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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舆论


太阳钻出了地平线,昨天大雨连绵,今天却阳光明媚,看起来应该是个好天气,昨天发生了这些事,大家都在这旅游区附近的酒店里凑合了一宿。

        昨天江白雪自从看到时曲伤害自己后,就有些害怕,半夜里俯身在时曲的身上问,“阿曲,我想找个医生,治疗我这种病的医生,好不好?”她小心翼翼的摸着时曲脖子上的缠绕的绑带,有些懊悔,更多的是自责。

        时曲为了安抚她,答应说,“好。”

        两人一直没起,杨欢却早早的吃了饭,准备抓紧开工,一方面是为了想办好自己上任的第一件事,主要是为了让江白雪不要再受这件事的影响,早一天完工,早一天让江白雪不再回忆起这件事情。

        就在江白雪和时曲吃着早餐的时候,杨欢冲进酒店,一边高喊,“不好了!大事大事!”

        “阿雪!大家,都去看看吧!出事了!”杨欢上气不接下气的喊道。

        “怎么了欢姐?”向天歌还在沉迷于自己的游戏世界无法自拔。

        看着一向嚣张的杨欢脸色不大好看,问也说不出什么,他们随着杨欢去施工地看看,江白雪再三跟时曲保证,自己不会再发生昨天的事情了,时曲才勉强答应让她一起去。

        等他们往那边赶的时候,几辆警车声也往那边赶,“怎么了欢姐,又有打架的?”

        向天歌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杨欢不说话,也不知道怎么说,等他们到了施工地的时候,才发现这里已经被拉上警戒线,“不会吧?又是这!”向天歌吆喝到,“怎么了欢姐,你说话啊?”

        一圈圈人围着,也看不清前方的坑里有什么东西。

        只听得到其中一个工作人员说,“发现了一具尸体!”

        “不是尸体,是骨头,也不是骨头,是骷髅——”杨欢跟他们说到。

        众人皆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都有些惧色。

        “被凉席和皮布裹着,早就烂了,像是很多年了!”

        “不是吧欢姐?!”向天歌问杨欢。

        杨欢点点头,今天早上她想着快点赶工,想着一定要把这块地改建的牢固一些,就让开铲车的师傅挖的深一点,再深一点,结果在铲车把一堆土挖出来的时候,半空中掉落了一个破布包裹着的什么东西?

        杨欢和众人凑近去看,被吓了一跳,连忙报警,杨欢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给自己老爹打了电话,她连忙跑回酒店,把这件事告诉了他们几个。

        “这地方是被鬼俯身了还是咋的?怎么光出事?不会还有吧?哎!欢姐,你不会挖到了什么乱葬坟之类的了吧?”

        向天歌说的很是诡异,气的杨欢给了他一拳。“你快闭嘴吧!”

        江白雪一直躲在时曲后面,她是有些不敢看的,时曲紧紧的搂着她,一边的祁岁也凑近她,说,“不用怕!”

        江白雪见身边有这么多人都这么关心她,有些欣慰,一想到昨天让他们担心了好久,就有些愧疚。

        “还好吗?”

        江白雪点点头,算是回应。

        警察在这查了一整天,尸体也被法医带走了,不过这件事也在社会上引起了不小的骚动,更何况这个地方曾经已经发生过一起死亡事件。晚上就有相关消息将它挂在了网上。

        这件事连带着五年前的塌方死人事件,再一次被推倒了网上,舆论哗然,键盘侠,犯罪专家,老百姓,各种各样的人都在议论这件事。

        “魂断红叶谷听说过么?”

        “这地方是不是动了什么风水?”

        “凶手是谁呢?总不能是自己把自己埋进这里的吧!”

        “警察叔叔保护我。”

        “有没有谁还记得五年前的那位市长夫人么?”

        “记得记得,当年也是在这个地方,这地儿很邪门啊!”

        “哪位市长夫人?”

        “查五年前民宿区塌方死人事件。”

        “最后警察对外宣称她是意外死亡。”

        “滑坡意外死亡,真的吗”

        “会不会是谋杀啊!”

        “楼上你可真逗,还谋杀,你真当拍犯罪大片呢!”

        “谁还有当初的视频,私信私信。”

        “你们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那个尸体又是谁的?”杨欢发问,她如今背后还是阴嗖嗖的。

        “你别急,坐下说。”向天歌拉开一把凳子,让杨欢坐下,还连忙给她倒了杯热水。

        苏衍安慰道,“没事的,大家都别急,我打听打听,一有消息就通知。”

        江白雪虽然看着好了些,但只有时曲知道,她始终不肯放过自己,时曲现在不敢离开江白雪一步,江白雪也感觉到了时曲的紧张,为了让时曲能好好工作,江白雪有些想回学校。

        时曲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同意了她。

        回到学校后,网上的信息一直在发酵,五年前的母亲的事又被人放到了网上,路上走着也难免会有人指指点点,议论一下。

        江白雪一直控制自己的情绪,一想起时曲的话,她就会好受一些,这天她去餐厅吃饭的时候,一个女生拍了她的背一下,江白雪觉得奇怪,看了她一眼,那女的跑的飞快,江白雪不想惹是生非,绝对不能在给时曲添任何麻烦,她不想时曲为她担心。

        旁边的人看她的眼神越来越奇怪,总是盯着她指指点点,还有一个男生凑在后面跟着,一边跟着一边念道,“市长千金,害死母亲。”

        江白雪听到他后面的四个字,一把把他抓了过来,拽着他的衣服,“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说的就是你啊!市长千金,害死母亲,还有当初的校园暴力啊!不都是你干的吗?”那男的挣开江白雪的手,指着江白雪大声吼道,他旁边的人还在起哄。

        听到他的话,江白雪脑子里一片空白,她周围所有的人都在对她指指点点,那天的场景又浮现在眼前,她不想听,也不想看,她是个杀人凶手,还是害死自己母亲的凶手,所有人都说自己是杀人凶手,如果自己没有进沟渠,母亲压根就不会死!

