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真正的异常
换句话说，这套西装是一个ZAYIN级异常的产物，才有着如此超乎寻常的防弹性能。
“难怪有人愿意出大价钱收购异常事物。”
别的不说，光是这套防弹西装，价值起码就是几万美元，如此高强度且轻便的材质，不是目前市面上任何防弹衣可以做到的。
陆远甚至怀疑别说手枪，可能连步枪都无法击穿这套西装，毕竟表面还是毫发无损的。
不过假如真换成步枪的话，那就不是西装会不会被打穿的问题，而是穿着的人能不能撑得住了。
说到底就这么一层薄薄的西装，实在无法分散并吸收多少冲击力，被手枪打中还是会留下一点瘀伤，终究还是无可避免的。
手枪子弹的枪口动能往往只有几百焦耳，例如9mm手枪的枪口动能就大约在400到500焦耳之间，所以被人体承受下来还算没有多大问题。
然而步枪子弹的枪口动能都是一千起步的，现代突击步枪通常接近2000焦耳，狙击步枪的枪口动能更是能够达到几万焦耳！
被这种子弹打中，就算防弹西装还能承受得住，感觉也和被车迎面撞上差不多了。
真正限制它作用的，其实还是穿戴者的身体素质，假如人体能够承受住冲击，确实挡住步枪射击也并非是不可能的。
陆远目前可没有信心能够做到。
“这是ZAYIN级异常的产物，你们还使用过更高级异常制造的武器或防具吗？”陆远望着身上的西装问道。
安洁回答道：“是的，这是我们用于镇压异常的主要方式，不过由于全面收容失效以及大量干员牺牲，这些装备大部分遗失、损坏或者伴随着设施一起被封锁了。这套西装就是曾经遗失的一件装备，多亏了主管你完成任务把它找回来。”
“找回来？”
陆远感到十分好奇，或者说他本来就对任务奖励的发放方式充满疑惑。
这些本来就属于收容所的东西，为什么会在完成任务之后，方才出现在控制室？
对于这个问题，安洁却突然反问道：
“主管你是认为这一切都是收容单元里那本人皮书卷做的？”
“难道不是吗？”
听安洁这么一说，反倒是让陆远感到更加奇怪了。
一切不都是从那本人皮书卷开始，然后出现什么任务和奖励之类的东西，所有东西都是显示在上面的。
然而安洁却摇了摇头，纠正了一件十分重要的事：
“不，人皮书卷并非是异常本身，或者说只是其中一部分，正如我之前所说的那样，是控制部的核心。”
这一刻，陆远顿时醒悟过来，如果人皮书卷并非异常本身，那么真正的异常就只能是······
安洁继续说道：“这座收容所本身就一个巨大的异常，人皮书卷只不过是显示出其状态。无论是任务还是奖励，其实都是来自于收容所本身。还记得吗？用异常来收容异常，这就是我们的手段。”
如果用电脑来比喻的话，那么人皮书卷就相当于显示屏，收容所才是真正的主机。
“我早该想到的。”陆远懊恼道。
毕竟当初听说这座建筑最深可达地底五公里，这件事就已经十分离谱了，什么样的科技可以建造出如此庞大的地下设施，至少不是目前正常的人类科技能够做到的。
唯一的解释就是异常，收容所本身就是异常事物。
“所以这些任务奖励，都是收容所给我找回来的？”
手枪也好，防弹西装也好，明显都是曾经属于收容所的东西，最多就是在过去的收容失效事故中遗失甚至损坏了。
但是作为一个异常，收容所能够把这些东西找回来，并作为报酬交给陆远。
陆远要做的就是按照人皮书卷，也就是所谓的主管手册上写的，重新管理好这座收容所，彼此形成一个互利共存的关系。
“我总算是明白了。”
听完安洁的解释，陆远终于明白事情的真相，收容所本身才是最大的异常，人皮书卷仅仅是其中一部分罢了。
“看来我对这里发生的一切都不必感到大惊小怪了。”陆远感叹道。
用异常来收容异常，第一次听到的时候还觉得不可思议，没想到实际例子就近在眼前，只是自己没有察觉到而已。
“慢慢你就会习惯了。”安洁说道，“我们还是继续来办正事吧。”
陆远再次望向窗外，此时已经看不见跟踪自己的人影，可能是已经逃之夭夭了吧。
下一次发起进攻，恐怕就是在对方察觉到梦魇钥匙的特性之后，戴上军用级别的隔音耳机才敢过来了吧。
说实话，陆远还得感谢他们，如果不是来了这么一群入侵者，今天他还是只能完成简单难度的日常任务。
这倒是给予了陆远一个启发，D级人员的来源除了罪犯以外，还可以是从外部入侵收容所的竞争对手。
就要参孙小队为例，从他们全副武装个个手持消声手枪，进来之前还先扔一轮催泪瓦斯来看，能做这种事的绝对是不怀好意，基本上等同于打家劫舍。
若不是陆远早有防范，被催泪瓦斯迷住双眼，然后被对方一枪爆头是铁定的。
在这种情况下，还有什么必要对他们客气，陆远可不会对想杀自己的人心存怜悯。
既然明知是收容所还敢擅闯进来，那么遇到危险的异常就是理所当然的。
就和恐怖电影里面，明知到某个地方闹鬼，还偏要过去冒险的人一样。
不作死就不会死，对于自投罗网的人，陆远也就毫不客气地授予D级人员的身份了。
“问题是，这些尸体该怎么处理？”
虽然从严格意义上说，这些人是死于梦魇钥匙诞生的黑影，就算要查也不会查到陆远身上，他所做的只不过是把钥匙扔出去而已。
但也不能任由尸体在收容所里面放着慢慢腐烂，亲手处理的话又会留下自己动过手脚的痕迹，这倒是让陆远感觉十分苦恼。
就在这时，安洁主动说道：“主管，请交给我来处理吧。”
“你不是没有清理功能吗？”陆远好奇地问道。
“是，但我有别的办法，总之不需要你操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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