡作非为,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宗人府还在皇家手中,赋予它的权力还在皇家手中,就可以有一天有合适的人选去执掌宗人府,让宗人府重新成为皇家让臣子们顺服的监督机构;

所以,在三爷的授意下,卢光等人利用大观集团和情报网等多方的协作下,将本来也与威华皇帝十世和寒太后关系就还不错的威云王爷推上了宗人府首长的位置;

所以,皇帝对于威云本来也寄予了厚望,尤其是当威云提出要建设先祖威华皇帝一世亲自参与设计的天威殿之后,皇帝自然是开心不已;

的确,每个人心中都会有一些追求,即便是如威华皇帝十世这帮昏庸的皇帝,在他的内心中也多少有着一些对先祖皇帝的一些尊崇和向往,也在于皇家内部的一些教育方式,使得威华皇帝十世在那慵懒的皮囊之下,多少有着一点点建功立业的梦想,只不过,每次的激情万丈到落地不过是毫厘之间,做不得数的;

当他惊奇于眼前这一幕的时候,竟然忘记了刚才累到舌头吐地上的愤怒,让一直在一旁察言观色的司礼监几位心惊肉跳的老鬼松下了一口气,同时心中也在暗暗咒骂寒至川这个匹夫,今日差点让他给坑了;

是的,这就是寒至川指使几人刻意让皇帝辛苦奔波,然后逼得皇帝发怒,然后再将矛头转嫁给威云王爷和卢佑以及一切与之有关的人员,借此来打压威云王爷,而如果能因此收拾掉几条人命的话,那就再划算不过了;

不得不说,寒至川招招都冲着威云王爷来的;

因为他已经隐约感觉到来自威云王爷的威胁,恐怕不会那么简单,所以,商务部那边关于大观集团的一些批文和准入文件一直在拖着,而这次擅自运走藏书之后,又遭遇卢佑亲自上门讨回,虽说可以不给,但是明面上还是表现的不能撕破脸皮,还是要给回一些的,但是,心里确实憎恶至极,恨不能将卢佑杖毙在当场;

虽说是这样想,但是卢佑无论如何,头上是顶着替皇帝和皇太后出差的名义,若真是下了狠手,皇帝和皇太后那边自然是不好交代的,再说了,这才多大点事情,不值当现在当面发难;

不过,这背后搞些阴谋诡计还是必须的,所以,这才在之前通传了司礼监几位老鬼太监去忙活此事;

而他们不敢不听从寒至川的命令,这才有了怂恿皇帝过来瞧瞧热闹的阴招;

当然,他们自己心中也是十分好奇,但是碍于宗人府现在是威云王爷管辖,自己几人与威云王爷又并不熟悉,也不可能向威云王爷提出要求,得了寒至川的命令,自然是合了心意;

只不过就是寒至川这一招,搞得一路过来是战战兢兢的,那滋味还是不好受的;

此时的威华皇帝十世不断的游走在偌大的皇家内库书院的旧址上,除了一堆堆土堆,内库书院的建筑早已经完全不见了踪影,原本他就不相信威云能在既定的时间内完成这内库书院的整体拆迁的,也在心中默许了威云可能要延长工期的一厢情愿的想法,毕竟,他现在也并不像个为难威云,毕竟皇太后也与他有了些交待,让他不要为难自家人;

所以,他更是懒得去为难威云,但是现在的情景,确实让他觉得威云的办事能力正如皇太后期许的那样,办事能力强,说得出做得到;

“嗯,朕的确是有些惊讶,这威云办事,甚是迅捷啊,祝公公,你说,威云时如何如此迅速就完成了书院的拆迁的啊?”皇帝转转悠悠一大圈之后,终于停了下来,问了生司礼监掌印太监祝由;

皇帝虽说是好奇的一问,本也随意,但是对于祝由来说,那可是无法回答的难题了;

不过,祝由自然不会去头疼这个问题,心中想着,这又不是我分内之事,我又如何知道,心里闪过一丝不屑,当然自然也不会浮现在表面;

“笑大人,你且跪行过来回答皇帝的话吧!”祝由慢条斯理带着些许官威的口气叫笑杰过来答话,因为皇帝还未宣示众人平身,祝由自然是知道自己没有让笑杰起来回话的资格,就换了种说法;

笑杰心中不悦,但是,一向面色冷峻酷寒的他,根本表现不出来任何波澜,想也没想的就一路跪行过来;

从笑杰跪拜的位置到皇帝等人站立之处有百步多些,这一路跪行过来,笑杰这虽然强悍的身体,在没有运功护体的前提下,还是十分辛苦的;

就在距离皇帝还有二十余步之时,祝由大喝一声:“十步之外回话,不得僭越;”

