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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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仇者联盟总部。
托尼·史塔克，斯塔克工业董事长，钢铁侠，复仇者联盟创建者，昏天黑地地睡了一觉之后从房间里出来外面天已经暗下去了。
大厅只有史蒂夫坐在沙发上看新闻，其他人不知所踪。
“……该男子的越狱已经引起了匡提科当地警方的警戒，被媒体称呼为‘波士顿死神’的罪犯，曾在十年前犯下惨绝人寰的……”
他打了个哈欠，从小笨手的机械臂中接过几乎撒了一半的水，顺口问了一句:“又是晚间新闻？队长你真该出去多走走，现在几点了？”
“下午一点半。”史蒂夫目光落在新闻公布的受害人生前照片上，半响叹了口气，“他们都还那么年轻。”
托尼他早在前几天就看过了这条新闻，表情变得稍微肃穆了一些，嘴上还是不饶人地说:“队长，你知道这句话由你来说有些奇怪对吧？”
“托尼！”他皱起了眉。
被他呵斥的对象，放下手中的水杯，说:“allright，全美标杆，你得知道我们不能拯救全世界。”
“我知道……”史蒂夫有些无奈地看了托尼一眼，他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个外号了，“我们不可能救下所有人。但你不觉得最近这些凶案越来越多了么？”
托尼嗯哼一声，喊了一声贾维斯，投影展开一片数据。他焦糖色的眼睛里倒映着蓝色的荧光，带着一种钢铁色泽般的冷硬，说道:“贾维斯，调出之前的犯罪率调查。”
蓝色荧光如波浪漫开，规律展示出近几年犯罪率的数据，最后归纳成一张线性图。
他指了一下某个点:“从五年前的这个时段开始，犯罪率就一直保持着稳定上升趋势，尤其是连环谋杀案数据增多得突出。往年的犯罪率都是波动着有增有减，这个数据不太正常。”
主持人还在用平稳不波的语气念着新闻稿，可是史蒂夫已经没有心思再听下去，他站了起来:“你是什么时候……算了，我习惯了。你的意思是背后有人在搞鬼？”
两人的视线隔空相交。
雷声乍响，白光一闪照亮半片天空。
托尼移开了视线:“也许是，也许不是。但如果真的有那个人的话，他的手段高明得可怕。”
他早在半年前就注意到了这件事，因为没有肯定的证据，只是让贾维斯收集数据，交叉对比是否有联系。其他人他无法肯定，但尼克·弗瑞这个老狐狸一定知道些什么，只是没有开诚布公地把此事拿出来谈。
史蒂夫正准备说什么，却听见了大门被打开的声音。拥有打开大门的权限只有寥寥几个人，托尼和史蒂夫分了部分注意力放在来者身上。
“是的，请尽快把他们送去医院……”小辣椒踩着四英寸的高跟鞋，雷厉风行地杀进大厅，对着电话那端严肃地说，“提供最好的治疗。”
听起来不像是什么好事。
托尼想着，说:“嘿，佩珀，发生什么事了？”
她挂断电话，干练的女人表情凝重:“托尼，公司处理化学废料的货车在路上发生了车祸，有人受伤了。”
“司机昏厥，还有一个男孩，为了推开货车前的老人……”她有些不忍地继续说，“已经送往医院了，目前情况不明。”
“放射性化学废料？哦，该死……”他倒吸一口凉气，一口气发问，“处理的人到达现场了么？”
“是的。”
“贾维斯！”他扬声，“调取车祸现场摄像头记录的全过程。”
“是的，先生。”带着英伦口腔的人工智能只是一卡顿，立马投影出了黑白画面。监控显示是一个醉驾的轿车司机改道，径直撞向大型货车，货车司机打转盘躲避不及，车身撞向行道树侧翻。化学废料桶翻滚下去，快要压到人行道上的老人的时候，老人被一个年幼的男孩推开。
男孩倒在马路上，画面静止。
一时间大厅里安静下来，托尼张了张嘴，没有发出声音。史蒂夫第一个打破这沉默，他问:“现在他在哪所医院？”
雨开始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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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森的厨艺比卡洛琳想得更好，起码她不用愁怎么委婉地要求出门买胃药了。
洋葱的味道在他的料理下也没有那么难以接受。卡洛琳用崇拜的眼神看着杰森，真心实意地说:“杰森，你真厉害。”
“……”
红头罩心想他上次黑了笔记本电脑，也没见得这姑娘这么看他，现在的小孩评判厉害的标准都是怎么了。
午餐结束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外面不知何时乌云密布，眼看着是要下雨，路上行人匆匆。杰森熟悉厨具要了一点时间，清理痕迹则更麻烦一点，他几乎是很快就后悔这次心血来潮地下厨。卡洛琳拒绝在沙发上坐着看电视，宁愿蹲在厨房手忙脚乱地打下手，一头金发披在肩上有些碍事，被她扎成马尾，随着她的动作在脑后一甩一甩的。