        她抱着头,蹲在地上,就像是一个躲在躯壳里的乌龟,她想变成一个有躯壳保护着的乌龟,时曲就是她的躯壳,可现在时曲不在,她真的感觉自己快要疯掉了。

        “时曲,时曲,救救我!我害怕!时曲……”

        突然,一阵暖意袭来,有人给她披上了一件衣服,捂着她的耳朵,她以为是时曲,转过身去死死的抱着他,想抓住了救命的稻草,江白雪眼里含着泪光,像受了欺负的小孩子跑回家告诉父母一样。

        “时曲,我怕……”

        那人抱着江白雪,捂着江白雪的耳朵,看着周遭的人群,原本一双清澈的眸子里满是憎恶,他的眼里只有江白雪,看向江白雪时的眼神像一汪温柔的水,“阿雪不怕,有我在,谁都不能欺负你。”

        人群里有一双满是杀意的眸子,正瞪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她捂着微微隆起的肚子,笑意瘆人——

        祁岁搂着江白雪从人群里走出去,走到了校园后面的凉亭里,他慢慢的扶着江白雪坐下,看着江白雪衣服后面被人贴上的标签,一把撕下来扔到了旁边的垃圾桶里。

        他慢慢的蹲下来,看着衣服里还在不断的啜泣发抖的江白雪,他耐心的搂着她,拍着她安慰说,“不怕不怕……”

        抱着阿雪,他的眼里满是温柔,像只酒足饭饱的小狐狸,很乖不闹,满足得很。

        那年孤儿院里,女孩穿着一身雪白的婚纱裙,怀里抱着一个白白净净的小男孩,小男孩看着她就像他看的童话书里的公主,当时女孩也是这样对自己说,“不怕不怕——”

        那是祁岁第一次来孤儿院。

        耳边嬉笑声总是不断,他真的受够了这里的生活,那些人看他的眼神都不太友好,他很害怕,嬷嬷们说他长的太好是件祸事,他一开始不懂,为什么长的太好是件坏事?

        那天晚上,他在学校的小澡堂洗澡的时候,被那些欺负他的男孩关在了浴室里面。

        浴室里漆黑一片,他很害怕,他听到旁边浴室有攒动的声音,里面有花洒滴水的声音,好像还有人在,他大着胆子的想靠近,只听得到浴室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好像是那天他刚来孤儿院的时候,发给他衣服的教导主任,他很熟悉这个声音。

        他有些害怕朝那间浴室里问,“还有人吗?”

        好久都没有回应,他以为浴室里的人出了什么事,焦急的敲了敲浴室的门,没有人回应。

        是他听错了吗,他等了好一会儿,有些害怕,就在他无助想哭的时候——突然,浴室的门打开了,就是那个送他衣服的教导主任,他好开心,他以为等来的是救赎——

        只是那人完全不像祁岁第一次来孤儿院时那副慈善的样子,他就站在男孩面前一直笑,笑得有些可怕。

        然后他突然凑近自己,祁岁吓的往后躲,但他心里还是相信主管是好人,毕竟在他衣不蔽体快要饿死的时候,是他给了自己衣服和一个馒头。

        只是——当主管蹲下身逐渐靠近自己的身体的时候,他才知道,这人有着这世界上最恶心的一副嘴脸——

        四岁的孩子能有什么反抗能力?他永远忘不了那一天。

        那一晚上之后,他白天的时候就像一只受伤的狗一样一直躲在暗处,他会躲在任何一个可以容纳他的角落里。

        可那又怎么样他最终还是会被找到,他永远记得那个男的的对他说过的话。

        “你应该庆幸你娘老子把你生的这么好看,否则你会跟他们一样,被打的死去活来!你看你生的这么漂亮,每天的工作就只是让我开心开心,我就给你饭吃,乖孩子,你躲什么?”

        后来他越来越不爱说话,所有人都以为他是个哑巴——一个漂亮的小哑巴。

        曾经也有过很多人想要领养他,只是孤儿院里的人怎么可能会轻易放过他。

        他们后来单独的把他关在一个地方,不让他跟任何人交流,也不让他见任何人,他没等来救赎,就像那天晚上浴室的门,他再也没推开过——

        只是在见到那个漂亮的女孩的时候,那一刻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太脏,她是那样的耀眼,从不怕被黑暗侵袭,不像自己,像支早已经枯萎落败的玫瑰,只剩下腐朽的气味——

        从此之后,他怕人触碰,他讨厌别人永远只看到见他这张脸,他讨厌那些人看他的眼神,肮脏的,丑陋的,恶心的……

        直到遇见那个女孩,她看着被关着的漂亮男孩,男孩冷漠的对她,她也不恼。

        男孩对谁都不大友好,可漂亮男孩生气气来也那么漂亮,那就是他——刚满十二岁的祁岁。

        ——后来没有人再记得他。

        还记得那时候的阿雪很喜欢画画,只是她太笨,总是画不好。

        “我以后要当一个画家——”女孩像他不敢沾染的阳光,笑盈盈的对祁岁说自己的理想。

        这是他日思夜想的女孩,是他爱了八年的女孩,是他肮脏短暂的人生中唯一的甜,他们怎么敢

        祁岁搂着江白雪,语气缱绻,“不怕的阿雪,我会保护你,一直一直守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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