笑杰当然知道这是朝廷的规矩,只不过,平日里无论是近卫喝令还是其他内官说话,话语间都还是留着情面的,这祝由并未留一丝情面,所有人都听得出这说是喝令,不如说是呵斥,就连皇帝都听得有些不悦,本来极好的一点心情,被祝由这高高在上的姿态搞得有些索然无味了;

这也让威华皇帝十世突然间在心底对祝由升起了一丝厌恶;

只是,皇帝不知道的,这祝由身负着寒至川的命令,加上刚才的惊吓,而眼前这个笑杰,无非是宗人府的一条走狗,自然入不得他这位高高在上的司礼监掌印太监的法眼之中,才有了这训斥奴才的口吻;

“祝公公,属下已经安排负责拆迁工程的工程师候命回复天问;”

笑杰自然不与祝由计较此时此刻,来日方长,山水轮流转,祝由,你别落在我的手里……

“唤上前来答话;”祝由仍然是一副耻高气昂的样子;

皇帝的脸色愈加难看了……

但这一切祝由并未看在眼里;

“王工,过来回皇帝话;”

由于距离稍远,笑杰唯恐大声呼唤惊了皇帝,于是就拿起通讯器小声的叫王工上前来回话;

但是笑杰可不会命令王工跪行而来,所以,也没有提及此事;

威华皇帝十世看到这一幕,倒是对笑杰有了些许好感,心想着,这奴才,会办事啊;

不过,也可见威华皇帝十世对于属下臣民,也不过如此了;

笑杰说话小声,祝由倒是没太听得真切,也就没有多说什么;

而离笑杰站得稍近一些的司礼监秉笔太监张泰却是听得真切;

刚才一直竖着耳朵在监听笑杰通话的张泰在笑杰说完之后,猛的抬头向刚才笑杰跪行而来的方向望去,果然,一名中年男子站起身来正向这边小跑过来,张泰怒由心生,尖着嗓音大声训斥着:“大胆狗奴才,竟敢违逆皇命,擅自起身,是想犯上作乱吗?还不跪爬过来,小心皇帝砍了你的脑袋,你这个混账狗奴才,屎尿糊了你的狗脑子了吗?”

王工是真正的工程师,平日里多是在技术领域工作,其实人也倒是挺灵活的,所以,这次情报部门需要这样一个应付现场可能出现的变化的时候,例如皇帝差人来询问工程的一些事情,事前也经过紧急的一些培训,加上王工本就是专家,所以,简短的做了一些情况预测之后,便是匆匆的跟着来了现场;

如果按照原本计划好的一切稳步进行不出意外的话,王工的存在不过是一个保险而已;

但是谁也没有想到,意外情况竟然如此意外,这真的是出乎了情报部门的意料之外,也让所有人头上捏着一把汗;

而好死不死,这把汗,大多捏在了王工的脑门上;

此刻的王工面对来自威权的训斥,而且这高高在上的人竟然盲口的污言秽语,让一向受人尊重而且洁身自好的他,脸上羞红得无地自容,杵在当场,不知所措;

当然,皇帝此时虽然心中已是极为不悦,但是为了这两个老鬼的面子,还是没有责难他们,毕竟,他们才是整日陪伴自己左右忠心的奴仆,使唤得顺手了,要是多一句责难,伤了两位老奴的心,最后影响的还不是自己,所以,对于这些外臣,皇帝内心中也是根本不在乎的,至少,现在不过只是一些训斥而已;

无所谓了,回头私下说他们两句,日后给威云手下人留点颜面也是可以的就行了,而心里也想着,威云作为亲王,自然也不会计较这些奴才们心里如何喜怒的了;

祝由和张泰二人见王工如此神态,竟同时心生毒计,两人相互对视一眼,都露出了阴冷的笑容;

祝由对左右负责皇帝安全的近侍武少监下达命令:“这等狂徒狗奴才以下犯上,是为大不敬之罪,罪该死,武少监得令,将这狗奴才拿下,着实杖毙!”

还未等笑杰和众人反应过来,这帮由寒至川豢养在司礼监手下的近侍武少监几个箭步冲了过去,一脚将王工结结实实的踢跪在地,还没等王工哼哼一声,一名武少监高举廷杖大棒,向着王工的脑袋狠狠的拍了下去;

可怜无辜的王工,在这凶猛的一杖之下,半个脑袋竟被打飞,脑浆四溅,红白之物溅洒当场,身体跪在原地,一阵猛烈的抽搐之后,突然倒地,手脚直直的用尽全力伸着,那场面极其的骇人;

短暂的抽搐之后,王工终于是彻底的气绝身亡了;

有与王工亲近的人,强忍着泪水,狠狠的咬着牙,悲愤与极度的隐忍之下,竟连牙根都咬出了鲜血;

这一幕,就连威华皇帝十世都没有想到,虽然当政以来,自己也处死过不少人,可是自己却从未看过行刑的现场,这血淋淋的残忍场景,让皇帝腹中一阵翻江倒海,一时心血上头,竟有些头脑发晕;

这下,皇帝终于是忍不住了,心里骂了句老百姓才会骂的脏话,为什么在心里骂?

