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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七夜


昨日魏兴苏贵等人陪着,苏琼林在这间准备好的新房里练习过很多遍。

        每一件物品的摆放,新娘大约坐在哪个位置,需要走多少布到达摆放合卺酒的桌面,计算的清楚。

        成亲,人生大事,苏琼林很慎重。

        最主要的还是不要怠慢了顾家姑娘。

        苏琼林站在门外的时候心都要跳出胸膛了,握住拐棍的手手指发白,浑身无力就想靠上去。

        靠着门,靠着拐棍。

        魏兴离开苏琼林就站在墙边里面看不到的地方。

        眼睛瞎了,苏琼林的世界里一片黑暗,耳朵却很灵敏,能清楚的听到站在不远处的魏兴的呼吸声。

        也能听见屋里那别人听不到的,紧张到呼吸急促的心跳声。

        那声音小心翼翼,又好像做错了什么事非常愧疚,非常难过,她说,相公来了吗?相公来了吗?

        为什么还没进屋?

        为什么还站在门口?

        他知道了我偷吃红枣?那声音带着怀疑,转而又说,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相公你快进来呀。

        以后我再也不偷吃床上铺着的红枣了。

        听到顾姑娘的心声,苏琼林紧张的心情稍有缓解,她偷吃了床上的红枣?

        成亲这种事儿还有下次吗?苏琼林不经莞尔。

        不过一想到自己的情况,顾姑娘有下次也好。

        他不需要了。

        娶妻人生中就这一次,苏琼林想着鼓起勇气,把拐棍放在门边迈步进去。心里默念,一,二,三……

        跨大步一点十步走到摆放合卺酒的桌前,跨小步一点十七步走到喝合卺酒的位置。

        接下来还要端到床边给顾姑娘喝,苏琼林小心走位,越靠近新娘子越紧张,心率不正常,双手发抖,脚下也不稳,超出了既定路线。

        从苏琼林踏进这间屋子顾盼儿一直关注着苏琼林的动静,苏琼林每一步都向踩在顾盼儿的心尖尖上,竖起耳朵听听苏琼林的动静。

        听着苏琼林往旁边走了一点,顾盼儿心里想着四下无人,相公患有眼疾,我偷看也不会被人发现,于是偷偷撩起盖头偷看。

        见着烛光中心爱的如意郎君好似身披霞光向自己走来。顾盼儿兴奋雀跃欢喜,像踩在云朵上飘忽忽,好不真实的感觉。

        像做梦一样。

        可还没喝合卺酒,没被苏公子挑起盖头,没做那个,那个……

        还不能叫苏公子相公。

        苏琼林听到顾盼儿心中诸多虎狼之词,吓得脸色瞬间苍白,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虽然知道成亲避不了阴阳交合诸多事项,可这……谁家教姑娘如此直白,苏公子要是主动你就要矜持,苏公子若是不主动你就要主动为他宽衣解带。

        后面省略诸多羞涩,不能宣之于口的流程。

        还凭先天优势力大无穷压制他。

        苏琼林总算知道那天扑向屏风,手腕上是怎么出现那样奇怪伤是怎么造成的。

        因为要成亲,每日换很多次药,夜里苏贵都用温热水不间断的给热敷,淤青才消下去,没拿么明显。

        此时苏琼林不知是气恼多一点,还是羞涩多一点。

        上辈子网恋奔现,暑假中兼职被骗入黑煤矿中,热恋时最多是在视频中表白,现实中牵过小手那日就是被送进黑煤矿那天。

        脑海中浮现出那日,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好天气,她介绍他去熟人的煤矿中只是代亲戚几天班,想到这里苏琼林顿感一阵阵心绞痛,冷汗从后背,额头冒出来。

        他赶紧掐断自己的回忆,往前大步走了两步,熬过今夜,明天住进书房,以后搬到城里去。

        顾姑娘要恨要怨,这孽债苏琼林背着。

        除了夫妻之实,除了爱情,苏琼林能给的都愿意给她。

        顾盼儿不知男人心里已经计划着分居,看见苏琼林走偏了,“苏公子,你走偏了。”

        “那边是屏风,喝合卺酒的桌子在你右边。”

        顾盼儿说出口才知又闯了祸,姨娘们教的规矩呢。

        不能在犯错。

        顾盼儿放下了盖头,端坐着,闭口不言。

        心里活动极其丰富,哎,我怎么管不住手,还管不住嘴,在相公心里我肯定配不上他了。

        会不会被相公嫌弃,呜呜……

        我真的好喜欢相公,相公你不要嫌弃我,你不理我,我会难过的。

        那声音听起来委屈的掉眼泪,苏琼林听了叹气,不是你配不上我,是我配不上你,不过顾姑娘敏感脆弱分居的事情循序渐进,莫伤了顾姑娘的心。

        不过顾姑娘说在右边,苏琼林回忆一下坚持走向左边,等要靠近目的地的时候,顾盼儿也反应过来,自己左右不分,还好相公聪明呀。

        两人的交流从未有人打扰,前院的喧哗与世隔绝,和这里无关。

        顾盼儿又偷偷去瞧自家的男人,见他脸色有点不好。

        心里想着我可以主动过去吗?