她自告奋勇要洗盘子，被杰森指着洗碗机问知道那玩意买来是干什么的么，两人不轻不重地互呛几句，最后还是年幼的那方经验不足被噎得无话可说。
霹雳一声巨响，白光划破整片天空。先是一滴两滴，后是倾盆大雨。窗户被大风摇动，敲击在墙壁上发出刺耳的响声。
雨飘进来就遭了。
卡洛琳想着，踩着拖鞋一路小跑过去，费力地关窗，插上锁栓。杰森不是很想承认自己松了一口气，加快手上速度，不给小鬼继续捣乱的机会。
卡洛琳关完窗户之后，识趣地没有再次进入厨房，蹲在电视柜前翻找以前的老碟片，据说那也是母亲在生下她之前收集的。她一边仔细分辨发黄的纸片上的片名，一边头也不抬地提高了声音:“杰！你有没有什么想看的电影？”
“电影日？你认真的？”杰森从厨房里冒出一个头来看了一眼，扬起半边眉毛，他觉得这并不是个好主意，“我没有想看的。”
“《泰坦尼克号》？很早以前的电影了，我还没看过……《闪灵》？好像是个恐怖片……”
她选择性听了后半句，做了一个鬼脸，继续纠结地翻看。
“《泰坦尼克号》就算了，这是只适合独自观看的经典——”他插嘴。
雨越下越大，敲击着玻璃窗的声音也越来越密集，他也提高了声音。
卡洛琳表情古怪:“那是部爱情电影……”情侣档首选，任何一个就算是没看过这部电影的人都知道。而杰森的见解显然和大部分人不同。
“在你明白爱情这个词前，别在我面前定义爱情电影。”他冷酷地说。
“哦，好吧。”她撇了撇嘴，没有争论，“《回到未来》怎么样？”
他的回应是在沙发上坐下。
这是卡洛琳第一次和除了旺达和皮特罗以外的人一起看电影，她挨着杰森坐下，心想忘记买微波炉爆米花了，但是午餐这顿吃得很饱没有爆米花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老电影的节奏感把握得恰到好处，卡洛琳开始还因为剧情咯咯笑起来，后面眼皮越来越沉，屏幕上绚丽的色彩融合又分散，最后盖住她的眼睛。
她睡着了。
杰森过了一会才察觉到，他转过头来看了一眼，又继续看电影，过了几分钟，他兀的站起来上楼去在卡洛琳的房间里翻出一张毯子，回来搭在她身上。
小姑娘扎起的头发还没有放下来，靠在沙发上，微微张着嘴睡得七倒八歪，头发被蹭得风格十分狂野派。他觉得有意思多看了几眼，嗤笑一声，想拿手机照下来好好给某位嘴犟的小朋友看看她的睡相——这并不是报复，真的。但寻思着还是算了，万一让提姆或者是罗伊看见了，他可能会被明里暗里劝回头是岸。
他把注意力放在电影上。
事实上这是他第二次看这部片子了。第一次是和迪克还有芭芭拉，愚蠢的电影之夜，在围观两人黏黏糊糊谈恋爱的全过程之后，他开始相信绝大多数电影只适合独自观看。但这个准则在他建立法外者之后打破了很多次，罗伊偏爱动作片，公主则更喜欢科幻片，每次选片都是一个艰难的过程。他不明白一个日常是踢坏人屁股的人为什么会喜欢动作片，就像他不明白一个外星公主为什么会喜欢科幻片，也许这就是他们会在一起的原因。杰森选择性遗忘了其他人对他钟爱爱情电影一事所发表的意见。
卡洛琳无意识蹬掉了拖鞋，整个人蜷缩在沙发里，缩腿时不小心蹬了他一脚。
他往边上靠，给对方留出位置。他有点走神，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觉得卡洛琳像是面包店老板养的白猫，之后很快就忘了这念头，现在这睡姿看起来分明是四五分相似。
那家面包店在一次小丑引起的暴动中被人砸毁了。杰森还记得他带着一身干涸的血迹走过那条熟悉的街道，年迈的老人死死地抱着那只猫对着断壁残垣无声地哭泣，断裂的电线冒着青烟，沿着半面墙下垂，像是枯萎的藤蔓。
事后犯罪巷重建，那间店铺也刷上白漆焕然一新。但是却挂上了新的招牌，换成了一家干洗店。他再也没见过那个店主和他的猫，也许他们还在哥谭的某一个角落继续生活，也许他们离开了这里去了一个更安全的地方。
在片尾曲中，马丁拉着珍妮再一次坐上时光机器，屏幕转黑，跳出全剧终的字样。杰森莫名有了种预感——他要回去了。
好吧，这一天过得还算不赖。杰森在昏暗中短促地微笑了一下，然而他自己并没有意识到。
但这份轻松的心情只维持到了他回到自己世界的那刻，几乎是刚刚转回来他就察觉到有人进了他的安全屋，肌肉瞬间紧绷，他的手指摸到了枪套，蓝色眼睛中沉淀着尖锐的敌意。
他从未放松过警惕。
他们是怎么找到这里的？这间安全屋是他近段时间居住时间比较久的一间，甚至可以算得上是暂时的居所了，今天被找上门之后他不得不转手处理。这个认知让他感到不悦。
“嘿。”
他压低声音说，像是被侵犯了领地的野兽。
“不请自来是你们的习惯么？”
“我他妈可不记得我寄出了派对邀请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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