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略胜一筹
路西法也开始打量这位古怪的商人。面部特征是标准的犹太民族美人，五官深邃，鼻梁挺拔，一头感觉如羊毛般柔软的银发，如果可以…他真想抚摸两把。
‘祂’是神么？路西法的第六感一向很准，他觉得可能有关系，但商人怎么看也不像个神。
“商人，你…和‘神‘有关系么？”看着它的银发出神，路西法喃喃着，后有笃定说出自己的推测：“你说过，你被有了私生子的兄弟排挤，所以才来这里做商人。如果我没猜错，那个’你兄弟‘的’私生子‘指的是不是耶稣？犹太教是不承认耶稣的吧。”
商人微笑：“说了这么多线索，你能推测出来些许端倪也在我意料之中。但我的回答是‘不清楚’。大概我只是因‘祂’某时的投影而诞生，或是侧面…被定格在此刻以人类之躯做一个微不足道的商人罢了。况且你觉得，真正的神会这么心平气和坐在这和你对话吗？”
“不太像。”
商人耸耸肩：“我悄悄告诉你，这个游戏里，越好说话、越有人格的越弱。像我这种没什么神性还看起来很好欺负的是npc底层。”
“……”你特意告诉我这些是想表示不要有吃软饭的想法吗！？
“你特意这么一说，我反倒不信了。如果神是万能的，那么祂一定可以扮演得像人，对么？”气氛一旦轻松下来，路西法便开始畅所欲言。
商人赞许地点点头：“我欣赏你大胆猜测的精神。你觉得是就是吧。对了，我只回答你三个问题，而你已经使用了两个问句，所以现在只剩一个问题可问了。”
它什么时候说过只回答三个问题！这也太霸王条款了！
“…好的。我最后一个问题是……”
他想问“我是谁”，但感觉商人一定会回答一些没用的答案。毕竟这才刚进游戏，不可能马上知晓事件全貌。就如刚刚关于神的合理推测，它也是含糊不清糊弄过去，感觉什么也没说。再三思考后，他决定问：“你为什么对我有好感？”
这个问题也在商人的设想之中，但没想到路西法会把最后的机会留给关于自己的问题。商人又换上那副微笑：“神之爱是对技能缺失的补偿，其效果与技能带来的收益在某种意义上是等同的。因此我说上帝为你留了一扇窗，游戏里的npc们自然…”
“不可能这么简单。倘若我是普通人类，你们不可能无缘无故对我好，我也不会对这里有这种异样的归属感。更何况我问的是‘你’，不是‘npc们’。”
“三个问题已经问完了。”
“我是陈述的语气，并未再问你问题。我将我自己放在一个平等的位置与你对话，商人。”路西法游刃有余地双手交叠，望着对面的商人。
商人没再反驳什么。说得越多，路西法获得的情报越多。银白色长发微微遮掩它淡色的瞳，朦胧而不真实：“惊喜与秘密总是要慢慢探索的，不是吗？就像藏着美味馅料的冰淇淋蛋糕…每一口都是不同的口感，一口吞下自然索然无味。人与人的相处也是，一开始什么都说得明明白白，那份吸引力也会很快消散。”
路西法注视那双淡琥珀色的瞳。它这话说的暧昧又隐喻。如果按路西法的方式解读就是：我就是那块冰淇淋蛋糕，慢慢吃才有意思。但商人脸上没有丝毫窘迫，反而游刃有余…路西法总觉得是自己在被调戏。
“你对所有人都这样。”路西法又抛出一个陈述句。
“我待人的标准是那人为我带来的价值能有多少，你只是一个刚好在各方面都令我满意的交易者罢了。”
路西法陷入了沉思。他很明白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经过神罚毫不留情的伤害，他明白这个游戏非常危险，现在看着无害的商人绝对没那么简单。正如那句话所说：一切命运的馈赠都早已标好了价格。
根据目前的信息，路西法在心里一条条把线索罗列：
一、我大概率不是普通人类，进入这个游戏绝非偶然，原因有待探索；
二、商人npc目前对我没有威胁，原因不明。有可能是因为我所不知的“自身价值”；
三、我可以赊账，赊账扣除的部分大约也来自我所不知的“自身价值”。
理清思路，路西法开口说正事：“你之前说，我可以赊账，该如何偿还？我又可以换取什么道具？”
“允许你赊账是因为你有这个能偿还的能力。至于能赊多少…这点无可奉告。我们和地狱那些恶魔的契约不同，不会以灵魂、生命为代价进行交易，所以你大可放心，”商人抿了一口茶：“至于换取道具…随着你光顾小店的次数提升，会解锁更高级别道具的。”
“那么我可以赊账普通货架的人类物品吗？”
“自然是可以。不过我也不知道你的剩余价值有多少，所以你最好省着点。”商人悠哉悠哉地慢慢答复，就像与老朋友聊天：“万一哪天你离真相近了，发现自己应有的财产被现在的你败光…可不要怪我呢。”
这倒也是。如果赊账抵押的财产是自己未来可能获得的东西…那么还需要谨慎。
“两个c级物件可以换什么？多出来需要赊账的部分量化为数字是多少？”
“五个c级物件吧。这个游戏很多地方都是七进制。考虑好了么？”
一个b级物件等于七个c级物件…c级物件看起来不难获取。路西法爽快答应赊账五个c级物件，并被商人带去挑选可供交易的b级道具。经过一番挑选商人终于从虚空中捞出两个物件：
解读模糊文字/不可知文字且额外获得一条提示的一次性放大镜、随时可以进入商店的口令。
不管怎么看，明显都是商店更划算…倘若这里是安全屋，那么岂不是可以卡bug………
“不行的。进入商店后时间是静止的，而且商品会根据你的需求度涨价。濒死状态过来倘若在因果律上必死无疑，为了活下去所付出的代价也必定取走你的性命。”
“那可不一定，万一我只是想死之前见你最后一面呢？”路西法俏皮地眨眨眼，他对商人挺有好感，仿佛认识了很久，也可以轻松说一些调皮的话。
“如果你真的死前还想着我，我自然会去看你。”商人将话原样抛回去：“如果你不选商店口令，那么它只能在每周一的傍晚、以及随机时刻出现。”
“商店口令对于我来说最大的好处就是可以经常见你吧？想必你在这也挺无聊，希望有人陪聊。所以我选…放大镜。”
商人刚刚还在听着路西法的话点头，听到“放大镜”甚至有些迷惑的看向路西法，眼神似乎写满了：你居然敢拒绝我？
“两个c级道具是属于我们队友的，何况商店还会随机出现。商店逛多了总会无聊的吧？而且我不能为了一己私欲放弃获得游戏情报的机会，所以我选择放大镜。”
商人似是有些不快地将放大镜拍到路西法掌中。
祂看出来了。路西法根本没在考虑二者性价比，他只是单纯想看自己吃瘪然后精神胜利。
这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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