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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踏实


  勃鲁恩感激涕零:“可汗就是我再造父母,用得着我勃鲁恩的地方,我勃鲁恩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少王不必如此,你归附我契丹有什么事尽管找我阿保机,一切有我为你做主。”“多谢可汗!”勃鲁恩一掬到地:“可汗我这就去挑选武士,天黑后我们就动手。”

  阿保机点点头,勃鲁恩走了下去。“恭喜可汗!”康默记笑道:“此人必然是可汗的一心腹之人。”阿保机大笑:“先生说的对,此人的确是血性汉子,及看起来我这应该感谢去诸。”“哈哈哈哈!”大帐传来一阵大笑。当晚耶律绾思带着一对人突袭小城一路没遇到什么阻碍,快到四更天罡蒙蒙亮的时候,阿保机穿戴整齐带领众人到了山下,在一箭之地站定,开始向山上进攻。去诸虽然吃了败仗,但是凭着炭山天险并不把契丹人看在眼里,而是在山头指挥着奚人放滚木礌石阻挡契丹士兵攻山。契丹士兵慢慢的往山上进攻吸引着去诸的注意力,去诸见契丹士兵不断地往山上进攻,也指挥着奚人聚在山口,阻挡着契丹兵。阿保机见奚人举得差不多,向耶律曷鲁使了个眼色,耶律曷鲁立刻鸣放响箭,埋伏山里的勃鲁恩立刻挥舞着大刀从奚人后面杀了出来。去诸万万没想到背后竟然还会有人抄老底,在山前的奚人立刻转了过来阻挡后面的奚人。

  “冲呀!”阿古之大吼一声,一马当先冲上了山门。勃鲁恩憋在心中已久的怒气中原爆发出来,挥舞着鬼头大刀截住去诸的退路,去诸手持三股叉一见是勃鲁恩,立即大怒:“你们父子真是一幅奴才骨头。”说完挥舞着三股叉此项勃鲁恩。勃鲁恩双目血红,也不答话,跃起一丈多高,大刀狠狠地砍向去住的头颅,去诸只好抬起三股叉迎站勃鲁恩,两个人一上一下就战在一起。且说阿古之一见勃鲁恩久战不下去诸,立刻催马前来助战。

  阿保机远远地看到去诸凶悍,勃鲁恩一时占不了上风,搭上雕翎箭“嗖”的一声,正中去诸坐骑的后腿,那马狂叫一声,后蹄立起,猝不及防顿时将去诸抛在地上。去诸也不含糊,三股叉一驻地,身子立刻站了起来,就在这时,阿古之冲了过来,手中银枪流星一般扫在去诸的双腿上,去诸身子重重的摔在地上。勃鲁恩举起鬼头刀,横空劈下,阿古之连忙架住勃鲁恩的大刀:“休伤他性命!”。勃鲁恩大刀横在去诸的脖子上,狠狠道:“暂且饶你一命!”这时上来几个士兵将去诸捆了起来。

  其余奚人一见去诸被捉,见契丹人马将自己围了上来只好放下手里的兵器。阿保机纵马来到去诸面前,去诸翻着牛蛋子眼,狠狠地看着阿保机:“我今天落在你手上,要杀要剐随便。”勃鲁恩上前一脚踢在去诸的腿上,去诸的腿本来就受了伤,再加上勃鲁恩这一脚,顿时倒在地上,狠狠地看着勃鲁恩:“你父子甘为契丹走狗卖命,出卖奚人,你们是奚人的罪人,不配为我奚人首领。”阿保机冷笑一声:“我契丹已经统一草原,你奚族又何能例外,倘若你去诸有我契丹十万铁骑,我契丹同样会归附你。”去诸梗着牦牛脖子,翻着白眼珠子:“哼!你不要仗着自己势力大想统一草原,没那么简单,我西五部不会听命于你。”“哈哈哈哈!”

  阿保机大笑:“我不在乎你一个西五部,更不在乎你去诸,杀了你去诸,西五部归东五部勃鲁恩管制,谁敢悖逆,杀无赦。”“去诸!”一阵哭声,从里面被勃鲁恩拉出几个妇女孩子,不用问一定是去诸的家人。去诸顿时瘫倒在地,看着自己妻子儿女,长叹一声跪倒在地:“去诸原归附可汗。”阿保机扶起去诸:“炭山之地本来就是无主之地,你西五部既然占领就在此当做驻牧地,但是小城要归我契丹所有。”去诸皱着眉头,半晌不语。阿保机冷笑一声:“我也不让你吃亏,炭山向西本来是契丹的驻牧地归你西五部,你也不吃亏了。”