因为皇帝这时若是开口,必然呕吐在当场,那自己皇帝的颜面何存?

他此时彻底没有了心情在呆在这里了,愤懑的怒视了祝由和张泰两人一眼后,抓过来一名看起来身强力壮的少监,抬起手往下压压示意他跪下之后,一把扑在少监的背上,右手拼命的向另外一个方向挥着,那意思是赶紧被朕离开此地;

这名少监看着现场这残忍的一幕,其实心理和生理上也都是极受摧残了,巴不得赶紧离开此地,正好皇帝让他背负离开,强忍这自己腹内的翻滚,背着皇帝一溜烟就跑了;

留下略显尴尬的祝由和张泰在当场;

当皇帝被背着跑远了之后,再回头,只见笑杰依然是那副冷峻酷寒的面容,似乎刚才手下人被当场杖毙的现实丝毫没有影响到他的心情,也毫无波澜,只是还是那副阴森森的眼神看着他们;

这时,祝由和张泰也是终于记起来了,这宗人府七处的笑杰,那可是个吃了自己连渣都不会吐一点的狠毒之人,他七处的酷刑自己不是没有听过,甚至曾经在看那些被施以酷刑之后认罪之人的影像之时,心里还默默的祈求过祖先保佑自己不要落到笑杰的手里,受这等酷刑的摧残,还不如给自己来个痛快点的;

他俩也终于是从寒至川的命令的禁锢里走了出来,也从不可一世的高傲中醒悟了过来,面对笑杰那阴森的眼神,俩人胆怯了,第一次看见一个下级胆战心惊了;

跑,离开此地,现在成了不仅仅是祝由和张泰内心中强烈的想法,也是那几名上前实施廷杖的武少监内心里强烈的愿望,因为他们感受到了周围似乎在迅速降温的空气,正侵蚀着他们的身心;

没错,既然皇帝已经走了,笑杰也已经在强忍着悲愤控制着体内恨不能爆发个痛快的杀伐之力;

笑杰在又一次的极度悲愤之下,功力再上一层,就连着已经竭尽全力在控制之中了,也使得现场的空气大范围在极速下降;

跑吧!祝由和张泰甩开膀子什么形象也顾不得了,跟着往皇帝刚才离开的地方逃窜而去,一路连滚带爬,只是恨爹妈没有给自己生出一对翅膀,此刻就能扑棱几下飞离这吓死人的地方,远离这让人胆寒的笑杰和那些愤怒的人们;

只是转眼之间,这帮人便逃了个一干二净;

笑杰和所有人做梦都没有想到,司礼监这两位老鬼竟然如此残忍和不讲情面,说话间当场就杀害一名无辜的人,真是引得人神共愤;

笑杰默默的站立起来,所有人也都缓缓的站起了身子,在他们之间的地上,躺着刚刚无辜被杖毙的王工,这一幕,像极了被压迫的人们面对强权站起来奋斗的样子;

不,不是像,现场的千余名人类此刻,没有一个人在可怜威朝,也没有一个人再觉得前面的事业是无比的艰难困苦,王工的死,唤醒了他们心中最深层的那道恶,这道恶,不是与善良为敌,而是以恶之名,将那些不公义的恶铲除的觉醒之恶……

所有人都慢慢的走到王工遗体旁围成一个大圈,而与此同时,尚屠也通知了机虎他们全部出来了;

数千人围着王工,默哀着,很多人早已经抑制不住内心的愤怒和伤心,一个个堂堂的汉子们,默默的哭泣着,送别着这位平日熟悉或不熟悉的王工;

笑杰捧着王工被打飞的半个头颅走到他的遗体边,蹲了下来,将那半个头颅放在他的遗体上之后,将王工轻轻的一把抱了起来,缓缓的走向刚刚抵达施工现场接人的悬浮飞船,但舱门打开之后,所有人看到走出来的竟然是威云王爷;

原来威云王爷从宗人府返回大观集团之后,看到全部拆迁完成之后的物资全部运输回来了,也得知下一批悬浮飞船的任务是去接回现场的施工人员,于是抱着慰问的心态想来给大家打打气,也好借此机会与大家亲近亲近;