        苏公子的脸色不太好。

        苏琼林真的有点不舒服,坐在桌边就想休息一下,可成亲之事讲究吉时,听说过了亥时克新娘子,苏琼林非常不适,又怕耽误时辰,只得对顾盼儿招手,“夫人,你过来吧,为夫喝了一点酒稍微不适……”

        “好啊。”顾盼儿心中雀跃,那啥,苏公子,我过来了。我过来了。

        苏琼林听着那欢喜的心声,像看见一头欢快的小鹿蹦蹦跳跳的过来了。

        其实顾盼儿非常矜持,“那我但凭相公做主。”

        说着迈着妹妹交过小莲步摇曳身姿的往苏琼林这边来。

        其实那句话姨娘们教的是那妾身但凭相公做主,可顾盼儿对妾字有一种天然的抗拒,宁为鸡头不为凤尾,妾是不可能做妾的。

        待走到苏琼林面前,顾盼儿才真的发现,男人生的是真的好看,可能像戏文所的貌比潘安,是顾盼儿见过的最最好看的人。

        顶着盖头慢慢放下,蹑手蹑脚的坐在苏琼林身边,苏琼林摸索着要倒酒,顾盼儿伸手帮忙,苏琼林突然碰到顾盼儿的吓的一缩,顾盼儿眼疾手快护住了即将打碎的酒杯。

        两人之间有点尴尬。

        顾盼儿:苏公子是嫌弃我。

        苏琼林:“我没有。”

        “你说什么?”顾盼儿有点晃神没听清苏琼林说了什么。苏琼林说的又快又急,还很小声,顾盼儿没有听清。

        苏琼林道:“你很好,你不要胡思乱想。”我没有嫌弃你。

        顾盼儿心想你怎么知道我胡思乱想,你又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不过,我既然很好,“我现在可以叫你相公了吗?”

        苏琼林点了点头。

        “相公,那我帮你吧。”顾盼儿得到苏琼林的肯定,心中欢喜,把姨娘们教的礼数矜持抛到了九霄云外。

        相公患有眼疾,夫妻之间哪分彼此,顾盼儿倒了两杯合卺酒,一杯递给苏琼林,一杯自己端着主动绕过苏琼林的手臂,“相公喝交杯酒,干了。”

        顾盼儿爽快的一饮而尽。

        苏琼林端着酒杯愣了愣,挑了挑眉,“干了。”

        然后一口闷了下去。

        把杯子倒过来一滴酒未剩。

        顾盼儿端坐在旁边抿嘴轻笑,想偷看苏琼林,可现在陪伴在他的身边,闻着他身上的味道就已知足。

        这大概就是梅姨娘说的嫁对人感受到的幸福吧,只是挨着他,风都是甜的。

        不吃不喝感觉不到饿。

        喝下去酒气袭来,苏琼林觉得整个人都晕乎乎。手指捏着酒杯有点拿捏不稳,指尖轻轻扣着酒杯敲击出叮叮的响声。

        听着身边的顾姑娘满足幸福的心声,他恨不得给自己两耳光,他不该去招惹如此善良的姑娘。

        现在要怎么办,咬牙也要走完所有程序,可心里彷徨不安一直没有散去,苏琼林低头,轻问,“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好,你怎么办?”

        “我相信自己的眼光。”顾盼儿说,“你是好人。”

        我是个好人吗?可能是,“那……我有些不胜酒力,请搀扶我到床边去吧。”该接盖头了。

        顾盼儿扭捏,大家闺秀遇上这事怎么做的,现在她脑海里全是苏琼林的模样,有点记不清姨娘们的教导。

        但还是从善如流的站起身伸手抱着相公的一只胳膊,让相公靠在自己身上,假装女子弱柳扶风般,身娇体软半搂着相公磕磕绊绊的往床边去。

        在顾盼儿接触到苏琼林的瞬间,苏琼林浑身僵硬,顾盼儿所接触到的地方冒出细细密密的疹子,浑身乏力,心扑通扑通的跳,呼吸急促,张红了一张脸,耳朵尖尖都红了。

        顾盼儿感觉到苏琼林浑身无力,全靠在了她身上,关心道:“相公身子不好,不要贪杯……”

        “呕……”苏琼林差点吐了,打断了顾盼儿的话。

        顾盼儿心里想着相公为了家里的娘,为了我也应该少喝点。

        相公这么好,她舍不得相公死。

        还好此时到了床边,苏琼林应激反应下扑了过去,连带着顾盼儿两人滚到了床上。顾盼儿只听相公砰的一声砸在床上,她赶紧从相公身上爬起来,“相公,相公你有没有受伤?”

        少女独有的气息缠绕着苏琼林,那柔软的触感,苏琼林每一个细胞,每一个毛孔都在抗拒。他咬了下舌尖,强忍着没有昏厥过去,“把,秤杆给我。”

        顾盼儿慌乱中问,“啊?”脑子反应很快,手上把床上系着红绸的秤杆递了过去。“要不要给你请大夫?”

        说着顾盼儿要自己扯掉碍事的红盖头,苏琼林先她一步,一手拿着准备掀红盖头的秤杆,一手突然扯掉了顾盼儿的红盖头。

        少女的神情慌了,眼含泪水要哭不哭的。

        可惜苏琼林看不到顾盼儿无助柔弱的一面。

        只听这顾姑娘的心声,“你不要有事,你不要有事……”

        “我不会有事的,”苏琼林说,“你离我远一点,离我远一点就好了,我喘不过来气。”

        “那我帮你解开衣裳,”顾盼儿近身帮忙,心里不禁浮现出姨娘们说的那些脸红心跳的正事,苏琼林像缺水的鱼一样挣扎,“不要,不要……”

        “相公,相公你会没事的,我马上去给你找大夫,找大夫。”

        “放开我,放开我,”苏琼林精神一直紧绷着,此时紧绷的那根弦断了,陷入梦魇之中,哪里听见顾盼儿说了什么。

        只一味地反抗,顾盼儿怕他抓伤自己,压制了苏琼林的空间,苏琼林以为还陷在那个暗无天日的黑煤矿里,每次逃跑都会被打的半死。

        眼前一片漆黑,苏琼林浑身又被人压制,被气得吐出一口瘀血,昏迷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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