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印刷术事件

　　
文艺在王府小院里优哉游哉地荡着秋千，长安城里却激流暗涌，各大世家都在秘密将家族财产运到长安，准备在冬至时一举拿下印刷术！那份清清白白的印刷厂产量和成本清单让他们为之疯狂，印刷厂管事也很大方，不管是谁问起印刷事宜，他都详细地讲解，可谓贴心至极。而且秦王府第一谋士长孙无忌的长子长孙冲、混世魔王家大儿子程处默等人在一些有心人的贿赂下，将秦王府准备拍卖的流程、规矩一丝不剩地全说了出来。底价十万贯，直接让那些小家族绝了念头，那些大家族更是信心满满，大量钱财被拿来贿赂秦王府上下人等，只为得到最新的内幕消息。李世民的管理能力的确很强，家仆、家将一个个都忠心无比，所泄露的消息都是他们故意制造的虚假信息。让一个个下人赚得盆满钵满。
冬至转瞬即至，牡丹园内李世民派人包下整个园子，但只派了十个家仆在那守着，园子中间有个小亭，里面就放个了一个木箱子，除此之外别无他物。每个来此的人，仆人都先奉上一杯热水，再给一张信封和纸张，全部采用新式造纸工艺制作光滑、洁白，让来的人都舍不得拿来投票，想想以后这纸自己也能生产，还是很用自己认为最优美地书法写上了竞拍价格。拿着写好的投票，越看越觉得自己的字怎么这么难看，一咬牙又要了一张，在写一个更大的数字上去，这才稍微满意。放入信封，投入木箱便转身离去。刚出园子就火急火燎地派家仆带上银钱马上去找秦王府内刚混熟的‘泄密者’打听消息。
三天后，木箱装得满满当当，在李世民的亲自监督下，谋士们一封封拆开投票，里面的数字看得人心惊肉跳。没有一张低于二十万贯，等统计完毕，金额最好的是竟是曲阜孔氏，高达六十万贯，比第二名清河崔氏足足高了二十万贯。第十名是范阳卢氏，出价三十万贯。
李世民看到第一的名字苦笑不已，转头问孔颖达：“仲达，你家书香门第，耕读传家，如何来如此巨款？”
孔颖达苦笑道：“殿下，我家实是拿不出多少钱财，此次参与拍卖也是想让天下读书人都能读得起书。不过，家主说了，虽然我家只能拿出五万贯，但我们会尽快变卖家产，尽快凑足六十万贯交于殿下。”
李世民挥挥手说：“仲达你看，除去你家，共有三百二十万贯，这些世家才是本王的目标，您回去转告贵家主：孔家教化万民，功德无量，现有新式印刷术和造纸术，必是孔家急需之物，世民理当赠送。钱财之事就此不谈。”
孔颖达闻言惊喜不已，赶忙行礼道：“下官代家主谢过殿下大恩！”
孔家情况特殊，天下读书人皆出自儒家，便都尊孔圣人为祖，孔家在读书人的心中地位崇高。这次正好可借此事交好孔家。孔家除开，其他世家李世民便准备下狠手了。先把中标的世家名字写在两米的红绸之上，再派人敲锣打鼓展开红绸不绕着长安游行三天，务必让所有人都知道这次中标的是哪些世家，分别出了多少钱财。并表示这些世家如何的舍己为人，捐出大量钱财只为让更多的百姓能读上书。孔家当即出面表示将印刷五万套《论语》供天下寒门子弟借阅，秦王府表示将代表皇室印刷五万套《说文解字》免费发给天下读书人，并将拍卖所得全部捐给陛下，用于全国修建学堂。
那些拿到印刷术的世家只能打落牙往肚里咽，纷纷表示要免费印制多少万份书籍供天下读书人借阅。一时间大唐举国欢庆，寒门子弟更是泪流满面，弹冠相庆。此举虽然让那九个世家获得了一些名声，但最大的受益者则是李渊，不仅凭空获得了三百多万贯钱财，还收获了大量声望，现在窦建德、王玄应（王世充之子，在王世充被俘后称帝）等势力内的寒门士子人心浮动，都在眼红大唐的读书人，纷纷开始寻找门路前往读书人的天堂——大唐。而窦建德他们却毫无办法，李世民虽然公布了印刷机的技术，但严令流出大唐，一经发现满门抄斩绝不姑息。导致那些世家只能在大唐公开印刷和售卖书籍，流出大唐的也只有零星几本。
而且原本牢固的太子同盟瞬间瓦解，本来说好大家都写十万贯来给李世民施压，谁知转身功夫都变卦了，没一个人写了十万贯。原来那些没中标的世家还在指责中标的九家，不知谁家的仆役竟花十贯钱从一个专门给李世民倒夜香的奴才手里买到了参加竞拍的各世家出价单。那家主直接把单子拍到叫得最起劲的家伙脸上，一场家主间的混战就此在东宫展开...
