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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二 铁笛先生何在


支瑞泰面无表情,只是冷冷的注视着他。

  四目相对,隐隐有火星蹦现。

  他瞥瞥瞥依然老老实实跪着的两人,不屑的哼了一声,道:“你们两个是觉得地上暖和吗,怎么还不起来?”

  郭晨哥俩看了看前方冷冰冰的脸,又望了望那张奇长无比的脸,两人互看一眼,都不知道这个长脸是谁。

  两人垂头丧气,在地上跪的老老实实,动也不动!

  那长脸见状,无奈探口气,道:“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你们两跪这么久,是要发财呀!”

  说罢,他眼中射出冷厉的光芒,盯着支瑞泰那面部表情的脸,却对那二人说道:“我们男儿,跪天跪地跪父母,你二人竟不知廉耻,给一个比你们小十几岁的人跪的这么心安理得。我们江湖儿女,看淡生死,平日里就是将脑袋别在腰上。”

  他痛心疾首的用手指点着二人道:“你们难道真没有一点羞耻之心吗?”

  他面色悲愤,满脸失望,愤愤不平!

  好像跪着的是他,而不是那两个汉子。

  阿龙与郭晨哥俩脸已经羞的通红,头低的不能再低,心中也憋着一口气,但就是感觉膝盖比较软,支瑞泰没发话,就站不起来!

  支瑞泰只是尝着盘中的菜肴,他吃的很慢,嚼的次数很多。

  他将菜嚼成黏糊糊的汁子,这才用酒送下去。

  猛地,他睁开眼睛,看了跪地二人一眼,道:“滚!”

  二人如蒙大赦,从地上爬起来,临走还不忘给桌上扔块银子,这才急急忙忙跑出了客栈大门。

  那长脸汉子正喝着酒,见二人扔块银子,噗嗤笑了出来,呛着了,“咳咳”的咳嗽起来,他连忙放下杯子,用拳头不停的拍打胸膛。

  支瑞泰也露出笑意,望着大门口摇头不已。

  过了半晌,那长脸汉子方才停止咳嗽,幽幽叹道:“恶人还需恶人磨。”

  支瑞泰道:“毛东,你现在管的是越来越宽了!”

  薛不语侧耳听到,暗道:这两人原来都认识,不知为何分开坐?难道是他们只是点头之交?

  心中猜测不定,手中的酒杯举的都慢了下来。

  毛东笑了起来,那笑声一停一顿,好像快要咽气,却一口气下不去,在喉间鼓动。    

  “他们两人还算不错,虽说长的不怎么滴,却也是个仗义的主!你让他们俩个跪下,确实有些过分!”

  支泰瑞冷冷道:“我让他们跪,是因为他们嗓门大。他们嗓门大,却不知道把门,影响我吃饭的心情,所以让他们在地上反省反省!”

  毛东嘿嘿一乐,道:“嗓门大也不是他们的错,他们也不知道旁边坐着你这位煞星。”

  支瑞泰看了他一眼,将桌上的铁笛拿起,重新入怀,话锋一转,道:“毛东,你从苍州一路跟着我,来到崇州,现在又被困在这崇城内,你到底想做什么?”

  毛东笑道:“铁笛先生是我的老朋友,半年前,我去苍州看望,却听他的家人说,他一个月前已经出门,不知何往?”

        支瑞泰身形一滞,目光变得森然,两只手不经意的握紧,冷冷说道:“然后呢?”

     毛东脸色一戚,眉目低垂,伤感的说道:“我得知他不在,便失望而归!”

  突然,他眼睛一亮,看着支瑞泰道:“你猜我遇见了谁?”

  支瑞泰道:“你遇见了谁?”

  毛东眼眶之中泪水淌下,顺着脸颊溜个不停。

  “我遇见了支瑞泰。”

  薛不语一惊,他竟然遇见了支瑞泰,那面前这位是谁?

  毛东接着说道:“可惜,他再也不能说话了。”

  支瑞泰突然露出一种残忍的笑意,道:“我现在不是可以说话吗?”

  毛东用袖子抹去眼中泪水,眼中已经布满红丝,恶狠狠的盯着支瑞泰道:“因为他已经面目全非,那根从不离身的铁笛也已经失踪了。”

  支瑞泰道:“既然他面目全非,身边也无铁笛,你怎会知道他就是支瑞泰?”

  毛东道:“很简单。因为他虽称铁笛先生,却从不吹笛。笛子只有一个作用,那就是点穴。所以,他的指节很大,手掌很厚,并且,他是一个左撇子。”

  支瑞泰道:“所以你碰巧见到我拿着他的铁笛,使用的又是右手,所以你一路跟着我,想探探我的虚实?”

  毛东道:“正是。可是你为何偏偏选择了他?”

  支瑞泰道:“江湖中谁不知道,铁笛先生神龙见首不见尾,一面难求。所以我花费一百两黄金,才打探道他的家,又足足守了一个多月,方才等到他回来。”

  毛东道:“你倒是大手笔。或许他的命都不值这么多钱!”

  支瑞泰冷笑道:“他的命根本不值钱,但是他的身份却值。”

  薛不语听的云里雾里,这会才算全明白了。

  面前这位铁笛先生根本不是支瑞泰,他杀了支瑞泰。

        因为铁笛先生名声大,却根本没几个人认识他,凭此在江湖中以铁笛先生掩饰他自己的身份。

  这个人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到底是谁?

  薛不语心中好奇,竖起耳朵听着二人谈话,生怕漏掉一个字。

        毛东道:“你究竟是谁?”

  他的心有些焦躁,有些不耐烦,他此刻只想替自己的朋友报仇。

  支瑞泰道:“哼哼,就凭你,想知道我的名字,还差的远!”

  毛东默默点头,没有说话,只是慢慢从后背中抽出一把断刃。

  这是一柄断剑,剑身不足五寸,剑柄堪堪双手握着。

  这是一把受伤的剑,剑身的触目惊心的断口默默诉说着它曾经遭受了多么悲惨的命运,剑柄上却镶满宝珠,颗颗圆润饱满,价值不菲。

  这把剑曾经是把名剑,否则他的主人不会用昂贵的宝珠来装饰剑柄。

  无论曾经的它,多么辉煌,多么不可一世,但现在,它只是把废剑,或者只是废铁。

  铁笛先生笑了,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捂着肚子趴在桌上,笑个不停,狂放的笑声震的店内的桌椅上下抖动,甚至屋顶上扑簌簌落下一阵灰尘,不知这房屋还能不能在笑声中挺立!

  周围的食客早已偷偷溜走,小二躲在转角的小门处,撩起半边门帘好奇的往外偷瞧,不停看屋顶是不是要塌,店主也没心情扒拉算盘,站在柜台后面,满面苦涩。

        小本生意,但愿他两不要砸太多桌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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