  去诸长叹一口气:“去诸尊可汗之命。”韩延徽看了看阿保机:“既然可汗答应将契丹的驻牧地给西五部,不妨再向西延伸几百里,哪里地势平缓,水草丰盛,适合驻牧,去诸首领不妨将劝阻迁到那里,如果有需要,契丹不会袖手不管。”阿保机知道炭山地势险峻,去诸彪悍,所以讲西五部迁至平原之地离开炭山也便于管理逐点头道:“韩先生所言不错,以我千里驻牧地换你炭山你也不吃亏。”去诸暗中看了看韩延徽,咬了咬牙:“去诸遵命!”阿保机冷眼看了看去诸:“我契丹志在统一北方大漠,成为草原新的霸主,你奚族既已归附于我,就要遵守承诺,否则!”阿保机冷笑一声:“我不在乎灭掉一部一族。”去诸只好点头:“去诸既已归附可汗,绝无二心。”

  说完断箭为誓。阿保机点点头,辞别去诸,带着部队去了小城。耶律绾思早就将小城占领,一切安排好等着阿保机。阿保机远远地就看到小城城墙破败,这小城本来归幽州管辖,但是刘仁恭忙着贪图享乐,对小城早就疏忽,小城在长城以外,被外族人占领,只知道勒索食盐,却疏于修建,年久渐渐地破败。康默记见停住了脚步,掀开轿帘,看到阿保机正字啊驻足远望:“小城离我契丹不过百里,如果加以扩建,将炭山归在其中,这里有盐铁之利,正好补我契丹之不足,这里南接长城,西接党项诸族,原来的燕人和草原诸部都在这里交易,如果加以扩建,派兵驻守将来这里必然成为塞外贸易重地。”

  阿保机脸上露出兴奋:“康先生所言甚是。”康默记走进庐帐,见庐帐很简陋,里面只有一张木榻,一个桌子,桌子上放着一盏酥油灯,忽明忽暗。韩延徽坐在木榻上聚精会神的在看书,康默记进来抬头看了看,只是淡淡的说道:“请坐吧!”康默记坐在韩延徽身边:“臧明受委屈了。”韩延徽笑了笑:“塞外空旷,真是难得的一净地,臧明能为可汗牧马,倍感荣幸,不思先生位极人臣。”

  康默记听出韩延徽对自己有误解,刚要说话,见康三已经将酒席摆上,逐一使眼色,康三会意,躬身退了出去,江州诶的人遣散,自己守在帐门口。康默记慢慢的斟了一杯酒:“这可真是他乡遇故知,来默记仅尽地主之谊何先生干一杯!”韩延徽也没客气,端起酒杯饮而进。连干了三杯酒康默记才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默记早就闻先生之才,只可惜无缘相见,今日一见真乃平生幸事,只是默记有一事不明,易先生的才学为何要屈居刘守光之下?”韩延徽深叹一口气:“不满先生,在下言语冒失。曾想皇帝进言将李克用朱温调往京师,削其兵权,谁知此事被宦官得知,将消息透露,令李朱二人有所准备,不断没能削其兵权,反将主上困住,幸亏二公主技术奖消息透漏给在下,在下才得以逃脱。这才来到幽州头道刘仁恭手下座椅幕僚。”“原来如此!”

  康默记叹道:“当今天下,群雄四起,豪杰逐鹿,不论李克用还是朱温都不是帝王之才,先生一生才学难道真的要在刘守光手下虚度一生,要知道这种局面早晚要打破,先生避免不了见李朱之面,到那时只怕先生恐难脱身呀!”韩延徽笑了笑:“大丈夫生于天地间,生而何欢,死而何惧。臧明今能为可汗牧马,虽不敢自诩苏武,但是也不失忠义。”康默记笑了笑:“苏武之所以能在番邦放羊,原因是他心中还有一个信念,他相信大汉王朝不会抛弃他,他才忠贞守节,先生自诩苏武,可是刘守光能比得上大汉天子吗?”韩延徽愣了愣默然不语。“先生可看到了,咱不说刘守光囚父奸母,单说他不知联合兄弟,此人虽然逞一时匹夫之勇,绝不会成其大事,如今仅凭一州一府之地,又岂能在乱世中称雄,现在祸起萧墙,兄弟内乱,刘守奇引契丹人马去平州,无意识双手奉上榆关,榆关一失,中原尽在契丹铁骑之下,先生虽有回天之才,却无回天之力,请问先生这持操守节哈有没有意义。”韩延徽面上显出痛苦之色:“先生好言在下心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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