李世民听到这个消息笑得差点背过气去，直说‘小艺鸡贼，非正人君子也~’
这天秦王府就在欢声笑语中愉快度过。
印刷术之事依然了结，那些没吃到肉的世家就红着眼珠开始盯上造纸术。这时，秦王府却传来最新谣言：但凡大唐子民，无论是世家还是富商，欲学造纸术，统一售价十万贯，秦王府负责造纸厂的技术指导和有偿建设。
一时间众人高呼秦王大气！秦王威望再次高涨，将原本就快降到冰点的太子直接打入马里亚纳海沟，要想翻身难如登天！听说太子为此已经摔碎了上百个心爱的花瓶了。
眼看即将过年，文艺便向李世民辞行，准备回村与栓子叔一家一起过大年。与王世充一战让其余势力皆尽胆寒，不敢再轻易与大唐开启战端。现在郑国已经开始分崩离析，离灭国只是时间问题。李世民清闲下来就想借此去文艺那看看，他很好奇文艺还有多少稀奇古怪的宝贝，如果能顺回来几个就完美了。
二人坐着马车带了五百亲卫就上路了。这次淑儿出奇的听话，竟没嚷嚷着也要去，而是乖巧地站在长孙边上送二人离开。李世民看在眼里，神情有些复杂，等二人都上了马车，开口说道：“小艺，你来年就十三了吧？亲事可有订下？”
文艺尴尬道：“小子无父无母，还未定亲。”
李世民道：“王妃与我说过，淑儿好像很喜欢和你在一起，不如就与淑儿订下亲事如何？”
文艺大囧，慌忙说道：“殿下，淑儿才八岁，怎么会懂男欢女爱之事？小子也还年幼，不宜太早定亲，不如等我们再大些再说？”
李世民哈哈大笑说：“行，等你十八岁的时候如果还没中意的姑娘便与淑儿定下婚约如何？”
文艺对淑儿也很喜欢但那之事哥哥对妹妹的喜欢，还算不上爱情，也不肯能是爱情，淑儿才八岁，豆芽菜都算不上。他对男女之情看得一直很淡，上辈子别说恋爱，连要好的女孩子都没有。于是向李世民拱拱手说道：“便依殿下之意。”
李世民更是高兴，与文艺聊得热火朝天。
走到半路突然听到后面传来喧哗之声，李世民微微不悦便下车准备去看个究竟，毕竟他的亲卫皆是训练有素的百战之士，不可能出现军纪不严的事情。
文艺也很好奇就跟了上去，刚到近前就看见程咬金在对两个毛头小子骂骂咧咧，时不时又用手拍两下，李世民一看就乐了赶紧拉住程咬金说道：“知节，且先住手，这俩小子怎么跟来了？”
文艺也有些奇怪，一个他认识，就是程咬金的大儿子程处默，还有一个更壮更黑的没见过，只是觉得眼熟。这是程咬金没好气道：“回殿下，犬子与尉迟家大儿子想参军，但年纪太小我和尉迟都不同意，这不打听到您要出城，就想着跟过来找您说情。从家里溜出来一个护卫都没带，干粮也不带。远远地在后面坠了一天，一直饿到现在，实在受不了了才追上来找护卫要吃的，被俺发现了。”
文艺恍然大悟，原来这个黑炭头是尉迟宝林。怪不得看着眼熟，简直跟尉迟敬德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李世民笑着说：“俩小子过来，你们可知行军打仗的危险吗？毛还没长齐就想玩刀子？赶快回去，等再过几年再来找本王，本王必定给你们安排。来跟本王说说你们两个小家伙怎么想着要从军呢？”
程处默看到老爹吓得两腿哆嗦，不敢言语，只能捅捅尉迟宝林，尉迟宝林擦擦脸上的鼻涕眼泪说道：“俺们听书上说‘侠之大者为国为民’俺们爹爹都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俺们也要当大侠，也要为国尽责！”
李世民听得一愣，“侠之大者为国为民”这句话好像没听过。正在思索时，文艺苦笑道：“殿下，此话是小子传出去的，当时我在眉县遇到一对苦命的爷孙，老者名曰‘快嘴王’是一说书人，机缘巧合下小子便将一部《射雕英雄传》讲给了他，想让他凭此多赚些钱财。不知怎么就传到长安了。这句话便是里面大侠郭靖的真实写照。”
李世民好奇心起，便询问起缘由。文艺就简要地讲了一遍，并没跟他说自己是想借此来引导游侠儿建立信仰，创出大唐的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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