“笑杰,这是怎么回事?王工他怎么了?”由于刚才事发突然,威云王爷还根本就没有得知现场的情况,当舱门开启之时,一眼看到笑杰抱着王工只剩下半个头颅的遗体时,震惊不已;

“王爷,请容属下稍后向您详细汇报,请王爷稍等,返回之后,您会知道这一切的;”笑杰看到威云王爷的时候,那紧绷这的冷峻酷寒的面容终于是松懈了下来,这一刻,笑杰就感觉像是见到了亲人一般,眼眶都已经湿润了,但是,他忍住了,此刻还不是释放伤感的时机;

随后跟出来的是洛狄和卢义,还有张俊,也都对眼前的这一幕惊诧不已;

人们最怕的就是不明状况,现在的威云王爷和卢义,洛狄他们都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情绪;

该愤怒?该遗憾?不知道,但是眼前的尸体却是真真实实的就在笑杰的怀里;

“唉,回去再说吧;”威云王爷见此情景,知道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王工遗体当前,无论如何还是先回去,安排一下王工的后事再说了;

说完,威云王爷让笑杰抱着王工的遗体,走在了自己的前面,然后一行人跟在后面,庄重的护送着王工的遗体;

悬浮飞船外,在尚屠和数名七处内卫的指挥下,所有人都高效有序的登上了其他几艘悬浮飞船之后,尚屠带着几名七处内卫脱下自己的衣服,用手捧着沾满王工的鲜血和脑浆土层,将他们全部收集了起来;

等他们全部离开之后,再看现场,刚才发生惨剧的地方,干净整洁,似乎刚才这里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但宗人府全部撤离之后,在屏蔽圈之外一直在观望的各方势力特情人员一窝蜂全部涌到了皇家内库书院的旧址现场上,由于刚才虫屯族在撤出地下洞窟的时候,每出来一人就向后面的族人传送着挖出的土层,当最后一人出来之后,也就顺势将几十个洞窟全部回填回去了;

此刻的旧址上,就是一片平整之地,除了有涂层新动过的痕迹之外,似乎这里从来没有存在过那座叫皇家内库书院的建筑;

所有人的诧异,变成了一个个不可思议的情报,当然也是毫无意义,却又要汇报的情报,传到了各方势力背后的当权者的桌上;

而此时一名鬼鬼祟祟的武少监,在刚才祝由和张泰等人逃离的方向的一处满是尖利的荆棘从中,一个可以窥探到现场却不容易被发现的角落里,摸爬着离开了拆迁现场一段距离后,不顾满身被刺穿冒着鲜血的狼狈之状,向着司礼监的方向奔跑了过去,这是刚才几名武少监中的一名,正是劈向王工最狠一击的那名武少监;

此人看来不仅心狠手辣,心机也是诡异得很,为了往上爬,在笑杰和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他的时候,冒险也是冒死一把钻进了那尖利的荆棘从里,埋伏下来,观察着后续的情况;

他一辈子的野心在今天得到最大的满足,这之后的一切,都被这名武少监看在眼里,震惊之余,他似乎看到了自己辉煌腾达的那一日;

为了不被宗人府发现自己,同时也不想被其他人发现自己从而引来不必要的干扰和将来难保被人曝光之后,瞬间就能猜测到是自己泄密的后果,他在荆棘中强忍和疼痛和失血带来的无力感;

终于是在身体感觉有些虚弱的时候,找了一个自认为不会被人发现的空档,离开了荆棘从;

他这哪是哪是在跑,他都感觉自己的在奔向自己人生的高光时刻……

眼见着司礼监的屋顶近在眼前了,感觉到已经安全了的他,松懈了下来,小跑终于再也是支撑不下去了,此刻的他就像是一个垂暮苍老且躯体羸弱的病人一般,每一步都艰难无比;

终于在拖着沉重而缓慢的步伐向前走了几十米之后,再也无力支撑前行的他,一个没站稳,跪了下来,眼神开始迷糊着,前方远处的一切都开始有些模糊起来;

他感觉自己就要晕倒了,他告诫着自己不要睡,在往前走一点点,就有人来救自己了;

正当他想拼尽最后一把练过武的身体强撑着向前努力一把的时候,刚抬起半个膝盖的他,眼前出现了三个人影,在向自己走来,看到有人来了,刚起来一点的他再次跪了回去,就在他暗自庆幸和又要发梦之际,三人已到近前;

他努力的揉了一下眼睛,因为天黑的缘故,还是看不太清楚;

来人可能知道他现在看不清自己,捏亮了手中的灯珠;

灯珠的光线并不十分明亮,但是却已经让他看得真真切切;

为首的来人,正是尚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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